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難擒:陛下追妻忙

第七十八章 鳳冥中毒

剛出了青陽閣的大門,海留笙正要將紅貝飛行器召喚出,就突然來了個唇紅齒白的小和尚,塞給瑰殤一個信封,就小跑著離去了。

瑰殤低頭一看,漂亮精美的信封封麵上,赫然一朵白蘭花,正是之前寶安寺方丈的信封,一模一樣。

她盯著小和尚離開的身影,略微沉思了下,寶安寺的方丈,必定就在附近,他到底是什麽人,他怎知,她會來紅豆國?

海留笙已召喚出了紅貝,叫她上來,沒有再多想,她邁上紅貝,跟著海留笙,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回到寶安寺。

一路上,她都在心驚膽跳,寶安寺的方丈,未免有點高深莫測了,比起焚香有過之而無不及,讓她細思極恐。

花了三天時間,瑰殤和阿笙回到寶安寺,休息了一夜,天微微亮,瑰殤便叫上了步青、青禾上路,趕往王府。

隻要她拿到了休書,便可以一人一馬瀟灑闖天下了,從此便跟王室無關了。

行至王府門前,青禾頓了頓,滿麵的愁容揮之不去,她憂心地問著,“王妃,你真要跟王爺和離了嗎?”

昨夜,王妃一回來就告訴她,她要離開王府了,問她是要留在王府,還是要跟她走。

王府的守衛見了瑰殤,行了一禮,瑰殤堅定地道,“自然是要走。”

好不容易要擺脫鳳妖孽了,她豈有放過的道理!

步青也是一臉的茫然,之前留在寶安寺等她回來,才過去短短幾天,她一回來就說要取休書。

他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怎麽了,感情說變就變。

人還未到棲鳳殿,瑰殤就聽說鳳冥中了毒,臥床不起,王府的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個個都憂心忡忡的。

瑰殤翻了個白眼,心中萬分鄙視,她這悍夫,平日裏英姿颯爽生龍活虎,怎的,一到她取休書之日,就中了毒一臥不起。

她直接殺入了棲鳳殿內,隻見華麗的殿裏,鳳冥軟趴趴地躺在**,他麵色蒼白無力,閉著眼睛,明明滅滅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皮膚,一身的病態畢露,倒有幾分楚楚可憐。

青禾跟在她身後,眼淚汪汪,她的王爺大人,幾日不見,怎就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瑰殤扯起妖嬈一笑,眼底卻盛著冷意,“我的王爺大人,請問休書可以給我了嗎?”

許是聽聞到了動靜,鳳冥睜開眼,抬眸看去,眼底閃過了一絲驚喜,“你回來了?”

不難捕捉到他語氣裏的欣喜,瑰殤歎了口氣,他開口就像是關懷家人般,沒來由的,讓她心裏一暖,原本要冷落他的心收起了。

瑰殤坐到床沿上,從錦被下抓出他修長的手,搭上脈,她立刻瞪大了眼珠,大驚失色道:“鳳冥你瘋了吧?給自己下七步喪命散?!”

這是昊天大陸上的劇毒,人一旦中了這毒,行七步必死無疑,任何靈術都逼不出毒素,唯有煉製出解藥,這解藥也早已在江湖失傳。

青禾吃驚地瞪大眼,“這毒會要了人命啊!”

鳳冥不解地問,“我為何要給自

己下毒?”

“......”瑰殤默,難道不是這貨在演苦肉計?

看他神色坦然,倒也不像是在演戲,瑰殤正要從戒指裏取解藥,就有名粉衣女子端著藥進來,她認得這女子,正是那日,要鳳冥陪她用晚宴的女子。

景芝朝她行了個小禮,便坐到她身邊,輕柔地將躺著的鳳冥扶了起來,一勺一勺地喂他湯藥,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麵。

瑰殤小臉僵了僵,這才意識到,貌似她已經是名下堂婦了,就等他的一封休書。

她站起來,自覺地把位置讓給了景芝。

景芝一邊往他嘴裏喂藥,一邊憤懣地為他打包不平,“王爺,商朝的人都不是好東西,您要小心應付才是,莫要再受傷了!”

商朝的人?瑰殤秀眉輕蹙,看來這是個多事之秋,各種麻煩事找上門。

“嗯,我會的。”鳳冥應著她,淺淡的目光卻投向了瑰殤。

一碗藥湯見了底,景芝將瓷碗放在了旁邊桌上,從衣襟取出手帕,她貼心地給鳳冥擦拭嘴角,安靜溫順地貼到他懷抱裏,語氣有幾分可憐兮兮:“您這要是有個好歹,景芝都不知道怎麽活了!”

瑰殤莫名得心裏窩火,瞥了眼桌上的藥,她伸手放到鼻尖一聞,濃濃的草藥味撲鼻而來,她眉頭一皺,聲音拔高了幾度,“景芝!你給他吃的什麽藥?!”

景芝抬頭看向她,眸光堅定,“這是我祖傳下來的解藥,專治七步喪命散,王妃有何高見?”

祖傳秘方,感情鳳冥的這個小妾,還是個難得的藥師,隻不過,這藥裏放了一株甜柚草,在昊天大陸上,甜柚草是用來調解苦味的。

放在尋常藥裏,倒是無礙,可是放在了七步喪命散的解藥裏,就會起到反作用,加速七步喪命散的劇毒。

瑰殤冷冷地看著她,“你這藥方倒是沒問題,隻是,你畫蛇添足放了株甜柚草,卻會要了鳳冥的命。”

“甜柚草毫無毒素,是絕不可能害到王爺的!”景芝立場異常得堅定,她表情冷淡得有些不真切,“我自小就學醫,深得家父真傳,在這府裏照顧王爺多年。

她眸光犀利一字一句地問,“王妃,你何以覺得我會出錯?”

言下之意就是,她醫術高深又伺候王爺多年,你一個新來的,什麽都不懂的,憑什麽跟她指手畫腳?

她有意針對,瑰殤索性掠過了景芝,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枚藥丸,伸手遞過去,直直地看向他,“你信不信我?”

在景芝的阻攔下,鳳冥沉靜地接過她手裏的藥丸仰頭吞下。

瑰殤笑了,“你就不怕是毒藥?”

鳳冥目光灼灼,墨黑的瞳孔映著她美麗的麵容,“你給的,就算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飴。”

青禾啞然,她高大上的王爺大人啊,拿出你引以為傲的出息啊,一麵對王妃,就沒有任何脾氣,隻剩下討好。

“我以為,無論你要如何作,我都可以無視你。”瑰殤幾不可聞得一聲歎息,

她跟鳳冥朝夕相處幾月,他又對她百般寵幸,怎能對他不生半點情意?

男人長臂一揮將她攬住懷抱,他望著她,眼裏密密麻麻地交織著落寞和憂傷,“你就那般不喜歡我嗎?跟我在一起,不好嗎?”

見她陷入了沉默,鳳冥又緊接著咬牙切齒地問:“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麽樣的人?扶桑嗎?那個軟弱不堪一擊的清倌?”

他的懷抱堅實而有力,給她一種安全感,瑰殤暗暗沉思,要說她喜歡扶桑這樣軟弱地人,有些牽強,她向來心高氣傲,自然隻喜歡跟她一樣的強者。

扶桑性子很古怪,給她一種熟悉感,可是,她沒想過跟他共度一生,他溫柔得沒有脾氣,簡直不像是個完整的人。

那麽,她的夫君鳳冥呢?他喜歡她,那自己呢?

她低低地囈語著,“鳳冥,你要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想清楚。”

她的猶豫不定,卻讓鳳冥心中一喜,兀自板正她的臉吻了上去,男人的吻帶著好聞的薄荷清香,瑰殤想了想,沒有拒絕,反倒主動地回應了他。

立在一邊的景芝內心死寂,緊緊地咬住下唇,她終於明白,容傾的無奈和心酸,眼睜睜看著王爺寵幸她人,是一件多麽可悲的事。

而且,王爺對她們相敬如賓,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兩人你儂我儂,景芝心如刀絞萬般無奈地離去了。

  青禾眉眼帶笑,看來王妃應該是不會走了,她就說,王爺怎會舍得休王妃,估摸也隻有王妃休王爺的份。

她是個識趣的丫頭,乖巧地端走桌上的藥碗,出去,貼心地把門帶上。

一吻畢,瑰殤一把推開了男人,看著他麵無血色的臉,淡淡道,“王爺有傷在身,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說著,她就要下床走人,鳳冥一手圈住她的腰身,臉色慘白軟趴趴地靠在她後背,附在她的肩上說:

“阿殤,我好難受!”

瑰殤抓住他的手想要扯開,冰冷的觸感,讓她莫名心疼,轉過身,一手摸著他冰冷的額頭。

這七步喪命散的毒果然霸道,竟逼得一個高手痛苦不堪,他已吃了景芝的解藥,還這般得難受。

 “你要吃藥緩解疼痛嗎?”瑰殤俯身看著他,大有要將她戒指裏的藥都翻出來的架勢。

不過,是藥三分毒,她不推薦多吃藥的,想必鳳冥也明白其中道理,他搖了搖頭拒絕了。

鳳冥疲軟無力地把她勾到身上,抓著她的手不放,“你陪著我就好。”

  瑰殤也懶得反抗了,索性就安靜地躺在男人的懷裏,她有幾分不悅地問,“是誰讓你中的毒?”

鳳冥淺淺地扯唇笑了,“怎麽,你想為夫君報仇去?”

瑰殤挑眉,很有覺悟地說著,“打的過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打不過,王爺你就隻能自己上了!”

怎麽說,鳳冥都是她的男人,被人傷了,

她不討回來,她的心裏麵表示很不愉快。

他看著她,墨眸中綻出嫣然笑意,唇角微勾:“傻姑娘,本王的仇自己會報,你放心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