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酒後吐真言
鳳冥理直氣壯地恣意開口,“我占你什麽便宜了,老子是王,就算說你是我兒子,那也是你賺了!”
“……”扶蘇默,好囂張的男人嗬!他才不要喜當兒好嗎?
一路殺到了青陽閣的門口,他人剛走進去,就有女管事將兩人攔了下來,女管事雙手叉腰,氣焰囂張,“男人跑到我青陽閣來幹什麽?走走走,趕緊出去。”
鳳冥推開她,說:“老子有錢!”
女管事冷冷得盯了他一眼,不耐煩地打發道:“有錢也不行啊,紅豆國是不準男人逛窯子的,趕緊地走,別耽誤我做生意!”
鳳冥無語,忘了這是女尊男卑的紅豆國了,靠,他可是一朝皇帝,想要進個窯子還被攔在門外。
這青陽閣是雪凰後罩著的,也正因為他是鄰國皇帝,所以他是不該大鬧一場的,可鳳冥喝了酒,烈酒焚燒了他的理智,他直接砸了青陽閣的場子。
鳳冥抓著扶蘇的手,踏過一地女打手,上了二樓,他是知道扶桑住在哪裏,行至門前,鳳冥忽然頓住了腳步,他不敢往前邁了。
雅致的小屋裏,瑰殤靠在扶桑的懷裏麵色慘白,他說,這複生術救不了他,氣得她當場想要毀了複生術,他攔住了她,說,這複生術是真的,毀了可惜。
瑰殤的眼淚不經意地盈眶,她捂住眼睛,沒有讓淚落下,就算這複生術是真的,救不了他,又有何用?
瑰殤轉過身麵向他,眸光滿載哀傷,“扶桑,我還沒來得及愛你,難道就要經曆生離死別了嗎?”
“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扶桑摸了摸她嬌嫩的小臉蛋,也許是身子虛,他的手指都是冰涼冰涼的,笑容溫柔得耀眼,“阿殤,我會永遠陪著你,永遠。”
他都要死了……瑰殤的眼瞳蕩漾著淚花,沒有落下來,卻分外得惹人憐愛,扶桑一手懷抱著她的小蠻腰,俯身吻了吻她美麗的眼角,畫麵美得不像話。
鳳冥咬咬牙,推門而入看見
的就是這番情景,他臉上寫滿了難堪二字,進也不是,走也不是,沉默了良久,他終究是沉沉地開了口,“鳳辰走了,讓我把扶蘇送來。”
扶蘇默然,這大人真無恥,明明就是他想要送自己,一轉身,就變另一番說辭了!
瑰殤淡淡一笑,“哦,謝謝你了,那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鳳冥擺出一張不爽臉,這種笑著將他推開的感覺,讓他很火大,可具體他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鳳冥的臉有幾分燒,借著酒意,他大膽地放肆了一回,“我送你千裏之外,你就不能陪陪我嗎?明日……明日我就走了!”
瑰殤哪裏會考慮他心中所想,走了就走了,她前世的愛人都活不了了,她如今隻想爭分奪秒地陪著他,一步都不想離開他,更別說是陪這個負心漢陳世美了。
她搖搖頭,態度堅定地拒絕,“我沒空!”
她毫不猶豫的拒絕,讓鳳冥的心痛了痛,他固執地站在原地,固執地看著她,大有她不跟他走,他就在這站一輩子的架勢!
倒是扶桑淡笑著開了口,“阿殤,你去陪陪他吧,不用擔心我,我都憑著執念,在這等了你整整一千年,你覺得,我會輕易離開你嗎?”
他的雲淡風輕,好像真的不會死一樣,瑰殤深深地懷疑了下,可從他的眼底,隻能看見淡定從容,她其實很奇怪,為何他會將她推向鳳冥的身邊?
一個守候她千年的男人,口口聲聲說愛她,可為什麽,扶桑會將她推向他人懷?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扶桑柔聲地道,“阿殤,你就聽我一回話,好不好?以後你什麽都會明白的。”
瑰殤在他溫柔的注視下,從他身上走下來,一步步地走向鳳冥,她先是將扶蘇帶到了青禾房裏,這才跟著鳳冥徐徐離開。
鳳冥心中苦笑,原來他現在想和她在一起,還要另一個男人替他說話,簡直就是打臉,狠狠打得那種。
夜色撩人,瑰殤跟著鳳冥走到小橋流水邊,橋上掛滿彩色花燈籠,燭光搖曳,清風拂麵,送來陣陣花香。
酒過半巡,鳳冥的酒勁都一股腦上來了,他抓起瑰殤的手,欺身將她壓在紅木欄杆上,怔怔地看著她,“阿殤,我……我喜歡你……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他白淨的臉泛著淡淡的紅,妖治鳳眸盛著懇求,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模樣。
“鳳冥,你愛的人是如曉花,聽話,別再鬧了!”瑰殤搖著他的肩膀,大聲提醒,鳳冥紅著臉喃喃地道:“不,我就愛你!”
“你喝醉了!”
“我沒醉!”鳳冥大著舌頭道,他用力抱著她,想要把她揉入他的骨子裏,合二為一,低頭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地重複:“我愛你,我愛你,我就隻愛你!”
他其實已經醉的不輕了,滿口酒味,瑰殤有幾分不適應,下意識地避開他吐出的氣息,沉聲堅定地道:“鳳冥,你隻是醉了!”
她說,“我們……回不去了!”
鳳冥眼底盛滿哀傷,他瘋瘋癲癲的走路顛三倒四,拉著她走過小橋,一直跑到綠樹成蔭的榕樹底下。
這樹很大,兩個人環抱都抱不住,生在河邊,今日天氣溫暖,這小河邊沒有什麽人,風吹草動聲清晰可聞。
他走著走著,忽地就被粗樹根絆了一跤,整個人往大地陷落,瑰殤被他抓著,隻能被動地被他拖下去,鳳冥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他摔在了地上,她跌落在他懷裏。
鳳冥忽然笑了,笑到眼淚都掉下來,他說他沒醉卻一直搖搖晃晃地掉眼淚。
這是瑰殤第一次看見他哭,苦笑不得,就像個被拋棄的孩子悲傷而絕望,瑰殤一直覺得,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可他落下的眼淚,卻格外得讓她心疼。
她什麽都沒有說,隻一遍遍得勸服自己,他是醉了,君已有妻,她亦已有夫,再糾纏不清也隻是徒添傷悲,沒有任何必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