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男人們的話語
15.男人們的話語
“女人，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不過……你能不能快點醒過來？如果你醒過來了，十天之內，我就跟你舉辦婚禮，讓你馬上見到你哥哥！”
阮皓揚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抓著蘇皖的手更緊：“你的心裏沒我，應該有你哥哥吧？快點醒過來，結婚後，不但可以見到你哥哥，還可以跟阮悅永遠在一起了。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蘇皖任然沒有任何反應。
阮皓揚亦沒期待她會那麽快就醒過來，墨瞳緊緊絞視著蘇皖的臉頰，聲音裏沙啞中帶著一抹淒涼：“你真傻……居然輕易相信沈夢瑤那個女人，你要快點起來，好去對付她。不是我幫你，而是你自己親自動手，讓她知道，也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阮皓揚的女人，你蘇皖，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阮皓揚又是一陣歎息，無奈的搖搖頭：“你睡著了，是不是就沒有痛苦了？”
等待了一會兒，看著總是沒一點反應，連眼皮都不跳動一下的蘇皖，本來就沉默寡言的阮皓揚，一時詞窮，不知道說什麽好！
“女人，就不能給點反應嗎？”阮皓揚安靜的盯著蘇皖看了一會兒，發現她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後，挫敗的說道。
可是躺在病**，那雪白床單上的人，肌膚似乎要比床單還蒼白，沒有一絲絲生氣。
阮皓揚不禁伸手撫向蘇皖的臉頰，修長的手指眷戀般的撫過她細嫩的肌膚和臉頰，帶著無限的眷戀和憐惜：“醒過來，如果你醒過來……我馬上就跟你結婚，你很快就可以見到蘇明哲了！”
“叩叩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阮皓揚神色一滯，收起了眼中那抹傷心之色，對門口敲門的人說道：“進來吧！”
“老爹。”稚嫩的童聲響起，阮悅小小的身子飛快的進來，將門給關上，一轉身，就關切的問道：“她怎麽樣了？”
阮皓揚轉過頭，不想讓阮悅看到自己眼中的神色，起身三兩步就走到窗戶邊上，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你能在四個小時內把她叫醒的話，她就沒事。”
阮悅雖然心中早有準備，可小小的臉，還是轉成蒼白：“手術失敗了嗎？”
阮皓揚搖頭：“手術很成功，可是……她要在12個小時內醒過來才不至於變成植物人，現在已經過了八個小時了。”
阮悅臉色一變，不再理會有些異樣和古怪的阮皓揚，三兩下爬到蘇皖的身邊，軟軟的身子在她的病床旁躺了下去，靠過來，低聲說道：“媽媽，你怎麽還沒醒過來？你快點睜開眼睛看看，是我啊，我是阮悅啊！”
躺在**的蘇皖，沒有一點反應。
“媽媽，媽媽……”阮悅白胖的小手在蘇皖眼前晃蕩了兩圈，可是躺在病**的蘇皖，隻是緊緊閉目，沒有回應阮悅。
“媽媽，你快點醒過來啊，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阮悅眼睛一眨一眨，眼淚就流了下來：“你忘記了，你沒有老公沒男朋友也沒性|伴侶，怎麽能那麽輕易就做植物人，那不是很虧嗎？”
“……”阮皓揚轉過頭來，無語的看著一對母子。
“老爹說了，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不能虧本，你千萬不能虧啊！”阮悅睜大眼睛，聲音不急不躁，極認真嚴肅的說道，就像個耐心教導晚輩的長者一般……
說罷，睜著漆黑的大眼睛認真仔細的看著蘇皖，仿佛在等待她醒過來回應自己一般。
可蘇皖眼睛沉沉的蓋著，毫無反應。
阮悅似有些氣餒，等了一會兒還沒見蘇皖有反應，不禁扭頭對阮皓揚說道：“老爹，她好像沒反應唉，怎麽辦？”
阮皓揚將目光從窗戶外收回，慢慢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大掌一伸，撫著阮悅的額頭，聲音未有的溫柔：“還有三個多小時，你仔仔細細跟她說你的事情，從小到大，一件不漏的說給她聽。”
阮悅狐疑的睜眼看去，問阮皓揚：“那樣有用嗎？她能夠聽到嗎？”
阮皓揚放下撫著他腦袋的大掌，道：“她最在乎的人是你，最想知道的是你小時候的事情，最遺憾的，是不能夠陪伴你度過過去的六個童年，你若肯說，這是最有用的！”
一向調皮搗蛋的小鬼此刻卻無比乖巧的點點頭，眼裏噙著淚花，啞聲問道：“老爹，媽媽會不會死啊？”
阮皓揚臉色一變。
阮皓揚繼續艱難的問道：“是不是不醒過來，就會死，就會離開我們？”
“阮悅，別這樣！”阮皓揚見阮悅這個模樣，不忍責怪，心疼的叫了一聲。
阮悅揩了揩眼角的淚水，艱難的說道：“她騙我，她說過不會離開我的。”
“阮悅，她不會離開我們，哪怕她成了植物人，老爹也會想辦法讓她醒過來的，你現在要抓緊時間，跟她說話，好不好？”阮皓揚的聲音和耐心，都是從未有過的好。
阮悅點點頭：“好吧，老爹！”
阮皓揚點點頭，緊緊捏住蘇皖的手，聽阮悅訴說他記憶裏的童年。
“我第一次有記憶，是兩歲的時候，那一年，在美國紐約最大的托兒所內，有一個艦長的女兒一直跟我不合，總是笑我是低賤的華人，沒有爸爸媽媽，我當時，動手打了她！”
阮悅此話一出，阮皓揚也驚訝的瞪大眼睛看過去，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不知道？
隻見阮悅坦然的看了阮皓揚一眼，說道：“那是我第一次的記憶，是我第一次動手，也是我第一次更是唯一一次對女人動手！”
看著他老成的模樣，阮皓揚不禁長歎了一聲。
有時候，這個孩子成熟懂事的連他都覺得害怕，真不知道這般的早熟懂事與尋常孩子不一樣，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後來……鈺瑩阿姨跟人家家長道歉，說了好多好話，那個母親，是我見過最沒素質的美國婦女，倒是那女孩子的父親還算講道理，後來，不打不相識，那個女孩子成了我的初戀，做了我的第一個女朋友，在幼兒園裏無人不知，我們的友誼延續到我回國之前！”（賞賜加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