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38章 國主 臣也能當好潑婦的

第38章 國主 臣也能當好潑婦的

岑昔出了客棧,將赫連簡修扶上馬車,朝著那絕世名醫的去處而去。

約莫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岑昔終於來到了地圖上所標誌的地方,一到這醫館比地圖上看上去更加破落,一塊半舊不新的招旗斜歪歪地掛著,門窗上落滿灰塵。

而如今太陽高升,周圍四五家店鋪已經開了門,醫館依舊門窗緊閉。

岑昔下了馬車,前去敲了敲門,半響,才有一個不耐煩地應答聲,緊接著聽到趿踏著鞋的聲音由遠而近。

“來早了,我們師傅還未醒呢——”木門吱呀一聲,露出一個圓溜溜的隻到岑昔胸前的小頭顱,一抬頭,看了一眼岑昔,不耐煩地喊了一句,立刻就要關門。

岑昔立刻伸腳卡在了木門內。

“小大夫,這這病人十分危險,還請去喊醒你師父,我們付診金的。”說著,岑昔就將一個錢袋子在手中揚了揚,岑昔是有錢的,且在幾次任務中,係統自行的叫銀錢存在包裹之中。

那少年看了一眼岑昔手中的錢袋子,頓時露出一個鄙夷的神色,且他們師傅才不在乎錢財。

“你若要著急看病,出門左拐第五間,有一間大的醫館。”少年伸手在門外胡亂一指,根本就沒指路的意思。

“小師傅,我這病隻有你師傅能救——”岑昔見此立刻說道。

少年一愣,頓時有些疑惑地看向麵前的岑昔,這一臉慘白,配上這粗布衣衫,心想定是師傅仁義救了那個村民,所以聞名趕來的吧。

“這位大嬸,你弄錯了,我家師傅醫術不行的。”少年立刻搖搖頭。

岑昔一愣,哪有自己說自己不行的。

見此情形,岑昔心知,禮賢下士,在如何懇求也是不奏效了,非常時期隻能非常之法了,

於是那臉上恭敬的神情收了收。

既然都穿著土布粗衫,岑昔立刻拉住門內這一小隻。

“小師傅,再耽擱,我馬車上的人可真的就不活了,到時候我就說你們醫館見死不救,看以後還有沒有人……”

“你——”

“好了好了,琴生,何必跟一個大嬸囉嗦,直截了當告訴她,師傅看病講究醫緣,不在乎名聲、不在乎錢財、也不在乎良心——”

岑昔頓時氣結,見少年就要強硬關門,頓時一手飛快拉住少年雙臂,一個反鎖,將少年甩翻在地,跟著直接抽了對方腰帶綁了個嚴嚴實實,另一個少年見此,張嘴就要喊,岑昔飛奔兩步,一把拎起,同樣捆了起來。

“你,你想怎樣,光天化日之下——”少年此時是怕了,一臉驚恐地看著岑昔,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拒絕了還強硬上的。

“得罪了,等救了人,再好好賠罪——”

“琴生、畫煙,這一大早吵得——”正說著,門後傳來一聲冷沉的聲音,岑昔頓時抬頭看向來人。

因為沾著名醫之名,岑昔是多少相信係統的,可是一件眼前這個同樣趿著鞋,一臉胡子遮住了半張臉,身上衣衫破舊發白,已經看不出以前的顏色,如今皺巴巴胡亂套在身上,衣襟鬆亂不已,身材佝僂,毫無形象、邋遢猥瑣之人,岑昔一皺眉。

“大夫,救救我家人——”岑昔上前一步,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一把抓住眼前的男子衣襟,跟著就往外拖去。

“哎——哎——哎——大嬸,你放手——”那半張臉的胡子頓時開口了,語氣驚慌,根本未想到麵前這大嬸如此彪悍。

“大嬸,你快放了我師傅——”琴生滾了幾滾,朝著岑昔腳邊滾去。

“大嬸,拖拖拉拉成何體統,我師傅還未娶妻——”畫煙滾不成,語氣氣急。

“未娶妻更好,救不活我家人,我便賴上這裏了。”左一個大嬸、有一個大叔,你才大嬸。

“大嬸,有話好好說。”那絕世神醫有些慌,卻又見岑昔是個女子,也不能上手,“我這醫術是騙人的,救不得人,醫死了倒有可能的。況且,你看看這裏,吃飽穿暖都成問題的,大嬸何不考慮考慮賴另外一家?”

神醫趕緊說,岑昔手卻不停。

“騙人呢,那十八裏村的張大嫂子的侄子的二叔,不是你醫好的麽?”

“呃——”

頓時那地上兩小隻的目光立刻看向自個師傅,看吧,師傅,你自個惹下的債,自個還吧。

神醫愣了片刻,也沒愣出這張大嫂子的侄兒的二叔是什麽人,人已經被拖出了大門。

“罷罷罷,把你家人抬上來吧。”神醫見此隻能作罷,見岑昔這一身布衫,一番作態,擺擺手,隻能投降。

”果真——”岑昔一喜,卻又怕這“神醫”反悔,立刻上了馬車,準備將赫連簡修扶下去,可是一想到那絕世神醫的模樣,又見赫連簡修隻剩下一格的血量,想想還是從係統中掏出一瓶生命藥劑灌了進去,眼看血條漲到了一半,這才將赫連簡修扶了下去。

“放在**吧——”男子打了個哈欠,見岑昔背著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指了指驛館內間的一件床榻,床榻上一個被褥、一個枕頭,再無他物。

岑昔小心地將赫連簡修扶上了床,趴好,這才細細地解開那粗布衫,露出一個一尺有餘的刀傷來。

“嗬——”神醫明顯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岑昔。

“天殺的強盜啊——”岑昔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神醫的胳膊,生怕對方再拒絕。

“大嬸,大嬸,快,快放開,耽擱我看診了——”岑昔立刻放手,隻見滿胡子的神醫上前兩步,細細看向赫連簡修的情況,那專注的神情倒是讓岑昔認同了係統的看法,比起那些禦醫隻一味尋脈問診要細心地多。

過了良久,神醫才看完,緊接著麵色有些怪異,這背後一傷倒是極像海盜的刨船底的利器所傷,而且男子頭發間的海腥味,又看著傷口,已有一兩日,倒是漁民出海的日子,看來是十裏灣口的哪處漁民了。

“大夫,怎樣?”岑昔不放心地問道,這血條嘩嘩嘩的掉著,神醫你別浪費時間啊。

“人傷成這樣,還沒死成倒是讓人驚訝。連傷口浸泡了海水,也未有體熱、紅腫、傷口潰爛等狀,的確少見。”

岑昔不語,怎麽不少見,放到現在,就算連續輸血袋,隻怕男子體內的血都換了兩身了。

“可還有救?”岑昔接著一臉關切問道,就算換了兩身血,男子依舊處於昏迷之中,昏昏沉沉,根本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