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運

第二百零三章:屠戮華州

第二百零三章 屠戮華州

那老頭見我到來,苦歎一聲,解釋道:“華州天下的局勢,當今諸侯國裏,誰最有利?我雲國統一華州指日可待,但問江王,還有燕王。誰會甘願屈服暴政之下?沒有人,除了我們雲國的鬼民對我們忠心耿耿,但其它的鬼國呢?難道我們掠奪的僅僅隻是土地而已?不,沒有鬼民的土地,那就是荒地。試想華州幾千億的鬼民消失大半,那其他州的勢力,會不會在這個時候乘虛而入?要知道,我們華州雖然內亂,但對州的防範意識都很強,都不希望有外來州的鬼民跑到我們華州來,由此可見,民多有益而無害,我們幹嘛要去屠殺這麽多的無辜鬼民?冥國是前車之鑒,大王還把冥國改成了刁民國,嗬嗬,現在又想屠城七大諸侯國?大王是覺得反你的鬼?不夠多嘛?”

“大膽!口出狂言!來人呐!”

“雪!不要!”

燕晴雪大怒,剛想叫喚鬼兵上去,將那諫言的老者推出殿外,但卻被我伸手阻攔了下來。

這文官隨處可見,滿朝文物算起小官都有萬號鬼,而在我看來,這老者應該是被眾文官舉薦推薦出來諫言的替死鬼罷了。

我暗歎一口氣,雪她沒有那個習慣會去聽從文官的諫言,因此這大怒倒也是合情合理。還是由我輔佐這燕王更為實在一點。

“你們都是這個意思是吧?別想瞞我,今天我在這裏你們都可以說,我跟雪都不會怪罪你們,但要是不說,我這轉身一走,或許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笑著掃過文武百官,淡淡的威脅起來。

嘩啦啦~忙草文官都是跪了下來,而武官裏卻也是有幾個人跪倒在地,齊齊應聲:“臣等皆是此意。”

燕晴雪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發脾氣發錯了人,這老者隻是一個替死鬼,於是乎還想發做,但卻被我給阻攔住了。

我麵朝文官們一笑,隨後笑道:“嗬嗬,朝會先散了吧!我的意思與你們一致,都覺得屠滅七國之城有些太過殘酷了一點。持有反對意見的留下繼續商議,持有中立或沒有表態的武官們可以回家了。”

話音剛落,所有的武官那是溜之大吉,統統的朝殿外跑去,好像這裏已經是戰場一般,實在是令我大開三觀啊!

留下來的文武百官都是湊在了一起商討這事情該怎麽處理,而我則是拉著燕晴雪往金鑾殿內的休息室而去。

坐在休息室內,我開口問詢起心情不是很高興的燕晴雪,問道:“雪,棠心已經走了,再有一個月你也要離開。兩個月。你離開後的兩個月之內,我會跟海棠心去找你的,政務上的事情便交由曉微與墨白二人。你看怎樣?”

“為什麽要去找我?我又不會想你。”她手裏捧著一杯溫熱的茶水,悠悠道。

我臉色一沉,沒好氣的教訓道:“你的意思是一家人分開,你會很快樂嗎?”

“沒…沒有!我隻是想說,有我在場,你跟海棠心不是很不方便嘛?”她有些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說出這話。

這雲國的世界把我們三人的思想都是帶進了古代啦,於是乎反問起來:“難道隻有海棠心是我夫人?你不是?還是說,需要再好好談談?”

我身上就要去侵犯她,結果她那是不要不要的把我推開了,怒道:“你有完沒完?那就那樣吧,反正有的是大把的時間,又不在乎一時半刻的。那就這樣吧,我們出去看看這些人老頭又要說些什麽。”

她咬了咬小嘴唇,便緩緩走出休息室,坐回那金光閃閃的王座上,靜候諸位大臣的結果。

有我在場那些大臣們方才敢直言諫之,因此,待到我來時,那些大臣都是紛紛站的整齊,其中原先開口的那位老者便小步走上跟前,就要說話了。

我立即是先行提醒道:“本次戰役損兵十萬,若是不給諸侯國一個教訓,不在冥朝華州裏留下一筆濃墨?那日後豈不會沒有人會害怕我雲國鐵騎?我的要求很簡單,滅掉一國,殺雞儆猴!”

這話說出口,眾文武倒是沒有多大的喧嘩聲響起,好像早就知道我會這麽說一般。

那老者虎目圓瞪,須發高挑,振振有詞的怒道:“非也!七大諸侯國中必須有兩國得施以暴政!第一,我軍出征冥國時,未曾與這兩個有過摩擦,但卻不請自來,擾亂我的大雲國的宏偉計劃,第二,慫恿六大國聯合,與我雲國為敵,第三,我想大王已經猜出這兩國是誰了,沒錯是靈國跟平國!嗬嗬!這第三點那就是權利,他們屢犯我雲國邊境,損我雲國將士,不可饒恕不可原諒,殺,屠殺,必須殺!”

“殺!必須殺!”

……

老者的話音剛落,眾文武那是齊刷刷的跪倒在地,振振有詞的喊起“殺”聲出來。

滅掉靈國跟平國,這事情根本就不會去想的!我也正有此意,加上眾文武都同意此事之後,便示意燕晴雪,該收工啦。

都是枕邊人啦,當然知道我這眼神一過,是代表什麽意思。於是燕晴雪提筆唰唰唰的,就寫了一道詔書,蓋上印章之後,拋給了文武百官之後。換上一身的便裝,就與我一同前往軍事營,商議軍事。

數月的時間過的很快,話鋒一轉就該說說仲夏市裏的情況了。

仲夏市,海家別院內,我的修為已是散去的幹幹淨淨,就跟一個普通人一般,由軒兒這丫頭保護,四下裏溜達起來。

這孩子很聰明,自己巴結上海家還有沈家,而且也是很討海老爺子跟沈婆婆的喜歡,當然,那沈國河是一臉的黑相,整日裏喊著要見自己的寶貝女兒,這江餘陽真是霸道,居然要娶兩個!

我那是一陣的無語啊,誰要娶兩個啊?那不是人家賴著不走嗎?都是喜歡浪的孩子,能走到一起多不容易啊,老是往歪處想,怪不得你的兩個寶貝女兒要離家出走啦。

不過話說回來,沈家姐妹在陰間做的生意越來越大,跟夏家的合作也是親密無間。加上夏家與海家的關係,這三家啊,現在那是形同莫逆,根本不懼怕那什麽頂頭組織啦,誰敢再惹仲夏市的玄門世家,誰就得惹得一身的騷。

這一日,我躺在海家的別院樹下,享受著暖洋洋的太陽光照,心中則是努力的去找這‘道’的至高點,到底是什麽?

“呦!這不是浪浪嘛?今天你家閨女怎麽不在啊?”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一愣,頭也不回的笑道:“元歸叔啊,嘖嘖,你那臭小子又跑去網吧啦!”

海元歸雖然以前跟我有過摩擦,但日久見人心。我對他們海家算是不錯的了,他也是對我改觀了不少,主動跟我靠攏拉清楚關係,倒也是分得清實務。

他不知從哪裏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我的旁邊,就說道:“以前我聽說過一個地方,叫亡鬼河,當然,並不是什麽忘川河之類的冥海之水。”

“亡鬼河?有什麽奇怪之處嗎?”我有些鬱悶,他幹嘛跟我說這種故事?

海元歸搓著下巴,凝眉瞅了我一眼,解釋起來:“沒有奇怪之處。但此河有個傳說。相傳那河水裏住著得道仙鬼留下的一個幻身,隻要心誠跪拜,聽說便能得到那仙鬼的指點。你現在不正是需要領悟道之始源嘛?”

道之始源,解釋起來就是道之至高巔峰的意思。

我聳聳肩,對他的言詞有些不大相信,回道:“若是那麽容易,那成為渡鬼渡道階段的鬼修以及人修,不就得呈批成批的出現了嗎?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存在,我看也隻是騙騙小孩子而已。”

“要不去看看?”

“不去,我現在這情況,走出去都得被人砍。”

他嚐試著鼓動我去探險,但是被我果斷的拒絕了。

這時,軒兒那是一蹦一蹦的跑來找我,扭扭捏捏的說:“爸爸,我…我想出去玩。”

“哦,那出去吧。”我無所謂的擺擺手。倒是軒兒聽了這話,有些生氣的蹲在地上,好像我做錯了什麽事情似的。

我有些鬱悶呐,這孩子長大了,我倒也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麽,想要什麽,誰又能知道?

“咳咳!那啥,女孩子出去玩,得花錢的!”海元歸有些鄙視的斜眼瞪著我,好像是在說,你是個不稱職的爸爸。

當下把銀行卡丟給了她,我這才發現,從她上學到放假的這段時間裏,我都沒有給過她錢什麽的,猛然意識到這真的是不稱職的爸爸。

“軒兒,這卡裏應該也就隻有幾個億了,不夠花的話,再說吧!去玩,早點回來。”我朝她擺擺手,大方道。

軒兒高興壞了,她現在穿的衣服都是以前若伊穿過的,好比如此時的一身連衣裙,讓我不禁想起,我那妖嬈動人的媳婦兒啦。

孩子出去玩耍,我又是陷入到進一片的糾結當中。海元歸那是忙碌的很,跟我這個懶散的閑人當然不能口舌太久,又是詢問了一番接下來的合作之後,他,也就離開了。

合作陰間開采冥礦,這些事情海家自然不會放過的。

夕陽灑在後山的每一處角落裏,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往後山上走去,這才發現原來這後山的路程有這麽的遠,想當初我一個隨行術就能到達山頂,如今卻是跟個烏龜似的緩慢。

寒冬臘月,竹青而飛雪飄零,很難想象這仲夏市會降下大雪,天涼氣寒,裹著羽絨服,生怕自己著涼生病,又得挨幾針才能好。

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爬到山頂,而山頂的廟宇覆蓋上了一層的雪花,白茫茫的一片,時不時還會抖落下幾片殘雪。

大門是敞開的,那把紅殷鈍劍依舊是擺放在廟宇之內。

我走近這令人懷念的廟宇之內,伸手握住供桌上的那把紅殷劍時,運起渾身之力,方才舉了起來,費勁的很。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或許這應該就是我的歸宿吧?劍不鋒利,因果則不頻發。不傷人,不殺人,這應該是鍛造此鈍劍時的意義所在吧。

南宮晴師傅的囑咐,還有劍無名大叔的心意,我都知道。

將這把重鈍劍係在背後,我這一個廢人背著這劍,便緩緩朝地宮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