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452章 國主 不靠譜的係統

第452章 國主 不靠譜的係統

一片灰茫茫之中,沒有任何係統的提示,沒有任何的前兩世任何的過程,岑昔隻感覺自己無限地下墜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突然從岑昔的心中升起。

萬一這係統故障,就讓她就這樣一直墜下去?

不死不活,無窮無盡?

岑昔頓時感覺那恐懼立刻襲上了全身每一個細胞,岑昔很想大吼一聲,可是發現自己竟然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來。

岑昔立刻開始掙紮,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軀體,隻有灰蒙蒙的係統射出的光芒,以及耳邊呼呼的風聲。

靠——係統,你不能這麽不靠譜。此刻她覺得能夠zi sha也是一件幸事,那個別扭的重生她也可以接受的。

“咚——”突然間,岑昔感覺自己不再下墜了,一片黑暗之中,岑昔發現自己還是動不了,但是那種嫉妒膨脹的快讓她瘋掉的壓抑慢慢地消失了,岑昔感覺自己像是躺在一片黑暗之中,還是動不了,開不了口。

但是,岑昔已經知足了,趁著還能夠如此快活地躺著,閉上眼,睡一覺再說,生活已經夠折騰她的了。

這一睡,岑昔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夢中,岑昔似乎感覺自己做夢了,一片朦朧之中,岑昔甚至清晰地聽到玻璃清脆的聲音,就像小時候掛在窗口的紫水晶風鈴,隨著微風發出甜蜜的聲音,連呼吸都是跳躍的、甜蜜的味道。

這甜蜜中,岑昔仿佛睡在十分柔軟的羽絨**,被子裏都是陽光的味道,那舒爽的棉布觸碰到肌膚的舒適感都那麽真實,甚至一伸手就能抓到一片溫暖的柔軟。

岑昔真的去抓了,可是手指微微動,卻發現,自己動的似乎很費力,岑昔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好在眼皮似乎還是可以動的。

跟著一道刺眼的光刺痛了岑昔的雙眼。

仿佛一瞬間,岑昔暴露在了那刺眼的白熾燈下,眼皮猶如zhen ci。

過了良久,岑昔才適應了這種刺眼的光,卻發現,映入眼簾的光卻是十分柔和的,而那清脆的聲音真實地存在,一聲若是一聲地傳來。

岑昔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還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身軀。

下一刻,岑昔清醒了過來,麵前真實一切慢慢地也看清了。白色的紗簾隨著微風緩緩動著,一片柔和的光色光芒,似乎是白日,那蓋在身上的被子也如夢中一般柔軟舒適。

岑昔突然覺得,這樣的重生似乎比前兩次更加高上大一點。

隻是為何自己依舊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係統沒有提示,也沒有對於這一次重生的任何介紹,那係統是原本該是所重生人物資料的地方一片灰白的雪花,不斷地閃爍著。

岑昔微歎一口氣,看來,係統還有從什麽幹擾中緩過來。

看來,她隻有自己去找答案了。

岑昔下一刻頓時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吸引了過去,就像是有人在身旁,岑昔轉過目光,的確是有人。

一身白色的衣衫,坐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那是一長整黃花梨製成的木桌,打磨雕刻嚴絲合縫,一個工藝的好壞,有時候不需要你有太高的審美標準,隻一眼就能夠從流暢的線條,栩栩如生的雕刻中看得出來,隻有大師才能夠雕刻出這樣精美的工藝。

岑昔目光右移,可是因為頭顱的不能擺動,視線相對狹窄了許多,隻看到一襲白色衣衫的男子,岑昔第一感覺是男子,你撐在黃花梨桌上的手臂瓷實有力,纖長白皙的手中中拿著一個木質的盒子,另一隻手中一塊青色的絲絹認真地擦拭著,光從那擦拭的動作就能夠看出男子的一絲不苟小心翼翼。

岑昔突然覺得這塊青色的絲絹十分的熟悉,就是一塊純淨素色絲絹,泛著潤澤的絲質光芒,沒有任何多餘的花飾。

岑昔想起來了,這一塊絲絹她也有過,甚至因為十分合意甚至帶在身邊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

岑昔目光更加努力地去看向這個男子。

與腦海中預料的一般,那一襲白紗垂順,又因陽光從男子的方向透了過來,岑昔甚至可以看到那薄薄的白紗下高挺的鼻梁、線條完美的側麵,又因這一層朦朧的感覺,更增添了高貴神秘的感覺。

而男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隻專心致誌地擦拭著手中的木盒,每一個動作都那麽傳神與小心翼翼。

岑昔突然開始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如果這個坐在她旁邊的男子是那個曾經有過數次會麵的大荊國君上宗離,那麽,她躺在什麽地方,她這亂入的身體是何身份?

且岑昔注意到,他做的很近,甚至衣袍的一角還掛在床沿邊上,她的錦被之上,隻要岑昔一伸手,就能夠夠到男子。

這麽近的距離代表著什麽不言而喻。

那麽,她的身份算是這個大荊國君上養在屋裏頭的女人?看這架勢,還算是比較受寵的,不然,生個病,也不會讓這個堂堂大荊國的君上守著。

岑昔閉眼、歎氣、感歎。

這尷尬的身份、這見不得人的地位、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看來係統真是亂入了。

岑昔休息了片刻,百無聊賴中隻能再次睜開了眼睛,依舊同樣的姿勢坐在桌前的男子,那麵紗用一枚十分精致的金鉤掛在耳側,固定在鼻梁上方,從岑昔的角度看上去,十分的精致,又是一見高貴不見俗的藝術品。

岑昔突然想掀開那麵紗,看一看這宗離的真容。

或許這個念頭滋生的時間太長了,從第一世第一次見到宗離開始,這念頭就沒有斷過,更因為男子通身高貴的氣質,能夠撩撥的你心癢癢,想要一探究竟,究竟什麽樣的樣貌才能配得上如此的行事做派。

岑昔慢慢地動著手指,下一刻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手指能夠慢慢地動了,那僵硬的手臂仿佛一棵樹幹那樣僵直,可是,岑昔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是真的能夠動了。

驚喜的同時,岑昔已經離開了一寸,這一寸讓她的額頭滲出了汗珠,但岑昔渾然不覺,就像是有了一個目標一般,孜孜不倦。

突然,那坐在身側的宗離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手中的動作僵在了原地,慢慢地開始回轉身子。

岑昔暗道一聲糟了,想要突襲似乎來不及了,畢竟手指距離那垂落在床沿上的麵紗一角還有一寸的距離。

而男子已經轉過來了,目光同樣落在正睜著眼睛同樣看著他的那一雙眼眸,岑昔明顯地感覺到男子有些激動,以至於渾身都有些顫抖。

岑昔歎一口氣,至少有一點她猜對了,她還算是個十分受寵的見不得光的女人。

岑昔趁著男子驚喜激動交加呆愣的那一瞬,已經觸及到了那麵紗的一角,岑昔深吸一口氣,好吧,她等這一刻太久了。

岑昔用力一扯,許是剛剛恢複知覺的手臂力道把控不住,頓時間將男子的麵紗連同耳勾一並地扯了下來。岑昔手指一動,像是自己親自掀開了蒙布的夜明珠,滿屋都跟著光亮了起來。

不,比夜明珠瑩亮、剔透、絕美,會讓你窒息,會讓你不知所措,會讓你猶如看到了世間最珍貴的珍寶。

岑昔第一次體會到了心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