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195章 國主 臣要的就是被注意

第195章 國主 臣要的就是被注意

安修君目光微眯,看著自己身側的少年,在他眼中,這隻溫厚的貓從來都是不露爪子的,就算再惹他生氣,他也能下一秒轉瞬間一股腦扔掉,依舊一副心平氣和的神情。

所以,此刻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喵露出了久藏的爪子,這倒是讓他好奇起來。

場中的岑昔,目光平靜,隻看著說話的沈青言,毫無挑釁卻十足挑釁。

沈青言聞言一愣,陰冷的目光落在場中那個少年身上。此刻,他自然不敢再小看這個瘦弱的少年,隻是,少年竟然還敢挑釁自己,那簡直是——

不自量力了。

“哦?我倒要聽聽,你還有什麽見解,難道比先生們所講更正確不成?”

身旁的安修君聞言,微微一笑,別說,還真會。

岑昔聞言低頭,如今這梁子已經結下了,倒不如索性撒開腿來,不管能不能達到最後的結果,總要試一試才好。

場中一片安靜,眾人翹首以待,等待著場中的少年能夠說出什麽更讓他們驚訝的話語來,自從進入司天學院以來,對於天象、曆學、風雲的學習,在他們的心中,司天學院是一個神聖的地方,是北昌所有貴族子弟不管被逼還是資源,都要擠破腦袋進來的地方。

司天學院所承擔的功能,遠遠已經不是一個司天閣的天象學曆的重任,而是在北昌三王多年紛爭中,避開了二皇子咄咄逼人的勢力傾輒,三皇子的暴虐打壓,在看似指示司天閣天象人才的輸送培養上,慢慢地成為赫連簡修勢力的萌芽生根之地,猶如那隱藏在野草下的新出的嫩芽,隻需要一個春天,就會蔓延開來。

所以,看似勢弱的太子殿下赫連簡修一方,確是慢慢地以春雨潤透大地的形勢慢慢複蘇著。

“雲按照高度,分為低雲、中雲、高雲三種,低雲又有積雲、積雨雲、層積雲、層雲、雨層雲五屬,主雨;中雲有高層雲、高積雲兩屬,“瓦塊雲,曬煞人”“天上鯉魚斑,曬穀不用翻”便是指高積雲,主晴或短暫陣雨;高雲有卷雲、卷層雲、卷積雲三屬,“日暈三更雨,月暈午時風”、“遊絲天外飛,久晴便可期”、“天上鉤鉤雲,地上雨淋淋”、“魚鱗天,不雨也風顛”等說的便是卷雲、卷層雲、卷積雲這三種,主變。”

場中一片寂靜,眾人的目光看向場中的少年,比起那測雨器有先生們的評判,少年這一番話讓不少文生心中有了更多的疑問。

那些俗語、那些雲的名稱,十分形象,這種分法雖然前所未聞,可是,就算是猛一聽到,也慢慢地察覺出似乎也有道理。

“岑京文生,你這分法是從何處而來?”席上,一講師已經忍不住問道。

“回先生,是從大自然中,京觀察雲之狀整整三年,詳細記錄每種雲的形態與特征,這才得出。京堅信,任何理論的得出都離不開實際,都應該圍繞著這真切存在的事物。”岑昔轉身,聲音平和絲毫沒有任何的得意神色,這讓在場的講師們無疑又多了一份好感。

這樣一個聰明好學、且有謙虛求知的好文生啊。

“好,岑京文生,雖然你所說的,暫時還不能證明其準確性,不過,等日後你將這所思所想細細寫來,也讓我們一並研悟。”

“是,先生——”岑昔毫不猶豫應首。

“下一組——”令先生示意岑昔與安修君回到了座位上,初試繼續開始,眾文生卻盯著那榜上,想要知道,岑京兩人會得到怎樣的分數。

岑昔倒不著急,如今已成定局,她的目的也達到了,她所能做的也隻能如此,剩下的就要看,司天學院是否真正的用人唯賢。

“第一?”

“什麽?不可能?”

“本該就是第一,京子文生這樣的才學怎麽不能得第一?”

等令先生公布了分數,頓時間場上一片議論,有讚同有疑惑的。

“安修君,京終於不負所托,完成所托。”岑昔見文榜上的分數,低聲與身側男子說道,自然,岑昔不會明說,這任務完成了,也說明她岑昔說道做到,他們之間的交易有存續的價值了。

“本王現在倒是好奇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了?”男子一笑,猶如一瞬間花開荼蘼,晃花了人的眼,“岑京,你明知此刻站出來會背腹受敵,得罪了幾乎能得罪的所有人,難道真的就是為顯擺?”

自然,安修君已經第一個否認了這個目的,而且,以少年的學識與平日的聰明勁,斷不會做出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少年的目的讓他一時摸不著頭腦,隻是一個荒野鄉村的少年,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岑京,一個在司天學院走讀數年都未曾被挖掘出天賦的少年,卻在失蹤兩年後,突然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如此張揚,實在讓人猜不透啊。

而且,這已經消失了兩年的人,出現後還會是那個原來的人麽?

安修君一聲冷笑,突然間對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如此好奇起來,這不是好苗頭啊。

接下來的初試中規中矩地進行著,沈青唐與澄陽君不用說,順利地進入了榜單的前六十名,而最後四個名額,卻因兩組分數相同,最後一致決定,都招入食祿天文生中。

初試從早晨到午後整整三個時辰,終於結束了,已經餓得發暈的眾文生,也顧不得悲傷與歡喜,齊齊奔向自己的馬車和食堂,先填飽肚子再幾家歡喜幾家愁。

“岑京,你那飯團果真不錯,今日嚐嚐我家廚娘做的。”陸蓮河搶先一步,拿著飯團遞給岑昔。

而陸家的小廝生怕他們少爺進了食祿天文生的消息傳回去晚了,早已經潛了一人回去報信去了,剩下的均一臉喜氣的圍著陸蓮河討要賞錢。

“多謝,京恭敬不如從命——”岑昔接過飯團,早上並未來得及準備膳食,可是一想,除了她還有一人,於是轉身。

“安修君,不如我們一人一半?”先填寫肚子也是好的。

“安嬸已經送來飯食,你那小院子人少,吃不了隻能扔了,蓮河文生的小廝多,你吃了,必有餓著肚子之人,何苦搶了別人的飯食。”隻聽到男子的聲音冷冷傳來,岑昔一愣,她未曾想那麽多,又見圍著陸蓮河的歡喜的身影。

真是如此?

還未說完,手中的飯團已經被綏生接過。

“京子文生,安嬸今日做的也是飯團,這我跟您還過去。”說著已經拿著飯團真的還了過去。

岑昔立刻反應過來,還什麽過去,禮尚往來,將她的送給蓮河不也一樣,可還未來的及開口,隻見一名侍衛急匆匆奔來,正是守著院子的兩名侍衛中一人。

“主子,那三人失蹤了。”岑昔一震,彭飛他們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