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聞異事錄

第四十九章 八仙抬棺

第四十九章 八仙抬棺

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把我跟呂文強都給震懵逼了,沒想到這薑超這麽虎呢,打妹子都不帶手軟的。

“給我滾。”薑超指著那女孩兒說道:“這是你們家?你算個毛啊?老子兄弟來了,就算是特麽在家裏拉屎撒尿,也輪不到你管!”

而薑叔看到這一幕臉色也有些不對勁兒,但沒有說啥!

我看這架勢不對,便起身拉了薑超一把:“超哥,這是幹啥?那些個女人的話當耳旁風就行,左耳進右耳出不就好了。”

薑超冷哼一聲坐在了沙發上:“老爹,我沒啥事!咱們村不是出白事了嗎?你要忙你就先去忙吧,我沒事。”

薑叔點了點頭,留下一句好好招待你同學就轉身走了出去。

本來我還奇怪為啥薑超這麽剛呢,連女的都敢打!

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薑超十歲的時候他親媽就撒手而去了,為了找個人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薑叔又娶了一個;結果這飲食起居沒照顧成,倒讓薑超有事沒事就受欺負;而欺負他的,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兒。

聽到這,我們也算是明白了!原來那女孩兒理論上來說是他妹妹。

我還想說薑超以後別那麽衝動呢,呂文強就擠了上去:“超子,你妹妹有對象了沒有?如果沒有,介不介意有一個?如果有了,介不介意多一個?”

薑超哼了一聲:“驢子,你最好少打她的主意,不然就算你家有個幾千萬的,她都能給你敗光。”

呂文強臉一黑:“超子,你叫我強子,叫我文強都行!別叫驢子啊,那多不好聽……”

話沒說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過來一巴掌就抽在了薑超的臉上。

“小雜種,你說誰敗家呢?”這女人瞪著眼說道。

薑超兩眼一瞪,站起來就準備發作,不過這次我早有準備,及時的拉著薑超出了門。

“跟個女人你生啥氣?掉不掉價?”我推了薑超一眼:“走,帶我們去看看熱鬧吧!你不是說村子死人了嗎?我長這麽大,還沒看過出殯呢。”

薑超點了點頭,帶著我們往村子西北角的亂葬崗走去;據薑超所說,他們村子死了人之後都會葬在那地方;不光他們村子,鄰村的人有時候也會葬在這裏。

等我們到了之後,這周圍已經圍滿了人,好幾個精壯的漢子正揮舞著手中的鐵鍬在挖著坑;而那棺材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涼棚裏放著。

“為啥不用挖掘機來挖?”我疑惑的看著薑超問道:“單靠人工這麽挖估計也要挖個把小時的吧?”

我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周圍的人都能聽得見。

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回頭看了我一眼:“小夥子不是我們薑家灣的人吧?我們薑家灣出了白事之後,都是人工挖的,不然的話人在九泉之下會不寧的。”

說完,也不再理我。

半個多小時後,一個長寬都是兩米,深三米的大坑終於挖好了。

我眉頭一皺:“這是要豎著葬?”

薑超聽後眼中一亮,看著我問道:“小九,你怎麽知道要豎著葬?”

我搖了搖頭:“看電影看的,不過這穴位是誰給找的?死者是誰?年紀多大?”

“死者是我一個堂姐,叫薑蓉,應該二十三歲了吧。怎麽了?”薑超衝我問道。

“這麽點年紀不應該用法葬的啊!俗語有雲:法葬其中,永吉無凶。重山迭嶺,群龍眾脈薈萃,應當先把特形龍剔除出來,但這破地方,唉……”

“雖然這地方背倚大山,但這地方卻不適合用法葬;這地方壟龍不聳起,支龍不伏行,埋到這地方,八成要屍變或者變煞的。”

薑超哈哈一笑:“小九你淨會扯淡,你又沒學過這玩意怎麽會知道?這穴位應該是我們隔壁村的張半仙給看得,準沒錯。”

這時,薑叔高吆喝道:“來,八仙在哪?抬棺入土了。”

緊接著,八個已經年過六十的老頭慢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走到棺材麵前把棺材抬了起來。

八仙抬棺是下葬的一個習俗,就是找八個年過六十的老頭抬棺材,而借八仙的名義是代表著人死後在另一個世界有八仙引路,不會過得很潦倒。

將棺材放進去之後,那幾個精壯的再次揮舞起手中的鐵鍬將這坑給埋了起來。

等做好這一切之後,所有人都散了開來。

而薑叔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我們,麵帶慍色的衝薑超說道:“你怎麽帶你同學來這地方,不知道我們村子的習俗嗎?萬一出點啥事怎麽辦?”

薑超臉色難看的說道:“我明白了。”

隨後,薑叔從一旁拿出一盆幹淨的水用柳枝在我們身上甩了幾下才讓我們跟著他回去。

“薑叔,那地方是個啥穴位呀?怎麽豎著下葬?還有,你那水甩我是什麽意思?”我故作疑惑的問道。

薑叔嗬嗬一笑:“那叫法葬,不過我也挺不明白的!大哥是不是糊塗了,竟然讓小花豎著葬,按理來說小輩不應該的啊;至於拿水甩你,是為了清除你身上的晦氣;外村的人是不能看我們本村的人下葬的,不然就會被纏上。”

聽到前半句話,我就知道,他們薑家被人算計了。

都說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旺;但是又有幾個人知道後輩豎著葬,家中有人喪。

而且那地方根本不適合豎著葬,在那下葬八成要屍變。

回家之後,我們三人就鑽進了薑超的屋內,而薑叔則是鑽進了廚房做飯去了。

晚上六七點鍾的時候,天色剛有點發暗,飯菜就已經早早的做好了。

飯桌上的時候,薑超他妹妹跟他那個繼母就一直用一種怨恨的眼神看著我們,不過礙於薑叔,他們倒是沒有什麽過激的語言。

不過我也沒在意,繼續埋頭吃飯。

吃過飯後,所有人都回屋裏,隻有薑叔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的樣子。

我走過去坐在了他旁邊問道:“薑叔,有啥煩心事?”

薑叔搖了搖頭:“倒是沒啥事,就是我這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你怎麽還沒睡?”

我笑了笑說道:“薑叔,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