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生不可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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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看著池天仁,神情都帶著幾分擔憂,畢竟這裏是離開死地的唯一出口,如果這裏都走不通,那就是代表他們將被困死在這裏。
“大師,怎麽樣?”許貌玲見池天仁緩緩的睜開雙眸,便緊張的問道。
這個地點是她父親告訴她,雖說她父親在別人眼裏是一個壞蛋,但是對她非常的疼愛,絕不會害她。
“應該是時間的緣故,許小姐的父親不是說過嗎?時間是淩晨,可是現在還沒有到,剛才我們消耗也挺大的,就在這裏稍稍休息一會吧!”
聽到池天仁的解釋,眾人都鬆了一口氣,便相互靠著坐在一起。
地下室由於紅衣女鬼的死去,雖說溫度沒有怎變化,可是四周牆壁上的冰卻全部消失。讓人沒有觸碰冰的水冷。
至於外麵的魂靈依舊很安靜,好像都沒有感覺到這裏的打鬥,眾人在休息時,還不停的看著通往廟宇外的隧道,以防不測。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淩晨時間終於來到,原本漆黑的暗門逐漸退去,露出原本的麵目。
眾人起身,緩步的朝著暗門走去,內部漆黑一片,剛一走進去,眾人隻覺得一股腥臭入鼻,胃裏一陣翻騰,快要吐出來。
王聰手中拿著火把,強忍著不舒服,本想看看牆壁上有沒有照明的東西,可是借助微弱的火光,眼角餘光好像看到石室中央有什麽東西,接著將火把移向前方,雙眸看向石室中央時。
印在眼簾的一切,讓王聰感覺整個時間都靜止一般,內心異常震驚。
眾人此時也看到石室中央的一切,一個直徑約為兩米,深約為一米的深坑,而深坑內部卻有半池子紫紅色的**。
這種**誰都不會認錯,那就是放置很久的血液,而這個深坑被說成血池幾乎不會有任何的反駁理由,而在血池中有一具幹癟的屍體,那屍體枯如幹柴,如同被晾幹一般,屍體本身卻並沒有任何腐化的現象。
這都不是重點,讓眾人震驚的是,那幹屍是光頭,那就是十多年前死的假和尚,就是那個邪蠱師。
“此地不宜久留,許小姐,最後的暗道是在哪裏?”
池天仁皺著眉頭看著那句幹屍,心裏總浮現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開口問道。
“這裏太黑了,我老爸說暗道就是進門的對麵,我想就在那裏吧!”
許貌玲右手指向前方,開口答道。
王聰聞言,便收斂自己的情緒,接著用手中的火把作為火引,將整個石室中的火把點燃,而原本漆黑一片的石室在此刻才變的通亮。
眾人順著許貌玲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一麵確實有一暗道,在入口兩側有著金色符文刻在其上,地麵上還有一個金色的陣法。
“我們趕快過去,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王綾若見到出口,心中略有喜色,急忙開口道。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便快步朝著那裏走去,隻有池天仁目光落在許貌玲身上,神情有一點異樣。等眾人走到那裏時,隻見從暗道內飄出一張符紙,而在那符紙上卻寫著讓眾人為之一驚的一句話。
“開啟陣法需要用到許家聖陰之體心血與魂靈。”
眾人沉默了,目光都看向許貌玲,因為先前池天仁可是為後者推算過,這句話說的聖陰之體就是指的許貌玲。
許貌玲愣愣的看著符紙上的那句話,目光落在眾人的麵龐上,輕咬了一下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大師,真的是這樣嗎?”
池天仁也有一些不忍,早在先前,他便算出對方會有這樣一劫,可是真正麵對時,心裏卻有一絲落寞,繼而開口解釋道:
“此陣名為玄移兩極乾坤陣,能夠布置出這樣陣法的人道行高深莫測,比我也尤之過也,至少憑我現在的實力,也無法布置這樣的陣法。”
“而這陣法,需要講究天時,外加自身的獻祭,方可成陣。難怪你父親說這位高人在布置出這樣一道暗道後,便不久後死亡。此外,開啟此陣的需要的魂要有靈,就是無盡的善果,而許小姐正是不二的人選,不過開啟陣法我等不強求,全憑許小姐自願。”
王綾若聽到這話,嘴微微張開,想說話,可是最終還是咽了回去,目光落在許貌玲身上,心裏卻想讓對方趕快答應。
“大師,我們的出路難道隻有這一條嗎?”
王聰心裏並不想許貌玲出事,急忙的開口問道。
“死地的存在,如同這個世界的另一個空間,除非有著強大的修為,否則是不可能破開。憑借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做到。原本我以為在雙陰之地未能完全融合時,我能夠找出源頭,及時阻止,讓其分離便能阻止這樣一場災難。”
“可是到了這裏才發現,這裏的一切,並不是我想的那麽簡答,死地存在的記錄實在太少,原本我的推測如今看來根本不可實行。而我,也是憑借本門五大長老結合一些特殊的方式,才能進入這裏。”
聽著池天仁的解釋,許貌玲已經知道了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不過她並沒有多大的痛苦,隻是有一點遺憾。
她的目光凝望著池天仁,開口道:“王聰,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原本我還想出去後和你在一起生活呢!看來是不可能實現了。”
王聰不想去騙對方,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想讓對方心裏的那一份期望破滅,他張開雙臂,將許貌玲攬入懷中,靜靜的抱著對方不說話。
池天仁已經說過,這是唯一的辦法,他也不想他們當中的任何人有什麽犧牲,可是這一切又有誰說的準呢!
“王聰謝謝你,很開心認識你。”
許貌玲推開王聰的懷抱,深深的吸了一口,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中有幾分水霧浮現,繼而朝著池天仁開口道:
“大師,我該怎麽做?”
“許小姐,你想好了?”池天仁問道。
“想好了,如果我不選擇這樣,大家都走出去,到頭來還是死,還不如讓我死的有意義一些,將你們都送出去。”
池天仁點了點頭,表示讚賞,開口道:“隻要許小姐走到陣法中,割腕讓鮮血激發陣法就好了。”
許貌玲緩步走到陣法中央,就在她拿起小刀時,眾人都轉過頭去,不去看這一幕。
王聰內心異常的難受,說實話,他對許貌玲完全無感覺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許貌玲一直對他有表示,他內心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觸動。
可是現在他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去死,那種難受,如同刀刺入心髒的感覺。王聰隻覺得眼睛一酸,兩行淚珠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