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寡女

坑深042米是與非含入v公告

坑深042米 是與非(含入V公告)

女人妒火中燒的時候是很可怕的,小郡主又是一個長期嬌慣的主兒,旁人或許忌憚,她卻是渾不怕,一把刀子舞得寒光四射。

“廢物!腦子長屁股上的?”墨九退後兩步,便想開跑。可這時,溫靜姝驚呼一聲“嫂嫂小心”,卻張臂攔在她的麵前。

電光火石間,宋妍收勢不住,匕首不偏不倚刺入溫靜姝的胸口,鮮血頓時汩汩而下,染紅了她素色的衣衫,猙獰、恐怖。

“啊!”宋妍嚇得尖叫。

“……嫂嫂,快走。”溫靜姝站立不穩,卻慌亂地推開墨九。這個位置臨近湖岸,墨九如果閃開,溫靜姝必然會掉入湖水。可她如果不閃,就會被溫靜姝慌亂之下的一推,推入湖裏。

於是,“撲通”一聲,她成了落水的鴨子。

溫靜姝捂著胸口,蒼白的臉上已無半分血色,她指了指宋妍,想要蹲下身子,可腳下一軟,也堪堪往湖水裏倒去。

突如其來的事兒,變化太快。墨九識得水性,撲騰過來,朝她伸出手,想要接住她。可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溫靜姝還未入水,就被一個男人拽了回去。

墨九定睛一看,“蕭六郎?”

他速度太快,像是從天而降似的,讓墨九始料未及,卻也稍稍鬆了心,在水裏抹了一把臉,一邊往岸上爬,一邊大聲道:“你快看看,靜姝被刺傷了胸口——”

可蕭六郎分明沒有聽見她的話,或說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等墨九濕漉漉爬上去時,他已經快速把溫靜姝平放在地上,一隻手掐緊她的“人中穴”,另一隻手熟練地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子塞入她的嘴裏,那反應快得墨九咂舌。

“果然神醫啊,名不虛傳。”

蕭乾看她一眼,還未回答,溫靜姝就睜開了眼,白如紙片的臉上,有一抹怪異的紅潤,烏紫的嘴唇蠕動著,沙啞地輕喊。

“六郎?”

墨九搔搔頭上的水,覺得這畫風好像有點不對?可不待她細想,宋妍便緊張的解釋起來。

“表哥,不關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想嚇嚇那個賤蹄子,我沒想傷人的,我真的沒想到,是她,是她……”

她很快就找到了替罪羊,猛地指向墨九,“是她故意激我的,真的,你相信我……信我……”

蕭乾猛地抬頭,瞪向宋妍,“滾回去。”

宋妍一愣,“哇”的一聲哭了。

這些年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語氣與她說過話,蕭乾對她這個表妹也愛護有加,平常他待人雖然不夠親厚,卻也很少說重話。可為了那樣一個女人,他竟生了這樣大的氣。

“賤蹄子,我不會放過你的。”宋妍淚眼蒙蒙地瞪一下墨九,哭著捂臉走了。

墨九覺得自己很無辜。

宋妍這腦子怎麽長的?難道沒有看出來,蕭乾擔心的人分明是溫靜姝嗎?不過她也不怎麽在意,抿了抿唇,問道:“蕭六郎,需要我幫忙嗎?”

“不必。”蕭乾看她一眼。

“可……”墨九清了清嗓子,“靜姝為我受的傷,我若走了,好像有點不近人情?”

蕭乾安靜地檢查著溫靜姝的傷,溫靜姝的樣子很不好,嘴唇發紫,哆嗦不停,整上有一種生病垂危似的死氣,看得墨九也焦心得很。

“我來幫你吧。”墨九看蕭乾似乎顧及著男女之防,對溫靜姝胸前的傷口頗有不便,趕緊蹲身道:“我曾學過一些緊急救助知識,要怎麽做,你告訴我……”

“嫂嫂。”蕭乾打斷她,站在湖邊,一襲月白的衣袍上像沾染了水霧,讓他俊美的麵孔更顯清冷寡情,“這個節骨眼上,嫂嫂實不該再惹事生非。”

說罷他吩咐薛昉準備把人抬去乾元小築,又吩咐準備藥材與藥具,聽他那口氣,是要親自動手為溫靜姝治傷了。

墨九手握成拳,又慢慢鬆開,懶得解釋了。抖了抖貼在身上的衣服,看丫頭小廝們迅速圍攏過來,覺得濕透的衣衫實在不雅,默默轉了身。

畢竟晚上她還有更重要的逃跑活動,實在不宜在這兒拋頭露麵,引人圍觀。可走幾步,她腳步一頓,也不知想到什麽,回頭看向蕭乾與溫靜姝時,麵色有一刹的變幻。

“蕭六郎。”她又慢慢走到蕭乾身邊,抱著雙臂,認真瞥他道:“噯,我做棺材做得不錯。設計新穎,線條流暢,尤其二人棺極有美感,保證住進去的人,千百年都無人冒犯。你回頭若用得上,隻管招呼一聲,價格好商量。”

蕭乾臉頰抽搐,沒抬眼。

旁人聽見,也隻當這貨在發瘋癲,神叨叨說些不吉利的。比起她的“冥界”來,這也小巫見大巫,並沒有人太過關注。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溫靜姝身上,隻藍姑姑從人群裏鑽過來,拎住她就往回拖,恨不得拿針線縫了她的嘴。

回到小院,墨九喚藍姑姑打水洗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躺在**,還熏了香,沒有什麽異樣,藍姑姑見狀,也沒有多問湖邊的事。

但整整一天,墨九都很安靜。

半夜裏,她醒過來扒了幾口吃的,又翻牆去了一趟隔壁,從辜二家摸了一隻蘆花大母雞回來,用紅綢為它紮了一朵漂亮的小紅花戴在頭上,又扯一條綢帶掛在它的脖子上,還寫了一行字。

“此雞乃天寡之命,可堪匹配蕭大郎。”

折騰完這些,她捆了母雞的腿腳,綁在床頭,像個理發師似的,耐心為它修剪雞毛。

她的行為向來怪異,藍姑姑也不覺反常,一邊收拾細軟,一邊與她說話。可她能拿的都拿了,能帶的都帶了,該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墨九卻還在搗鼓那隻母雞。

“我的姑奶奶——”藍姑姑急得直跺腳,“二少夫人受傷,蕭使君為她診療,這會兒肯定沒心思理會咱們,機會正好。再不走,等什麽?”

“嗯。”墨九放下剪刀,把羅盤塞入懷裏,推開窗子看了看還未亮開的天,嘴角微微一翹,“今兒蕭府肯定熱鬧。”

“可不,過了夜就十七了。”藍姑姑道:“你看府裏都在殺豬宰羊,籌備酒席了……”

“是哦。”墨九自言自語道:“婚宴酒席也不知會做什麽好吃的。”頓一下,她側頭盯住藍姑姑,眼裏像長了鉤子,突地大放光芒,“要不然,我們吃完婚宴再走?”

藍姑姑癱軟在椅子上,生無可戀地盯住她。

墨九揉著鼻子,哈哈一笑。

“咯咯咯——”公雞打鳴了。

寂靜的夜空中,雞鳴狗吠,聲音傳出好遠。

興許是逃跑次數太多,墨九已經過了緊張期,她淡定地拉著藍姑姑,照常從辜二家的院牆爬出去,繞到辜家院子外麵的小樹林。

晨霧白茫茫一片,籠罩著幽靜的樹林。

幾丈之外,視線便有些模糊。

霧中,申時茂牽了兩匹馬,候在那裏。

飄渺如煙的世界中,還有一個令她意外的人——風塵仆仆的墨妄,騎在高大的黑駒之上,唇上的笑在霧中散開,眸間爍爍似有星光。

有一種男人,會讓女人不自覺地忽略他的容顏,隻記住他的表情與氣度。在墨九心裏,墨妄便是一個這樣的男人。

“大師兄,你也來了?”墨九很驚喜。

不可否認,再一次見到墨妄,她心情很愉悅。那感覺就像一個受盡欺負的出嫁姑娘,見到娘家人一般,自然而然的溫暖。若非她知道世風不同,肯定會過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嗯,九姑娘可好?”墨妄微微一笑。

他與蕭乾的孤冷不同,陽光般的笑容,灑脫的氣度,明朗的五官,和煦溫暖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雖沒有蕭六郎那樣一見驚豔,卻百看不厭,越看越順眼。

“好,我一向好得很。就是有些想我帥絕人寰的大師兄了。”墨九不喜歡把感謝的話放在嘴上,但該乖巧的時候絕不含糊。

她翻身上馬,回首望向夜幕下蕭家的高屋簷脊,低聲喃喃,“蕭六郎,這回你若再找到我,我一定管你爺爺叫聲爹。”

------題外話------

妞們:明天下午三點,《孤王寡女》開V。

新書如稚兒,還很幼嫩,二錦再次伸出碗,向妹子們討口飯吃,多謝多謝。

這是我的第六本書,也是我入行的第四年,從錢老二到蕭六郎,從酸甜苦辣一波三折,到是是非非曲折離奇,我幹過許多錯事、蠢事、二逼事,也得到了不少經驗和教訓。幸而,一路有你們,風雨相伴,波瀾不驚。無論我是榮、是辱、是好、是壞。

入V即,回首過往,曾經以為永不會忘的情緒,都已淡去。曾經非常在意的東西,也隻剩一笑。

願讚的,批的,愛的,恨的,圍觀的……我們這些普通人,都能在世俗沉浮中,歲月靜好。

關於更新:

俗事繁重,我會盡力。

不負情懷,不忘初衷。

我隻是一個寫字的人。

最後:感謝錦宮妹子鼎立支持!

PS:入V有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