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難擒:陛下追妻忙

第六十九章 前世的愛人扶桑

又是他的聲音,瑰殤眉頭一緊,由內而外的生出一種恐懼,貫穿她的五髒六腑,隻差破膛而出,她抿了抿唇,焚香,你還要糾纏到幾時?

君上到底是何苦呢?你坐擁天下,江山美人,卻非要執著一個不愛你的人,海留笙深覺得無奈,他陪伴君上萬年有餘,君上生的俊美,又是三界最厲害的神,萬千少女芳心暗許,他卻不為所動。

他便以為,君上是沒有心的,直到,初生的大地之母玫瑰,誤打誤撞地闖入了君懷,他的情種就開始野蠻生長。

飛了三天兩夜,瑰殤和阿笙到了紅豆國,紅豆國的京都陽光燦爛,到處建築著歐洲複古的宮殿。

大街上滿滿的人,川流不息,不愧是女兒國,這裏的女人高挑美麗,從骨子裏散發出高貴和優雅。

      至於男人,大多生的清秀矮小,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七尺男兒,也難怪,會是女人稱帝當道。

       兩人三餐不飽,一到紅豆國的京都,就跑去最繁華熱鬧的街道,隨便挑了一家酒樓吃飯。

樓下都是客棧飯店,瑰殤臨窗而坐,手執著青花碗優雅用食,目光看向對麵的牌匾——采陽閣。

     店麵裝扮得清新雅致,她生了幾分興趣,拍了下正在刨飯的海留笙,“走,我們去采陽閣看看。”

      酒樓的飯菜很美味,海留笙吃得正歡呢,被她打斷,他苦笑一聲,很無奈地跟上她。

 街上的小廝在叫賣著,美食古玩應有盡有,倒是別樣的有意思,

酒樓門前,有個小夥擺攤賣扇子。

眼見的發現瑰殤,小夥子拿起一把山水畫扇子,訕笑著上前,他口若懸河地自賣自誇,“美人,這把墨水畫扇清新脫俗,最適合撩漢用了,一扇在手,夫室無愁。”

海留笙默然無語,紅豆國的男人都這麽搞笑嗎?

正要把他打發走。

瑰殤挑眉,唇角勾起淺淡的笑意,“哦?你覺著本姑娘不夠美,有必要買道具泡男人?”

她在這紅豆國,一勾手,就有無數的男人湊上來。說來,紅豆國的民風倒是開放迎娶白富美,一到京都,許多英俊的少年對她暗送秋波。

   “當然不是,姑娘國色天香,有了這把扇子是錦上添花,讓你的愛情和仕途雙豐收。”小販是個人精,他笑嘻嘻的,恰到好處地拍著馬屁。

扯淡,瑰殤翻了個白眼,一把扇子就能讓她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

原本是不想搭理他了,小販又把扇子打開,把背麵呈現給她,隻見白淨的扇麵上,龍飛鳳舞地寫著陌上人如玉。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莫名的,很討瑰殤喜歡,她鬼使神差下掏錢買了,手握著扇子,直奔著采陽閣而去。

一入門,瑰殤的眸底添了幾許興味,原來,采陽閣就等於現代的鴨店會所,也就是說,裏麵都是男妓。

果然是女

兒國,竟有公然立足繁華大街的公館,瞧瞧采陽閣的仗勢,女人左摟右抱著男妓,又是親又是抱,更有甚者,手伸進男人的衣服挑逗著。

采陽閣的小倌羞答答地絞著手指欲拒還迎。

沒見過世麵的海留笙,呆滯在原地,無法接受辣麽大的場麵,半晌,他悶悶地憋出一句話,“傷風敗俗。”

瑰殤下意識地蒙住他眼睛,說道,“兒童不宜,非禮勿視。”

“……”老子都活了一萬年了,她有見過,這麽老的兒童嗎?

“什麽兒童不宜,老子又不是第一次逛窯子。”

海留笙拍掉她的手,他打量著四周,形形色色的男女摟摟抱抱,會有女人吃男人豆腐,跟他去過的青樓相差無幾,隻是,女人成了嫖客,男人淪落為妓。

瑰殤一手搖著白扇子,似笑非笑地瞅著他,惡趣味道:“嘖嘖,你這小身板還逛窯子,吃得消嗎你?”

“呸,想當年老子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迷倒了一幹青春少女,多少人投懷送抱,老子叼都不叼她們。”言罷,海留笙**地甩了甩他飄逸的長發。

“阿笙弟弟,你再說話牛都要上九天了!”

阿笙一時啞然,翻了個白眼,煞有其事地強調道:“老子沒有吹牛,就憑我這張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臉蛋,一勾手,萬千少女自動送上門。”

“哦?原來你是靠臉吃飯的小白臉。”

“啊呸呀,老子武功天下第一!”熟可忍熟不能忍,他堂堂八尺的血氣男兒,被人說成吃軟飯的,海留笙跳腳了。

瑰殤合起扇子拍了下他的頭,有板有眼地教誨他,“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海留笙語塞,一時間相顧無言,他居然找不到話反駁,隻能在心裏暗罵一聲我操!

瑰殤淺淺一笑,黑燦燦的琉璃美眸彎彎地笑著,她搖了搖耍帥的扇子,不再逗他,悠然往青陽閣樓上走。

“你還要往裏走?倘若被鳳哥哥得知,他心愛的小嬌妻來逛窯子,恐怕會派人拆了這青陽閣。”海留笙在後麵喊著,他以前是喜歡逛窯子啊,可他逛的是青樓,可不是小倌!

最重要的是,他感覺到,周圍的女人色眯眯地盯著他,靠之,他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啊!

瑰殤不以為然,“山高皇帝遠,鳳冥又能奈我何?”

再說了,鳳冥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得知,她有來過青陽閣。

熟知,王府的鳳冥順著紅葫蘆,早已看見了一切,他勾唇,綻開絕美的笑靨,那笑,透著鏡光添了絲絲詭譎。

他送她的紅葫蘆,是個法器,可以定位人的位置,等同於21世紀的移動

三日不見,她就反了天了,敢背著他,跑去紅豆國的清倌偷漢子!

王爺表示很火大,鳳眼半眯,透著森森冷意,立在一邊的慕楓壓力山大,他怕,王爺一個暴脾氣,就把他給劈了!

山高皇帝遠,他管不著是嗎?好呀!等他逮住這小妮子,非拔了

她的一層皮以儆效尤。

然並卵,就算王爺大人逮住她,她一放下身段撒個嬌,王爺又拿她沒轍了。

人剛坐下來,就有三五個打扮花俏的少年上前,個個人麵桃花,自帶萬種風情,也難怪了,青陽閣被稱為紅豆國最紅清倌,裏麵的小倌我見猶憐,把紅豆國女人的魂都勾掉了。

三五個少年排成一行,任瑰殤挑選,她的視線穿過少年,望向立在高台上的紅衫男子,許是感受到她的視線,男子也看向她,眸光恍若是三月的春光,可以望穿塵世。

他尾眉上挑,扯出倨傲地一笑,手執著塗染彩花的長笛,放在嘴邊,涼薄的紅唇輕啟,恍若畫眉鳥嘹亮地開了嗓,笛聲悠揚,在青陽閣裏靜靜蕩漾著。

這人......有點意思,瑰殤揚起明豔的笑容,指向他,掏出一袋金幣跟小廝道,“你,上去告訴他,姑娘我要點他!”

小廝上去,在紅衫男人的耳邊耳語,笛聲戛然而止,他邁著優雅輕快的步伐,款款而來。

紅衫的男人身材頎長,他膚色白得有種病態美,笑起來如明月,唇色斐然,俊逸的側臉棱角分明,俊美不凡。

他雲淡風輕地笑著,“姑娘,你要點我?”

瑰殤細細看他,目光落在他敞開的紅衫,男人很清瘦,隱約可見他堅實的胸膛,一點點的殷紅,分明是故意蠱惑她的心。

她挑眉,戲謔地瞅著他,“你不冷嗎?”

“我一遇見你就發熱。”紅衫的男人哈哈大笑,饒有深意地看著她,“在下扶桑,姑娘可有聽說過?”

扶桑?瑰殤的腦海百轉千回,似有一種強大的電流穿過大腦細胞,到底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她搖了搖頭,“我初來紅豆國,倒是沒有聽說過你!”

“無礙,我不過是青陽閣的頭牌罷了,你沒有聽說過,實屬正常。”

扶桑說得滿不在意,眼底卻飛快地略過一抹失落,快得讓人無法捕捉,他坐到她的對麵,溫柔而細致地打量著她,他的目光纏綿而深情,仿佛一眼萬年,她是他愛了千百年的心上人。

他有一雙可以讓人懷孕的漂亮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瑰殤的心莫名得方寸大亂。

“姑娘的芳名可願告訴我?”

“你叫我瑰殤便是了!”

扶桑琥珀般迷人的眼瞳湧出涼意,麵上的笑意凝住了,瑰殤瑰殤,玫瑰情殤,縱然是忘記了前塵過往,你仍舊覺得,我和你是一段孽緣嗎?

也對,若不是他,她不會眾叛親離,香消玉損。可是他說,他不是故意的,她會信嗎?

海留笙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

他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玫瑰前世的愛人,君上他恨之入骨的情敵,怎會成了青陽閣的頭牌花魁,再怎麽紅的頭牌,也是個身份卑微的男妓啊!

況且,他記得,玫瑰一命歸天後,扶桑便跟著隕落了,君上恨他,命人刨了他的屍骨喂狗,向冥界下了死命令,生生世世不準他入輪回道。

海留笙升起一種後怕,莫非......莫非他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