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運

第九十五章:優雅聖劍

第九十五章 優雅聖劍

拉著一大輛幹柴下了山之後,時間也仿佛陷入了短暫性的沉澱。

太極門的掌門不再急於尋找燕曉曉,而我每日忙碌的打雜工作也是越來越習慣起來。

與反常的李茹水經常鬧在一塊,惹得眾弟子都開始有些報怨我把太極門內的兩大美女都是占為了己有。

有些弟子甚至是沒有像之前那樣對我可客客氣氣的了,他們跑到掌門麵前,說我無惡不作,禍害太極門內的女弟子,就連燕曉曉都有可能是遭到我的綁架,而被我藏了起來。

反正說我什麽的都有,除了瑜嫣跟小侯子,還有反常的李茹水之外,其餘的太極門男弟子都是有些厭惡起了我。當然,接觸到我的女弟子們,都是接二連三的想要跟我扯上關係…

氣運這種東西太過詭異。相傳有邪術是養小鬼(古曼童)增添氣運,甚至是養一具女屍來填補天運的不足,這種邪術也是存在的。

生來詭運纏身的我,最**的也就數桃花運了。

一個月後的太極門內,今天是我最後一天在沉劍窟裏打雜。我抱著一堆還未打磨的鐵劍,有些失落的就放進了爐火之中,而中年男子則是悠閑的躺在搖椅之上,指手畫腳起來。

他沒有名字,一出生時就被送到了太極門內,送他來太極門的樵夫也是早已故去,因此他自個兒就給自個兒取了一個外號叫:劍無名。

此生與劍相伴,此生鑄劍多不勝數。聽劍無名說起他的名字由來時,他隻說了一句:“鑄劍無數,給劍取的名字也是多不勝數,劍無名,這就是我的名字由來。”

這劍無名大叔也是挺壞的一個家夥,他重鑄紅殷劍時,曾經還試探性得問過我:“這把劍是不是雙劍裏的一把啊?”

當時的我也不想隱瞞什麽,就回道:“是啊!還有一把紅殷劍,在一名女子手裏。”

這話剛說完呐,那劍無名就跟遇到了好玩的事情似的,把紅殷劍一夜之間,重鑄成了:紅殷刀……

我那是欲哭無淚啊,這把劍現在算是毀了,就跟那啥?那大唐陌刀一樣,隻不過看起來更苗條,更筆直了一點而已!形象全毀呐!

不過呢,現在的紅殷刀那是可以當成刀用,也可以當成劍用,倒也是一個方便之處,但是以後我要是遇見燕晴雪,我該怎麽跟她解釋呀?

太陽未落山,晚霞一片赤紅。我緩緩從洞中走出,身上全是汗水淋漓,劍無名緊隨其後來到身旁時,一臉正色道:“你劍法不錯,但是卻沒有一把好的配劍。”

我冷笑了一聲:“嗬,不,我現在有了,這把紅殷刀,哦不紅殷劍就是一把好劍。”

“嘖嘖,你小子真是記仇啊!我曾經聽聞過,咱們陰間華州冥海之內有一把遺失的上古名劍,叫?叫?叫什麽來著…”劍無名一副鬱悶的表情,撓了撓頭愣是叫不出那把上古名劍的名字。

我知道這家夥又是犯二了,也沒有搭理他,就往山下走去,可結果剛走到半山腰呢,山頂之上就傳來一聲遙歎:“哎~承影無形但卻有影,猶如你的心和你的氣運一般,時有時無,劍心,劍無知己,要心何用…”

這話說的漫長而又遙遠般深意,我停下了腳步,扭頭往身後看去時,劍無名站在山巔之上猶如劍仙一般,哀歎不已。

承影?莫不是那春秋時期周孔收藏的上古十大名劍之一的:優雅聖劍承影?

“瘋子,讀了一遍春秋就四處賣弄。”我偷偷罵了一句這個把紅殷劍弄成紅殷刀的罪魁禍首,害我白白給他打工一個月,真是穩賠不賺的買賣!

徑直下了山之後,回到弟子居之時,屋內的一抹白影倒是讓我差點沒頭疼欲裂。

將臥室的門踹開“砰”的一聲過後,我就不高興的悠悠走進臥室內,問道:“李茹水?你每天來我這裏究竟是何用意啊?”

“江餘陽。”一句熟悉得聲音突然傳來。

世界仿佛都安靜了,我全身的細胞都是有些發麻了起來,慌張的睜開眼睛一看那站在窗口前的人影時,我竟是不自覺得失聲叫道:“雪…雪。”

不對,我怎麽能這樣喊呢,隨即我就強行讓自己穩定下情緒,方才有些慌張的問起故人:“晴雪,你…你什麽時候來的。我…我…”

“我妹妹在哪裏?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燕晴雪冷冷的問道。

她一身純白色的逍遙白道袍,那鎦金色的衣邊,依舊如同往常那般搖擺不定。

冷漠的語氣,還有談吐的不凡氣質,猶如第二個軒若伊的存在,那條係在左耳下劉海的紅繩,給我的印象幾乎不亞於當初第一眼看見她,那時候的感覺。

依舊是那般冷豔,依舊是那般的冷豔傾國。

我不敢在她麵前撒謊,特別是在她最為冷漠的時候。隻能老實回答道:“她在我雲國境內的後宮裏,過得還算蠻好也很安全的,當然你不要誤會,我跟她沒有什麽關係,隻是她喜歡自由,而我也想給她自由。”

話說罷,燕晴雪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僅僅隻是瞅了我一眼,就閃身躍出了臥室外。

我是想都不想,便隨行術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太極門山下的風鎮之時,她這才在一個小巷子口內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麽?”

這話是把我給傷得不輕,對啊?我跟著她做什麽?我不是有軒若伊了嗎?我為什麽還要這般想著另一個女子?我這不是犯賤嗎?

她見我麵露苦澀,隨後又是繼續閃身往東疾行。

那活生生消失得一抹白影,讓我是無話可說了,但隨即遠處的一聲銅鑼響,讓我是渾身一個激靈!

此時此刻已是天黑入夜時分,而遠處的銅鑼敲打不停,似乎是出了什麽事情?

一個隨行術當下施展開來,結果我這一個瞬移,竟是差點就跟趴在瓦頂上的燕晴雪撞在了一起。

她一個側身就把要墜機的我給接住了,小聲道:“別說話。”

那秀腿竟是將我橫腰接住,也是夠讓我有些驚訝的,不過呢,遠處的一處宅院中的銅鑼響,讓我瞬間就從迷離的濫情當中,回過神來。

“老宋啊!要出殯啦!你一路走好!別牽掛媳婦兒!”

“哐當~”

宅院中,擺放著一具男屍,而且四周圍滿了當地居民,那拿著銅鑼在屍體周圍繞著走的老漢,是每敲一下,就喊一聲:老宋你走好!

我有些無語呐,通靈眼中這具男屍渾身都在散發絲絲的陰氣,顯然是已經進入屍變期了,而在沒有天然養屍地跟專業趕屍匠的煉製之下,他應該是死的太過淒慘,因此才會咽不下一口煞氣引發的突然屍變。

“鈴鈴鈴~”不知從何從響起了搖鈴之聲,隨後那具男屍竟是詭異的睜開雙眼,筆直的起屍啦!

“你在這裏保護那些鎮民,我去把那趕屍匠揪出來。”燕晴雪丟下一句話,然後就一閃不見了身影。

我有些愕然呐,剛才還以為這具男屍是突發性的屍變,結果竟是有趕屍匠在暗中操縱,也是夠讓我一陣的鬱悶!

那男屍口吐白氣,指甲頃刻暴漲三寸有餘,皮膚瞬間枯黃一片,那眼睛都是凹陷了進去,呈現出兩個深邃的綠芒,猶如進化的寵物寶貝一般,從皮卡丘一躍雷丘啦!

鎮民們都是嚇得四散而逃,而那敲鑼的老漢更是嚇得當場破口大罵:“狗宋子,你死了也要危害鎮上的鎮民,老頭子我跟你拚了!”

那老漢拿起一把鋤頭,就朝那進化的骨屍砸去,結果耳邊就聽“當啷”一聲響,他那手裏的鋤頭都是被那骨屍的腦袋,給磕飛了。

骨屍大怒,雙眼投射出驚人的綠光,怒吼一聲就朝惶恐不已的老漢咬去!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那下一句要怎麽唱來著?

我當下一個隨心術立即閃出,紅殷刀拔出鞘時暴漲六米餘長,一刀就將那骨屍劈退數步。

那老漢沒有通靈眼自然看不到我的虛幻大刀,但見那骨屍胸口竟是出現一道猙獰的血口子時,他這才兩眼一翻,說了一句“神了”隨即就暈倒了過去。

血屍類別以上的屍類都是能開口說話的,因此我將紅殷刀扛在肩上,就問道:“你叫老宋?是否有冤屈…”

“鈴鈴鈴~”

我這話還沒問完呢,遠處一聲搖鈴響再度傳來,那骨屍就跟聽到蹦迪的音樂似的,怪叫一聲就朝我伸出屍爪,紮了過來!

既然都已經是具僵屍,而且聽那老漢的言詞,也是足夠能證明這家夥應該生前就是個害蟲,危害鎮民不說,死後也要拖累老鄉。

神行術立即一躍五米之高,紅殷刀自從重鑄之後,等級似乎是比以前更為之厲害了不少,因此我也是毫無顧忌的往刀內灌輸道力,將虛幻大刀暴漲至了十多米之長!

一刀劈下,猶如排山倒海一般驚天動地!那虛幻大刀破風的“呼呼”聲,也是夠可怖驚人的了!

暴怒的一刀劈下,耳邊就聽“轟隆”一聲驚天響,那骨屍就跟蟑螂一般,被虛幻大刀砸進了泥土裏,連屍骨都是沒有留下!

很快,一縷陰魂從地麵上冒出了頭,但未等他開溜呢,就被突然出現的鬼差,給拘下了陰間。

長籲口氣之後,但見院子被我的虛幻大刀劈成兩半,地上也是有著一道猙獰的裂口時,方才感歎這紅殷刀,還算蠻好用的!

撤掉道法轉身就想開溜呢,遠處的燕晴雪卻是領著一個鼻青臉腫的老頭,疾行而來。

她將那趕屍匠捆在院子內的一顆大樹之上,隨後盯著我手裏的紅殷刀,一言不發了……

我猛然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但見她眼中透出一絲失望,轉身就往東邊繼續疾行,我那是立馬追了上去就慌忙解釋道:“上次不小心弄斷了,重鑄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哦。”她應了一聲,隨即居然是加快了道法,就跟一陣風似的想甩開我!

這肯定是生氣了,我要是不解釋清楚,估計以後就得遭受她更多的冷漠。

莫問紅塵何處起,但願此生不負情,喜歡那就是喜歡唄,但我對燕晴雪的感覺一直都是很複雜的,我即不願意去喜歡她,但又想讓她過得跟燕曉曉一般快樂,複雜的心情,也是夠讓我猶豫該不該繼續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