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少別寵我

第278章: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第278章 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哭了一會兒,肖櫻才抬起頭看著爵墨,濕潤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舒展,微微透紅的眼眸明亮地如一汪清泉,朱唇輕啟,“為什麽?”

為什麽你會知道我心裏的想法,我的期待我的困惑我的失落,連我自己都差一點被自己欺騙了,以為自己不過是個叛逆又固執的家夥,為什麽你卻能看透最深處的我。肖櫻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很多,最後卻將所有的語言凝結成了三個字,為什麽?

爵墨沒有回答她,隻是溫柔地看著她,淡笑如風。

有些感覺,是不需要言語的,有些默契,是不必開口的。

一如現在,爵墨隻是安撫著心愛的女人,心裏暗暗猜測她恐怕從來沒有過這樣肆意的發泄吧,肖櫻很隨性,看起來仿佛是個肆無忌憚的人,但是事實上她將自己藏得很深。

隻有忘記從前的自己,才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麽久,肖櫻才緩過神來,身形一動便站了起來,隻覺得兩腿微麻,身體一晃,就被人摟進了懷裏。

“發泄過了,該給我個獎勵了吧?”爵墨眨眨眼,期盼地看著肖櫻,“我剛才表現不錯吧,把你那個追求者打擊地落花流水。”

“你……”肖櫻傻傻地看著爵墨,麵上一滯,似乎不理解為什麽爵墨突然會從一個滿身憂鬱的人變成平日裏嬉鬧不正經的模樣,眼中露出了戲弄和玩鬧,仿佛一隻可愛的小獸。

“怎麽樣,我演得不錯吧?”爵墨眯著眼,蹭了蹭肖櫻,仿佛在討賞。

不過很顯然,肖櫻怒了,自己滿心感動,這家夥居然是演戲,換做是誰都會發怒的吧?

“怎麽了,我覺得我演得不錯啊。”爵墨眨了眨眼睛,略有些困惑的樣子,仿佛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她了。

“爵墨,你就是個白癡。”肖櫻恨恨地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咬上他的脖子,看看他的血是什麽顏色的,是不是黑色的,不然怎麽能這麽沒心沒肺的。

“那你看上的就是個白癡唄。”一副很隨便的樣子,爵墨聳聳肩,兩手一攤,將‘賤者無敵’四個字的精髓都發揮了出來,惹得肖櫻一陣牙癢癢,卻又拿他沒辦法。

肖櫻惱怒地瞪著他,剛才的煽情氣氛早就無影無蹤了,她現在滿心想的都是自己怎麽就看上了這麽一個沒腦子的傻子呢?居然剛才還被他的一番話說得痛哭了一頓,結果這家夥居然一點自覺都沒有,還跟她炫耀趕走了情敵,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才是重點啊。

看到肖櫻又恢複了充滿活力的樣子,狠狠地瞪著自己,爵墨突然笑了,如沐春風一般的笑容肆意地蔓延在臉上,他快速地在肖櫻的唇上親啄一下,末了還耀武揚威地看著她,像一隻偷腥的狐狸。

“該死的家夥。”肖櫻翻了個白眼,推著他回房間,一路上跟他抬杠,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就特別想把他打暈了,省得丟人現眼。

直到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躲在客廳旁一個小房間裏偷聽的四個人才走了出來,表情都有些怪異,說不出哪裏有問題。

“他剛才是演戲?”佩克斯皺眉,擺明了不信爵墨說的話。

“那是忽悠丫頭的。”費恩冷哼,誰演戲會這麽認真。

“你見過丫頭哭得這麽傷心,然後沒多久就破涕為笑麽?”羅德低著頭,輕聲地問道。

大家都搖搖頭,那麽憂傷安靜的氣氛,大概也隻有爵墨才有辦法,讓肖櫻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恢複平時的活力,原本他們都以為,被一針見血地指出她離家的原因,多少都會讓她有些心理負擔,誰知道爵墨幾句話就化解了肖櫻的尷尬,也讓她變回了平時的樣子。

果然,最了解肖櫻的,還是爵墨。

隻有賽奇沒有說話,雙手擦在口袋裏,若有所思地看著地麵,仿佛在思考什麽重大的事情。

爵墨原本就準備充分,每一個環節都布置地很好,環環相扣的劇本,如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將成耀榮緊緊地網在中間,不論他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脫,他的結局隻有一個,毀滅。

有了艾爾格支持的爵墨,簡直如虎添翼,整個德國都知道了這位無名的少爺一躍成了德國政壇的風雲人物,因為他要娶艾爾格家的寶貝公主。聽說他容貌俊美,風流倜儻,儼然一副白麵書生的模樣,聽說他才華過人,潛力無限,還是個殘廢,卻依然獲得了艾爾格大小姐的芳心。

對於殘廢一說,爵墨表示很無辜,難道坐在輪椅上就一定是殘廢麽,他始終無法相信這個假設,重病的人、走不動路的人,都是可以坐輪椅的吧?他對迪納休斯的邏輯能力產生了懷疑,當然最讓他鬱悶的是,他不過是戲弄一下迪納休斯而已,他居然當真了,還無比失落地告訴別人他居然輸給了一個殘廢,他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天天躺在**,被當成豬在喂的爵墨,終於很確定自己的傷已經沒有問題了,他的身體底子本來就好,再加上隻是一槍,還不是要害,所以他恢複起來相當快。不過這件事,卻被子軒和若楓當笑話在說,一點點小傷居然在**躺了十天,他們嚴重懷疑爵墨是苦肉計,利用傷勢裝可憐,騙取肖櫻的憐惜。爵墨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憐,明明受傷了,卻被人家說他裝可憐,好吧他確實很享受被肖櫻從頭到腳無微不至的照顧,不過那是他的福利,跟受傷無關。

說起來,躺在**,爵墨也沒有閑著,他是個控製欲很強的人,尤其是他感興趣的事,或者是由他起頭的事,他絕對不會半途而廢,所以對付成家這件事,勢在必行。

爵墨看著下屬發來的報告,第一百零一次在內心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因為女人的報複是非常可怕的,而且完全沒有邏輯可言,快、狠、準,比打蛇七寸還要準確,好好一個蘇家,不過十幾天的功夫,已經被蘇筱染整得麵目全非了,甚至於他們至今都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還以為他們是被安德烈家族連累的。

這對爵墨來說是個不錯的消息,失去了蘇家這條有力的臂膀的安德烈家族,就像一隻失去了平衡的鳥,早晚要掉下來,不過在這之前,他為蘇家和安德烈家族尋找了一個出氣發泄的目標,成耀榮。栽贓嫁禍這件事,爵墨已經學得如火純情了,完全可以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駕輕就熟地把一切責任栽贓到成耀榮的身上。

也許在一般人看來,爵墨用盡一切力量打擊安德烈家族,是為了不給成耀榮攀附的機會,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不過是一半的原因,另一半的理由則是那個讓爵墨非常厭惡的金發家夥,尤金,他跟安德烈家族的關係非常密切。爵墨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一時間不能找尤金報仇,那麽他隻能順便地把主意打到安德烈家族的身上了,這樣一來,也算是掃上了尤金,他自然做得樂意。

原本,爵墨是打算將成耀榮直接打擊到地獄裏,讓他知道被他拋棄的兒子如今已經有能力將他踩到地底下了,但是突然,他又改變了主意,因為賽奇的一番話,他打消了徹底解決成耀榮的想法,也許讓他一腳踩在地獄邊界,時時刻刻警惕小心,擔心自己會落入地獄,卻又時時想東山再起。這樣的逗弄,確實比徹底毀滅,來得有趣得多。

成暉來找了爵墨好幾次,都被艾爾格家的人拒之門外,他們家的人都是出名地護短,和愛屋及烏,隻要是被他們認可的人,就會得到永遠的保護。因為爵墨的一針見血,羅德總算知道了自己的寶貝孫女的心結在哪裏,所以他對爵墨其實是感激的,當然之後等他終於知道爵墨的真實身份之後,更是大大地震驚了一番。

肖櫻來找爵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爵墨正在陽台上曬太陽,看起來非常愜意。

這是肖櫻非常喜歡的設計,將一整個陽台直接改成了一個偌大的沙發,四周都是柔軟的靠墊,中間則是厚厚的地毯,不需要在陽台上放置太陽椅之類的,直接躺在地毯上就可以了,非常舒服。

安靜地聽了一會兒爵墨的呼吸,確定他睡著了,肖櫻半跪在他的身側,撩起自己的長發,在他的臉上掃地似地遊戲,爵墨半睡半醒地皺著眉頭,還打了個噴嚏,終於醒了過來,哀怨地看著肖櫻,仿佛在控訴她的欺負。

不理爵墨裝可憐的眼神,肖櫻也跟著躺了下來,緊緊地靠著爵墨,那一瞬的安定是她從未有過的,也許爵墨有一句話是說得對的,流浪的人是最希望安定的,隻因為找不到停留的地方,所以才會無止盡的漂泊。

“怎麽了?”察覺到肖櫻奇怪的舉動,爵墨輕聲詢問。

“隻是覺得,這樣挺好的。”以往他們都各自有著各自的生活和責任,偶爾有些交集,偶爾才會見麵,很少有像最近這樣天天黏在一起的日子。不過現在看來,肖櫻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很平靜,很安定,也許,她可以考慮退出那邊,留在爵墨的身邊了。

“你在考慮,離開那裏?”爵墨是個洞悉力很強的人,尤其對象是他非常了解的肖櫻,這個女人純粹、專一又認真,一旦下定了決心,就會義無反顧,如果自己已經成了一個超越那裏的存在,那麽,她就會離開那邊,專心地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