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499章 國主 初震朝堂

第499章 國主 初震朝堂

?一連五六位官員,都得到麵前主位上的聖女誇讚,多多少少給底下的一眾官員鬆了口氣,連說話的膽氣都足了些。

看來,聖女殿下是不太懂朝政之事了,他們說什麽便信什麽。

也是,畢竟聖女殿下剛剛涉及朝政,自然要與朝廷的官員們打好關係的。

“等等,曾侍郎,孤問你一件事——”就在眾官員微微鬆一口氣時,高位上的人突然開口了,眾人一愣,風向不對啊。

說話的是曾侍郎,屬於吏部的下眾官員,原本也輪不到他先匯報,可是一片大好形勢,於是巧借了站位的優勢,準備蒙混過關。

可是剛開口,還沒說到十句,已經被高位上的人打斷,那曾侍郎還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半響,心裏一慌,可是自問雖功績平平,但也糾不了什麽大錯耶。

“殿下,請問——”曾侍郎立刻跪在了地上,斷不會認為殿下這是有事情要請教。

“去年一年,我大荊在新厘稅上的稅收是六千七百三十萬兩,前年一年的新厘稅比去年多了五百萬兩,而去年的新增人口比前年多了三層,曾侍郎,這新厘稅的收繳可是你全權負責,這如何解釋?”岑昔慢慢開口,朝廷之中,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那曾侍郎一愣,腦子頓時一片空白,這……這……

新厘稅是他主管不錯,可是,新增人口的數量又怎麽會……會……

“殿下,臣,臣不太清楚新增人口之事……”

“你自然不清楚,這新增人口原是獎勵生養,凡生一子可得銀錢三兩,一女可得一兩所統計,而新厘稅是按著新增人頭來算。”岑昔慢慢開口,頓時間,朝廷之中的官員身體一震,這,這……

掌獎勵之政的蔡大人立刻出列。

“殿下明鑒,微臣獎勵之策都記錄在冊,撥出的每一筆銀子都清晰在案,還望殿下明察——”

那曾侍郎頓時一哆嗦,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殿下——殿下——,老臣糊塗,這新厘稅都是各地官員登記造冊,絲毫沒有假的——”曾侍郎麵色已經煞白,嘴唇顫抖著,腦子裏已經一片轟隆,誰會想到這新厘稅會出錯,這項稅收是近幾年才有的,款項也有限,要動腦子這上麵也有限。

“自然,拋去百姓為了逃稅故意不報,再者少年難養成也是有的,不過,這也說明新厘稅不夠完備,曾侍郎,孤給你三天時間,寫一份詳細的整改報告交上來,如何?”岑昔前傾,若說她沒有發現別的問題,那是假的,但是與宗離商量後,還是那這個不痛不癢的新厘稅開刀。

“微臣,微臣遵旨——”可整改報告是什麽?

在場的朝廷也一頭霧水,什麽叫做整改報告?

“工部尚書,近三年大荊所修橋梁二十二座,其中大型的有十二座,十分不錯……”

工部尚書一喜,正要謝恩,可聽到高位上的人又開口了。

“但是三個月前,有一座中型都算不上的橋梁卻出現坍塌,你曾上書說此負責的謝大人為人勤勉,十分忠心,懇請免罰。可有此事?”岑昔問道。

“殿下聖明,確有此事。”工部尚書頭皮發麻,錢他已經收了,而且工程不大,所造成的損失也不大,影響很小,所以他出麵擺平了,君上當時並沒有任何反對。

“孤以為,以我大荊如今造橋的技術與水平,這樣的中型橋梁建造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失誤,工部尚書,你以為呢?”岑昔話一轉,眼看下麵的工部尚書已經雙臂打顫。

“殿下聖明,殿下聖明,臣,臣……”

“既如此,工部尚書也寫一份詳細的追責報告,具體責任落實到人,可有問題?”

“殿下,臣,臣遵旨——”工部尚書已經一頭冷汗,立刻磕頭,回去就把那小子送的錢全部退回去。

“淩將軍——”岑昔目光一轉,已經看向一旁的淩達。

淩達一愣,軍部涉及之事都屬秘密,自然無需他匯報什麽,可是殿下為何會叫他?

“殿下——”淩達依舊出列,恭敬地行禮。

“大荊各個哨口傳來的消息十分及時,這表明你帶兵有方。唯有一件,璧山國鄰國韋定國的消息為何已經斷了半年?”岑昔開口問道,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

淩將軍一愣,這,這有什麽奇怪,斷了消息的也不止韋定國一家,跟了這麽多年,多有半點有用的消息,浪費的是大荊的錢財。

可是,淩大將軍雖然看上去是個粗人,但是卻粗中有細,殿下沒有說別國,而隻是說韋定國,一定是想表達什麽。

“殿下,韋定國這麽多年來,沒有絲毫動靜,於是,臣奏請了君上,將那一部分人調撥到了璧山國東界,盯著璧山國的動靜——”淩大將軍出列,語氣十分鎮定,雖然想不透殿下為何會突然提到這小小的韋定國,這韋定國雖然是個國家,但是麵積實在太小,比起其他一個大國的郡縣都比他大。

“淩將軍聽令,從今日起重新對韋定國進行監控,消息參照以往,十日傳回一次,這事就交給你辦吧——”岑昔開口。

淩大將軍一愣,這,為何,於是不解地看向一旁的宗離,宗離目光平靜,絲毫沒有落在他身上的意思。

“遵旨——”淩大將軍隻得開口領旨。

每日一個時辰的朝堂,整整推遲到兩個時辰才結束,岑昔很滿意今天的結果,至少她想到的問題已經全部布置下去了,至於結果如何,那就要看接下來的後續。

文武百官們從朝廷出來之時,步履比平日裏更加重了幾分,不少人裏衫都濕了一層,雖然這隻是殿下第一次上朝,可是殿下隨口說出的事情,有些是連他們自己都已經忘記的。

工部尚書十分喪氣,半年前的事情,殿下怎麽記得如此清楚?而且,這麽多事情中,那個橋根本就是小事一件,若不是當時黨派之爭,這事根本就不會捅到君上麵前去。

“你們今日瞧出點什麽沒有?”王侍郎出了朝堂,神秘兮兮地問道。

一旁地都是幾位平日裏十分要好的同僚,此時卻沒有心情裏王侍郎的八卦,你有眼線我們也有啊,而且這一次,沒有誰比誰的眼線位置更好。

隻是,他們都沒有得到什麽消息,於是心中的敬畏更加的深了。

那是聖女殿下,天子之意怎可妄自揣度?

“王大人,您瞧出什麽來了?”可還是有人有些好奇。

“殿下所說的都是近三年的奏折。”

“那又怎麽了?”

“因為,奏折隻保存三年,先前的都被銷毀了——”幾位大人一愣,頓時似乎有些驚訝地看向王侍郎,像是想出些什麽,又沒有任何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