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299章 國主 後悔莫及當初4

第299章 國主 後悔莫及當初4

那尚茯靈也上前一步,麵色已變,口中喃喃自語。

“不會的,不可能的。”隻見女子又見驚慌地搖搖頭,“這耕山怎麽會有人?”

“有沒有人,去看看就知道了——”安修君上前一步,微微側身,那目光從眼前女子身上一掃而過,似乎有意避開一般。

“殿下說得極是——”岑昔也同樣上前一步,這一路上,除了一些災民,並無發現任何人來往這耕山。

於是,安修君一行放棄了休息,朝著耕山而去,越走越近,果然見不少災民的身影,而這些災民與路上所見的災民並不一樣,臉上的神情也褪去了悲苦與迷茫,反而是十分堅定,幾人一隊,一色的青年漢子,並無一個老弱婦人。

岑昔見此覺得有些不對勁,綏如已經上前一步,走向這些災民。

“幾位兄弟,這裏已經演了,你們怎麽在此?”綏如一身黑色布衫,膝蓋以下的腿腳下竟是泥土,雖然比起這些災民幹淨齊整些,但也相差不了多少。

而岑昔一眾人也同樣是這樣的打扮,一下子拉近了距離,那災民一見綏如,頓時猶如發現珍寶一般。

“小兄弟,來的正好,我們這裏正招收勞力,別跟著逃災了,逃哪裏都是一樣的,到這裏來,管吃管喝——”那災民立刻熱情的說道,“我們都是這附近的災民,都沒走,你看看,這水已經退去了。”

“是啊,是啊,我們這裏缺人手,帶著一家趕緊去吧,萬一人多了,輪不上你們了。”其餘災民跟著附和著。

綏如一愣,露出不解的神色。

“這是去幹嘛?小弟比較笨,怕做不好。”綏如倒是機靈,飛快地說道。

“嗨,沒什麽做不好的,隻要有力氣就行,做什麽?你看看這大水,你以為是自己退下去的?當然不可能,是厘大人,厘大人就在耕山,帶著鄉親們一起鑿山泄洪。”鄉親們說起時,臉上已經露出無比自豪的神情。

“厘大人?”那尚茯靈上前一步,追問道,“你是說,你見到厘大人了,他,他不是……”

“自然是見著了,若不是厘大人,我們早死了——”那鄉親們立刻說道。

“多謝幾位兄弟——”綏如拜謝了眾人,那幾人也並不停留,反而急匆匆地朝著遠處而去。

“尚姑娘,當日你說厘大人摔下崖壁——”

“岑大人,當日茯靈親眼所見恩師摔下岩壁,如今,民女比大人更想見到恩師,究竟是不是,我們去了耕山就知道結果了——”尚茯靈麵色焦急,岑昔見此隻能點點頭。

一行人的速度更加快了許多,路上災民也越來越多,扛木頭的扛木頭,搬石頭的搬石頭,幹勁十足,走到山腳,更多的災民,一見安修君一行人,都十分熱情。

問到了厘硄的具體位置,安修君一眾人朝著山腰而去,果然見山腰一處平坦之處,站著一群人,為首一人被圍在中間,與周圍之人討論著什麽,而手指朝著山崖之指點下,而山腰之下,是一片空曠的山穀,山穀之中已經有一天十米餘長的河流,其間混黃的水流,紛紛流著。

岑昔看了一眼係統內的地圖,此處的地勢低窪,原本是山穀的地方,阻擋的山石已經被砸開,但是這厘硄十分的取巧,所砸開之處隻是山穀一處凹陷之處,可以說是以最小的成本做到了最大的水流改道。

隻是,這隻是暫時之策啊,前方有耕山擋著,所能泄掉的也隻是耕山這附近的大水,對於整個安澤郡以及西方兩個郡縣的洪水根本就是九牛之一毛。

“恩師——”跟在岑昔身後的尚姑娘早已經站不住,那神情滿是激動,仿佛不敢相信,那被圍在人群中的男子真的是自己恩師一般。

那先前語速十分快的聲音頓時一頓,跟著,人群漸漸散開,露出一人的寬度,那人群中走出一人來,同樣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眼前的尚茯靈。

“茯靈啊,你沒事?”那厘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跟著一把走近兩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這才又驚又喜。

“我以為,我以為——”厘硄又哭又笑,話語也不利索起來。

“恩師,恩師,你還活著,茯靈以為,以為——”

“是啊,是啊,蒼天有眼啊,古山啊,快,快叫竹後他們回來,趕緊的,這裏缺人,告訴他們人已經找到了——”那男子立刻轉頭,人群中立刻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應首飛快地朝著山下而去。

“這幾位?”那厘硄跟著又抬頭看向安修君等人。

“恩師,這是芾都派來的水利大臣,極善水利,是跟著茯靈進山查看耕山的水位的。”茯靈立刻說道。

那厘硄神情一震,跟著整了整身上的衣衫,男子黑痩,看樣子四五十歲的模樣,那頭發也隨意紮著,身上穿著的是尋常的黑布粗褂,猛一看,就是一個地道的災民。可是,男子一整衣衫,那挺直的脊背立刻隨著臉上的正色變化了起來,雙手關節突出卻有力,上前兩步。

“下官安澤郡河長厘硄拜見幾位大人——”男子聲音洪亮,一字一句。

“厘大人請起,先說說這裏的情況,這是岑大人,對於水利十分有經驗。”安修君開口說道,岑昔應聲上前一步。

“厘大人,這裏的情況你比較熟,請多指教——”岑昔十分真誠地說道。

“不敢不敢——”厘硄頓時心下一晃,這芾都所來的官竟如此客套,頓時讓他有了不少的好感,微微抬頭,又見眼前隻是一個麵貌十分麵親的少年,心下頓時狐疑。

國主怎麽派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

“大人們請——”厘硄心下想著,卻不敢露出半分,這水利與其餘之事不同,幾句話就知道肚子裏有沒有貨。

那山腰上,臨時搭建的一個木棚,幾根木頭支撐著,十分簡陋,那木棚下,同樣放著一個臨時搭成的桌子,一塊木板,甚至都不平滑,而更多的是直接畫在了石壁上,石麵上,一個個山脈的圖形。

岑昔並不急,反而是一個個圖形看了出去,每多看一個,岑昔對這個厘大人的佩服就更多了一分,這些圖形、數據,竟然被眼前男子都細細地記在了腦子裏,岑昔若不是有係統的幫助,自問也做不到。

眾人見新來的大人看得非常仔細,並不敢打擾,那厘大人眼裏的讚許也越來越多,這些圖,十分倉促,若不是懂得之人,隻消看兩三個,就再也沒興趣看去下。

“厘大人的遠見卓識,京十分佩服——”岑昔一看完,轉身朝著厘硄深深一鞠躬,這樣的男子,在如此條件簡陋下,竟然有如此專業嚴謹的態度,將畢生的精力都投入到這件事中,岑昔是由衷的佩服。

“大人,不可,不可——”厘大人頓時慌得跪了下來,而跟著的那一群災民與原先與厘大人一道的侍衛也立刻跟著跪了下來,對於眼前這少年由衷的多了幾分中肯與親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