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421章 國主 君上降臨

第421章 國主 君上降臨

厚照國芾都慶宮,每一塊地磚都仔仔細細擦了數遍,務必沒有半點灰塵,所用的器具、陳列勢必要最為應景的,擺放在一處代表的就是一段曆史與能夠說道的故事來。

嫣紅的細紗垂幔不同於楚宮的輕紗無欲無求,也不同於紫嫣國黃幔的莊嚴,中和了高梁殿宇的冷清,遠遠望去,像是海棠暗開,微風吹起,暗香浮動。

唯一改變的是慶宮正中的安慶殿,一色的白色紗幔剛剛換上,就連空氣中的香氛也換上了陌生在半空中漂浮著,不願沉下來。

“回國師,已經再三確認過了,那未中宮的金侍衛已經前前後後看了三趟,一色要換的已經全換過來了,務必讓金侍衛點了頭才敢開始仔細打掃的。”一旁負責安慶殿準備的是慶宮內的老管事,在先王跟前六年,辦事最為穩妥的管事。

“好好,你務必親自看著的,若有什麽也不必等殿下了,直接與本相聯係——”國師開口,依舊不放心地囑咐道。

“國師,您放心,老奴又分寸——”老管事恭敬地說道。

……

“恭迎君上——”安修君帶著厚照國一幫文武大臣,恭敬地再次跪拜。

按道理,大荊國君上的身份與他們各附屬國國主屬於同一階,若細究,這個附屬國國主都是正兒八經的王族後人,比起這君上的身份更要尊貴一些,而且這君上的身份更沒有經過聖女正式封旨過,有那麽一點名正言順。

但是,這些話也隻能在心裏說說,更沒人敢說出來,十年前曾經質疑過的人,墳頭上的草已經淹了墳,連正經的排位都找不到了。

“恭迎君上——”那華蓋巨傘的馬車緩緩地駛入了慶宮門口,恭敬侯在宮門口的安修君不敢抬頭,隨著眾人恭敬的朝賀聲再次開口。

“恭迎君上——”馬車已經緩緩進了慶宮門口,一隊隊侍衛整齊莊嚴,魚貫而入,齊齊進入了安慶殿內。

安修君不敢鬆一口氣,緊跟上馬車,隻等馬車停下,那同樣白紗遮蓋的馬車門緩緩打開,眾人立刻屏聲靜氣,不敢抬頭放肆去看。

“君上,請——”安修君立刻上前一步,縱然是安修君自小嬌慣,沒有約束,但作為一國國主,此時就算不願承擔也明白自己肩上的重任,此時也小心謹慎恭敬地侯在一旁。

“安修君——”那馬車上的男子剛跨出來,一道暖陽順著那一身白色的衣衫傾瀉而下,如金光閃爍,恍如如仙境一般。

安修君垂首,自認為若憑長相,他是自信的,同時站在全力的高處也看慣了沒色,可是麵前的子與生俱來的感覺,即使蒙著麵紗,也讓你不由揣度麵紗下的麵容一定驚為天人。

在大荊國君上,這個如今完全掌管了整個大荊,讓十六個附屬大國不敢有任何反抗之聲的實際統治者開口之際,安修君已經上前一步,恭敬地伸手。

那一雙如玉般指骨透明的手伸了下來,無不昭示著擁有這雙手的人怎樣的養尊處優、錦衣玉食。

安修君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影子。

那人瞧著他的手,一邊搖頭一邊說:手是人的第二張臉,更能展示一個人的地位。所以這個節骨眼上,安修君突然有一種滑稽的想法。

真該讓岑京自己過來看看眼前的這雙手,才真是她該搖頭,批判奢靡的罪證呢。

“安修君,本君恭賀你登上厚照國國主之位,望厚照國在你的治理下日益昌盛。”男子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客套的十分官方。

“多謝君上教導,臣定不辜負君上厚望,以勤補拙。”安修君秉承著少說話多點頭的原則,恭敬地將君上迎進了安慶殿,不敢多呆,早已經有侍衛上前接替了安修君的位置。

奉水、洗漱,伺候休息。

安修君在殿外聽聞已經休息了,這才鬆了口氣,帶著自己的人悄悄地退了出去。等一出安慶殿,終於忍不住地揉了揉自己的腰,直接進了安蘇殿。

……

“綏生,去紙筆——”

“主子,國師侯在殿外——”綏生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如今大荊國君上在厚照,什麽事都是大事。

“本君先辦正事要緊——”安修君擺擺手,如今休息下了,還能有什麽事。他可以預見接下來的幾天他都得圍著那個瘟神轉,如今能抓緊一刻就是一刻。

“國師已經進來了——”而且你那叫什麽正事,分明就是自己不好受就非的讓別人不好受。

“殿下,你怎麽還在這?那稿子念了沒?”國主人還未到,聲音已經先到。

“亞父,念什麽稿子,直接讓禮部大臣,外事大臣前去匯報得了……”

“一派胡言,來的可是大荊國君上,就如同聖女殿下親臨,你能見到是燒高香了。”也是,就是太古浦氏的老祖宗活過來,也驚動不了大荊國君上啊,又怎麽回來?

但是,下一刻,國師又搖搖頭,君上心思豈可容他人揣摩得到,而且半年前不是出了那種事嗎?說不定來立威來的。

…………

“那是,那是……君上親臨,是我厚照國的榮幸——”安修君陪著笑,什麽叫堤壩不好就不回來?

還有那澄陽君,真以為本君拿你沒辦法了?

上趕著添堵是吧。你那點齷蹉的心思有本事昭告天下,也讓眼前這金玉般坐著的人也聽一聽?

“安修君,本君聽聞這半年來,你勵精圖治,親治洪災,百姓無不稱頌——”

“君上謬讚,臣隻是盡自己的本份,輪才能比不上……”安修君一愣,本想說北昌國簡修君,但話要出口之前立刻意識到什麽。

那小子如今可是過街老鼠,君上絕對是有親手捏死的想法,敢直接拒婚,那是直接打臉。

靠,璧山國也不能說,剛剛挑釁過麵前之人的權威,安修君腦子裏極力思索著,就是再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

“比不上他國的賢君,論仁孝比不上澄陽君,論本事比不上漢餘君,實在慚愧。”安修君立刻說道。

“安修君過謙了,對了,聽聞安修君已經來了,怎麽不見?”

安修君立刻來精神了,就愁您老人家不提這茬,也不枉費他白白提這兩人的名字。

“君上想見?澄陽君就在我厚照國,雖然有些遠,他好奇我厚照西界的堤壩建設,去了有兩日來,臣這就快馬加鞭喊回來——”安修君起身,趕緊說道。

“澄陽君嘛,本君倒不是急著想見——”那主位上的男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安修君。

安修君一耷拉,不是,君上,怎麽能不想見呢,如今這聖女王夫的候選人可沒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