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438章 國主 秉燭夜談2

第438章 國主 秉燭夜談2

安蘇殿的氛圍,看上去與往常一樣,可是細細看去,又有些不一樣,蠢蠢欲動的是得知這些消息的朝中重臣們。

若是旁人,一個尋常的男子,或許所有人都不會放在心上,左右不過是玩的趣味,一個小“雅好”,但是如今卻不一樣啊。

他們國主的反常,他們國主看到岑大人,恨不得撲上去,如狼一般給吞進肚子裏的情形,可是人人都見著了。

這樣的醜聞,尤其是在眼下各國使臣都在的節骨眼上,新上任的厲丞相急得滿屋打轉,那些忠諫、死諫們一個個都死了麽?往日用不上你們,如今用的上的時候一個個都病了,鬼才相信。

還有,還有昨日上朝時,國主的那一番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做男後,好端端的提什麽聖女殿下的男後。

虧得國師不在朝中,國師若是在,定會舉著鞭子直接抽上去了。

厲丞相一頓,國師?怎麽沒想到,國師還在啊。

“快——快,備馬——”厲丞相坐不住了,下人們一陣手忙腳亂,終於馬車飛快地朝著國師府而去。

……

“岑大人真留下了?”國師轉頭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真留下了,並且在湯池沐了浴,如今正朝著寢殿而去。”回稟的侍衛聲音算是穩得住的,在安慶殿的湯池沐浴,這隻有厚照國國主與王後才有的資格,就算岑大人再是近臣,也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

國師微微一頓,那小子還真敢應?

“國師,如今該怎麽辦?厲丞相已經等在門外了,這安慶殿上空的探子是趕了一波又是一波,都是各國不嫌事大的眼線。”

國師內心歎一口氣,安修這是到底要幹什麽,想要交代個什麽?

……

岑昔不知道安修君要幹什麽,按照她一個過來的經驗,應該如赫連簡修一般,會表露心意,隻是,赫連簡修的話太過含蓄,以至於她幾次沒感覺到,也沒認真辨別過。

以至於再活一世,細細品味,其實很早的時候,從她一路被這赫連簡修到大荊,求醫、被bang jia到山匪老巢,是不是從那時候?

而且,自己大大咧咧的性子就根本沒往那方麵想,但是自己那麽努力的蹦躂,的確有嫌疑哈。

但是,這一世卻不一樣啊,這一世她不僅咬定了自個是男兒身份,且防著安修君如防火防盜,更重要的是,她從一開始並不認同安修君,更沒有努力討好,如待赫連簡修一般端茶送水、小心淺意啊,甚至一不和她意,冷言冷語,堅決拒絕。

岑昔可以肯定,這一世,她根本就沒有給安修君任何遐想的機會,而且很堅定地維護了自己的立場與原則的。

所以,安修君要做什麽,圖什麽?

難不成天生的有受虐潛質不成?

岑昔覺得莫名其妙,細細想來,隻怕是漏了其中一個環節。

澄陽君——

橫插一腳,非要娶了她,純粹是用這男風的喜好來惡心安修君。忠十六話雖不多,但是句句都在點子上啊。

“本君的湯池如何?”猛然耳邊響起一句問話,岑昔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殿內。從湯池到大殿,岑昔再糾結也有糾結完的時刻。

而且,岑昔發現,這感情之類的事情處理起來一點都不比一道複雜的難題簡單,且除了傷腦筋而且傷心傷肺啊。

“多謝國主款待——”岑昔很循規蹈矩地禮拜。

“你我之間,何必多禮。”安修君坐在主位上,眼看著如今又換了一身衣衫的岑昔,如今所換的是一套蜜藕色的錦袍,腰間同樣的蜜藕色織金腰帶,樣式是如今大荊國最流行的彩紋金銀線壓製的雲紋,壓袍的一枚胭脂紅的玉佩,是他的。

他就覺得,這樣的顏色穿在麵前的岑京身上,一定比那永遠慘白的青藍之色更襯眉眼,果然不錯,在他看來,今日的岑京有著往日沒有的感覺,雙頰陀紅,恍惚間有一些慌張與嬌羞。

安修君有些奇怪,按照往日,眼前的岑京定不會如此乖乖地任他擺布,一定義正言辭,用君子那一套教條來約束他,下一刻,連他的安慶殿都不會踏進一步,根本就不會想此刻一般,恭順地站在眼前,任他打量。

“岑京,今日酒宴,就你我二人,隨意些,坐吧——”安修君揮揮手,說道。

岑昔這功夫已經將整個殿內打量了一番,走來的時候,她就看出,這不是安慶殿最大的殿室,看方向,應該是寢殿前額一個一個小廳,周圍的裝飾也比大殿少了宏偉多了幾分新雅奢華的小意來。廳內隻有一方形矮桌,如今安修君便坐在這矮桌正北,正南的位置上放著pu tuan,應該是留給自己的。

岑昔咬咬牙,兩人就兩人吧,等會鬧將起來,至少規模小。

“是——”岑昔應聲坐下,矮桌上的酒菜十分精致,安修君已經動手,拿起桌上的酒壺。

“國主,京自己來——”岑昔立刻直起身,就要去接酒壺。

“不許起身,你勞心勞力,當得起本君的這杯酒——”說著,執意傾起身為岑昔斟酒。

“國主——”岑昔拉扯的功夫,聞到安修君已經滿身酒味,頓時皺眉,難不成這安修君已經先喝了不少?正午也未見他多飲啊,跟著就看到矮桌旁倒著的酒壺。

“京,本君還是喜歡聽你喚殿下——”安修君放下酒壺,看著岑昔。

“殿下,酒多傷身——”岑昔開口,一慌促離開目光,這下事情難辦了,喝了酒,聽這說話的口氣,想要說什麽怕是有些難了,是不是擇日?

“京,本君不怕這酒傷身,隻怕接下來傷心——”安修君開口,聲音醇厚,帶著酒的醉意,緩緩開口,一字一句,目光毫無忌憚直接落在岑昔的麵龐上,那小小的矮桌根本不是阻隔,一傾身,麵前的少年已經近在咫尺。

岑昔寒毛一豎,靠,這意思哪裏還用她猜。

安修君不退縮,這酒也是他刻意喝的,不喝這酒,有些話是說不出口的,而且,他今日定是要個結果的,一定要的。

岑昔心中一咯噔,當初,赫連簡修對著一個是女子的她都那麽婉轉含蓄,才間接導致了後麵任務的失敗。而如今這安修君對著如今男身的她竟然如此直白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