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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該死的督智

第153章 該死的督智

“喂,你要沉默多久?我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在這裏站著,我很忙的,一天不去自己賭些錢,我會連晚上的飯都沒得吃,你有什麽話就趕緊說,說完我就立馬走人。”

“你天天都是賭錢來為生?”純白問,淡淡的語氣沒有別的情緒。

“那是當然,不然我還能做些什麽?”穆婉清尖酸刻薄的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的好命?忽然搖身一變就成為了一個富家千金?我還真是不懂你究竟走了什麽運,竟然會突然冒出這樣的身份。”

眉頭微微擰起,她問,“你既然知道我不是,為什麽還要幫我撒謊,閔嚴伸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麽?你是不是被他收買了?”

“閔嚴伸是誰?”穆婉清頓時疑惑,“我為什麽要被他收買?”

“你不認識閔嚴伸?”純白微微有些驚訝,“那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她以為是閔嚴伸用了什麽手段,找到了穆婉清,然後可能是逼迫她,也有可能是收買她。然後讓穆婉清幫她圓這個謊。

像那些資料什麽的,純白知道,閔嚴伸有那個能力做假,而且別人也一定查不出,所以她一直都以為,穆婉清會來這裏,也是閔嚴伸用了些手段安排的。

但事實是……

“哈?我為什麽會來這裏?這不是裏麵的那個男人去逼的?”穆婉清想到那天被當做小偷給抓獲了,還在警察局被關了幾個小時,想到就有氣,明明她就是被那個男人陷害的。

純白的眉頭越擰越緊,看來穆婉清來這裏,似乎不是受閔嚴伸的指示,或者,是穆婉清覺得這裏有什麽問題,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亦或者,可能是別人找到她,並不是閔嚴伸,所以她什麽都不懂。

想到這些,純白的心是又鬆又緊的。或許,很多事情她真的都不會去替別人考慮太多,但是這個女人是特別,盡管她以前對她並不好。

既然她不知道,那這種問題就沒有什麽再好問的了。

純白闔了闔眸,說,“你這幾年怎麽沒有改嫁?”

其實她大可可以改嫁的,但現在卻一直都是一個人。

穆婉清就好像被人戳中了心事,心口微微一痛,隨即她怒,“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你還想著他。”純白輕聲說。

其實已經不難發覺了,穆婉清心裏一定是還有那個男人的,否則她不會對於他的死這麽耿耿於懷,每次一見到純白的時候,就像是被激怒的豹子,恨不得吃掉她一樣。

這麽久了穆婉清還是一個人,肯定是因為心底還有那個男人,她放不下,一直都放不下,所以她消沉,以賭為生,無所世事,讓生命都跟著腐化了!

穆婉清好像被激怒了,她憤聲,“不錯,我是還想著他,我更想著他是怎麽死的,是因為誰死的。如果沒有你,他又怎麽會死?”

當初她都堅定說不要領養尤純白的,但是他偏偏不聽,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

穆婉清忽而嘲諷的笑著,“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心底還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雖然我不認識她,但我知道,那一定就是你的母親,一定是因為她,所以他才堅定要收養你。”

瞳仁緊緊的盯著她,純白仿佛不可置信的模樣,她倏地抓住穆婉清的手,“你剛才說什麽?你說他認識我親生母親?”

這個消息,令她如遭雷擊,大腦頓時轟了一聲炸開。

“肯定你是母親,不然他不可能會收養你。”穆婉清說,“在十幾年前,他突然收到一封信,然後就跑了出去。意外下,我看到了那封信,那絕對是個女人的名字和筆跡。看他這麽在意的樣子,就不難想到,那肯定是他心裏深處很喜歡的一個女人。”

純白聽著,感覺心跳都停止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她對自己的父母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有的記憶都是從孤兒院和血腥的地方開始。

“那封信說了什麽?”她激動的問,真的好像知道,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她會選擇封閉自己的記憶,為什麽領養她的人,最後都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

“隻是說,如果他收到那封信了,或許他們夫婦已經不在,就是想要麻煩他幫他們照顧下他們的孩子,如果,他們的孩子還活著的話。”

“……”純白怔怔的,雖然這個消息並不算什麽,但對她來說,卻是很致命的一件事情。

從穆婉清的話裏不難明白,她的父母,已經不在了!

原來,他們已經死了,留下她一個人獨活在這個世界上。

倏地,腦海猛地被一種尖銳的東西刺著了一樣,痛得她痛苦的捂住頭,蹲下身子,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好像是被什麽刺激到了一樣。

穆婉清看到她這個樣子,一愣,下意識問,“你怎麽了?”

純白努力了好久,才用盡了力氣說完這句話,“我……我沒……沒事……”

好痛苦,腦袋就像是被刺穿。

純白知道,這可能是因為想要努力回想的原因,所以才會這般模樣。

不能再想了,真的不想再想了,再想下去,隻會更痛苦。

純白的雙手漸漸握成全,她放下手,支撐著身體努力的站起來,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

穆婉清看著,一怔一怔的。

“我沒事了!”純白淡淡的道。

穆婉清冷聲,“我並沒有關心你,隻是不想你死在這裏,或者在這裏出什麽事情,那樣我會承擔不起責任,況且,你的生命是他用自己的命換來的,你也不能就這麽死了!”

“我知道。”

見應該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穆婉清道,“既然沒什麽事情了,我想我就先走了,以後你如果沒什麽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我很忙。”

她說著就要走,純白倏地喊道,“等一下。”

穆婉清止住腳步。純白看著她的背景,說,“那樣的日子不好過,先留下來吧!我隻是想為那個男人做點事情,你現在成這樣,是我的責任,我有義務代替那個男人照顧你。”

“那你還真是好心了!”穆婉清譏嘲,隨即她又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留下來了,但是如果我實在還是沒法跟你相處的話,我還是會離開的。”

她答應得太快,讓純白有些錯愕不及。按照穆婉清平常對她的作風,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見純白沉默,穆婉清嘲諷的笑了,“怎麽,現在就開始後悔剛才說過的話了?”

“沒有!”純白立即道,“既然你能留下來,我很高興,等我們處理完一些事情,應該會離開這個地方。”

“與我無關,或許我等不到那個時候。”穆婉清撇過頭,現在,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包藥,梁琪思那些威脅的話,仍然在耳畔回響著。

唉,她在心裏真是隻能歎氣了,尤純白果然是她命中的克星,隻要有關尤純白的事情,她是真的總會很倒黴,倒黴到,她現在要做那種事情。

那種事情,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做,如此缺心德的事情,遠比以前她那樣對待尤純白的方法要殘酷得多。

想了想,穆婉清鄙夷說,“既然你不是他們真正的外孫女,你為什麽會在這裏?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惹了這麽多的麻煩,害得我又跟著受連累,你還真是我的克星。”

“……”純白覺得,穆婉清的話,雖好像都是一種責怪而不善,但是,她卻感覺自己好像聽出了一種叫做關心的東西殘留在裏麵。

穆婉清會關心她嗎?

嗬……想到這個,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能。

穆婉清怎麽可能會關心她?如果連她都會關心她,那這個世界就還真是顛倒了!

純白淡聲道,“因為一些必要的事情,所以才不得不在這裏,我要做的事情做到了,我就會離開,你也放心,在那之前,我一定回先安排好你。”

“我看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穆婉清輕蔑的說,“我不見得你能過得多好,在想我的事情前,你還是先把自己的安全問題想好,別我還沒什麽事,你就先死了!”

純白怔了怔,愣愣應道,“哦!”

為什麽,她就是覺得,今天的穆婉清怪怪的?

難道這就是她這幾年來的變化嗎?變得,喜歡在不善的語氣之中,帶著關心的情愫嗎?

純白跟景辰祖說要帶穆婉清回去住,他什麽都沒說,隻是看了眼後穆婉清,那種沉默的表情就是默許了!至於純白跟穆婉清說了什麽,她什麽都沒說,他也什麽都沒問,兩個人極為有默契的不提。

但,景辰祖雖然說沒有什麽表態,但是貝貝知道後,就火了!

她是絕絕對對的不想跟那種女人帶在同一個屋簷下,有事沒事那種女人就說幾句刺耳的話,她怕自己承受不了!

可是,看到純白那種為難的表情,她隻能默了!

在回去的時候,剛出了公司的門口,景辰錫就堵在那了!

純白有時候真覺得,景辰錫是不是有那種喜歡站在門口堵人的癖好?不然為什麽每次她們要走的時候,在大門口,總會見到景辰錫?

話說,這個男人不用上班嗎?他不是景聖的副總嗎?怎麽這麽逍遙?

看到純白等人剛出公司門口,景辰錫靠在一邊的石柱上,他朝著她曖昧的拋了個媚眼,說,“女人,過來。”

純白蹙眉,真心覺得景辰錫這個家夥真是無聊到極點,她真心不想理。

“他是誰?”一旁的穆婉清看著,難免疑惑,並且,帥氣邪妄的景辰錫,一身懶散的模樣,也是帶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一個無賴。”純白淡淡道,“我們走吧,不用理他。”

這裏隻有純白,穆婉清還有貝貝和伏夜,景辰祖讓他們先回去,他則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後才能脫身。

“喂,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景辰錫不幹了,朝純白等人走去,到了他們麵前,站定後,看著穆婉清,“你好啊!”

明明是種輕佻的模樣,卻讓人覺得,這才是屬於他的風格。

88樓,總裁辦公室裏。站在落地窗前,景辰祖看著門口的那幾個人影,闔了闔眸,他回身到辦公桌前,按下內線到前台,“去公司門口叫副總到我辦公室。”

門前,純白瞟了瞟景辰錫,一副嫌惡的樣子,“你怎麽這麽無聊?”

有事沒事都老出現在她麵前,還真是奇怪。他不是喜歡梁琪思嗎?怎麽覺得,他纏梁琪思的時間,遠遠不及顫她的十分之一。

這個男人的腦袋裏究竟在想什麽?喜歡的人不去追求,反而來糾纏她這個無關痛癢的人?!

景辰錫無奈的聳聳肩,看樣子他真的很無聊,他說,“沒辦法啊,我天生就是這麽無聊,什麽受苦的事情都不需要我做,我隻能自己給自己找些樂子了!”

純白惡寒,景辰錫的樂子,從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的樂子,無非就是那種男女之間的事情。

可他現在三天兩頭的糾纏著她,難道他會對那種事情沒興趣了?

純白隨即就把這個想法否定了,她可還沒忘記,幾天前曾在他家找到的那些女人的東西。

種馬男會對性失去興趣,想想都覺得可笑。

“那你請便。”純白毫不客氣,越過景辰錫就要走。

景辰錫也什麽都沒說,立馬就跟上,像個跟屁蟲一樣。

純白的眉頭擰得更緊,雖說她覺得景辰錫是蠻好的,至少他們相處得還算愉快,但是最近她覺得,景辰錫好像是在某些方麵,漸漸的在改變著什麽。

可是她說不清楚。

“你是要跟我回去?”純白停下腳步,景辰錫是緊跟她的身後,見她停下,他也停。

“對啊!”景辰錫無奈的說,“人生太乏味了,想和你們一起找點味道,調劑調劑。”

“你也不怕找錯人。”貝貝瞅了他一眼。

“不會。”景辰錫忽然一把摟過純白的肩膀,在那裏拍了拍,“我相信這個女人一定能給我不一樣的人生,”

這時,景聖的一個前台走了出來,看到純白等人走了有些距離,她喊道,“副總,副總,請等等!”

聞聲,眾人的都停了下來,景辰錫回身,眉頭漸漸攏起。

前台蹬著高跟鞋,走過來,“總裁說,讓您現在立即去總裁辦公室。”

“有什麽事?”他問。

前台搖了搖頭,“總裁隻是叫你去,並沒有說什麽具體的事情。”

景辰錫妖冶的眸子閃過一抹不耐,“不去。”

說著就要走,純白喊道,“喂!”

景辰錫停下腳步,表情有些煩躁,“你最好別勸我去,簡直無聊透頂。”

純白叫穆婉清和貝貝等人先去車上,她則上前,抓住景辰錫的手,“你是不是在逃避什麽?”

“沒有!”景辰錫煩躁的想甩開純白的手,她卻抓得有些緊。

“沒有?”純白狐疑的眯起眼,“景辰錫,你什麽心情都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

純白很少見到會煩躁的景辰錫,記憶之中,他一直都是一種輕佻,懶散,邪妄不羈的形象,究竟是什麽事情令他煩亂?

景辰錫突然惡狠狠的瞪著純白,好像有種要吃下她的感覺,他說,“你以為你們現在在做什麽我會不懂?你以為他現在叫我上去想跟我說什麽我不懂?尤純白,我告訴你,這個公司我是不會管的,想撒手給我,門都沒有。”

他最近都很少來公司,其實可以說,基本就沒來過。

副總這個位置,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掛名頭銜,沒有實體的事情,所以對於他來不來公司,本就不是什麽事情。

可是純白不能明白,這個公司本來就是景老想給景辰錫的,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才接收給景辰祖,在景辰祖這段時間的帶領下,現在的公司對以前相較而比,顯然現在是要鞏固且比以前更加景盛得多。景老一直都有心想讓景辰錫漸漸接觸景聖,然後再想辦法把公司歸到他的名下。可現在當事人卻說,他不要?!

這是什麽概念?

純白可沒心情跟他說什麽大道理幫他洗腦,她隻是簡單道,“OK,既然這樣,就上去說清楚,否則有一天公司忽然落到你的名下時,你敢真的什麽都不理?景聖畢竟可是你爺爺當年的心血。”

景辰錫現在真是有點恨死這個該死的女人那點小小的督智了!她說得沒錯,景聖是爺爺的心血,他也不能看著景聖倒下。

而且,那個男人真的會就這麽放手景聖?那他當初為什麽又要接下?並且還將自己努力的心血就這麽輕易的送還給人,他安的是什麽心?

景辰錫來到88樓,那個女人說得沒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說清楚,不是什麽時候,他都可以任性得隨心所欲。

景辰祖倒了杯喝酒,此刻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品著。

景辰錫進來,一個摔身進沙發,翹起一雙腿到茶幾上,還左右搖擺著,他的行為都是那麽狂妄。

景辰祖卻如沒看到一樣,淡定的淺啜口紅酒,放下酒杯。

兩個人的相處方式極為奇怪,他們幾乎都不怎麽這樣單獨相處過,這樣的相處,雖然一早他們各自都料到會是這樣,但難免心裏還是有些阻礙,所以他們都極力的讓自己放輕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