鬼跳神

第八十九章 熟悉

第八十九章 熟悉

大長老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目測一米八左右,身材略顯單薄的青衣男子緩步上台,此自是引來了一陣吆喝。待他站定,另有一人也隨之而上。

就見兩人稽首做了個禮,模樣倒是謙遜,完了便等到大長老一聲招呼,兩人就在台上拳腳往來,打得虎虎生風。不過在我看來,這兩人就是架勢居多,反正七八個回合下來也沒見落到實處,倒像是切磋。

這種水平的打鬥我沒什麽心思關注,轉頭望向那閣樓,正是冒牌聖女視線突來之際,這下可好生對了一眼。由那神色,卻給了我莫名的熟悉,這眼色,我必定是在某處見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幾天沒個好覺,腦子漿糊,硬是想不起來這眼神來自何處。

隻是因為那莫名的熟悉,不免讓人對她上了心。四下視探了一番,不見苗煙煙的蹤影,或者是她先看見了我,所以躲了起來,我就不做他想。

這小會兒的時間,最先上去的那個單薄青年或是不敵,堪堪拆了幾招,就認輸下台。如此,就又有人上去,幾番下來,過了一個小時,輪番也有十來人上下。

我兀自站在這裏,仔細想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關節。既然選陰還在繼續,如何隨同他們進入聖母祠就得有些計較。如果上台。自是一條路子,不過我可清楚槍打出頭鳥,這方法最好不用。反正到時候上去肯定五六七人,我隻悄悄跟著,料想他們也察覺不了。

今天晚上必然需要去小樹林探尋一下那不知名的東西為何物,如果其真和陰神牽連,到時候對敵起來,指不定就要吃虧。

江蘇影苗子期應該是最後一次再與他們跟這兒相處,隻待去拿了行李,我必定不會回到那屋裏,這倆人最好不要再有什麽好奇,否則出了事也隻能怪自個兒,我可沒心思與之糾纏。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孫苗下落,如果我想得有差,那聖母與陰神無關,一切勞累就都成了無用功。此時隻能暗求想法成立,否則我上哪兒去找孫苗!

這時候既然大長老沒有提起聖女之事,我也不那麽著急,本來說不定她就知曉聖女的生死,如果我不合群趁這時候離開,萬一被注意到了可是得不償失。

關節一通,就聽到台上有一聲大叫,原來是某個壯漢正把對手給一拳打飛,看起來這人實力倒是不弱。

輸掉的男子撫著胸口匆匆下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什麽人上去,或許是震懾於這大漢剛才的威勢。大長老應該見此情況,就說:“怎麽,這就沒人願意上台了嗎?如果這樣,可先給他一個名額,剩下的人繞過他,再選出另外一人。”

這算是折中辦法,但實則包含了輕蔑在其中,仔細一想,倒成了激將之法。當然,我猜得到不代表別人也行。這寨裏實打實是些漢子,大多繞不了這麽個彎兒,紛紛就吵嚷起來,說著些自個兒天不怕地不怕的言語。看來這大長老對這些人的脾氣倒是心裏透亮,一下就給點燃了火花。

江蘇影是好難得笑了笑,上前一步就說:“嘿,該我表演了。”

她跨步看來是往台上走,苗子期急忙給她拉住,說:“蘇影,你上去幹啥?萬一等會兒真贏了,豈不是要去陪聖女結那勞什子的親?你讓我怎麽辦?”

江蘇影直接給他的手甩開,狠狠盯了他一下,有些不喜地說:“你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我來照顧?我這上去玩玩兒又怎麽了,你需要看著我?這一路我跟著你吃了多少苦你自己說,現在好不容易來了點興趣,你敢給我擾了,我要你好看!”

她這會兒又像是耍起小性子來,我可搞不懂是真是假,但尚且問了一句:“難道你真的不在乎選陰結果?”

江蘇影看著我,笑容瞬間收斂,搖搖頭,所幸還是回答:“什麽結果和我有幹係?就算最後我真是其中一個,那也是求之不得,正好看看聖女出嫁到底的模樣。這除了當事人,誰能知曉具體情況?我正好吃這第一口飯!”

還吃第一口飯,怕隻怕到時候你飯沒吃到,反而還要把自己搭進去。不過這他娘的我需要在乎嗎?反正是你自個兒的事,我前幾次為了他們沒少費力,最後又得到什麽?現在是懶得再管。就點點頭,退到後麵,不再說話。

苗子期和我不一樣啊,他這會兒聽到江蘇影的話,更是急迫,迎上去就說:“不行,如果你要去,那我也要去,你可是答應了要和我一起,我怎麽就能這樣容你上台!”

江蘇影也沒有拒絕,反而給他讓開了,一麵說:“這樣?那就讓你先上,剛才台上那人的實力你大概也看得清楚,如果有把握,直接去就行,我絕對不攔著。”

苗子期聽此就腦袋一縮,哈哈著:“玩笑玩笑,我還怕自己上去了給他打成殘廢,到時候少不了被寨裏人追著打,那不是破壞了你的興致?蘇影啊,按我說,我們跟這兒看看就好,非得去較勁幹嘛。”

江蘇影罵了一句:“你懂什麽!”便轉身準備走,不過過了許久,已經另有人上去,這會兒台上兩個正在做稽,比鬥馬上開始,自然不能讓人去打擾。

江蘇影見此稍愣,然後突然轉頭,麵目凶狠地看著苗子期,將之嚇得退了好幾步。繼而她就齜牙咧嘴對著苗子期問:“我知道了,你故意拖著我,就是讓別人上去,好攔下我對不對?”

或是被江蘇影的麵目嚇了嚇,苗子期根本不敢與之正視,隻是說:“哪裏話哪裏話,你要去我當然一百個支持,怎麽會耍這心機,不過是話多了些,所以教人搶去了先機,等會兒,你等會兒再上去也行啊。”

江蘇影哼了一聲,就不再看苗子期。他便轉頭回望了一眼,表示無奈。他有了這眼神,我瞬間就明白了許多事。

這家夥,還真就是江蘇影說的那樣,要故意拖著,可辦法實在忒笨,你隨便找個借口騙她離開不就好了,非得自己在這兒看什麽選陰,想如此手段出來。等會兒你攔江蘇影不下,我看你又該如何。

這台上的比試過得很快,後來之人顯然是硬著頭皮上去,才不過七八下,被那大漢一個呼啦扇在臉上,當時就摔倒在地,過了足足一分鍾,才鼻血狂飆著站起來,竟然還有心對著大漢回了禮,才認輸下台。

或是見台上又空下位置,苗子期急忙衝到江蘇影跟前,說:“啊啊,對啦蘇影,我突然想起,你幾年前不是丟了一支唇膏嗎,我已經知道是誰拿的了!”

我靠,你他娘要想借口可不可以靠譜一點兒?這幾年前的事情,還是丟唇膏這樣的破事,能有什麽作用?

果然,江蘇影隻是蔑了他一眼,回答說:“我知道是你!”繼而一個跨步就繞開,根本不再注意後邊苗子期還有什麽言語,直接就走到台下,把剛準備上去的某人給撥開,自己一步一步邁上。

苗子期見此是呆愣當場,完全不知所措。這家夥,真不知什麽古怪,竟然去偷一個女孩子的唇膏,聽得我是心裏誹腹不已。

待他回過神,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立馬就衝過來到我邊上,還帶著哭腔就與我說:“哥啊,這個事你可得幫幫我!”

我靠,這和我有個毛關係,你這兒往我身上扯幹嘛?

壓著不喜,我還是問他:“你想讓我怎麽做?”

他或是見我沒有拒絕,立馬就說:“哥,憑我對蘇影的了解,那漢子指定玩兒完,你到時候就上去給她兩下,讓她輸掉,然後自己再輸掉,不就行了嗎?”

嘿,辦法倒是不錯,可我費那個勁兒有什麽好處?這家夥,簡直是異想天開。

複又問他:“你為什麽自己不上,非得讓我去?”

苗子期聽後就有些含糊:“我,我這不是害怕自己掌控不住,傷了蘇影嘛!”

呸,我信你大爺。這家夥肯定是害怕挨打,所以就讓我上去做這個壞人,算盤倒是打得叮當響,自個兒完全不用費什麽力氣,我憑什麽受這累?而且就江蘇影那身子,真就能打得過那漢子?做夢呢吧!

這事兒我肯定不會答應,就給他打斷,說:“打住,你還是別想了,她願意做什麽都是自己的事,我可沒那閑工夫。你是在看不過去,就自己上去好了,別拉上我!”

苗子期或是有些著急,直接就脫口而出:“我哪裏打得過,上去了少不得就被一頓胖揍!哥,你可不能這樣狠心!”

嘿,剛才還吹噓自個兒多厲害,現在還不是道出了真實想法。這家夥是個口花花的主兒,再與他扯下去說不定就會被套路,還是少說話為妙。

任由苗子期一個人在哪兒說,他或是見我不說話,什麽訴苦激將給我來了個齊活兒,就差沒一哭二鬧三上吊了。反正我是沉默答之,準讓他自個兒吃癟。

而台上,江蘇影與那大漢這時候已經行禮。那漢子或是見江蘇影身形單薄,笑裏不屑,身下更是毫不停歇,直接“哈”地喝了一聲,就對著江蘇影一拳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