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12章 國主 風暴來勢洶洶

第12章 國主 風暴來勢洶洶

“殿下——”就在這時,頭頂傳來蘇熾的聲音,“閣老有要事稟奏。”

岑昔見月白色身影立刻轉身離去,消失在了麵前,頓時鬆了一口氣,彎腰將測溫儀拿了上來,扔進了係統之中,看來,日後要更隱蔽一些才行。

至於閣老為何事找太子殿下,岑昔猜得不錯,正是那發現的單體風暴雲層,岑昔複又回到了廳中,跟著院生溫習了一遍“功課”,也並未發表過多的意見。

片刻之後,船行的速度加快許多,這樣的速度,不到兩日,官船就能夠到荊齊灣口了。岑昔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一件煩心事湧上心頭。

這荊齊灣口一到,她就沒有理由再留在船上,但岑昔想,如今沒有係統任務,那勸說任務也已經完成,此時她偷偷留在船上,應該不算是任務失敗了。

如今她剛剛初識國主,又怎麽能輕易放棄,作為一介平民,這樣的機會又有幾次。

叮咚——係統:發現來曆不明船隻,是否上前查看?

岑昔一愣,緊接著又發現那任務框內還有一個暗色的感歎號,一愣,借著點來。

叮咚——係統:恭喜任務主動接近匹配國主,獲得額外獎勵:經驗+200,武器:九尺寒針。

岑昔心一動,點開這九尺寒針。

九尺寒針:天際係統遠古密器,匣內寒鐵長針三百三十三枚,一旦開啟,周圍六尺無人生還,可用在危急時刻逃生,成功率100%。使用次數:1次。

岑昔頓時目瞪口呆,簡直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給懵住,這就是說,遇到關鍵時刻,她又一次逃脫危險的機會。

係統,這算不算強行加命?

岑昔小心翼翼地將這寶貝收進了包裹之中,接著去查看那形跡可疑的船隻去。

主船的速度此時已經十分快,跟著的十餘艘副船此時落下了一大段距離,那一輛形跡可疑的船就在那十餘艘的後麵,地圖中是一個紅色的標記,雖然此刻落後,但是速度比起那些船要快上許多。

既然是來曆不明船隻,岑昔沒有僥幸的心裏,雖然不知道,這二皇子、三皇子與太子殿下的仇恨糾葛到底到了什麽程度,不過按照一般的宮廷劇推斷,這太子一死,絕對是他們二人最希望看到的。

尤其是此刻實在靠近大荊邊界,神不知鬼不覺。

岑昔轉身,借著雲向觀察已經請來了舒大人。

“岑姑娘,可是有別的事?”別人都稱呼她為岑家娘子,這是北昌國俚語,不是什麽正兒八經大戶人家的少女,一般都是稱呼娘子。

但舒大人不同,這個有著璞玉美稱的舒大人先是恭敬地稱呼了一聲岑姑娘,接著目光疑惑地看向對麵的女子。

天上的雲向已經細細研究過,而岑昔卻將她帶到船尾,船艙擋住了一半的天空,絕不是觀測雲向的好地方。

“舒大人,民女自小所看之事別旁人留心些,這船上幾日,雖未怎麽出船艙,卻發現一個十分怪異的現象,似乎有艘船欲靠近我們,看那艘船並不是什麽官船,因怕誤了事,這才煩舒大人前來。”岑昔說著,遙遙地指著已經遠遠甩在身後的一艘黑影。

男子神色一愣,順著女子的目光望去,與岑昔不同,他對於隨行的船十分熟知。

“何以見得,那艘船是跟著我們?”舒大人開口想問,一路上所遇商船、漁船也不在少數。

“大人請看,此刻的風向西北,一般的漁船和商船,會避開逆行,就算是往南航行,也會選西南方向,那裏也有碼頭,而這艘商船卻與我們一致的方向,那所去的是官船的碼頭。”

一個商船去官船碼頭必然是有些不對勁的。

舒大人陷入沉思,細細觀察一番,那商船的確是逆風而行。

“岑姑娘果然細心。”卻不去找閣老等人,直接去了程大人之處,果然見那可疑船隻,正欲稟報,程大人卻遲疑了,他們太子殿下是君子之人,於是一轉身,又喊了元稹元大人,那元大人見此,思慮了半刻,叫來的卻是太子殿下的親衛元栩。

“不必大動幹戈,讓那些船擋了商船,故意拖延,再看情況——”於是一艘快船急速朝著副船而去,片刻之後,那些副船一字排開,擋住了身後那艘商船的去路。

風向開始變急,原本極速前行的商船無計可施,速度隻能慢下來。

“世子,前麵的船突然慢了,我們沒有機會超過他們——”聽到侍衛的稟報,一身深藍色錦袍的男子立刻轉身,果然見艙內的少年已經坐不住了,此時走出艙門。

“弗陵,你養的這些侍衛都是吃白飯的,超不過去,那就撞過去——”少年麵色一冷,眼看著那艘主船已經越來越遠,周身戾氣慢慢聚攏。

被稱作弗陵的男子立刻轉頭命令道。

“加快速度,從一側繞過去——”侍衛立刻奔向底艙。

少年卻突然一聲冷笑,明明站在陽光之下,那一身黑色勁裝卻顯得蒼白無力,瘦弱的肩膀顯得少年的臉色十分蒼白瘦弱,及時是一身冷厲之氣,卻因那一張比雪更蒼白透明薄如蟬翼的肌膚,黑亮如漆的眼眸子,生出一種優伶之感。

“世子——”弗陵內心微歎一口氣,跟了世子三年,世子帶領他們一步步從鬼哭之林爬了出來,誰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稚氣未脫的少年經曆過怎樣的死裏逃生。

“何必再追,直接撞上去——”少年冷聲說道,身旁弗陵與眾侍衛一愣,頓時明白了他們世子的腦回路。

“世子……”弗陵的話還未說完,少年一個轉身,就朝著底艙而去。

弗陵臉色一白,世子的話哪句又是隨便說說的,既然說出口,那就肯定要做的。

“世子,世子,你聽屬下說——”弗陵連忙跟上,少年一把推開掌舵的侍衛,自己接手。

弗陵立刻上前一步,擋在舵盤之上。

“弗陵,你活得不耐煩了——”少年語氣見冰,目光一愣,讓一眾侍衛打了個哆嗦。

“世子,你先聽弗陵說完,聽弗陵說完——”

“快說——”少年眼底耐心已盡。

“萬一,萬一岑姑娘就在前麵的這艘船上怎麽辦?我們無妨,岑姑娘一個女子,這樣一撞,傷著了怎麽辦?”

“在碼頭,漁民們不是親眼看見她上了主船。”少年一愣,倒是抬頭看向弗陵,接著說道。

“世子,岑姑娘是被北昌的官船抓了去,自然不是要緊人物,在這些副船上的可能性較大,您再想一想是不是?”弗陵倉促道,少年冷靜了下來,一想的確有這個可能,放下了手。

眾人於是跟著鬆了一口氣。

“你說姐姐有可能就在前麵那艘船上?”少年愣愣地說道,先前的冷厲之色轉瞬消失不見,言語輕顫,宛若一個丟失了父母的孩童。

“有可能,世子,我們不著急,和北昌的人鬧僵起來,更不利於我們找人,現在已經知道了岑姑娘的線索,隻要耐心等前方船隻靠港,我們一定能找到岑姑娘。”弗陵突然有些心疼,刻意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