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難擒:陛下追妻忙

第一百五十四章 密謀篡位

他動作疾如風,不過片刻功夫,就把海棠樹下的坑填好了。

看他神色肅穆,瑰殤隱隱得察覺到了什麽,她沒有為難他,聽話地從院子裏走了出去。

可她心裏很清楚,容傾之死,她查定了!

那個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的馬腳,但是……哼,這個世界的老古董們,怎麽可能知道21世紀先進的指紋技術。

等她夜裏將凶手留下的指紋取證出來,她就隻要尋凶手了,容傾留下的死人言非常明確,她去殺人腳上都帶銀鈴鐺,想必是貼身之物,定不會輕易取下來的,而且,她身上帶有花香味,非常容易辯證。

屆時,她隻要對比下兩人指紋,就可以查出來了。

那人,顯然是衝著她的王妃之位來的,而且有極大的幾率,她是洛熏兒的幕後幫手。殺死容傾,是為了將她從王妃之位拖下來,而最大的受益人便是洛熏兒。

忽地想到了什麽,她問:“阿笙,你認識花精吧?”

“不認識!”

瑰殤危險地眯起嫵媚眼瞳,秀眉微微蹙成一團,她的目光似箭逼視著他,“真的不認識?阿笙,你給我老老實實地交代。”

海留笙閉口不言,他不能說,他確實是相當得好奇,這個身帶花香腳套銀鈴鐺的女子,是不是花精的身體?

那一年玫瑰魂飛魄散,焚香尋遍異世將她三魂七魄追回,卻怎麽都尋不到她的身體了,生生地在這世間消失無痕。

無論君上動用多大的秘術,都查不出她身體的下落,最後實在沒辦法,君上才帶著她的魂魄隱居了。

誰都不知道,焚香將她帶去了哪裏,包括他海留笙。

瑰殤挑了挑眉,“你不肯說?那我就強行命令你說出真相。”

海留笙很為難地說道,“玫瑰,我真的是不能說,我曾經和君上立下了死契,若從我口中道出從前的一星半點,我必遭五雷轟頂!”

“……”瑰殤到底是沒有逼問他,天知道,她有多想知道這一切,什麽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很糟糕,可又有一種神奇的排斥感,讓她不想了解前塵過往。

罷了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該來的總會來,無需急於一時。

夜班三更,瑰殤挫敗地回到鳳鴛殿,她采用了三種采取指紋的技術,都未能取證到凶手的指紋,不由得感到沮喪。

看來,她隻能把注意力放在凶器金釵上了,她一定要找出金釵,將那凶手抓出來,交給官府,讓容傾死個明白!

而且也能解了容丞相對她深種的仇恨。

可這一查,就是整整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她聽說邊關吃緊,紅豆國的國師上戰場親自指點,世人都傳,那名國師竟是一個男子,清瘦俊美如天人,一身出塵脫俗的謙謙君子模樣。

他很擅長打仗,隻要是經他指點的戰役,幾乎百戰百勝,鳳冥拚盡全力仍然節節敗退,一連又失了三座城池。

宮裏也傳來了消息,說皇帝氣急攻心,生了一場大病,命不久矣,京都的人都說,這璿冥王朝怕是要亡了。

夜裏,瑰殤屹立在窗前,聖潔的雪,在冬日裏以最美的姿態翩翩起舞,種在院落裏的梅花樹盛開著,那花白裏透紅,在雪茫茫的花苑裏傲然綻放。

夜色美得醉人,瑰殤安靜地欣賞著紅梅傲雪,輕輕地感歎了一聲,“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

青禾從背後為她披上一件雪紅披風,她也眺望著窗外的良辰美景,笑盈盈地誇讚道:“王妃你可真有才華。”

瑰殤沒有同她解釋,自己其實是照本宣科,否則她恐怕又要纏著自己,問是那位才子做的詩,解釋起來太麻煩,索性便不再解釋了。

見她低眉不語,青禾問道:“王妃是在擔心王爺安危嗎?”

瑰殤眉心微擰,他去前陣整整一個月了,皇帝見前陣節節敗退,就將鳳辰都派去前陣駐守了,這一個月,都是采取隻守不攻戰術,以保全璿冥王朝的疆土。

說不擔心,是假的,他畢竟是她的夫君吖!

“嗯,我擔心他。”瑰殤大方地承認了,隨即,她淡淡吩咐道,“青禾,夜裏涼,你早些回去睡吧,不用在這裏伺候我。”

“王妃,夜深了,奴婢先伺候你歇息吧。”說著,青禾便伸手將窗戶關上了,京都夜裏很冷,她施靈術將房裏的爐火點燃。

瑰殤立在床頭,將身上的披風掛在衣架上,隨即自主將外衣一一脫掉,抬眸對青禾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睡了。”

“是,王妃!”青禾轉身離去。

瑰殤從衣櫥裏取出蕾絲吊帶裙,這是她之前逛街買的蕾絲布,她做成了睡裙,跟21世紀的睡裙一模一樣。

她換上了蕾絲吊帶裙躺了下來,蓋上被子,便懶懶地睡下了,她決定,明日她要去戰場尋夫。

她可不想等著日後再去給他收屍。

在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之際,忽然有一雙手環住了她的腰,將她鎖入有點冷的懷抱裏,有股熟悉的薄荷清香傳了過來。

她慵懶地揉了揉眼睛,驚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眼底滿是驚喜之色,“鳳冥,你怎麽回來了?”

鳳冥唇角扯起溫柔的笑意,他俊美的麵容可見乏色,狹長的鳳眸妖嬈透著暖意,“愛妃不歡迎我回來嗎?”

瑰殤往他懷裏鑽了鑽,雙手環抱住男人健壯的腰肢,她笑眯著眼睛,“我還打算,明日去給你收屍呢。”

鳳冥沒有絲毫不悅,唇角的微笑弧度反而擴大,他托起瑰殤的小臉,就是一個大大的麽麽噠,“最愛你明明在乎的要死,卻還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瑰殤紅了小臉,驀地,一隻冰涼的手摸向她的大腿,她下意識的抬腳踢他,鳳冥牢牢地抓住她白嫩嫩的腳腕,詫異地問:“你沒有穿褻褲?”

隨著她踢腳的動作,被子也被掀開,她一身薄透的白紗赫然映入眼簾,藕白色的小胳膊細腿性感而迷人,鳳冥從未見過這樣的衣服,第一眼覺得很怪,第二眼……靠!簡直性感死了!

鳳冥似笑非笑地睨著她,眼神挑撥,“愛妃是知道本王會回來,故意勾引我嗎?”

瑰殤略顯窘迫,不客氣地將他往外推了推,眸光平靜地解釋道:“這是我們家鄉的衣服,你一個外鄉人,不要搞得大驚小怪的。”

外鄉人?鳳冥眼角抽了抽,是他在大驚小怪嗎?這就是青樓最**的妓,女,都沒有人會穿這身吧?

驀然間,鳳冥似是想到了什麽,神色變得嚴肅,他沉聲問,“瑰殤,你不會在外麵也這麽穿吧?”

“在你們這兒當然沒有。”

鳳冥咬牙切齒磨牙,“愛妃的意思是,在你們的家鄉就會穿了?”

瑰殤誠實地點了點頭,自然是,在民風開放的21世紀裏,哪個女子,還沒穿過花裙子、超短褲?

雖然說,焚香一直要求她穿過膝的褲子裙子,但她向來是表麵上聽,背地裏卻會偷偷地反著幹。

鳳冥一把將她抓入了懷裏,眸色溫柔而纏綿,語氣卻極盡霸道和強勢,“以後不準再穿,就算要穿,也隻能在本王的麵前穿!”

瑰殤沉默無言,也許,她今後都沒有機會在外穿短裙,因為她回不去了啊……

她對上他的眼睛,輕聲問道,“鳳冥,你為何會突然回來?”

鳳冥忽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溫潤的唇,一點點的落在她的眼角眉梢,最後吻上她的嫣然紅唇,他深深地望著她,笑容溫暖如春,“乖,不要問。”

瑰殤麵色微微一沉,隱隱得察覺到了有哪裏不對勁,可一時又尋不到蹤跡,看鳳冥的神態,是絕不會親口告訴她的。

她沒有再多問,隻是抱著他輕輕地道:“你一路走來想必累了,睡吧,我看你很疲乏,別再強撐著了。”

鳳冥妖嬈一笑,“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嗎?本王違背皇命,好不容易回來見你一麵,你還不肯給我碰嗎?”

瑰殤抬腳輕輕踢了他下,這

一次,鳳冥沒有躲開,隻是含情脈脈深深地望著她,她索性鑽入了被子裏,言語粗暴,“閉嘴!睡覺!我的好夢都被你吵醒了!”

鳳冥微微一笑,他的眸光平靜而溫柔,眼底深處,卻又透著一股複雜的深意,一雙手抱著香香軟軟的嬌軀,許是他真的累了,他什麽都沒有做,便沉沉地睡下了。

醒了的瑰殤反倒睡不著了,她望著男人俊美的麵龐,棱角分明冷峻而孤傲,他的睫毛細長而濃密,涼薄的紅唇緊緊抿著,鳳冥是個風華絕代才華洋溢的男子,她一直都知道。

算來,她和鳳冥成親有大半年了。

雖然說,是她一直不肯同鳳冥同房,可他是不是太收放自如了?他是自製力太強,還是他其實沒有那麽的深愛她?

有人說,情到深處難自禁,可鳳冥真的是很能忍,跟她同床共枕多日,卻能做到不碰分毫。

瑰殤不由得懷疑,他是真的尊重她,還是為了什麽人守身如玉呢?

沒辦法,前世受盡焚香折磨的她,沒有什麽安全感,她的猜忌心重,總是反反複複地推敲著一個人的本性。

這一切都是她的猜忌,無法取證,想再多都沒用,她隻能抱著鳳冥懶懶地睡去。

等瑰殤醒來之際,鳳冥已經不在了,那是夜半三更時分,可他卻突然的消失了,她連他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從**爬起來,四下尋找,都沒有發現鳳冥的影子,她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立馬就把海留笙給找出來。

海留笙一出來的時候,還是人魚形態,他懶洋洋地打著哈欠,顯然是還在水裏睡覺,被她給弄醒了。

他默念咒語,將冰藍的魚尾變成了腿,慵懶地趴在**,一隻手撐著半邊臉,淡然問道:“瑰殤,你找我有什麽事?”

瑰殤努力鎮定仍掩不住眼底的慌亂,她抓著阿笙的肩膀,聲音發顫,“阿笙,你帶我去找鳳冥吧,我總覺得要發生什麽大事了。”

“你又要上戰場?”

瑰殤著急地大喊著,“不是,鳳冥回京都了,他有軍令在身還貿然回京,我怕他是要弑君奪位!”

古往今來,弑君奪位,成功了你便是萬人敬仰的王,可一旦失敗了,必將人頭落地,滿門抄斬,死無葬身之地。

“什麽,我帶你去找他!” 海留笙神色變得凝重,愕然大喊一聲,隨即又強自鎮定了下來。

他很久之前就明白,鳳冥是個不甘人後的野心家,他早晚是要奪皇位的,卻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謀反篡位。

畢竟來犯邊疆的人是君上啊,就是鳳冥在戰場上指揮,都難抵抗住君上指揮的軍隊,更別說他從戰場脫身來此。

彼時,天微微亮,鳳冥率領著他的部下五千精銳,從皇宮的地下通道,秘密地進入了皇宮內部,璿冥王朝的軍隊都派去了前線,據他所知,在這皇宮隻剩下三千護衛守著。

此時太子被廢,鳳辰遠在前線,隻要鳳冥將一病不起的皇帝殺掉,憑借他的實力和手段,他便可以順理成章地登基為帝。

這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地位,他原本沒有想過公然篡位,可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他的父皇固步自封,又特意將鳳辰派到了他身邊,讓他處處受製,以至於害得璿冥王朝頻頻丟城。

鳳辰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氣,皇族,從來就沒有行兵打仗,隻會紙上談兵,讓他的軍事抉擇處處受製。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璿冥王朝滅絕。

在這大雪紛飛的冬日裏,鳳冥秘密地發動了一場宮邊,不多時,他的五千精銳便殺到了乾清宮,他破門而入,冷冷瞧著躺在**的父皇,沉聲道:“父皇,別來無恙,聽說你的身體不大好了?”

皇帝孤零零地躺在**,一臉病態的慘白色,看見鳳冥,他氣得吹胡子瞪眼,“朕不是讓你駐守邊關嗎?你怎麽敢……貿然跑回了京都,你可知這是死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