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遊戲:首席,請接招

第177章 他很認真

第177章 他很認真

純白出了門後發現,這裏竟然是個小山穀,四處幾乎都被密林和小山包圍著,怪不得景辰錫說這裏畢竟隱蔽,一般不會有人發現得這麽快。

或許是因為那天的那場大雨,山穀之中仍被霧氣籠罩,如果不認真細細觀察,根本看不到這棟小木屋,因為小木屋的前後都被樹林包裹著,加上迷漫的霧氣,根本就是很難發現的。

現在應該是半夜,山穀之中特別森冷,耳邊不時傳來一些吱吱呀呀的聲響,純白從沒有在森林中呆過,不知道是些什麽東西,但不難想到,應該是一些生活在森林裏的小動物吧!

純白從地上撿起一根比較粗的樹枝當做拐杖,因為身體太過虛弱,並且也餓了幾天,實在沒有什麽體力,如果不依靠樹枝的支持,她不知道自己能走幾步就會暈倒,這樣的話,她的用心,全都白費了!

這裏因為並無什麽人前來,所以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她隻能從荒蕪的草叢走去,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朝哪個方向前進,卻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趁著景辰錫還沒有回來,她隻想盡快的離開這裏。等到他回來發現她不在時,或許他會去尋找,但是這麽大的地方,他應該不會那麽狗血的找到她。

隻要他找不到她後,他應該會放棄尋找她的念頭,他應該知道,她是不想拖累他所以才走,如此的話,她隻能希望他能懂她的心,然後按照她所意願的路走下去,別再跟她有任何關係了!

前方的路並不太看得清楚,純白隻能一腳一腳的摸索著,然後一步一步的跨出去,她現在還不想在這個地方死去,她好不容易自由了,怎能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隻是發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感覺腳下的支持力量越來越虛弱,隨時都會支持不住的倒下去,如果不是她的意識還清醒,她恐怕又會沉睡過去。

並不能算得上路的路還有些滑,因為這裏比較陰森,濕氣很重,所以即便是前幾天下的雨,這裏也仍未幹去,甚至是草上還沾著露水,偶爾還會滴下幾滴。

純白走了許久,終於覺得累了,她停下腳步,坐下來休息了下。

大力的呼吸著,胸口劇烈的起伏,看了看前方根本看不見的路,純白真的有些灰心。

這個樣子,她要走多久,才能走到可以看得見希望的盡頭?

明明隻是允許自己稍稍休息一下的,可是身體越來越使不上力,而腦袋卻還是很清晰,精神也很好。

突然放空了自己一下,純白忽然想到了景辰錫,他真是一個傻瓜,竟然一個人從G市跑到這裏來尋找她,說什麽是來旅行的,有人會跑到這樣的地方來旅行嗎?

而且,就算是旅行,也沒那麽湊巧的碰見她吧?

他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底的傻瓜,就連編織個謊言都那麽不認真,想要騙她的話,怎麽也要說得真實點嘛!

一想到景辰錫,純白的嘴角便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可是隨即,又換成了一種苦澀。

即便知道他是擔心她才來找她的那又如何?她是個不祥的人,他應該要遠離她的。

純白用衣袖撫了撫額頭上的汗水,可陌生的衣物與粗糙的布料當時就吸引了她的眼。

對了,她的衣服都被換下了,當時也就她和景辰錫兩個人而已,那麽,幫她換衣服的人是……

純白想到這裏,身體竟不受控製的惡寒起來。

該死的景辰錫,趁著她昏迷的時候竟然換下她的衣服,換她的衣服她可以理解,因為她的衣服都濕透了!可是,像他那樣的人,會不會趁機吃她豆腐?

景辰錫那一列列的英雄事跡表明,吃她豆腐的可能性真的很大,那個家夥,可無不時刻的想吃她豆腐。

但,景辰錫應該沒有對她怎樣吧?

剛想到這個,純白就開始在內心咒罵自己,他都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尤純白,你怎能還如此想他?

可,真的沒辦法不那樣想他啊!

純白歎了口氣,算了,管它的呢,反正不是第一次了,理這麽多做什麽?反正貞操這玩意她也不懂為何物!

但,一想到自己那天與一個陌生男人有了一夜溫存,她就是後悔,後悔自己的粗心,竟然讓別人有機可乘。

雖然貞操她是看得不重,可是也沒放浪到那種地步,起碼的倫理她還是知道的,況且,沒有一個人女人會真的不在意自己竟然跟了一個陌生男人睡!

休息得差不多了,純白還是提醒自己該起來繼續走了,她不能縱容自己貪戀一時的平靜,如果不能走出這裏,她就隻能在這裏死去。

拿起樹枝,還是勉強的站起來,然後,又一場辛苦的旅程。

景辰錫回去後,視線在屋內掃視一圈,發現這個女人真的不在了,頓時失望爬滿他的臉。

她竟然自己走了,連說都不跟他說一聲!

尤純白,你還真是一個自私的家夥!

剛剛顯得失望,隨即又被擔心代替,現在要殺她的人那麽多,她一個人是有多危險!

丟下手中的他剛剛尋來的野果子,景辰錫轉身就朝外麵跑去,他相信她一定還沒走多遠,或許他還能追得上她也說不定,他不想就這樣放任她不管,他不想就這樣再次的放任她離開。

他愛她,很擔心她。

不知不覺,隻要想著她的時候,臉上竟然全是幸福的笑容。

那是他已經消失了很久的表情!

天漸漸亮起,露出了晨曦,太陽好像又要出來了,空中是唯美而又浪漫的淡黃色,很吸引人的視線,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看來,今天應該不會下雨了!

純白終於走出森林,來到一條鋪著沙石的公路上,公路隔開了樹林,兩旁仍然還密密麻麻的枝葉包裹。

站在公路上,前方又是一望無盡的路途,看著好遠,遠到她都有些想放棄要前進的心。

這裏這麽偏僻,根本不會有什麽路過的車輛,從破壞的公路中間長出來的草可以看出,這裏已經很久沒有車輛經過了!

站在公路中間,她不知道自己往左還是往右,不論從邊看,都是一望無盡的盡頭。

她覺得發覺,她的人生就像這條公路,殘破不堪,又一望無盡,想要前行,卻發現是那麽的困難。

她就像是站在一個人生的盲點,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麽選擇!

她究竟該往哪走?她究竟要走到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如果上天真的是想和她開玩笑,那麽這個夢可不可以盡快醒來?她真的好累了,累得她連心都不住的喘息。

微風吹過,吹起她一頭漫散的發絲,一種蒼涼感爬上心頭,明明是那麽微弱的風,為什麽她會覺得很凜冽?

她一直都很不禁寒,加上心的冷,她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貝齒都在打架。

意識還是無法讓她就這樣妥協,她還是選擇了前進,至於方向,原本就不知道該往哪裏,隻也能看天了!

她朝著朝霞初升的方向前進,因為她相信,隻要自己一直堅持努力,陽光總是在前方。

天越來越明亮,太陽已經露出全部的臉,早上的陽光總是很溫暖,可她為什麽會覺得心還是冷的?

她如此殘喘前進,前方是否真的就是陽光?

隱約聽見後麵傳來什麽聲響,純白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當她轉過頭去看時,頓時又驚喜溢滿臉。

後麵的,竟然是……車!

一輛越野車從後麵猛速駛來,純白站在原地,朝著那輛越野車不停的招手!

可是,為什麽她會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和一種強烈的殺意?

這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帶著一股凜凜寒風,呼嘯而來,它給純白的感覺,就像是一條充滿敵意的眼鏡蛇,步步前行間,皆是想要奪取她的性命。

感覺到了不安,純白的臉色忽然變換成一種驚慌,直覺告訴她,車內的人,絕對想要她的命!

來不及多想,純白立即閃身進旁邊的樹林裏,但是她剛才站在公路中間,已經出賣了她的位置,車內的人一定看到了她,他們既然是來殺她的,那麽馬上便會追來。

容不得她多想,現在隻能潛進樹林,在樹林裏有個好處,那便是能隱藏自己的身體,因為這裏荒蕪,雜草都一人高,她現在必須找到地方隱藏起來。

忽的,純白猛地被人一拉,一聲驚呼,她順勢倒向一邊。

“噓!”拉她的人趕緊用手擋住純白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

純白反應過來,看著那人,眼睛頓時瞪大,心髒也露了一拍!

景辰錫……

他……怎麽會在這裏?他怎麽會找到她的?

景辰錫雙眼全是戒備與嚴謹的看著停下的車輛,他和純白蹲在一叢草叢中,草叢包裹掉他們的身體。

現在的情況即便她有很多想問他的話,可是卻容不得她說話的機會,一旦說話,便會出賣他們的位置。

純白安撫下猛烈跳動的心,拿開了景辰錫的手,而景辰錫見她已經反應過來了,也不再擋住她,然後順著他所觀望去的方向看去。

隻見公路上停著一輛越野跑車,車門打開後,下來了兩個穿著黑色緊身T恤的男人,一個男人的手中拿著一把手槍,另一個則拿著衝鋒槍,他們的腰間上係著手雷,身上還裝置了不少的彈藥。

純白看得心髒再次劇烈的跳動,他們是什麽人?

他們絕對不是炎門的人,炎門的人不是這樣的裝扮,就算是便裝也不會如此。

而這兩個男人給純白一種很壓抑的死亡氣息,仿佛他們就是那種殺人如麻,滿眼盡是冷酷神情,沒有溫度沒有感情的惡人。

可問題的是,他們為什麽要殺她?

她從不記得自己有招惹上這樣的兩個人!

兩個男人下了車後,就朝著樹林裏進來了,他們冷硬的表情讓人從心底發寒,那種眼神,是見慣死人的眼神,即便在他們眼前的是個活人,在他們眼裏卻是個死人!

如果狠絕的男人,為什麽要殺她?

難道……

純白不笨,當下便能出為什麽了!她在心底冷笑,閔嚴伸果然還是不放過她啊!竟然找了這樣的兩個人來殺她,還真是看得起她了!

嗬,看來她還是天真了,還以為自己完成任務後,就真的可以自由了,可以高枕無憂了,可是她又錯了,像閔嚴伸那樣狡猾的狐狸,怎麽可能會放過她?他時時刻刻都巴不得她死掉。

現在才派人來殺她,看來閔嚴伸也是得到梁永成已經死了的消息,所以,他一直都在等她完成這個任務就殺掉她了?

閔嚴伸手低下的人是不會殺她了,可是不代表別人不可以殺,他可以去找別人來解決她的不是嗎?

他還真夠有心計的,在他麵前比起來,純白真覺得自己太過天真了!

除了冷笑,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麽表情!

兩個男人自從進了樹林後,就用著槍朝著那些比較高的草叢掃射著,他們那種冷酷的氣質,就像他們手中的槍,無情,果決!

還好純白和景辰錫離他們的地方比較遠些,否則,他們一定會此時便死在他們的槍下。

兩個男人一邊前進一邊開槍,漸漸的,草叢擋住了純白和景辰錫的視線,快要看不清他們究竟想要朝哪個方向前進。

為了看清他們的前進目的,純白剛才伸手去撥開前麵的草,景辰錫卻一把按住她的手,可由於速度過快,發出了一點點的聲響。

隻是,就算隻是一點點聲音,還是沒想逃過兩個男人犀利的耳朵,他們頓時將精芒朝他們這裏射來,純白和景辰錫兩個人的手就那樣僵持著,怕再發出一點聲音就會露出破綻。

景辰錫溫熱的手中抓住她的手,他的溫度傳來,讓她有些心顫。

可即便他們沒有再動,兩個男人還是不放心的朝著這邊掃射了幾槍,子彈從他們的身邊飛過,純白肩上的衣服被擦出一個洞,可沒有傷到她。

她的額頭溢出汗水,如此驚悚的一幕,差點便要了她和景辰錫的性命。

兩個男人在開了幾槍後發現沒有異常,也就停止了對這裏的掃射,純白和景辰錫才剛剛鬆下心,一個男人卻忽然止住了前進的腳步,他尖銳而冷酷的眼神再次朝這裏投來。

景辰錫和純白的心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看了看後,抬起了手中的槍,對著他們的這個方向,砰的一聲開出一槍。

子彈穿梭在空中,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飛來。

頓時,純白感覺到了景辰錫握住自己的手猛地一用力,因為離得太近,即便他咬緊牙關不發出聲音,純白還是聽見了那一聲輕輕的悶哼!

她心一抖,已然感覺到發生了什麽,隻是,景辰錫卻在隱忍,除了臉上冒出的汗水,感覺不到其它神情。

男人見開了這槍後還是沒有動靜,然後就和著另外的那個男人朝另一邊走去。

見他們離開很遠,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後的許久之後,純白才立馬扳過景辰錫的肩膀,擔心的看著他小聲的問,“你有沒有事?”

景辰錫也鬆懈了,可見到一臉擔憂的純白,他竟然忘記了疼痛,忍不住想要調弄一下她。他邪惡的笑著,“你吻我一下就沒事了!”

“景辰錫!”純白無心和他開玩笑,聲音嚴肅而提高了許多,“告訴我你有沒有事!”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有事的人嗎?”景辰錫不想她擔心,還是壞壞的說道,“那麽關心我,是不是愛上我了?”

純白真的很生氣,因為她明明就聽到了他努力隱忍的悶哼聲,可他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他知不知道現在是生命攸關的時刻?

純白不理會他的調戲,直接拉開了點和他的距離,然後上下查找著他的傷口。

她關心自己的模樣讓他覺得幸福,嘴角微微上揚,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眼眸中盡是對她的渴望!

純白才剛剛去檢查,猛地,景辰錫一個欺身,一把將她按到,然後俯身到她身上,雙手側在她臉頰的兩側,他邪肆的睨著身下小臉蛋兒,壞壞的笑道,“有沒有感覺到的體下的變化?如果真的那麽關心我的話,你就以身相許吧!我不介意娶你這個蠢女人做老婆的。”

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說這樣的話,不是種馬是什麽?

純白真的怒了,“景辰錫,你現在給我認真點,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純白掙紮著想要起身,景辰錫卻死死的壓住她,他說,“我現在就很認真!女人,你給我仔細聽著,這句話我不想說第二次。”

“我現在不想聽,我也不會聽進去,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快點!”純白內心在恐懼著,表情出賣了她的害怕,眼淚都乏出眼眶來了!一滴一滴的順著眼角流下,“景辰錫,你快點讓開,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口好不好?”

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證明他此時被怎樣的痛苦煎熬著,可是看到她擔心的淚水,心中卻是甜的,感覺不到痛了!

他眨眨眼,對她挑了下眉,說,“你怕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