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489章 國主 突破規矩的界限

第489章 國主 突破規矩的界限

?紫微宮比起星辰殿,無論從殿宇的規模還是擺設的奇巧上,都要精細得多,采玉掀開蠶絲摻銀線所繡的簾幔,這種簾幔隻是進入紫微宮寢殿的第一道“門”。

殿內的溫暖情愫不因為殿宇更大而減輕多少,腳踩在溫暖的大理石地磚之上,整個紫薇殿沒有取暖所用的爐盆,就連最金貴的銀碳也會有肉眼看不見的煙塵,但是,這溫暖的大理石便不會,紫微宮的下方有個一個巨大的空間,不間斷的炭火維係著紫微宮如今溫暖如春的氣候。

采玉似乎已經見慣了殿內的情形,垂下的床幔隱約可見**的身影,殿下是否醒來,是否要起身,都需要依此來判斷。

明玉跟著采玉的腳步進來,手中木盤中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

今日殿下起得比平日玩,但是星辰殿的湯藥還是準時送來了。

明玉看了一眼殿內,準備轉身讓屈木重新再去備藥,床幔內卻突然傳出了聲音,采玉立刻上前,侯在寢殿外的宮女魚貫而入。

雖然,**的情形,采玉已經看了無數次,但掀起床幔時還是羞紅了眼睛,身後的宮女目光下垂,絲毫不敢窺視。

采玉立刻為自個的殿下換了一身白色的單衣,單衣上是一層輕軟鵝絨填充的夾袍,這是殿下的主意,采衣辦隻是得了殿下的幾句話,竟然真的製作出來這樣驚歎的衣衫,保暖又輕盈,甚至連她們親衛都有一份。

所以,殿下總是能夠在不經意間給她們驚喜。

“君上,喝藥——”明玉小聲開口,人已經到了床榻一邊,此時的宗離已經坐起,常服已經穿戴完畢。

岑昔疑惑地轉身,擾亂了一個幫其穿衣服的侍女正整理的絛帶。

“藥?什麽藥?你病了?”岑昔上前一步,宮女立刻退到了一旁,岑昔直接摸向麵前男子的額頭,溫暖適宜,於是詢問的目光看向宗離,懊悔自己沒有關心眼前的男子,就連生病都未發覺。

宗離看了一眼地上的明玉。

明玉微微側身,舉在胸前的藥碗依舊冒著熱氣。

“殿下,這是一種避孕湯藥。”

岑昔的手愣在半空,有些沒有回過神來,避孕湯藥?不是她喝?而且看這樣子,麵前的宗離應該不是第一次喝。

岑昔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至今才意識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她對此沒有經驗,竟然從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隻是這個身體?

岑昔霍然又看向湯藥。

“這,東西傷身吧?”岑昔下意識地開口,雖然她沒有經曆過,並不代表她沒有道聽途說八卦過,在那群同事喝醉了酒,胡言亂語之時,也會說幾句的。

“太醫院的方子,已經是最溫和的藥性。”這一次不是明玉,而是宗離開口說道。心中卻一暖,她關心的是他的身體,如此,倒也沒什麽……

岑昔雙手有些顫抖,二十?這個勉強二十歲的身體,怎麽看都有些稚嫩。她沒有做好準備這麽早要孩子,畢竟這個身體在她的理解裏,還不足以孕育一個新的生命。

可是,與他的孩子,她沒有想到的事情,宗離卻默默的……

可是,若是有一個與他的孩子……

這古代,她二十的年紀已經算是大齡,正常的已經有一兩個孩子了……

可是,這古代的醫療水平怎麽樣?若是發生意外可有什麽補救?

岑昔後退一步,若真是他的孩子,隻要想到這一點,倒也沒那麽排斥。

隻是,岑昔啊,岑昔,你是不是已經做好準備,在這個古代過一輩子了?

隨即,岑昔苦笑一聲,不過一輩子,還能怎的?

眾人都見殿下不開口了,明玉複又轉過身,手中的湯藥不明顯地高舉一分。

宗離伸手端起湯藥,還未用力,一隻手已經擋住了她的手腕。

“不必喝了——”岑昔開口,目光落在那一雙瓷實白膩的手指之上,就算藥性溫和,應該還是有損傷的,況且這古代的醫術與劑量,她到底不怎麽敢相信。

她還不想將來他們的孩子出什麽問題。

宗離豁然抬頭,不,事實是,岑昔的話一出口,除了說話的岑昔一臉平靜之外,所有人都身形一震,宗離已經滿是驚訝的目光對了上來。

“小仙,這藥——”宗離開口,這藥還是要喝的。

“我安全期,不會懷孕的。”岑昔篤定地說道,隨即將藥倒進了空瓷瓶中。

“殿下——”采玉麵色一急,參大人說得對,有些事情不能不說啊,這,這可不是鬧兒戲。

明玉也沒有了平日的冷靜,同樣抬頭,目光焦急。

“這藥,往後也不必喝了,順其自然吧。”岑昔開口,讓麵前想勸的人頓時都呆愣在了原地。

岑昔低頭,恍若無事一般,示意宮女繼續穿衣。

是啊,她是為做好準備,那一切的擔心,都像是研究過程中出現的不可預測的每一個狀況,可是,她岑昔的字典裏從來都沒有逃避,既然已經選擇,她就會全心全意。

“君上——”

“君上——”屈木一連喊了數遍,才喊回了宗離的神思。

紫薇殿內的藥被倒了,屈木是知道的,甚至親自得了參大人的指令,再熬一碗。

隻是……

屈木悄無聲息地還是將手中的藥碗恭敬地放在了桌上。

宗離靜靜地看著麵前的藥碗,那湯藥的碗內微微晃動著,似乎一顆石子劃破了寧靜的水麵。

屈木見此,無聲地退了下去。

宗離目光良久未動,如果先前他認為醒來的小仙是一張純潔的白紙,如今,他卻不敢這樣肯定了,她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氣。

隻是,這大荊如今複雜的局麵,未中宮內不止有他,還有宗玄與宗宣,若是他二人聯合,就已經是擺在麵前的一道難題,更別提滿朝文武,以及大荊諸多附屬國,誰都盯著聖女王夫這個位置。

而這些才隻是勢力上的紛爭而已,她想要這個子嗣,有豈止勢力、權力上的,還有四大古族的勢力擺在那裏。

就算他籌謀十餘年,所求的不過是在未中宮中一席之地,誰也不能撼動,永遠待在她身邊,長長久久。

可若要有子嗣,若要在保他們子嗣的平安,那麵對的……

如此還遠遠不夠啊。

宗離端起桌上的藥碗,一口飲盡,屋外的屈木無由地鬆了一口氣,如此便好,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