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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崩潰了

第195章 崩潰了

純白沉下眸光,忽然變得出奇的鎮靜,問,“什麽原因?”

“因為你是老爺子的外孫女!”景辰祖說這句話時,異常的鄭重而端莊。

純白笑,“既然你們都知道我是去暗殺梁永成的,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我是個冒牌貨?說我是他外孫女,你說錯話了吧?”

“沒有,我說的是事實,你確實是老爺子的外孫女!”景辰祖道,“雖然我不知道閔嚴伸給你灌輸了什麽思維和事件,但你確確實實就是老爺子的外孫女,我們多次調查了你的身世,唯一列外和老爺子的外孫女符合,任何事情或許都能馬虎一些,但惟獨這件事情我們是絕對不會含糊的!你確確實實就是老爺子的外孫女!”

純白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原本是閔嚴伸叫她假冒梁永成的外孫女,借機暗殺他,她不但暗殺不成,現在卻變成梁永成真正的外孫女,這叫她如何接受?

她隻是覺得老天在跟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罷了!

景辰祖怕她還不能接受,便繼續說,“不然,你以為憑你真的能殺得了老爺子嗎?老爺子是個在黑道打滾幾十年的人了,若是他真那麽容易被殺掉,怎麽可能還有你的機會?況且,倘若你真的殺了老爺子,你以為炎門會放過你嗎?不論你逃得多好,隱藏得多隱蔽,隻要出動整個炎門,你是絕對不可能獲得過三天的,但你現在還活著……”

景辰祖看著她,提醒,“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了梁永成沒有死,而且活得好好的,並且在知道她殺了“他”後,他還下令不準任何人追究,所以她才安然無恙的度過了那麽多年。

“如果你以為老爺子隻是放過你的話,那你就錯了!”景辰祖說道,“這些年,在他知道你突然消失後,又趕緊派人到處尋找,其實他早就找到你了,並且在暗中加派人手保護你,所以這些年你能過得那麽好,沒有受到閔嚴伸的暗算,這件事情隻有老爺子一個人知道,他偷偷派遣暗中的人行動保護你,連琪思都不知道,而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原來是這樣,原來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怪不得,怪不得很多事情,她憑著特有的敏銳察覺到了危險,但等她轉頭去看時,危險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她曾一度認為那隻是因為自己多年憑著敏銳度去觀察身邊的事物才會有的後遺症,所以才會一度忽視這個問題,但其實事情的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原來一直都是梁永成在幫她解決麻煩。

原來,梁永成一直在暗中觀察她,保護她……

徒然的,純白想起了那晚梁琪思來找自己的情景,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語,現在,她想她能明白許多了。原來梁琪思無法對她下手是因為有梁永成的存在。

那麽現在呢?

她該去感激嗎?

感激梁永成的保護,感激他的不計較,感激他的關愛……

純白隻覺得這樣與原本的事物完全扭曲的事實,她接受不了,是的,很接受不了,到了難以接受的地步。

要說聲謝謝嗎?

可是有這個必要嗎?

太恐怖了,她活在那樣的情況下,竟然渾然不知,尤純白,你真的糟糕透了!

你竟然在那種表麵上起來風平浪靜,實則生命早以被人虎視眈眈的窺視著毫無察覺,究竟該說什麽好呢?

景辰祖和閔晟冥都靜靜的凝視著純白,他們都在心底隱隱不安,因為純白的樣子太過平靜了,完全沒有因為聽到真相後該有的情緒。

她應該激動,或者是別的什麽,可是她什麽都沒有,靜靜的就像個不存在的人,若不是因為此時的氣氛太沉重而詭異,相信沒有任何人可以察覺到她的存在。

“純白……”閔晟冥不安的叫了她一聲,麵色有隱隱的擔憂。

純白回神微笑,“怎麽了?”

她的表情很純真,好似完全沒有剛才那些的內容一樣,跟以前無異。

卻正是這樣的她,才更讓人放心不下。

閔晟冥憂慮的問,“你怎麽想?”

“怎麽想?”純白不解,“想什麽?”

“你……”

純白出言打斷他接下去的話,她笑嗬嗬的道,“你想太多啦,我沒事,真的,真的很好!”

可是,明明都說自己很好了,為什麽鼻子忽然酸酸的?眼睛澀澀的?

她這是怎麽了?

閔晟冥和景辰祖都看出了純白的不正常,他們都大概猜得出,純白此刻正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不讓它爆發出來,這樣的感覺一定很難受。

景辰祖起身,拉起純白,“現在沒有什麽事,我們先回去了!”

純白卻不經意的掙脫他手的鉗製,對著閔晟冥笑著道了聲“再見”,便自身一個人先朝著VIP電梯走去。

那雙小手脫離後,隻感覺自己的手心空空的,心也不知道為何也是空空的,景辰祖怔愣著,隻覺得心底湧起一股難受。

也許,老爺子說的適得其反的效果,便是如此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是不能接受!

閔晟冥趁著景辰祖還沒走,忽然說道,“這個的結果我很意外,但是我之前說過的話希望你別忘記!”

景辰祖回眸,“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們閔嚴伸繼續盯上純白的消息?”

“顯而易見!”閔晟冥道,“我的告誡根本不需要,你們早就知道了閔嚴伸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想必你們應該也做了許多措施,那麽我就告訴你一個實際性的消息!”微頓,閔晟冥緊盯景辰祖,“閔嚴伸這次會從那個男孩的身上下手,如果不想他出事,你就好好把他保護起來,再繼續讓他呆在醫院,後悔的隻有你們!”

“你喜歡純白?”景辰祖卻執著於這個問題。

閔晟冥直言不諱,“是的,很喜歡,比你喜歡上她之前就喜歡上了!”

景辰祖相信閔晟冥說的,因為他的眼睛不像是在說謊,“那麽你就不會傷害純白了!”

“當然!”閔晟冥說,“我比誰都想保護她,想保護她不惜跟我親生父親作對,但是即便如此,你也別急著把我跟你們歸類,因為我和你是絕對不會在一條線上的,隻有保護純白這件事,我願意透露點消息給你們,但這也隻會是暫時,終有一天,等她回到我身邊,就由我一個人保護她,她也不會再需要你們!”

“那樣的一天不會來臨的!”

“嗬嗬,你太小看我了!”

景辰祖沒有再跟閔晟冥繼續說下去,他認為這次的談話可以到此結束了,現在,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追上那個女人……

純白渾渾噩噩的出了酒店門,出來的這一路,她的思維都被放空了,肯定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來的,又用了多少時間。

景辰祖很快就追趕上她了,眼見純白茫無目的的朝前走,甚至走上了公路上,遠處一輛聘馳而來的車正朝著這邊衝過來。

景辰祖心下一驚,倏地跑上去拉住純白的手臂,將她帶回來安全路線。

“你……沒事吧?”見她好像失去靈魂似地的模樣,他試探問道。

可問完後他就懊惱自己多次一問,知道了那樣的事情,她怎麽可能會沒事。

純白抬起眸,見到他英俊的臉頰寫滿擔憂,她搖搖頭,“沒事,我想回去了!”

“好!”景辰祖繃緊下頜,叫來了侍應生把車駛出來……

回到別墅,純白直接朝著房間踱步而去,景辰祖站著客廳裏看她離去的背影,心裏莫名的被揪得緊緊的,難受極了!

她的背影孤獨而茫然,令人對她莫名的心痛。

景辰祖開始想,他現在能為她做些什麽?

怎樣才能讓她好受一點?

她要如何才能消化掉那些事實?

夜,再次來臨。

如墨的星空籠罩了整個大地,別墅裏的客廳燈沒有打開,景辰祖隱身在黑暗之中。

暗夜裏,他靠著沙發,修長的手指之間夾著煙頭,黑夜裏隻能看到那星星紅色火源。

他是個極少抽煙的人,隻有每次遇到無法解決,沒有辦法或者心煩意亂的時候才會抽煙,可是今天從酒店回來到現在,他已經抽了兩包煙了,一隻接一隻的,不停的抽,這已經是他有生之年,抽得最多最猛的一次了!

原因隻是因為,純白今天回房後,就沒有再出來過,也沒有吃過一點東西。

他有想上去叫她出來吃點東西,即便遇到再難以接受的事情,飯總是要吃的,可是他從提不起力氣,上樓去叫她。

而他就跟她一樣,回來後坐到沙發上就再也沒動過,更別說吃飯了。

這些年裏,因為要處理的事情總是太多太多,許多時候他總是很拚命的工作,忙綠,所以總是沒顧得上吃飯,甚至說是忘記,所以他有了胃病,現在隻要一餐不按時吃飯,便會痛得難以忍受。

可即便再痛,他今天也是沒有心情去吃飯的。

又一支煙被抽完,他的眸光忽然閃動,煙頭被他狠狠按滅。

不能讓她繼續這樣下去了,他必須得去看看他。

想罷,他霍然起身,朝著二樓踱步而去。

純白站在窗前,她看著窗外的樹木,夜晚的時候有幾縷微風吹過,樹枝搖曳不停。

她的眼睛時而幽遠,時而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也已經在這裏站了一天了,從回來後就沒有離開過,腳從麻木到失去知覺,她始終沒有移動過步子。

門忽然被猛地推開,聲響很大,可是她卻好像沒有聽到般,依然矗立不動,甚至連每天都沒有皺一下,依然是副空洞狀態。

景辰祖走進來,睨見她站在床邊紋絲不動,安靜的樣子讓人從心底升起一股冷然,涼意。

他幾步走過去,大掌倏地拽過純白的手臂,硬是將她拉扯回身。

他憤怒吼道,“如果不能接受那個事實,你就反抗啊,叫囂啊,擺出這麽安靜的樣子給誰看?”

他情願她能夠發脾氣,說自己不相信,然後大吵大鬧的,那樣才會讓他安心點,至少還能證明她是個正常人,可相反的是,她真的太過安靜了,安靜得讓人害怕了!

她還是不懂,眼神甚至都沒有變換過,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景辰祖像隻隱忍多時的狂獸,他猛地扯過純白又將她推倒**,讓她坐好。

他憤怒的吼道,“尤純白,現在除了這張死人臉,你能不能還有點別的表情?你這個樣子算什麽?不能接受你說啊,想崩潰想嘶吼你就發泄出來,別讓我繼續看到你這種表情,這種表情很讓人討厭!”

“景辰祖……”終於,純白說話了,可仍然是那副毫無生氣的模樣,她的目光依舊死寂,淡淡的說,“夠了!”

“不夠!”景辰祖吼道,“你這個樣子到底想到什麽時候,難道那種事情真的令你那麽難以接受嗎?你這個樣子有想過小楓嗎?”

他繼續說,可是純白自從說了那句話後,又再次沒了動靜了!

終於,景辰祖像是真的怒不可遏,他手一揮,放在小桌上裝飾的花瓶瞬間粉碎,然而這樣還不夠,他繼續發飆的砸著其它花瓶,和屋內能砸的一切裝飾品。

隻不過短短的時間,那些原本昂貴的瓷器,瞬間變成碎片,地上房間內狼籍一片,除了純白的位置,其它地方不堪入目。

純白卻還是不為所動。

終於,沒有什麽可砸的了,景辰祖走過來,雙掌攥緊純白的肩膀,猛然搖晃,“尤純白,你醒醒,醒醒好嗎?老爺子那麽做是為了你好,難道你不懂嗎?你是他的外孫女,他隻是想保護你,並且讓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難道這不值得原諒,不值得感動嗎?你現在的態度,究竟算什麽?”

緩緩的,純白有動靜了,鼻尖酸酸的,眼淚莫名流了出來。

她靜靜的流著淚,黯然失色的雙眸漸漸對上景辰祖焦急的目光,她忽然笑了,從初始的淡笑到大笑,甚至漸漸變成瘋狂的笑。

笑得眼淚都掉了,怎麽止都止不住!

她的笑讓景辰祖的心跟著一揪一揪的,難受之極,可是他卻也高興這樣的她,至少她有了表情!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純白笑得癲狂,笑得崩潰,笑得嘶聲歇底。

笑了差不多一分鍾後,她終於笑累了,然後就繼續哭了,眼淚就像河一樣,川流不息,無止無盡。

“純白……”景辰祖靜靜的看著癲狂似地的她,沒有去阻止她的發泄。

“為什麽?”倏然,純白抓緊景辰祖的雙臂,狠狠質問,“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要對我好,為什麽我要是他外孫女?為什麽偷偷對我好不讓我知道,那又為什麽到了現在又要來告訴我這麽殘酷的事實?”

她發了瘋的質問,雙手緊緊扣住他雙臂,指甲都陷進他的肉裏,鮮血順著臂膀緩緩流淌下來,他卻好似感覺不到痛一般,連每天都沒有皺過一下。

“因為你是他的外孫女啊!”將她禁錮到懷裏,景辰祖呢喃說道。

“我情願我不是!”純白又拍打起他的胸膛,像是被囚禁多時的困獸,似是要發泄憤怒般,狠狠的,崩潰的嘶吼,“我情願跟他毫無關係,我情願這輩子都不認識他,更不想知道他就是我的親人。”

“親人”這個詞對她來說是遙遠而陌生的,她活了二十五年,在她認為,小楓便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所以她很愛小楓,很愛很愛,甚至愛過自己的生命,把小楓當成她的一切。

可是突然有一天,別人來告訴她說,她還有一個親人,一直在暗中幫助她,觀察她,而那個親人便是她曾經想要殺掉的人,這叫她怎麽接受?

一直渴望親人的出現,卻又懼怕的感覺,別人不會懂的。

她不是對梁永成有偏見,而是她恨自己當初殺了這個親人,倘若當初她真的殺了梁永成,她該怎麽辦法?她該如何麵對自己?

“為什麽你們不肯早點告訴我他是我真正的外公?為什麽當初要讓我做了那麽愚蠢的事情?他既然一直知道我在哪裏,為什麽不肯自己站出來告訴我,他是我的親人?”

景辰祖心疼的把她圈在懷裏,“有些事情我們都知道對你很不公平,但是你要相信,老爺子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你!”

“為我好!為我好!”純白聲聲質問,“你所謂的為我好,有真的考慮到我的感受了嗎?”

“你們難道就不覺得,你們對我真的太自私了嗎?”

“到了現在才告訴我真相,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為我好嗎?”

“你們讓我怎麽接受?”

他們應該在五年前就告訴她事情的真相的,不然她就不會犯下這麽多無法彌補的過錯,景辰錫,就不會死……

誰都不會知道,景辰錫對她而言的意義,那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痛。

要她怎麽原諒,那愚蠢的自己……

景辰祖緊緊抱住,自責,“我承認,我用了很偏激的做法對待你,但是老爺子隻是不想你無法解放,他是想讓你得到內心的解脫,才讓你繼續完成你的事情啊!”

“可是我的做法全都是錯!”純白抗憤道,“如果你們能早點告訴我,就算我得不到解脫也沒關係的啊,因為我的愚蠢,你知道我害了誰嗎?”

景辰祖如遭點擊,他的聲音變得低沉下來,“我知道,那也是我的錯,是我沒能注意到他當時去了那裏,是我沒能阻止悲劇發生,純白,我已經知道了當時事情的大概經過,我已經不怪你了!你也不用自責,該自責的人是我!”

是的,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了,剛開始見到景辰錫的屍首,他是恨純白的,他甚至還以為是純白害死了景辰錫,後來炎門把那座山和森林及附近的一切都仔細勘察過後,他們就能大概的理出事情的經過了,然而那個時候,景辰祖還是恨純白的,即便不是她害死的景辰錫,可她也有見死不救的份,他一直都是這樣認為,這樣的煎熬陪伴了他五年。

五年後,當他再見純白時,心底是很恨不得要狠狠報複她的,可是當看到她崩潰的一麵,他終究還是心軟了,一度的在深夜裏不停說服自己不要去原諒她,不要被她的表麵所迷惑,可他還是無法自拔的複燃琪當初對她深埋在心底的感情。

那就像是種煎熬,時時刻刻都在折磨他,撕扯著他的神經。

最終不論怎樣的憎恨,還是抵不過他思念她的心。

純白哭累了,打累了,全身都虛弱了,若不是有景辰祖抱著,她早就跌倒了!

撕心裂肺過後,有的隻剩無力了!

景辰祖把她深深禁錮在懷裏,埋頭進她的頸間,嗅著屬於她的幽香。

多少年了,這種久違的芳香終於回歸到他的懷裏,多令人懷念啊,這一次,他真的不會再放開了,絕對不會!

純白的手放在景辰祖的胸膛,那正是距離心髒的位置,隔著一層忖衫,她感覺到了異樣。

純白慌忙扯開身,撥開景辰祖的衣服。

衣服打開後,在景辰祖結實的胸膛上,有一個分外明顯刺眼的疤痕,疤痕產生的樣子已有了些時間距離,看起來是前幾年的痕跡。

純白認得那疤痕,那是當初她朝景辰祖開槍,這個疤痕正是她當初的傑作,那顆子彈留下來的痕跡。

純白的臉色頓時煞白,那疤痕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她害怕得全身都在顫抖了!

不敢相信,她當初竟然也差點殺死了景辰祖,她竟然當初想殺了他,那疤痕的位置距離心髒那麽近,隻需要再偏右一點,便正中心髒了!

如果當初她的手稍微顫抖一點,景辰祖就必死無疑。

純白全身哆嗦著後退,濕濕的淚眸看向景辰祖,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她還能對他說些什麽?

似乎所有的言語都太蒼白了,無法表達她此時的心情。

景辰祖一把將她拉回到自己懷裏,他微笑道,“不用說對不起,我應該感謝你的不是嗎,如果你真的想殺我,此時我就不會站在這裏了!所以,對於我,你也不用自責,我不怪你了!”

說沒有恨過純白對自己那麽殘忍那是假的,當時的他都心灰意冷了,他也以為自己死了,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又睜開眼睛。

五年前的事情給他們彼此衝擊都太大,各自的立場不同,所以心態也是不同,但是當那些事情真相浮出表麵後,卻誰也沒有再去責怪誰了!

有的,隻剩原諒與感激!

到了此時,景辰祖的心結終於算是打開了一點了,有些事情,說出來了,感覺真的不賴。

那一夜,純白靠著景辰祖的懷裏,一直都在哭泣,直到在他懷裏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