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462章 國主 國主厚照國的奏折2

第462章 國主 國主厚照國的奏折2

一旁的采玉、明玉立刻去撿地上的碎瓷片,生怕一個不小心傷了自個的主子。而一旁的宗離更快一步,衣袖拂開,直接拂落了即將潑在岑昔衣衫上的熱茶。

岑昔定了定神,不對,不對,既然這內亂平息了,那麽為何係統還是堅定主線任務已經失敗,有鐵礦就等於有了無窮無盡的資金支持,怎麽會?

宗離明顯感覺到了岑昔的異樣。

“不舒服了,是我的疏忽,你要多休息。”宗離開口。

岑昔搖搖頭,揉了揉額頭,事情出錯在哪裏?她一定要弄清楚。

“我沒事,手抖了一下而已。”岑昔說著,“這幾日常有的事情,不過,已經越來越好,想必慢慢就會消失了。”

“那後來呢?”後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然,主線任務不會失敗。

“後來?便是這封奏折——”宗離說著,已經抽出這份奏折,在岑昔的麵前打開,岑昔看著熟悉的字體,安修君的字與他人有些不同,其中有幾種她熟悉的草書,還是她圖方便發明的。

可是奏折上的內容卻讓她十分震驚,同時更想不透這安修君腦子裏究竟是在想什麽。

什麽叫做,懇請宗離冊封岑京為厚照國王後,要以國禮來舉行喪禮,更是說明,這重鐵礦的發現完全是岑京的功勞。

岑昔又些搞不懂安修君的腦回路,人死不能複生,何必如此執著。隻是在看奏折的其他內容,岑昔卻發現了一點,這鐵礦的三分之一的歸屬權卻是大荊國的。

岑昔明白了,忽視了自己為何會失敗了,自從選擇了岨山作為水庫開始,她就已經失敗了,鐵礦的開采少則五六年,多則幾十年,這才是她主線任務失敗的最關鍵的地方。

所以,內亂不內亂,岨山的塌陷都不是關鍵的原因,即使是岨山塌陷,也完全有可以重新修補的可能,然而,厚照國乃至大荊國卻不會放著重鐵礦不管,繼續進行這風雲檢測係統的任務的。

“乏了?”宗離聲音透著溫柔,讓岑昔從沉思中蘇醒了過來,猛然覺得自己如今的身份似乎對麵前的奏折過於執著了。

況且,如今係統都不存在了,她幾乎沒有可能再回去了,一切如過往雲煙,再糾結又有什麽用,而且,岑昔轉頭,目光落在清澈的身影之上,微微一笑。

上天算是待她不薄,不是麽?如今的她還能有比終身大事更大的追求麽?

岑昔想,如今的狀態發展下去,正是她需要的,而且,她要重新開始。

“你能陪我走走?”岑昔抬頭,這算是約會的邀請麽?

門外的屈木以及屋內的采玉、明玉二人,對這樣的對話,覺得十分的怪異,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聖女殿下,一個是君上,可是滿屋之中,卻隻有你我之稱。

縱然所有人都被明確告知,聖女殿下的身份不可泄露,可是,聖女殿下不覺得他們如今的稱呼十分怪異麽?

岑昔自然不覺得怪異,尤其是在知道宗離的身份後,依舊沒有改稱呼,這樣的宗離更讓她欣喜。

“好——”宗離點頭,岑昔起身,采玉等人畢恭畢敬地跟在身後,走出大殿,便是星辰殿中最長的走廊,一側亭台樓閣,一側是延伸至假山的湖泊,湖中睡蓮靜臥,隻有碧綠的圓圓的荷葉,在這暖冬內並不見花朵,睡蓮下是成群的錦鯉,悠閑而過。

岑昔向前幾步,沿著走廊一處依池塘而建的石階上坐了下來,身後跟著的采玉明玉機靈地央屈木讓人去拿墊子。

屈木立刻有些不願意了,這時候就應該去阻止你們殿下才是,如今天氣嚴寒,這石階怎麽能坐,你們看著,就他們君上如此在乎殿下,一定會阻止的。

那不成他們君上,就站在這池塘邊跟著吹風不成。

“過來——”岑昔拍了拍身旁的石階,朝著宗離說道。

屈木頓時就要搖頭,不會的,他們君上才不會坐過去。

宗離上前兩步,沒有任何猶豫地做了下來,一襲白衫在台階上撲散開,屈木立刻轉身比任何人跑的都快,轉眼就拿來了兩個墊子。

岑昔看著平靜的湖麵,感受著這寧靜的時光,似乎,這麽多年來,她從沒有這樣寧靜的時刻,不是在實驗室裏,就是在去實驗室的路上,從沒有停下腳步看一看風景。

而眼前的風景,是經過千雕百啄打造出來的,不會因為你停留的時間越長而變得了無生趣,即使是冬日中,厚厚的綠竹在湖麵另一邊蕩漾,颯颯之聲時而傳來,每一刻都會有不同的心境。

岑昔不急著說話,即使不說話,也沒有往日的孤獨之感,那淡淡的呼吸聲從身側傳來,讓她突然有些緊張進來。

這緊張來自與她腦海中突然冒出的念頭,這個念頭突然讓她坐立不安,呼吸也開始變得不淡定了。

岑昔轉頭,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幾人。

“你們退遠一些——”岑昔開口,采玉明玉立刻恭敬地退下,屈木微愣片刻,見自個的主子沒有任何表示,隻能默默地退下。

宗離始終沒有開口,對於麵前女子的糾結,他夜不能寐,他本以為,所以的一切,他所盼望的一切,都是她醒來,可是一旦醒來,他才發現,往日裏的所有勇氣都隨著女子的呼吸之間變得懦弱不前。

若不是如今的她還沒有顯示聖女的預兆,想必此刻他不出手也得出手,以宗叱的性子,怎麽會小心謹慎,可如今,正是因為如此,他有些進退兩難。

突然,他有些羨慕起宗叱,除了這未中宮,便什麽都沒有,這樣的他在聖女殿下眼裏是最安全的,不用顧慮什麽。

而他不同,如今他每走錯一步,在日後她恢複能力後,都會成為別有所圖的證據。

“宗離——”而身旁的女子卻開口了,聲音沒有任何的防備,猶如一張白紙,宗離微微一愣,晃過神來,“你說的,過去的都過去了,過好當下是最重要的。”

宗離再次微愣,未等他醞釀起任何的情緒,手掌間去多了一個軟軟的似若無骨的溫暖,就像是一顆心突然被擊中,下一刻,手指已經被緊緊握住,十指交叉。

身側的女子依舊望著麵前平靜的湖麵,沒有任何回頭的意思,隻是耳垂粉紅一片,如盛開的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