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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終於逃離了

第175章 終於逃離了

純白一路輕車熟路的越過那些傭人,在這裏已經有不少時間了,對於這裏的傭人究竟在哪些地方和沒隔多少距離有幾個,純白早已了然於心。

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地位,想要躲過和應付那些人她易如反掌。

純白在腦海中思索了下,從這裏到飛機的地方還有距離,需要一些時間,而這些時間內,運氣好的話,可能還沒人發現梁永成已經死了的事情,如果運氣不好的話,那麽她想要逃離這裏的計劃便會無望。

其實純白心中也是有些疑惑的,按道理來說,其實發現梁永成已經死的事情並不需要多久,但從梁永成死了之後,到現在算算時間起碼都過了十五分鍾了,可看目前的形勢好像根本還沒人懂。

這樣的狀況實在太可疑了!

可是,即便可疑,純白也不能多想什麽,隻能說是上天眷顧她,給她逃生的機會而已!

可……上天真的是在眷顧她嗎?

老天總喜歡和她開玩笑,怎麽可能會眷顧她,如果真的眷顧她,就不會給了她這樣的人生了!

純白才剛剛從大理石的石柱後閃出去沒多遠,倏然的警報聲傳進她耳裏,這是一旦到了緊急情況才會拉響的警報。

自嘲的笑了笑,剛剛她還以為上天會眷顧她呢,沒想到這麽快便打破了她的那個想法,看來,她還是跟原來一樣啊!

警報聲響起之後,立即就有人許多人朝著偌大的廣場中聚集,誰都不能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眼前不遠處總是快速的跑過那些武裝起來的人,加上來自各處朝著廣場中央跑來的人,腳步聲成為一個轟鳴的旋律,刺激著純白的耳膜。

現在這麽多人開始聚集起來,那就表示她的時間越來越少,少到她都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足以她跑出去了!

有一個從她身邊跑去過的男人,男人的身形不算高大,但好像也蠻結實的,在這裏的人群之中,或許他就是身形最弱小的那種類型吧。

純白當即想也不想的叫住了那個剛從她身邊跑過去的人,“等一下!”

“表小姐,請問有什麽事嗎?”那個人如期預料的轉過頭,在這裏的人大多數都知道她是梁永成的外孫女,在還沒有知道她殺了梁永成的情況自然還得恭敬的對待她。

“你們現在這是做什麽?為什麽會突然響起警報聲?”純白明知故問的問他,為的就是不讓這個人看出什麽端倪。

那個人說,“我們現在要去場地聚集,這個警報聲是代表緊急的突發狀況,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馬上趕到那裏。”

“會是什麽緊急事情?”

“這個隻有過去了才懂!”那個人看著純白說,“表小姐,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先過去了,慢一分鍾便得被懲罰的!”

半闔下眸子,純白問,“是不是島上的所有人都得過去集合?”

男人並沒有為純白的這句話而感到多想,他誠實的說,“隻有架機員不用過去,一旦有什麽事情他們必須要盡快做好起飛的準備,所以必須時時刻刻都在飛機上等待命令。”

“我知道了!”嘴角微微勾起,男人的話對她來說無疑是最有利的回答,剛才她還在擔心如果全部的人都過去的話,她要怎麽架起飛機出去?

純白知道,一旦梁永成的事情被告之之後,她是絕對沒辦法在這個島上蒙混過關的,這些人不是蠢蛋,不論是內還是外,他們必定全都派人搜索,他們肯定知道什麽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為了保險起見,這個島上的每一個角落一定都會被仔仔細細的查個便,每個人的臉也一定要卻確認。

而她現在唯一還能生還的機會就是離開,看來她隻能拚了!

離開或許要有一絲生還的機會,不離開那便是等死。

純白隻是微微頓下,又對那個男人勾了勾手,“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表小姐……這樣……恐怕不太好吧?”男人支支吾吾的說,“現在是緊急情況……如果我還不過去,一定會被處分的……表小姐,您還是不要為難我吧!”

“這有什麽為難不為難的!”純白鎮定而鄭重的說,“我是真的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幫忙,這是爺爺要我幫辦的事情,但我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完成,我需要你的幫助,爺爺也說了,不管我想要什麽樣的人幫助,都隨便我,他都準許了,你還不願意?”

“這……”

男人知道純白說的這句話代表著什麽,既然是梁永成直接下達的命令,想必他應該沒有什麽問題,而且如果與表小姐的合作配合得好的話,說不定他就能出人頭地了,這麽好的事情就相當於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錯過了就是他的損失。

男人蹙了蹙眉,問,“表小姐,您不會騙我吧?”

純白的心微微一驚,難道這個男人忽然看出了什麽?可是隨即她又聽到男人說,“這是您需要我的幫助,如果主人處罰我的話,您一定要幫我請求啊!”

純白嫣然一笑,“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聽男人的意思,看來是還不知道什麽啊。

純白說,“你跟我來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男人則緊跟其後。

純白邊走,眼角卻停留在後麵男人的身上,以防他忽然做出什麽動作。

在一個較為隱蔽的角落,男人忽然止住腳步,他的聲音比起剛才來要嚴謹得多,“表小姐,你要帶我去哪裏?”

看來這個男人是生出戒心了,純白隻要停下腳步來,她轉過身,笑著對男人說,“還沒到呢,你等一下就好了!”

“是嗎?”男人明顯不太相信純白的話,說,“表小姐,請您不要和我玩什麽遊戲,如果你是想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不論你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純白笑道,“你在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會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男人自然還是不信她的話,她忽然又陰險的對著男人笑,“你看看你後麵是什麽!”

她的笑太過詭異,男人自然反射性的向後麵望去,而他才剛剛轉過頭,結果,碰的一聲,男人倒地了!

他趴在地上,純白丟下手中剛才快速拿起來的磚頭,然後拍了拍手,嘴角是種得意的微笑。

但時間容不得她再多做停留,純白看著地上的男人說,“在你身上還真浪費了我不少的時間。”

而後她蹲下身子,去解開暈厥過去的男人的衣服!

換了上和那些人同樣的服裝,將男人拖到不太容易看得見的地方,純白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後,就朝著拐角走了出去。

現在廣場中央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的速度很快,純白從騙這個男人到現在為止不過也才用了五分鍾不到,而場地那邊的人已經差不多集合完畢。

從她這裏到飛機的所在地直接從廣場中央過去是最快的,但是她不能,即便是換上了跟他們一樣的服裝,如果隻有她一個走著與他們相反的地方去,便是自尋死路。

在那裏那麽多人,她那個時候便是毫無反抗之力。

現在她隻能加快自己的腳步,朝著較為隱蔽的地方,靠近飛機。

純白不知道,在她騙那個男人的時候到現在她朝著飛機的地方潛去時,一直都有一個人在不遠處觀察她的一舉一動,那雙鷹隼如影隨行的跟隨著她。

她的感官一直都很好,可惜仍未發現這個人的存在,不知道究竟是她大意了,還是那個人太善於掩飾,以至於這麽久,她都還沒有發現。

兩分鍾過去了,廣場中央的人已經全部集聚完畢,從高空觀望,黑壓壓的一片,那些人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就像是一群螞蟻,人群起碼在兩千左右。

而純白這裏離飛機場也不遠了,她抹了把額頭上越來越多的汗水,不顧得喘息,仍然得加速靠近。

隻是,在還沒有靠近飛機,在離飛機大約還有五百米的時候,一個人忽然站在她麵前。

純白頓時止住腳步,整個人也呆愣當場。

男人冷冽的眼彷如一把尖銳的利器,直逼純白的身形,看得她無處遁形。

“景辰祖……”

“你想要走?”景辰祖冰冷低沉的嗓音像是寒冰,刺激著純白的心,他剛毅的俊臉麵無表情,陌生的感覺是她從未接觸過的。

隻是在頓了頓後,回答他的話時,純白選擇了老實回答,“是!我要走!”

她知道景辰祖一定是知道了,否則他不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會用這樣陌生的眼光及態度對待她,再加上她現在已經換上了與這裏其它人一樣的服裝,不論怎樣,她的行為都很可疑。

純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這裏遇見他,遇見誰都好,她就是不想遇見他。

“殺了人就想要走?”景辰祖勾起一抹嘲諷而冰冷的弧度,淺淺的笑意卻似冬天裏的寒冰,直至涼透了純白的心,他說,“尤純白,你認為世界上有這麽便宜的事嗎?而且,你知道你殺的人是誰嗎?你居然還想從這裏走出去,會不會覺得自己可笑了點?”

“可不可笑與你無關,那是我的事情。”純白冷靜而淡漠的說,“景辰祖,勸你最好別阻擋我的路。”

“會怎麽樣?”

純白迅速掏出手槍,對著他的胸口,她冷漠得仿佛他們從來不認識,“你覺得?”

“想要殺了我?”景辰祖看了看指著自己胸口的槍手,他忽然發覺它竟然在痛了,痛得刺心,痛得他快要留出血來,他的嘴角劃開一抹淺淺的微笑,魅惑得如綻放的薔薇,冰冷得看不出溫度。

“隻要你不阻擋我的路,我可以考慮不殺你!”幽深的雙眸緊緊鎖住他,手中的冰冷觸覺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可是她隻能這麽做!

“嗬嗬……”忽然,他笑了,笑得那麽肆意,淒涼而哀傷的笑聲盡數徘徊在純白的耳膜裏,他問,“尤純白,你有心嗎?老爺子對你那麽好,你竟然還下得去手殺他,告訴我,你有心嗎?”

純白微微一遲疑,梁永成對她好她知道,其實之前一直不殺他隻是因為她下不去手,可是這次不同,因為梁永成已經知道她不是他的外孫女,她隻是一個替身,來刺殺他的替身,她努力了這麽久,為的就是自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她不得不殺梁永成。

明明心中刺痛無比,純白卻冷冷而說,“我早就告訴你,我的心早就丟去喂狗了!”

心中滿是悲涼,他忽然覺得諷刺,是啊,她早就說過了,她說過她沒心,隻是他一直都在期待她能放棄自己的任務而已,不論什麽,一直都是他一廂情願而已,怎能怪她看不到?怎能怪她不動容?

景辰祖倏地一把抓住純白手中的槍口,緊緊握住,直戳他胸口的正確心髒位置,“那你開槍吧!”

“……”純白懵了,他這是什麽意思?

景辰祖蒼涼的看著她,略帶苦澀的笑著說,“既然沒心,又何必放過我?有我在,你逃不掉的,殺了我,你還有生的機會!”

他說,“開槍吧,既然沒心,多殺我一個又何妨?你不是一直都想完成你的任務嗎?現在隻差一點點了,殺了我,你就能自由了,你就可以過你想過的生活了!”

“……”純白怔愣著,腦中全是空白,殺了他?她從來沒想過除了殺梁永成以外的任何人,更何況是他!

讓她怎麽下得去手?

槍在手中遲疑著,純白遲遲無法扣下扳機,冷漠的凝視著他。

“怎麽?”景辰祖諷刺的笑著說,“不要告訴我你下不去手!”

“……”腦海中盡是一個說不要殺他的聲音,純白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為什麽會這樣?她真的沒有想過要殺他啊!

“你又何必逼我!”純白冷冷的說,“你明明可以活著的。”

“嗬嗬!”景辰祖隻是一聲陌生的笑。

“既然你一定不讓開,我隻能動手了!”純白說完時,並沒有馬上扣下扳機,而是給了他一個可以反悔的機會,隻是,他卻隻是那樣看著她,看著她的目光裏充滿了不舍與失望,一句話也不說。

心中的刺痛讓她無法忽視,他的眼神讓她想逃避,她此時真的很想逃離這裏。

“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就在這裏結束一切吧!”純白緩緩閉上雙眼,手指微微勾起,而後,隻聽砰的一聲,一個響亮的槍聲劃開長空!

景辰祖倒下的那一刻,最後看著純白的眼神是那麽的深情,黯黑的眼眸中,全是滿滿的不舍。

隻是,她沒有看到!

直到現在,他終於看清她了,原來她一直都把他當做棋子,利用完了可以無情丟棄。

她的這一槍,徹底將他激醒!

景辰祖的整個身子都無力的倒在地上,純白卻看也沒有再看他一眼,直接閉著眼睛越過他的身體。

她不敢睜開眼,她怕自己一睜開眼睛,眼裏就會不受控製的往下掉。

沒有人知道,要親手殺死一個自己在意的人,其實要遠遠比自己受苦難受百倍。

她總是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守住自己的心,她可以控製自己的感情,可是她還是沒能騙過自己,以至於,她以後的笑,全是那麽疏離,讓人覺得陌生。

看著她的笑,遠遠會覺得要看到她哭還要難受百倍。

純白自從與景辰祖遇到的那個地方開始,她的腦袋就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麵無表情的她讓人覺得恐怖,從心底發寒,仿佛她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女,完全沒有任何別的情緒,唯一有的,隻是冷漠。

所以在她成功潛到飛機上時,拿著手槍對準架機員便是冷漠的命令,而那個架機員竟然鬼使神差的聽從她的話,真的升起了直升機。

她永遠都不知道,這個駕駛員其實是景辰祖命令他聽從她的話的。

靈魂抽離了她的身體,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來的,隻知道他們起飛後,後麵確實追趕來了許多人,可那些飛機卻總是追不上他們,所以,她沒事,成功的逃出來了!

而剛剛著陸,她打暈了駕駛員後,忽然發現自己變得飄渺了!

抬起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卻突然覆蓋上了一層灰,天空開始集聚起片片烏雲,眼看著便是一場大雨侵襲。

不知為何,眼中乏著酸,澀澀的,很難受……

很有種……想哭的念頭!

她怎麽了?她不是應該很開心的嗎?她現在都自由了,為什麽心反而空落起來了?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眼淚與雨一同落下,純白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全身都被冰冷的雨水蔓延,一遍一遍沁濕她的身,她的心。

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她邁著艱難的步伐,孱弱的朝前走去。

飛機是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下的,這裏靠近海邊,前麵是一片綠油油的森林,想要出去,隻能穿過這片森林。

耳邊是雨水拍打著樹葉的沙沙聲,刺得她耳膜都痛了!

現在為什麽不能安靜點?她現在隻想安靜一下而已!

純白身上都的衣服都濕透了,壓力也隨之而來,濕嗒嗒的衣服有了許多的重量,她開始覺得自己連再邁出一步都覺得疲憊!

現在……真的……好想睡一覺……

好想……好想……

前麵的景物越來越抽離,頭越來越眩暈,眼睛變得迷蒙起來。

最後,她倒在了綠林裏,那些小草之上!

雨水無情婆娑的打在她身上,她卻感覺不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