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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腹黑又霸道

第129章 腹黑又霸道

其實放她在身邊,也是不想她受到傷害,隻有她在身邊,他才能放心。所以,不論在哪,她都必須要跟在他身邊。

“對了!不知道阿傑那裏怎樣了!”倏爾,景辰祖又道,臉色勾起好笑的笑意,“那個小子……”

“你好像對阿傑的事情很上心?”

“還好,隻是還記得某些事情,當初就在心裏對自己說過,一定要幫他完成這個心願,所以乘著機會,就把他的這個心願給實現了!”

“這樣啊!”純白假裝很懂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沒有再說話。

景辰祖卻不甘寂寞,“你難道不想知道,阿傑以前的事情?”

“我可以不知道嗎?”

“不可以。”

“……”

景辰祖麵色凝重,“其實,阿傑是楊叔的孩子。”

“……”這個消息,她倒不怎麽覺得驚奇了!因為剛才在公司的時候,她就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可是,“楊叔看起來起碼都有五十多歲了!阿傑看著最多也就二十三、二十四歲,這相差,會不會太大?”

“這還得從二十三年前說起。”景辰祖的臉色逐漸浮現回憶之色,“二十三年前,楊叔那個因為爺爺的囑托,到別的地方出差。因緣巧合之下,他認識了阿傑的母親,她叫尚秀芬。”

“楊叔在那裏呆了兩個多月,他們從彼此相識,相知,然後相戀。楊叔的差事基本是完成得差不多了,他必須得回到景聖來交差。楊叔順帶也將阿傑的母親帶了回來,爺爺也見過。”

“秀芬因為不習慣這裏的水土,最終堅持還是要回到自己的那個地方。可楊叔因為長時間跟隨在爺爺左右,他根本就舍不得景聖,景聖對楊叔來說,那就是一個家,他離開景聖,景聖也需要他。”

“最後,他隻能讓秀芬一個人回去了!他答應她,會每個月都去看她……可是,在某個月裏,秀芬懷孕知道了自己懷孕的消息,她立即告訴了楊叔,楊叔知道後,就迫不及待的開車趕往那裏。可是,可能因為心情太過急切,也太過興奮了!楊叔在去的路上,出了車禍。”

“他撞到了頭部,記憶力開始逐漸不行。在他醒來後,秀芬哭著受在他身邊,當時他還記得秀芬,卻忘記了,自己給這個女人一個名份。”

聽到這裏,純白已然經不住動容,“你說……楊叔和秀芬,他們還沒有結婚的?”

“不錯!”景辰祖點了點頭,“其實這些對楊叔和秀芬來說都不算什麽,他們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名份……但是楊叔似乎也不記得了,秀芬懷孕這個事情,他逐漸開始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但對於景聖,他的記憶在當時還是一如既往。他隻知道景聖是他的家,他離不開她。”

“秀芬走後,楊叔也還會一如既往的去看她,直到在阿傑五歲時,楊叔從開始的時間拖延,到最後的徹底不見。秀芬經過漫長的等待,甚至電話都不再見楊叔打過,她以為,楊叔已經另尋新歡了!她鬱鬱而終,在她臨終前,把阿傑的名字,改成了尚宇傑。”

“她說:既然他的爸爸都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了!甚至已經成家了,那他們就不要再打擾他了!畢竟,這麽久以來,她一直都沒名沒份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一個名份,對於一個女人是多麽的重要。她說她對不去阿傑,沒辦法給他一個父親的姓,就讓他跟著她姓好了!”

“阿傑一直在心裏有這樣的一個願望,他想要再見到這個男人,這個曾經那麽溫暖,那麽和藹,那麽慈愛對他的男人。他不信,楊叔真的變心了!他在想,他的父親是不是有事麽特別原因,所以才忘記了他們的存在。”

“那個時候,阿傑才隻有幾歲而已,他哪都不能去。直到他十二歲那年,我意外的到了他們那裏,因為我出了些問題,還讓阿傑照顧了我好久。其實那個時候的他,家裏也是一盆如洗,根本什麽都沒有。可阿傑人很好,就算自己不吃不喝,也讓我得好較好的照顧。當時我問他,你為什麽要對一個陌生人這麽好?他回答,這是一個叔叔交我的,就算自己餓著,也不能讓自己的客人餓著。他說,他當時把我當成了最尊貴的客人。”

“因為我身上穿得好,所以他就跟我商量,能不能讓他跟在我身邊,讓他有能力,然後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我當時沒回答,在他說出了他的經曆後,我才答應了他,讓他跟在我身邊,因為他說的那個人,我正好認識。也許是因為緣,我和他認識了!接受他的當時,我還保證,一定會讓他見到自己的父親的。”

“自此,阿傑一直跟著我,但那個時候,我沒有再回G市,而是去了別的地方,阿傑跟著我受苦受累,受那些不是人的訓練。我們兩個的人感情,在曆經了十多年的相處,早就勝過親人!可阿傑有時候總有點傻,我又比他大,很多時候,就擔起了哥哥的角色。”

“終於回來了G市,我卻一直都沒能讓楊叔和阿傑單獨相處,在這之前,我就告訴了阿傑真相,其實楊叔就是我爺爺身邊的人。聽到這樣的消息,他顯得很緊張,怕自己有一天在麵對楊叔時,不懂該是怎樣的表情,他怕自己做得不好,更怕楊叔看不起他。所以回到G市後,他一直很努力。”

“然而,今天,我終於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吧!終於讓阿傑和楊叔見麵了!雖然說場麵並不盛卻,但是我知道,阿傑還是比較喜歡這樣一點。越是隆重的場合,他就會越緊張。而在景聖,他或許還能鬆一些……”

景辰祖說完了,純白卻發現自己忽然開不了口了!同樣是被拋棄的人,她經曆,在阿傑比起來,究竟是算幸?還是不幸?

純白怔怔的,望著G市,卻發現自己的心情很沉重,很沉重。

她明白,這十幾年,阿傑過得一定很艱難,但內心應該是甜的吧?因為還可以幻想一下,自己和親人見麵的場景,可是她……

她卻無法幻想,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懂自己的父母是誰。記憶中,她一直都是一個被人不停的領養,然後拋棄的人。

她曾經換過好多個名字,每一個名字都是那些領養她的父母取的,可是沒有一個是她喜歡的。

直到那年……

那個溫和的男人,出現在她麵前,他說,“你叫尤純白,你以後都叫尤純白,你要記住這個名字知道嗎?純白,幹淨而美好,沒有雜質,也不會渲染上汙點,這個就是你名字的寓意。這個名字,就是你的名字。”

她一直謹記,從此以後,她就隻叫尤純白了!

可是,最後……

那個男人好像總是免不了被克死的命運,她不斷的克死領養她的每一位父母,她總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倒在血泊之中,她見證了,一場又一場的殘酷畫麵。

直到,她開始冷漠,冷漠得再也沒有溫度,她封閉自己,她不讓別人的靠近。

可最終,她卻被那個溫暖的男人馴服,那個男人對她很好,就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他說,“冷漠不過是種偽裝,你明明就很想得到溫暖,為什麽要偽裝起自己,讓別人不敢靠近呢?靠近了你,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那都是命,與你無關。就算沒你,他們遲早都要經曆這一劫難,早去晚去,又有什麽區別?你又何必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刺蝟,讓想讓溫暖你的人不敢靠近?”

他說,“小純白,其實隻要放開心,世界是很美好的!如果你小小年紀就要用冷漠來偽裝自己,別說我不高興,就算你的親生父母看到你這樣,一定也會生氣的。你也不想他們生氣,更不想我生氣的對不對?”

她試圖放開自己的心,可是當那個男人倒下的那刻,她才發現,原來放鬆自己的心後,還是會遍體鱗傷的。她的心,還是會痛。然後,她又冷漠。

就算知道那個男人可能不高興她這樣,她還是要冷漠,她不想別人的靠近,她可以習慣孤獨,因為她一直很孤獨。

她想自己可以自私點,可以不要為了什麽事情而動容自己,她想要堅持自己的觀念。

可不知不覺的,她感覺自己那被冰塊包裝起來的心,漸漸在融化。就好像,冰塊遇到了火,它不知不覺的就在融化了!那種速度,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景辰祖睨著G市,倏爾轉過了頭,想看看她聽完這個故事後,會不會是感動得痛哭流涕。可是他看到,卻是她哀傷的神情,沒有眼淚,但她的麵色卻有點蒼白,更有點無力。

她好像也回憶到了什麽事情。

難道,他說的這個故事,是觸及到了她的回憶了?

對於這個女人,他其實一直都不懂,他不懂她的過去,她也隻字未提。

“喂!”景辰祖喊了聲,倏然將純白拉回了現實。

她用力的吸了吸氣,咽掉流轉在眼眶裏的淚水,睨向景辰祖,“幹嘛?”

聲音有點磁性,就像是要哭了的那種,眼睛也乏著紅色。景辰祖細細打量著她,眯了眯眸,試探問,“被我的故事感動得哭了?”

“什麽嘛!”純白真是想哭又想笑,這個男人,關鍵時刻,原來也還有開玩笑逗人開心的本事啊!她沒好氣的紅著眼等他一眼,“拜托,那是阿傑的故事,不是你的好嘛?少在這裏自作多情了!”

“如果不是我說得動人,你會想哭?”

他真的好欠扁,明明她都快想流淚了,他居然故意說這種讓她哭笑不得的笑話,害得她都不懂該是怎樣的表情才好。這個男人,真的好討厭隻是……

討厭得讓人不自覺得怦然心動。

“你說得有多好啊?就是阿傑的經曆讓我想哭,和你的說法無關。”

“這可就有待考證了!”

“……”純白現在真的想湊他幾拳才解氣,讓她這麽哭笑不得,他究竟讓她情以何堪啊!

舒了舒氣,還是忍下了想要湊他的衝到,倏爾,純白說道,“那個故事你說完了?”

“怎麽?還想聽?”他挑眉反問,嘴角上揚。

純白隨即就給了他一個白眼,“拜托,是你強迫我聽的好嗎?”

她還真是沒見過,聽故事也要被人強迫的。這個男人絕對有強迫症,而且還不小。

“我看你聽得不亦樂乎啊!”

“……”

妖孽。純白真的很想很想湊他一拳,要不是考慮到力氣問題,她這下可能真的會義無反顧地撲上去了!

再跟著這個男人繼續這麽調侃下去,估計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景聖,阿傑那裏怎樣了!聽了他的故事後,倒是有點期待,阿傑會怎麽做了!

因為,她也有點期待,倘若她有親人找到她,她又該怎麽麵對?現在算不算做個借鑒?

“我們該回去了吧?”純白問道。

景辰祖長長的籲了口氣,第一次感覺這麽輕鬆,就像心底的秘密被說出來後,整個人都好像釋然了不少。他一笑,從不詢問過純白,就拉起了她的手,“走吧!”

純白想要抽回,他卻拉得很緊,她抗議,“喂!你還在演啊?”

“隨時隨刻隨地,我都有你的人身一切權利!”打開車門,將她塞進車裏,趴在車窗前,提醒似地,笑得邪魅入股,“別忘記了,你可是我的專屬奴隸。我可還清楚的記得, 當初在拍賣會上的時候,他們有說過,我有對你的人身一切權利,要你幹嘛就幹嘛!你不能忘記哦!小奴隸!”

“……”

純白直接汗顏,這個男人的記性倒還不錯,這也還能記得清楚,現在還掰了出來,算他牛。但是,這句話是誰他媽的說的?竟然說出這麽無理的要求。

如果真的是要她做什麽就做什麽,那麽,如果是讓她幹那些事情……她是不是也要做?

靠,她才不要。那等於出賣自己的身體,而且還是血本無歸。她當初怎麽就那麽苯的答應了楚惜默這種無理的事情?

當時的她,肯定是腦袋壞掉了!

純白懊惱的模樣,惹得景辰祖想要不止的得意大笑,“怎麽?小奴隸,開始後悔了?”

純白狠狠的瞪他一眼,這叫什麽?得了便宜又賣乖?靠之!

回到了景聖,感覺很奇怪,景老和楊叔已經不在,隻有景辰錫還悠哉的坐在總裁辦公室裏,阿傑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這樣的一切,很安靜,安靜得就像景老和楊叔不曾來過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

純白和景辰祖,都不約而同的皺著眉,剛進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景辰錫就像一把熱情的火,撲了上來。

他直接抓過純白的手,滿臉委屈,“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還真是等得好辛苦啊!”看到她身上的衣服,頓時不爽,“你穿的是誰的衣服?”

還好沒有真實到有眼淚,否則,現在應該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摸吧?

景辰祖看到景辰錫那毫無顧忌的握住她的手,頓時一個刀子般的眼神狠狠盯住那裏,用他的眼神,將他們的手無限解部,分屍。

對了!她的身上還有景辰祖的衣服,他們,竟然都沒有注意到。

純白嘴角抽.搐,她抽回了手,一手戳著景辰祖的胸膛,“拜托,你離我遠點,別有事沒事搞得我好像欠了你什麽一樣。”

“你當然欠了我的。”景辰錫正色凜凜,“你欠了我感情,難道不是欠了我什麽?你說,你要怎麽還?”

“……”

“……”

兩個人,眉頭都在不停抽.搐。景辰祖甚至攥緊了拳頭,很有種,下一秒,他可能直接將景辰錫轟出辦公室的衝動。

而純白,簡直無語到幾點,“景辰錫,你最近究竟在發什麽瘋?”怎麽老這麽莫名其妙的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我哪裏有發瘋了?”景辰錫怨恨的瞪她一眼,“明明是人家的心意,你卻說我是在發瘋。”

純白真是擺給他了!她無力,“好,你不是發瘋,你不是!”

“那我們走吧!”

他作勢又要拉她的手,純白這會倒是小心守護著,她趕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然後塞到景辰祖的手裏,“這是你的衣服。”

景辰祖那淡淡的眼神督向她,裏麵卻含著充分的警告,好像就是:你敢跟他走,我就讓你好看。

很好的接收到他的警告,純白無力的垂下頭,天啊!莫名其妙的,她是又惹到這個惡魔了麽?

“景辰錫,你有事你就先走吧!”純白由衷的抱歉對他說,其實她已經開始沒辦法應付這兩個惡魔了!都覺得自己開始心力交歇了!

“才不,我想帶你去吃飯。”景辰錫抬起下巴,哼哼的不容商量。

倒是真的很像個小孩子,直讓純白想要歎氣,“免了吧,我懶得出去。”

“你不餓?”

“不餓!”

“真的不餓?”

“真的不餓!”

“好吧!”

這是他不再胡攪蠻纏的前奏麽?純白頓感驚喜啊!

可是,他卻又說,“我餓了!我要你陪我出去吃。”

“……”純白真心不懂該怎麽拒絕了!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突然將她解救,隻是,有點霸道。

景辰祖一把攬過純白的肩膀,強製性的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下,他麵帶微笑的看著她,“我們出去吃飯吧!親愛的。”

“……”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連親愛的都出來了,究竟是鬧哪般?

不等她的回答,景辰祖很果斷的直接將她擁走。

後麵,景辰錫蹙了蹙眉,景辰祖剛才的表現,再加上今天的,無一不在證明,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這怎麽可以?

他還有已經懷孕的梁琪思,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把心移到別人身上,難道他還不懂琪思已經懷孕了嗎?

真是個混蛋——

剛剛回來,景辰祖又這樣強製性的將她拽走,純白表示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精神有什麽問題。不就是個替身而已嘛?有必要這麽認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