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440章 國主 秉燭夜談4

第440章 國主 秉燭夜談4

“大人,你——”忠十六立刻搖頭,這怎麽成,主子沒有吩咐,簡直是逾越,而且,岑大人如此鞠躬盡瘁為厚照,怎麽能……

其實,忠十六對於此事一直是磨輪兩可的態度的,即希望又不希望。

忠七立刻一個眼神甩過去,個理不清事情關鍵的小子,

“岑大人的才能有多大,你看得最多,難道你想讓岑大人被澄陽君給搶了去,你別忘了,澄陽君那小子雖模樣比不上我們主子,但是性格可是比我們主子好多了去了,國師就被他哄得團團轉,再說那穀渾國國主,身世神秘、能力更是神秘,你更知道,岑大人對他與旁人更不一樣……”

忠十六不說話了,可是內心還是忍不住反駁,他們主子也不是隻剩下樣貌好看這個優點好嗎?!

“可是……”主子沒有吩咐啊,出了事怎麽辦?

“廢話,能出什麽事,生米煮成熟飯,你看國師都睜隻眼閉隻眼,別忘了,這岑大人可是國師認定的我厚照的貴人,再不拿來,我把你那暗旮旯裏的見不得人的是都給都給抖出去……”

忠十六立刻一撒手,一個白色的小藥包朝著忠七的方向扔了過去,同時附上一個不參與的眼神,有什麽事可別拉扯上我,對於岑大人他是相當的忠心的。

“白眼狼——”忠七罵一聲,一個飛身已經上了屋頂,守在屋頂的忠十二嚇了一跳。

老兄,兄弟們都恨不得多生兩隻眼睛兩雙耳朵多從大殿裏探出點消息呢,你老怎麽上來了。

忠七也不答話,直接揮手,別插事,腳下如貓,準確的已經來到了岑昔所在的屋頂上方。

“京,你覺得本君如何?”隻聽到屋內隱隱約約傳來安修君的聲音,忠七皺眉,殿下,你就是拿不準這岑大人的性子,岑大人性子軟綿,吃了虧也隻會吞進肚子裏,你直接上,日後在聞言軟語好好地騙回來,還能不死心塌地地留在厚照?!

岑昔也皺眉,這一波話題走得實在是太艱難了,尤其是到現在,她沒有想出一個最佳解決方案,裝不了矜持又撒不了潑。

“殿下,所有的話都在這杯酒中——”岑昔端酒,一飲而盡。

“不,本君要聽你親口說——”

靠,那這杯酒不是白喝了?

岑昔一咬牙,最後關頭,娘的不能退縮。

“殿下,京覺得殿下一表人才,有驚濤偉略,愛憎分明,京十分慶幸能夠為殿下臣子……”岑昔說著,所用字句也仔細推敲了再推敲,務必模糊兩可,可話未說完,安修君抬手已經止住了岑昔再說下去。

“那就說直白點吧——”安修君揮揮手,理智告訴他,他這酒膽已經壯過了,所以他要盡快知道岑京的心意。

而且這些話,澄陽君隻怕已經全部與你說了一遍吧,那小子從小慣會甜言蜜語,什麽話說不出口。

岑昔眼皮子跳了跳,如今就算她想拖延時間都拖延不得了,不等安修君再說下去,雙手一撐矮桌,探起身直接打斷安修君再說下去的話。

“殿下,京有一事,想要殿下一個準信——”忠十六一頓,耳朵伸了伸,岑大人要準話,明年的水利計劃還是要為哪位水利大人升官?

忠十六皺眉,靠,擋住了酒杯動不了手。

安修君一愣,隻一雙迷了薄霧深潭一般的眸子看向岑昔。

“殿下,倘若,京是說倘若,如果,假設,殿下本該是喜歡一個男人,可是陰錯陽差的發現那不是個男子,而是女子……”

忠十六眉頭一皺,靠,岑大人你搞反了吧,主子應該是發現自個喜歡的是個男人而不是女子吧。

安修君目光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岑昔,沒有逃走,也沒有義正嚴辭直接拒絕他,那他是不是該慶幸。

“對,本君以為自己定會喜歡一個溫婉如玉的女子,可到最後卻發現,事實相反,或者說——”安修君支起身,前傾,十分滿意岑昔地突然靠近。

“殿下,喝酒——”岑許心狠的一跳,死了死了,絕對死了,安修君這話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趕緊灌醉了功成身退吧。

岑昔端杯,那屋頂上上的忠十六立刻動手,手指一彈,一個白的粉末搓成的小丸子準確無誤地進入岑昔的酒杯中。

安修君不語,看著眼前的岑昔,不想等他把話說完麽?還是不願意麵對?

不喝?岑昔端著的酒杯舉起不是放下又不是,真不喝?岑昔於是收手,而安修君的手卻突然欺近,不由分說捏住了麵前端著酒杯的手。

那手指一動,在掌中有著微妙的感覺,尤其是在安修君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不想再逃避之後。

而下一刻,麵前的岑昔卻安定了下來,深情溫和平靜,目光微垂,先前的倉促此刻也溫和下來,如果安修君不是熟知這廝的性子,定會以為眼前的岑昔這是默認同意了。

安修君的手指收緊,這就是所謂的非暴力不合作了?

“殿下,有句話京不得不說——”岑昔一咬牙,看這架勢,隻有抱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思想。

忠十六目光一急,這個時候說什麽話啊,趕緊的喝酒哈。

“不是讓本君喝酒麽?”安修君突然生氣,什麽叫不得不說,道德禮義廉恥?君臣倫理教義?那還是喝酒。

忠十六狠點頭,還是主子說的對,喝酒——啊——下一刻,忠十六差點沒從屋頂中摔下來。

恨不得立馬飛進屋內搶了已經到了安修君嘴邊的酒杯,又恨不得直接給自己一耳光。

而屋內,安修君一低頭,沒有放開岑昔的手,目光慢慢地下移,已經看向岑昔端著的酒杯。

“殿下……”那是臣的酒杯。

可是對方根本就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啊,一低頭,就這岑昔的手將被杯中酒一飲而盡。

忠十六隻差自裁也不足以謝罪了,踉蹌一步,僅有的思維苦苦維持著。

“怎麽嫌棄本君?”安修君一挑眉,看向岑昔。

“殿下,臣自然,自然不會……嫌棄殿下……”岑昔汗噠噠,國主,這算不算間接接吻啊,若是算,你倒是漲好感呀。

“不喝?”安修君挑眉,看著已經斟滿的酒杯。

忠十六顫巍巍抖著手指,彌補的機會來了,機會來了,還好他沒死那麽快。

又是一枚小藥丸不動聲色地被彈入酒杯中,岑昔一抬頭,對上了酒杯上的熱氣氤氳,哎,國主啊,看在她喝了這杯酒的份上原來她接下來說的那些話吧。

岑昔一仰頭同樣喝光了杯中的酒,雖如今姿勢別扭,但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殿下,京一直想告訴你,京是女子——”岑昔飛快開口。

麵前安修君一頓,目光晃了晃,還未來得及落到麵前的岑昔身上,那表情還未形成,隻聽到咚的一聲,已經滾了下去。

岑昔一晃,這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點。

“殿下—”岑昔開口,不對,這頭有些暈,跟著天地旋轉起來,事實證明,這滾下午的姿勢一模一樣難看。

“哐當——”門外立刻闖進兩個人來。

“愣著幹什麽,快,快把主子扶**去——”已經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忠十六立刻將安修君抱到了**,跟著就要去背岑昔。

“慢著——”忠七立刻拉住忠十六。

忠十六一回頭,怎麽不抱?不是計劃的好好的嗎?

“快去找個侍女來,不,多來兩個——”忠七目光複雜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岑昔,他放下聽到了什麽?他究竟聽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