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68章 國主 隱士之流郝家

第68章 國主 隱士之流郝家

馬車往回走,一路速度加快了許多,岑昔雖隻知這金絲楠木是非常難尋的一種珍貴樹木,百年才能長成大腿粗細,要一米直徑的金絲楠木,必定是樹齡在八百年以上金絲楠樹,而且這種金絲楠樹生長的條件十分苛刻,隻有紫鄢國南隅幾百裏的山脈之中才會有。

金絲楠木木質十分密織,一圈圈樹齡中閃耀著金色斑點,稱為金絲,刀砍不斷,火燒不爛,在水中浸泡百年也不會腐朽,有“生千年,死千年”之稱。

各國樹木品種繁多,而且比起金絲楠木,更有許多更加易得更加實用的木料,然金絲楠木之所以如此出名,卻是因為一段十分淒慘動人的傳說。

傳說,紫嫣國鳳儀公主出嫁淄炎國一個月後暴斃,那紫嫣國南隅的一刻千年金絲楠木一夜之間,枝葉全枯,樹皮幹褶,連根倒下。

傳聞那金絲楠木自行幹枯是上天憐惜這鳳儀公主,這根突然枯死的金絲楠木的所有者正是紫嫣國的第一商客郝家,郝家也將這根金絲楠木製成了棺木呈給了淄炎國主,這鳳儀公主之名在淄炎百姓中是極有名的,鳳儀公主的葬禮自國主到百姓,無不痛哭流淚,全國上下自發前來的百姓絡繹不絕前來拜祭,整整一年,紫嫣國都城都擠滿了前來祭拜的百姓,有錢的占滿了所有客棧,沒錢的占滿整個街道。

製作棺木後,獨獨剩下一截樹根,如今郝家手上的,正是這剩下的一截樹根。

自此,金絲楠木也被稱為鳳儀,此話一說已經過去了十五年,但是至今,紫嫣國與淄炎國至今有如仇敵,紫嫣國百姓甚至自發與淄炎國斷絕一切往來,商人也自發不與淄炎國商人做生意。

郝家如今的當家嫡子,正是當日那個主動送棺木給紫嫣國主的郝家唯一的子嗣,自公主下葬後,郝家就舉家遷到了大荊國,再無音訊。

赫連簡修卻是知道這段金絲楠木的下落的,畢竟象天儀在手中的時候,他們對象天儀的材質做過研究,也曾留有私心,想要再複製一個象天儀出來。

馬車飛快地返回齊凉郡,一路速度十分快,三天的路程僅一天半就到了齊凉郡。

齊凉郡是大荊國沿海岸一個不算大的郡縣,郡縣沿海一半以漁業、鹽業為生,有整個大荊第二大的鹽場,但因交通便利,小型碼頭眾多,倒是大荊國最大的民用碼頭灣口。

因此,齊凉郡的人也魚龍混雜,有像半臉胡子這樣身份神秘的隱士{係統的官方說法},竟也有郝家這樣的巨富商賈存在。

到了齊凉郡,閣老等人商議,這郝家如今已經在商界基本上不露麵,因此前去的人越少越好,於是,赫連簡修帶著蘇熾、閣老、聞生以及岑昔五人前去,其餘人逗留原地。

赫連簡修一行五人輕裝簡行,來到位於齊凉郡大街的一處深宅門前。

蘇熾上前,敲了三次門,始終沒有人前來應答,候在門外的眾人氣氛有些低沉。

赫連簡修與郝家相識與三年前,赫連簡修來大荊之時,郝家懸出重金請一位琴師修複古琴,一連三個月,也未能出現一個能修複古琴的古琴師。

而舒一澄卻是古琴方麵的能手,又正巧在大荊,更是由於好奇,因此便揭了榜,舒一澄不負眾望,修好了古琴,這才知道,古琴之主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郝家。

蘇熾再次敲門,依舊十分有禮,每隔一盞茶的功夫,複又敲門。

岑昔猜測,許是沒人?

“主子,屋內有人。”下一刻,蘇熾的話打消了岑昔的猜測。

赫連簡修不語,目光示意蘇熾再敲門,約莫半個時辰,這才聽到院內急匆匆地腳步聲。

“來了,來了——”隻聽到院內傳來一個驚慌急促的聲音,腳步紊亂,接著院門被打開,露出一個年紀不大的小童。

“各位,找哪位?”那小童本來神情焦急,開門的瞬間,也有些火氣,隻是見到門外站的一行人,衣著並不是十分普通,這才掩了些不耐,開口問道。

“敢問小童,郝家家主在不在?”蘇熾一拜,十分有禮問道。

“在是在,不過實在抱歉的很,我家主身染重疾,隻怕不能見各位了。”小童立刻就說道,那神情慌亂,也不像完全是謊言。

“那家主何日有空?”蘇熾遲疑片刻,跟著問道。

“有空?”小童立刻搖頭,“各位貴客抱歉的很,你們來的不是時候,隻怕見不到我們家主了。”小童說著,跟著就要關門,赫連簡修卻上前一步。

“小童,且慢,我們此次前來,正帶著名醫,說不定能幫上忙。”赫連簡修聲音清冷,小童一愣,立刻顯出十分欣喜的神情。

“果真如此?哪一位又是名醫?”說著目光已經在赫連簡修一眾人裏搜尋。

“並未帶來,不過一刻鍾就能到此。”蘇熾接受到赫連簡修的示意,立刻說道,轉身就折回。

“那,各位先請進吧。”小童見此,猶豫了一瞬間,一咬牙,卻打開了院門。

岑昔眾人得以進了院門。

這院內極深,一路假山、水橋,這才到了位於湖水旁的正廳,岑昔放眼望去,這一片湖泊竟全部納入在院中,可見郝家的實力深厚。

“各位貴客在此稍後,我去稟報管家——”小童十分有禮,招呼帶路有模有樣,跟著送上水的兩個小童,也同樣不聞腳步聲,不聽喧嘩。

“貴客?”不一會兒,便有個年紀約莫五十餘歲的老者前來,小童一旁帶領著,與小童一般,神情慌亂,像是剛剛出了什麽事一般。

“殿下?”那老者目光落在赫連簡修身上,頓時一愣,跟著上前一步,就要行禮,赫連簡修立刻起身。

“武管家不必多禮,這裏是大荊,一別三年,竟不知郝家主身體抱恙。”赫連簡修說道,那管家也不再佯裝精神,頓時通紅的雙眼止不住流下淚來。

“殿下,您不知,家主隻怕……”那管家一邊說,一邊拿著袖子拭淚。

“三年前,本王瞧著郝家主身體硬朗,而且正值當年,又如何會……”赫連簡修俊眉微皺,似乎不相信武管家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