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431章 國主 突如其來的轉機

第431章 國主 突如其來的轉機

“快——快救人——”誰也不知道突然之間發生了什麽,厘硄用盡全力大吼,那洶湧的水流已經朝著他們撲來。

豫侯也在第一時間醒過來,卻竭盡全力大聲吼道。

“堵缺口……”

“快——堵缺口——”眾工人一愣,那洶湧而來的水流讓他們猶豫,可是下一刻,豫侯的聲音又傳來。

“你們的家人都在下遊,不堵上缺口,他們都跟著遭殃——”

工人們頓時身形一晃,哪裏還用旁人吩咐,拚了命地去扛麻袋。

厘硄撲向豫侯,黑暗中一把揪住豫侯。

“岑大人,岑大人在水裏,先救岑大人——”厘硄吼著,“岑大人——是岑大人——”

“你瘋了,厘硄,這是岑大人的畢生心血,她絕不會允許這堤功虧一簣的——”豫侯同樣大吼道,目光漲紅,那被水卷進水庫裏還有多少生機,這些都是普通的工人,能救出岑大人麽?

厘硄一恍惚,拔腿就朝著營地而去,暴雨傾盆,泥濘的土地阻擋不了厘硄恨不得飛到營地的心,那靴子陷在了泥淖之中,男子赤著腳卻絲毫感覺不到這刺骨的寒冷,而心中的寒冷更像是一根冰柱封住了所有的血脈。

“侍衛大人——”

“侍衛大人——”厘硄大聲吼著,驚醒了營地中所有的人。

“出了什麽事?”出來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麵孔,卻是與忠十六等人一模一樣的衣衫,厘硄頓時撲了過去。

“救——快救岑大人——”

“到底出了什麽事?”那侍衛聞言立刻一把拖起地上的厘硄,扔進了帳篷之內,緊張地問道。

“岑,岑大人被缺口的堤壩卷了進去,卷進岨山的水庫中了——”厘硄竭力讓自己鎮靜下來,竭力不讓自己的情緒耽誤事情。

那侍衛頓時腦袋一轟,立刻拋下了厘硄,飛身到了外麵,不顧這暴雨,立刻掏出身上的信號,立刻,一道明豔的姿色焰火竄上了半空。

“快,快帶我去——”侍衛立刻返身拖起厘硄。

“是——是——”厘硄猛點頭,兩個身影飛快地朝著黑暗中而去。

那侍衛到此刻心情還未平靜下來,作為親衛中幾乎是最底層的親衛,他自然隻有聽從忠十六與胖二十一、痩二十二的命令,看守營地,保護岑大人。

所以,在忠十六三人在岑大人的命令下,去尋找那頭消失的噬魂者線索之時,誰也不會料到會出現今日的狀況。

是啊,這堤壩怎麽輪到岑大人親自去?

“岑大人什麽時候去的?”那侍衛恨聲問道,他為何半點都未聽到,半點都沒有。

“侍衛大人,是岑大人讓我們不用喊你的,岑大人說你這幾日辛苦,幫他做了不少事,沒料到……”厘硄說著,“別說了,快走吧——”

若是岑大人出了什麽事,他們也不用活了。

等侍衛到了堤壩跳入那水流之中,那堤壩上不斷奔跑的工人們,奮力地擋住了缺口的堤壩,更多的人加入了尋找的隊伍中。

火把在暴雨之中燃了又滅滅了又燃,所有人不顧那隨時都有可能塌陷的堤壩,不斷地呼喊聲。

岑昔卻感到奇怪,尤其是失去意識的那一刻,那下意識地反應,就算是塌陷,也不可能引起水流的吸流,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等看到那襲向自己的黑色煙氣之中,岑昔突然明白了。

……

“咚咚咚——”西界傳來的消息八百裏加急,朝著芾都的方向飛奔而去。

這半月之內,事情做得比往年一年都要多的充當信差的侍衛們,這一刻,不用他們主子那命令式的催促,速度也比平日裏更快。

從安澤郡到芾都,啟用最高等級,也要三日的時間。

慶宮之內,安修君焦頭爛額,一邊要竭盡全力去奉承那已經呆了近十日的君上,一邊要左右逢源接待所有前來的各國使臣,更因為君上的到來,原先隻是禮節性往來的各國,紛紛都派出了重量級的時辰,芾都呈現出一片熱鬧的氣象來。

所來十二國的王族使臣以及貴族部署、接待、禮儀,這些事一應有禮臣等人安排著,拜見君上、迎送接待、住所安排,紛繁雜亂,卻也忙而不亂。展現了太古浦氏古族的實力與深厚的文化底蘊,曾經的輝煌與禮儀素養已經深刻在厚照國的群臣骨子裏。

安修君此刻在安慶殿內,一臉笑盈,幾日的相處,又加上安修君那一副絕對加分的容顏,倒也與君上詳談甚歡,安修君甚至發現,撇開那一直隱在白紗後的容顏沒有見到之外,安修君甚至可以肯定,君上定是一個千古所未見的絕色男子。

當然,這絕對是一個十分接近答案的猜測,不然,又怎麽會被選中,入住未中宮。

“嗬嗬,君上,臣這厚照國土地貧瘠,物資匱乏,與鄰國相比差距太大,若是君上有心照拂,臣感激不盡——”安修君立刻起身。

“臣忠心祈願聖女殿下與君上百年好合,我大荊國長盛不衰——”安修君恭敬地跪拜。

“安修君,不必行此大禮——”主位的男子微微抬手,安修君重新坐下。

這是一場小宴,入席之人也隻有主位上的君上與安修君二人,卻與昨日的小宴有些不同,底下輕歌曼舞身子妙曼的是菏澤國敬獻的歌舞。菏澤國國主未到,也是因為得到君上前來的消息太遠,國主再趕到來不及,但意思到了就成。

尤其是那正中央的wu nu,身段妖嬈,全身的肌膚如雪一般的白皙,與常人的那種白皙又不同,一雙碧綠的眼瞳會讓人一眼就看出這女的不同。

可是台上的君上沒有看,底下的安修君也沒有看,隻聽著那清風和煦的音樂,一邊奉承恭維,一邊不時查看著,君上是否有倦怠的意思,隨時準備撤席走人。

“多謝君上,岑大人雖年輕,但的確是我厚照之福啊,等岑京從西界回來,臣定帶其前來can bai君上——”安修君立刻起身,下意識地不想談論岑京,仿佛有一種自個的珠寶被人tou kui之感,可是,君上有意無意,甚至隻是偶然間提到,實在讓他感覺不到有任何的不對。

“本君說了,無需多禮,安修君快入座吧——”主位上的人揮手,眼眉間似有一絲凝促,安修君見此會意,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是該……

安修君抬手,正要示意可以撤席……

西界趕來的侍衛卻在此時衝了進來……

實則岑大人在君上的心中太過重要,又是最高等級的緊急消息,更是主子親自吩咐,隻要是西界的消息,不管什麽時候都可以送進來,而且,殿外已經收到了撤席的消息。

“主子,西界出事了,岑大人,岑大人被洪水卷走了——”那侍衛不敢怠慢,也根本未無暇顧及自個主子此刻還未完全離開安慶殿。

安修君聞言身形晃了一晃,那神情仿佛未曾聽懂侍衛的稟報一般。而接下來,地上侍衛的話語再也傳不進那明明想要聽到更多消息的耳中,隻感覺頭顱被一個嚴實密封的布套套住了,呼吸不得、不敢看不敢聽。

“主子——”

“主子——”所有人這才發現安修君的異樣,忠七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扶住已經完全沒有知覺的安修君。

跟著,一口鮮血砰的從安修君的口中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