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運

第一百四十七章:狂刀亂舞

第一百四十七章 狂刀亂舞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韓小舞的父親最終還是入獄了,連同那個差點被錢砸死的色狼老板,也是蹲進了牢獄裏。這可是把韓小舞給得意壞了。

她現在那是粘著李君笑,就連上廁所都要一起上,簡直是虐死了一大片的單身狗!

玄門比武大會的開幕式我們都是沒有去湊熱鬧,因為報名是在明天,今天隻是開幕式而已,所以連帶燕晴雪都是不著急去觀看熱鬧。

小夫妻倆那是關在旅館的房間裏,一天到晚的震動不停,倒是惹得六號房內的我跟燕晴雪,那是一陣的臉紅一陣的煞白呐。

此時已是入夜七點有餘,我看著她最近也有些長肉了,尷尬的問道:“雪…那個?那個我們出去走走吧?”

燕晴雪一愣,她緩緩點了點頭,也就竄出窗外,靜候我的緊隨而至。

天火那是並不存在的,燕晴雪此番參加玄門比鬥大會,實則就是想查明當初自己的母親跟父親,究竟是被誰給害死的,雖然燕逍遙跟柳曉晴都是成了鬼修,但燕晴雪的倔脾氣,近乎是無人能勸得住的。

她想調查當年發生悲劇的事情真像,我呢,又擔心她會出什麽意外,當然也就不敢讓她一人獨來獨往,擔心那僅僅隻是朋友之間的擔心罷了。

南宮晴師傅的幻身說我濫情,時至今日我方才發現,我根本就無法做到像韓小舞跟李君笑那般,說一輩子,就一輩子。

隻能選擇愛一個人。卻因紅塵的流霞飛舞,把自己都給迷失了心智,到底我對燕晴雪,是喜歡?還是單純的欣賞?如今是連自己這個當事人,都無法理解透徹,實為經典的一大濫情!

跳出窗外,我扯著她瞬移出這片城市,來到水中花,湖中月的一片湖水邊。

她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好似在等待著什麽,望著湖中自己的倒影,問了一句:“我,奇怪嗎?”

“不奇怪。”我有些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回道。

聽完我的回答,她依舊掛著一副冷冰冰得表情,坐在我身邊,又問道:“你跟她?成親了?”

“嗯。”我心中無比複雜的回了一句。

而後,倆人沉默了。沉默乃至沉默,她跟我都是未出一言,未動一下。生怕被對方察覺到了自己的複雜心情。

這是我經曆過最為難熬的十分鍾,我忽然覺得,我應該道歉啊?

剛想扭頭跟她道歉來著,她卻是苦笑一聲說道:“嗬…沒關係的。”

我語塞了,最懂我的是媳婦兒,最了解我的,當屬燕晴雪了。

抓了抓頭發,心情再度跌落穀底,直接躺在地上,仰望起浩瀚的星辰,無比向往道:“幻身在陰間。雪,這輩子我都不願意你跟誰好。除了我跟幻身之外。”

這般直白的話,那也是忍了好久才說出來的心底話,喜歡那就是喜歡。雖然我無法做到像韓子炎那般的直言不諱,也做不到像李君笑那般的堅定不移,但我已經很努力的學著海棠心那般的直白,直白讓我一絲不掛,盡顯濫情。

燕晴雪一向是個不會主動的女孩,她拔出紅殷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一臉憤怒的問道:“那我偏要對別的男人好呢?”

這話是把我全身的細胞都給激怒了,我反手便把她的紅殷劍掃開,攬住她的蠻腰,拽到跟前之後,怒回道:“那我就殺了你。”

“嗬嗬,為什麽要這麽強勢?難道?你不知道我不喜歡被人威脅嗎?”她雙眼通紅,咬牙切齒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在乎她,就跟在乎若伊媳婦兒那般,隻是對待兩者的態度,有些顛倒了而已。

對待媳婦兒,我那是不敢有絲毫的褻瀆,對待燕晴雪時,就會比較強勢。當然,這些都是建立在感情的方麵。

意識在自己的行為有些衝動,我當下便鬆開了手。

“雪,我知道你不受人威脅,但你應該了解我的。我就算再怎麽濫情,都不願意看著你根本別人好,反正就是這樣的。你要是真跟別人好,那我必然死都不會瞑目。”我老老實實的解釋起來。

她無話可說,伸出玉手,便將我的小腦袋移到自己跟前,猶豫好久之後,方才選擇親了我的額頭一下,也就撒手離開了。

我知道,她的心裏實則已然同意了我的說法,隻是在猶豫,至於猶豫什麽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時過半晌,湖水的另一頭,小樹林裏走出來一名青年。他背著太刀,遠遠得就喊起:“深入紅塵者,枉負修道心。”

“老鄭呐,你是皮又癢了吧?”我傲然的瞅著鄭許之的到來,諷刺道。

鄭許之淡淡一笑:“嗬嗬,我今日不是來找你鬥個生死的,卻是想要與閣下鬥上幾招,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我那是無語了,這家夥直來直往,有什麽話就說什麽話,而且還是反對人跟妖結合的一派,即使上次對他們南方陰陽家有恩,他也是不會姑息養奸的。

二話不說,舉刀就劈。此人的果斷依舊如往常那般,根本不講什麽玄門規矩,隻是在乎自己的正義。

我高喊三聲:“來來來。”

於是乎,學著九龍鎮妖塔內的老李那般,麵不朝後的往身後躍起,左手的桃木劍被右手拔出,一擊拔刀斬揮出,讓竄到湖中心的鄭許之為之臉色大變。

雷屬性的道法,除非對方的道器有避雷的功效,否則他無論是格擋也好,罩起護體罡罩也罷,都不能百分百的防禦住,我的雷漿波掃。

身形一閃,躲過形如彎月般的雷漿弧線時,他的法訣豎起嘴中間,念唱道:“六斷狂刀妄撕天,血刃殺心焚此言。縱橫無忌道泯滅,屠盡天下不正邪。霸刀訣。浮生泯滅!”

狂妄的刀訣,以及他念唱咒語時的蔑視,是讓我大為不快啊!當下甩出一張劍符,劍咒口訣也是跟著念唱出口:“五訣十式。劍欲飄風急如影,駭浪聞濤頌餘情。九出紛飛霄三千,一劍東來存永年。魅影無形劍。九劍紛飛。”

高階五大屬性:風、雷、光、暗、毒。

五訣代表的是五大屬性,十式代表五大屬性裏,每一屬性中的兩種變化。因此,此劍式已然是我的極限,要是說還有最大的極限,那就是拚命時用的了。而現在,倒也不是在拚命。

比拚道法,我最害怕的就是跟鄭許之比了,想當初跟他對上的那幾招道法,不是你死就是我殘的那個爛尾,我至今都無法抹去那段記憶!

鄭許之腳踩湖麵,手中的太刀跟隨湖波蕩漾,而乍現出紅光。

大家都深知彼此的實力,所以他倒也是不願意凝煉出虛幻大刀,知道就算凝煉出虛幻大刀,也是會讓我給躲開,除非在我毫無防備,掉以輕心的時候。

我看著他手裏的太刀,匯聚的道力已然充裕無比,隨即渾身的勁風刮起,如風隨行而至,第一式的風屬性道法從他的身後,掃出一股龍卷風!

他絲毫不為所懼,左手背與身後,紅刀徑直插在水裏,竟是“轟隆~”一聲!將這片湖水都是炸了起來,將那股小型的龍卷風,輕而易舉的化解掉了。

一劍未中,一劍又至,風屬性的道法再次匯聚,黑夜裏我就跟羅刹王一般,根本找尋不到一絲一毫的殘影,如同憑空出現得惡魔般,神出鬼沒!

“呼~”無風自劍動而生,龍卷夾帶水澤形成巨大的水龍卷,襲向還未反應過來得鄭許之。

這一招威力浩大,是風屬性的一百種變化之中,最為之可怕的一招,我近乎是在擔心,我若是不小心把他打死了,那會不會要剃光頭,蹲牢獄啊?

生平所遇之人,唯有鄭許之能讓我正經幾分麵對的了。他勃然色變,回身一刀從下往上劈出一條火龍,射來時,那個龍吟是震得水平麵都是抖了起來。

“轟隆~”兩股道法相撞,湖水濺得到處都是,聞聽巨響而來的不明修士那是越聚越多,不過呢,我跟鄭許之那是毫不在意。

玄門比鬥大會匯聚的修士那是旁門左道,因有其有。也正因為如此,一群觀看熱鬧的修士裏,就有一個潑皮嘲笑起來:“呦!這不是北方陰陽家的鄭許之嗎?嘖嘖,散道階段鬥法?也敢在大半夜鬧出這麽大動靜!”

“閉嘴,看戲就好好看戲吧,嗑你的瓜子,沒人把你當成啞巴。”忽然,遠處飛來一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的羽絨服,好似冬天已然來臨似的,冷得發顫,全身抖動的飄在一株大樹之上,怒道。

那散道階段的潑皮嚇壞了,連忙一縮脖子,也就沉默不語起來。

小小的一片湖,聚攏而來看熱鬧的修士,多不勝數,這可是讓我有些錯愕。就連去而往返的燕晴雪,都是無比不理解的站在遠處等我給她一個解釋。

我冷眼看向毫不在意的鄭許之,渾身的雷光乍現,出其不意之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的後背劈出一劍,結果這鄭許之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大喝一聲:“破!”

而後,我頓感他渾身的氣浪襲來,竟是活生生的被逼退了!

第三式的雷屬性道法,就這樣被他破除了,而容不得我去稍作驚訝,這家夥就跟聖鬥士般朝發愣得我劈來一擊血刀!

這可是血刀啊!我當然是自知發愣片刻得我,現在是躲不過去了,於是乎運起渾身的道力也將桃木劍虛幻十米之長,一劍揮出與他的虛幻血刀磕碰一處!

“轟~”跟當初一樣,我再次被鄭許之的霸刀擊飛,而他也是好不到哪裏去,徑直往身後倒飛,撞翻了三株大樹,方才止住了腳步,看向我而來。

五髒六腑翻滾不息,四株大樹被我撞翻,而忍住一口鮮血沒有噴出來的我,那是渾身散發出耀眼的白光,頃刻到了愕然不已的鄭許之跟前,一劍朝他的左肩刺去!

光屬性的道法耀眼無比,如果是在睜開眼睛的情況之下,近距離時,我身上的光屬性附加道法,近乎可以照瞎一名散道階段的修士!

鄭許之將眼睛閉上了。臨危之前也要裝逼的他,居然是亂砍亂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