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難擒:陛下追妻忙

第三十七章 步青遇難

餘下五個男人,三個女子,兩間房是怎麽都安置不下的。

瑰殤沒奈何,她是服了她這夫君,架子大,就在大家發愁之際,鳳冥主動提出,他今晚在外麵搭帳篷睡。

毫無疑問的是,他拉走了瑰殤,瑰殤很無語,她要睡床好吧。

鳳辰和木空睡在一起,慕楓三個男人一起,三個女孩子擠一間房,海留笙一早回了靈寵空間歇息。

夜幕中星光璀璨,一眨一眨地分外閃亮,夜裏的風清涼,白霧繚繞,綠樹叢中鳥鳴山更幽。

不拉上他五哥睡帳篷,偏捎上她。

尋了塊僻靜之地,鳳冥手腳麻利地搭起帳篷,到底是行軍打仗之人,他動作很熟練,三兩下就搭好了帳篷。

他設了個結界,偏過頭,黑著臉的小嬌妻緊盯著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勁,讓他忍不住勾勾唇角。

靠之!虧這魂淡他笑得出來!她想跳過去揍扁這隻妖孽!

在馬車上躺了幾天,路途顛簸,自然是睡不好的,她很累,異常想念香軟軟的大床。

鳳冥欺身而近,他大手觸摸著她的下巴,一點一點的,曖昧的眸光極盡挑逗,將她放倒在懷裏,深深地對視著。

近距離地接觸,讓瑰殤小臉不禁紅了紅,心中犯嘀咕,這貨特麽又犯啥病,以為自己很美很迷人?沒錯,你是很好看,但高冷如我會被蠱惑?

他妖孽一笑,極盡了萬種風華,他確實是個魅力十足的男人。

男人目光灼灼,我靠,再看下去,都特麽要看出感情了。

瑰殤推了推男人的胸脯,強自鎮定下來,語氣很不快,“鳳大哥,請問你要睡帳篷,為什麽要牽連我?”

他擰了擰眉,不滿地戳了下她的額頭,“小東西,你得稱我一聲夫君!”

瑰殤默,斜睨他一眼,從善如流改口,“好的夫君大人,我請問你,你要來這黑燈瞎火的地方,為何還拖上我?”

鳳冥忽然笑了,他涼涼的眸光落在遠處,似是放空般,薄唇微啟輕描淡寫,“客棧人多喧嘩,何必擠一起,在這青山綠水之間豈不快活?”

他語氣間帶了一絲羨慕和惆悵,莫名的,瑰殤竟也覺得,在這山水之間溶身大自然,確實不錯。

她看著他,認真道:“鳳冥,你想過卸甲歸田嗎?”

他不失為一個風華絕代的君子,執手畫江山,談笑風生,能謀善斷,一身說不盡的閃光點。

“我早已厭了爾虞我詐的官場,然,即便我退隱,仇家萬千,仍尋不得一方天地。”

他一生腥風血雨,又生於皇室之家,退隱山林哪裏由得了他?

黑暗裏,瑰殤伸出手,握住他溫暖的大掌。

她懂,身不由己的痛,前世的她,今生的鳳冥。

鳳冥的心暖了暖,手一揮,漫天螢火蟲飛舞,照亮這漆黑一片,襯得滿天星光,天上人間,美不勝收。

瑰殤會心笑了,頭枕著他肩膀,安靜躺在他寬闊的懷抱裏。

她不知,鳳冥是真無意江山,還是假意,在這樣的良辰美景,綺麗夜色,她什麽都不願意想。

小鎮上的客棧卻是另番風景,各路人馬,喧嘩不休,確實應了鳳冥的話。

已經是七日毒發之時,步青服了藥,感覺全身悶熱乏力,透不過氣,在**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慕楓察覺他臉色不好,便問道:“你沒事吧?”

“無礙,就是覺著有點悶。”

步青搖搖頭,主子給他的藥確實好用,就是有點副作用,相比起穿腸之痛,胸悶氣結,實在要好得多。

半晌,步青出門透氣,在這小房子裏,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挑了條林蔭小路,幽寂僻靜,空氣清新,他頓時覺著身體舒暢多了。

驟然間,刀光劍影閃過,步青隻覺危險不對勁,由於藥效,身體來不及反應,一輪彎刀架上他的脖子,寒氣逼人。

隨之,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似從四麵八方撲麵而來,像指甲狠狠地劃在牆上,尖銳而又刺耳。

“喲嗬,這不是鬼君的得意門生步青嗎?”

是馬麵,僅憑聲音他就能認出,步青皺了眉頭,暗自運行靈術,竟感覺不到他的靈力,有了這個認知,他整個人一下子慌了,冷汗連連。

他又要被抓回去了嗎?活在地獄裏,活在鬼君的陰影裏,沒有完成任務,背叛鬼君,他不死都得掉三層皮。

正是牛頭馬麵,青麵獠牙,黑袍在身,這次出行就他們兩人。

牛頭有一把粗礦的嗓子,陰狠地盯著他,沙聲道:“鬼君讓我等尋七色花,沒想到會碰上你,也好,就順便抓了你回去。”

步青怒嗔,“牛頭馬麵,你們怎會尋到我?”

牛頭馬麵向來蹤跡詭密,極少顯身人前,更不會聚集人多之地,他們此行,必然是為奪七色花,否則一早找上他了。

牛頭漠然,冷酷地揚聲道,“這你就不必知道了!”

他任務失敗,又遲遲不歸,鬼君早已下了通緝令,不論生死,逮捕回城。

死了還算他運氣好,活著回去,鬼君定會將他扒皮抽筋,丟盡地牢,日夜受蛇蟲撕咬,痛不欲生。

白帳篷垂掛著顆夜明珠,散發著柔和暖光,照亮一室,鳳冥端坐在水**,為他的小嬌妻梳理青發。

白衣勝雪,三千青發垂腰間,瑰殤抿著紅唇,有那麽一絲不習慣,身後的男人卻非要幫她梳。

他梳的極其溫柔細致,驀然間,想起他的一幹紅顏知己,三五個小妾。

瑰殤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語氣不無嘲諷,“你一生挽過多少女子青發?”

鳳冥拋了她一個白眼,扯了扯嘴角,勾起溫和笑意,板正她的小臉,直直地和她雙眸對視,“如若我說僅你一人呢?”

“狗屁!鬼才會信你!”瑰殤甜美一笑,神色頃刻間載了諷刺,毫不猶豫吐出惡語。

禽獸還有專情的嗎?鳳冥這人,一看就是隻花蝴蝶,招蜂惹蝶,四處留情。

她得好生防著此人,否則,陷入他的愛局,必定萬劫不複。

瑰殤心裏計量得很好,然而,有多少事身不由己,真的走到那

一步,誰都管不了自己的心。

鳳冥以愛為局,誘她上勾,一旦陷入愛裏麵,便再也逃不開這浩劫,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鳳冥眼抽,他堂堂一個正人君子,說話做事,有這麽不算數嗎?這小妮子極度不信任他呀!

步青這一去不複返,慕楓察覺不對,叫上歐風,兩人四周尋找了一番,不見他蹤跡,立馬給鳳冥飛鴿傳音。

通體綠光的信鴿穿過帳篷,落在鳳冥的

肩上,他抬手抓住飛鴿,取出綁在他腿上的信和信物。

瑰殤咋舌,異界就是異界,一隻信鴿都自帶光芒,會穿牆術,這世道裏都特麽是神奇寶貝。

信和信物取走,飛鴿一身的綠光瞬間熄滅,化作星光點點,湮滅在空氣裏。

瑰殤莫名無語,她可以給這個時空點個讚發個666嗎?

鳳冥揚手毀了信,把手裏的木梳丟回空間戒指,一隻手將她圈個滿懷,輕描淡寫道:“愛妃,告訴你個壞消息,你的跟班丟了。”

他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家常便飯,很無所謂。

瑰殤啞然,心中升起一把無名火,怒問:“怎麽回事?步青怎會不見了?”

該死,今天是毒發之日,她怎麽就給忘記了,又睨了一眼鳳冥,都怪他,非要跑來這荒山野嶺裏露宿。

撩起帳篷,她豁然從鳳冥身上爬起來,還沒移動一寸,就被他有力地拉入懷裏,他俊美如斯的側臉,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平添了幾分森冷的絕美。

他似笑非笑地挑了眉頭,“小小侍衛,愛妃何必如此掛牽,改日,本王送你一打高手。”

語氣聽不出喜怒,瑰殤卻莫名覺著他生氣了,暗罵一聲神經病。

用力推了推男人,偏生這隻妖孽力氣極大,楞是不動分毫,她小臉驀然一沉,咬牙切齒磨牙,“鳳冥,要是你家人消失不見,你好過嗎?你會隨便找個人代替嗎?”

鳳冥默然,神色認真了些許,“你把他當家人?”

“是!他是我家人!”

兩人鋒芒畢露的目光交匯博弈,他恍然間問了一句,“我呢?”

瑰殤表示聽得很茫然,問,“你什麽?”

鳳冥忽然間將她推倒,翻身而上,修長好看的手指撫上她的臉,觸摸她雪嫩的肌膚,她很美,白瓷的麵孔,嵌著豔麗精致的五官,紅唇妖嬈,異常的迷人危險。

這個女子,他隻相處了短短數月,卻總讓他生起忍不住占有的心。

男人一隻手支著身體,他眉梢半挑,眸光載了看不清的情味,麵對麵俯瞰著她,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正經,“那麽,我是你的家人嗎?”

瑰殤心中在計量,鳳冥對她而言到底算什麽?

她忽然又笑了,笑得妖豔美麗不可方物,把問題複又拋給他,“鳳冥,你可有把我當做你家人?”

他是動了什麽心機接觸她的,她並不知悉,生於皇室的人,又手握兵權,他又豈會是良善之輩?

無論他在她身上下了多少心思,都是帶有目的性的。

他眉目含情深深地望著她,“你是我的王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