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160章 國主 遲來兩年的考生

第160章 國主 遲來兩年的考生

岑昔剛走幾步,就發現了身側多了一個人,那侍衛停步,悄無聲息地阻攔在岑昔身前。

然再悄無聲息,前麵簇擁下的主子卻已經注意到了,隻見眼前的岑昔,身形消瘦,因太陽曬得微微泛紅的肌膚,此時透出血色來,猶如盛開的桃瓣一般,文弱有餘,陽氣不足,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夠做出這樣大膽之事之人。

“澄陽君,小民家中還有病重之母及幼妹,著急返程,這才鬥膽一借名聲,好早日返回。”岑昔開口,又隨口加上病重之母,實在是受了係統的啟發,純孝之名的澄陽君,應該也會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吧。

“原是如此。”下一刻,岑昔沒有料到,眼前的澄陽君竟然會開口,依她的猜測,能夠點一點頭,允許她跟著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走吧——”澄陽君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從,侍從這才從岑昔的跟前離開,岑昔鬆了一口氣,跟上腳步。

叮咚——係統:檢測到可匹配國主——澄陽君,匹配值:60%,是否匹配?

岑昔果斷地點了拒絕,對於係統,岑昔如今的選擇更加的謹慎,她勢必要等到上乘國主的。有司天學院,有司天閣,那是源源不斷的文生的輸送,還有已經輸入各地的司晨,相當於一座房子已經打下了地基。

所以,岑昔是果斷拒絕的,斷沒有扔下這已經開始著手建立的基業,重新開始。

那耿院首見此,倒也未十分為難的岑昔,澄陽君拿出那初試的帖子,片刻之間已經完成手續,被耿院首帶進學院中休息去了。

登記的院生看了一眼岑昔,有些詫異,一上午到現在,所登記的文生們,不是達官貴族,就是名門之後,所以一色的錦衣玉扇,猛地見一身棉色長袍的岑昔,有些回不過味來,又因跟在澄陽君的身後,又不太好問的。

“入學帖?”院生一伸手,朝著岑昔看去,岑昔早已經解開了包裹,跟著拿出那泛黃的紙張,先前她還特地看了一眼前麵澄陽君的帖子,一模一樣,並無差別。

院生狐疑地看了一眼,頓時噴出一笑。

“兩年前的舊帖子?我說,這位文生,你覺得這兩年前的帖子也可以參加初試麽?”院生的話中帶著嘲諷,不明所以的等候排隊的文生們已經朝著這邊看來。

岑昔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這張昨日的舊船票已經登不上今日的客船了,但事在人為不是?

岑昔輕咳一聲,整理了嗓子,深深一拜。

“文生岑京,兩年前收到司天學院的帖子,因司天為歲備,持簡出人羣一句,頓悟司天學院學之精髓,是為知而來,隻為答疑解惑。而京當日,不過旁聽學院幾年課程,所學雜亂零碎,深感慚愧,不願辱了司天學院門生,因此閉關苦讀兩年,今日才來初試——”

岑昔的話語不卑不吭,那文靜的麵孔帶著特有一種定力,像夏日涼風,讓人心情定下來。隱約聽到話語的幾個文生,有些不由自主地跟著點了點頭。

那院生一愣,臉上現出些為難的神色。

“理是這個理,不過這張入試的帖子確算不得數的。”院生搖搖頭,岑昔心一沉,這帖子做不得數,那就是說,她還需要讀三年,才能有入試的資格,可是三年她卻是等不得的。

岑昔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帖子收了回去也不再糾纏,轉身便走,倒讓所有人一愣,岑昔的速度很快,已經奔著山下而去,所有人驚訝地看著岑昔反返回的背影,這樣的時刻,尋常人總該為自己辯駁一下的。

岑昔卻不想,而是急匆匆地朝著山下走去,因一心牽掛著岑青,走的比來時更快了一些。

自然,她是不會放棄的,隻是現在糾纏也於事無補,而且這麽多人,鬧下去也無法收場,所以,岑昔才會二話不睡,直接離開。

距離初試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一個多月裏,岑昔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而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有兩件,必須在初試前完成。

一個是安頓好岑青,一個是給自己找一個“娘”。

鑒於第一世任務失敗慘痛而深刻的教訓,岑昔覺得自己除了這一身男“馬甲”外,還有必要安排b計劃,這b計劃可以在馬甲被識破後,直接讓自個的國主死心,那就是已有婚約,這要有婚約,就必須要有一個“娘”來,穩妥保險,也給自己離開後,岑青一個安穩的家。

昨日進城之時,岑昔倒看到不少難民,看能不能從哪些難民中跳出一個手腳勤快,既能照顧岑青,又能給自個當“娘”的才好。

這一個時辰的路程,岑昔隻走了一個半小時,等到客棧之時,岑昔心一沉,沒有聽到熟悉的軟糯的叫著哥哥的聲音,岑昔抓著門的手微微顫抖著,跟著飛快地轉身去找店小二。

“剛才還在的啊。”小二一愣,支支吾吾地說道,“就剛剛,抱著兔子在房間裏呢。”店小二手一指。

岑昔顧不得別的,朝著客棧樓下奔去,岑昔打開係統地圖,瘋狂地尋找著附近的人,根本就沒有岑青的身影。

岑昔的心慌張地跳著,狂奔在大街上,一邊惶顧尋找著,一邊懊悔著,一個隻有六歲的娃,怎麽能讓她一個人留在客棧裏,她岑昔簡直是異想天開。

岑昔走到了街道盡頭,依舊無法從地圖中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返身又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快地追去。此刻岑昔的腦海中都是那個十分堅強、十分懂事的細小的影子,雖然隻有兩天短短的相處,岑昔已經真正的將這個女娃子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岑昔走過了一條又一條街,卻失蹤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可是大腦卻固執地告訴她,岑青就在下一條街上,一定在。

午後暈染的太陽漸漸西斜,岑昔的雙腿早已經沒有了知覺,麻木的一遍又一遍的詢問著路人,一遍又一遍地翻著係統內的地圖。

“呦呦呦——”一群難民躲在深巷的角落中,見岑昔走過,頓時縮在了院子裏,岑昔此刻哪裏還有心思再找“娘”,眼看前麵已經到了巷子盡頭的路,身形踉蹌就要折回。

目光卻突然一頓,看著那破舊敗落的院子裏,有著一堆啃下的骨頭,而骨頭旁,卻有著一個灰色雜花的兔子皮毛。

岑昔頓時盯住那一堆熟悉的毛發,這不是早上她親自從係統裏拎出的那隻兔子嗎?因毛色比其它兔子漂亮,這才挑了出來,給岑青當玩伴。

岑昔的心一沉,頓時朝著院子裏的難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