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驚若翩鴻
第七十八章 驚若翩鴻
在謝唯影的麵前，謝靈雅對齊素素有再多的厭惡卻不可以輕舉妄動，要不然不是齊素素死的很慘，而是她自己了。
又過了一會，齊素素看謝靈雅一直沒有什麽動作，感覺很是無聊。
“什麽時候能離開這裏，宴會實在是無聊的很。”齊素素不喜這樣的場合，願意來參加隻是想看看那個老妖婆到底有什麽花招，另外就是想查查麗妃的弟弟現在的下落。
可是此時的情形看來，似乎不是很好，那老妖婆坐在上麵對於眼前的這一切安排很滿意，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看上去太後好像是為了顯示她的權威故意將齊素素和謝唯影給叫來的，這麽多人在場合似乎也搞不出什麽幺蛾子。
“待會才藝展示的時候，我們就離開。”好像早就看出了齊素素有些不耐煩，謝唯影眼神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漫不經心說道。
從表麵上看來，謝唯影似乎是很喜歡眼前安排，根本就不像傳說中的那樣鮮少出席這樣的宴會，應該是老手才對。
不管是誰上前來打招呼或者敬酒，謝唯影處理起來簡直就是遊刃有餘，齊素素也觀察到皇帝的眼神似乎一直都是停留在他身上。
這樣一來，在齊素素的心裏也坐實了這皇帝對謝唯影的寵愛是真的，隻是覺得那種寵愛好像有些過了。
“小師妹，想不到你也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一身東國朝服的歐陽穆在人潮擁擠的賓客中擠到了齊素素的麵前，能夠再次見到小師妹早就心花怒放，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之前歐陽穆因為一條魚被謝唯影軟禁了不少時日，那段時間齊素素因為藥照顧蓮蓬的傷勢幾乎是沒有見過，也有可能是謝唯影壓根不給他機會見齊素素。
這會子見到齊素素很是興奮，要不是礙於場麵，估計第一眼認出齊素素的時候就想過來了，因為很多外在的原因一直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
“歐陽大夫，這裏是皇宮。”謝唯影一臉不悅的提醒，看著興衝衝的歐陽穆很齊素素搭訕，他就有種再次將他抓起來的衝動。
“晉王殿下，不用你提醒，我知道這裏是皇宮，不是你的晉王府，不是你的地盤。所以，你也不可以找莫須有的罪名軟禁我。”歐陽穆對謝唯影上次近乎無理的軟禁心有餘悸，隻是礙於齊素素的麵隱忍不發作。
“況且，碰到熟人打個招呼不是很正常？更何況是我青梅竹馬的小師妹。”與先前不一樣，這裏確實不是晉王府，歐陽穆也不需要忌諱謝唯影會再次找出什麽理由把自己給軟禁或者什麽。
“她是我的王妃，請歐陽大夫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作為一個外來使者，這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謝唯影知道歐陽穆肯定會出現的，以他對齊素素的狂熱特度，肯定不會放過跟自己小師妹接觸的機會。
為了顯示自己的所有權，謝唯影非常霸道一把攬住齊素素的肩膀順便將她擁住，警告歐陽穆趕緊離開這裏。
“謝唯影，熟人打個招呼應該沒什麽吧？”實在是有些不習慣謝唯影這樣反常的舉動，好好的又要給自己蓋紗巾，臉上到底是做什麽？
“打個招呼自然是沒什麽，隻怕有些人心懷鬼胎，另有所圖。”謝唯影臉色陰沉，很不爽，心裏忽然有些後悔帶齊素素來這裏，比如說跟歐陽穆接觸這是無可避免的。
“另有所圖？”皇上的聲音很突兀的從他們的身後傳來，聲音很沉穩，聽上去心情很愉悅。
“參見皇上”眾人連忙行禮，誰也想不到皇上會聽到他們的說話內容，身為現代人的齊素素也不知道什麽尊卑禮儀，可是近距離見到皇帝以後，她竟然有些不自覺的想要想要行禮。
那皇帝的氣勢隻需要看一眼就能感覺到那不怒自威的氣勢，渾然天成的真龍天子，齊素素一點不誇張的都能感覺到他龍袍上金燦燦的龍似乎都要活過來一般。
棱角分明的五官，就好像是大了一號的謝唯影，從年紀上看應該是是五十左右了，跟謝唯影這個九弟相貌是太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父子。
這也難怪，可能是就是因為幾個兄弟裏麵就謝唯影最像他，所以對謝唯影異常的寵愛。
“皇上，沒有什麽的，閑話家常。”主動打破尷尬氣氛，歐陽穆上前回答道，看樣子歐陽穆來到大瀝朝在皇宮裏麵也就幾日的光景卻是很吃香。
“哦，原來你們跟歐陽大夫是相識的，還真是緣分。”一下子皇帝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宴會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不少都是羨慕的眼神，他們似乎也很想跟皇帝有如此和諧的相處時光，皇上那洪亮的笑聲時不時的傳出來，“哈哈哈……”
心裏想的跟現實自然是不一樣，皇帝根本就不是想接近就能夠接近的，尤其是那些來朝拜外國使臣，都是有事情的。
“皇上，我們不熟。”謝唯影臉色更難看，本來就不想搭理歐陽穆，這下皇帝也參合進來，談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皇帝以為他們舊，卻不知道歐陽穆還會說出什麽話來，謝唯影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熟？”對於謝唯影的反應有些不解，皇帝看向歐陽穆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遲疑起來，不熟也能夠一起聊。
“回皇上，微臣跟晉王確實隻有一麵之緣，至於交情自然談不上的。”
根本就不在乎謝唯影冷漠的態度，歐陽穆也不怕這皇帝會多想什麽，他在乎的就是齊素素怎麽想想自己。
“跟微臣有舊相識的是晉王妃。” 眼神溫和的盯著齊素素，歐陽穆又補充道，“說起來，晉王妃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這次能再次見到小師妹，他真的很開心，上次因為謝唯影的緣故，就那樣被軟禁和暗中送回驛站，甚至是連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歐陽穆說他們這次是初次見麵，對於他們先前的見麵的事情隻字未提，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晉王妃還有這樣的往事。”掛著淡淡的笑容，可是說到齊素素的時候，皇帝的態度似乎是淡了很多，看著謝唯影的目光卻是充滿了歉意。
“恩，既然這樣，那你就和晉王妃好好敘舊。”說皇帝著，就好像是故意給歐陽穆和齊素素創造機會一般，對著謝唯影使了一個眼色，應該是有事要跟他說。
謝唯影之所以願意參加太後的壽宴，就是因為皇帝鄭重其事下了邀請帖，他猜測皇帝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果不其然，還真的有事。
隻是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在壽宴上說，其實平時叫到書房裏麵商量就可以了，謝唯影有些不情願的跟著皇帝離開。
“你待在這裏不要走開，還有不要隨便跟人說話，尤其是心懷鬼胎的男人。”
皇帝點明了要跟謝唯影商量事情，就是不希望有第三人在場，齊素素也不好跟著，再說碰到舊相識，不寒暄幾句，顯得齊素素是不是太不近人情。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感覺謝唯影平時也不是這麽囉嗦的人，今天就是因為歐陽穆真的是個壞人會把齊素素真的怎麽樣？
“哎，終於走了，想不到這晉王還是很在乎你的。”見到謝唯影離開以後，歐陽穆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直被人這樣防賊一般對待，還真的是很不舒服。
“恩，要是沒有事情，你還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雖然謝唯影在的時候，齊素素覺得他對歐陽穆的態度有些小題大做，可是他一離開，頓時覺得宴會更加的索然無味起來。
“不行，皇上說了，讓我們兩個敘敘舊呢。”歐陽穆豈可放過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還是得到皇帝恩準的機會，，他還是希望齊素素能夠想起自己的這個師兄來。
“好了，收起你這師兄師妹的把戲，我根本就沒有什麽師兄，你還是趕緊回到你自己的座位上，很多人都看著呢。”
這皇帝也是奇怪，齊素素想著自己也是謝唯影的娘子，皇家的媳婦，按理說是要避嫌，要不然就辱了皇家的名聲。
可是皇帝看到有別的男人對自己示好，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還故意創造機會讓他們接觸，太不可思議了。
不自覺的拉了一下蓋在頭上的紗巾，齊素素頓時覺得很不自在，因為有些人看過來的目光充滿了鄙夷的眼神，還有嘲笑。
“看就是了，隻是，素素，你為什麽要蓋著頭巾，是因為臉上的疤痕嗎？”
很不習慣隔著一層紗說話，在歐陽穆看來小師妹永遠都是那麽可愛美麗，臉上的疤痕在他看來自然是沒什麽。
“不是疤痕是什麽，我看她就是太醜了，需要一塊布來遮羞，這醜也不怪你，遮起來就不對，讓大家見識一些我們的晉王妃真正的容貌。”
伺機在一旁的謝靈雅和幾個女子好不容易等到謝唯影離開，一直就在旁邊看著，這時當然不會放過任何欺負齊素素的機會。
幾個人立刻譏諷的說道，謝靈雅甚至手快的一把就拉掉了蓋在齊素素的頭上的頭紗。
頓時整個宴會上的人都轉過來，一下子齊素素就成了全場的焦點，以為從他們的眼神裏麵會看到厭惡的神情。
“太美了。”眾人見到忍不住驚呼起來，齊素素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可是接下來的感歎聲還是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說的是自己嗎？
眼前的歐陽穆也是看呆了，眼神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齊素素，就好像真的見到什麽絕世美女一般。
“簡直就是驚若翩鴻，素素，你的臉好美。”歐陽穆說著，竟然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觸碰齊素素的那塊疤痕，就好像是著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