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遊戲:首席,請接招

第249章 一直愛著你

第249章 一直愛著你

當梁琪思回到炎門總部時,在城堡的大門前,她看見了站在那裏的景辰祖。

他背靠著大理石柱,雙手環抱,一隻腳尖墊地,微垂著頭,額前的密發遮擋住了他的一雙眸子,桀驁而沉穩的身姿,帶著一股蕭瑟之意,竟然也有另一番沉寂美。

似乎是感覺到了梁琪思正朝這裏走近,輪廓分明的臉頰,抬了起來,一雙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眸子,緊緊鎖住了梁琪思。

梁琪思倏然頓住,在離他有十米的地方,停下腳步,她被那雙眸子,看得心虛了!

景辰祖緩緩邁開步伐,朝她走去,可每當景辰祖靠近一分,梁琪思就心虛的後退一步。

專屬於他的強大氣場,隨著他的一步一乏,直麵朝她逼近,使她害怕,而感到壓迫。

“祖……”她喃喃叫了聲,聲音帶著輕柔的成份,精致的臉蛋上,寫滿了複雜。

就在快要靠近她時,兩人之間隻有兩米的距離,他停了下來。

一對慵懶而銳利的眸子,透過額前的密發,直逼向梁琪思,“你去哪裏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語氣沒有一點質問的意思,可是說出來後,卻別有一番壓迫感。

“我……”梁琪思有片刻的心虛,繼而又很坦蕩的說,“我去見一個朋友了!”

景辰祖倏爾不說話了,空間沉默了半響,就在梁琪思被他那雙洞悉的眸子,看得沒有骨氣的時候,他漫不經心的移開了實現,淡淡的回,“嗯!”

對於他沒有繼續追問,梁琪思心底鬆了口氣之餘,同時也疑惑。

他為什麽不繼續追問下去?

難道是他已經知道了一切了嗎?

這麽個想法,頓時讓梁琪思感到害怕,倘若景辰祖真的知道了一切真相,該怎麽辦?

她沒有忘記,他說過的那些話,所以,她很害怕,害怕就這樣失去他,原本他就已經離她越來越遠,她不想就這樣徹底遠離。

“祖,不論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傷害你!”倏爾,梁琪思竟忽然說道,“我也不會傷害到炎門,所以,請你相信我!”

景辰祖依舊沉默著,連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她開始沒有了底氣,心中盡是驚怕。

她小心的揣測著他臉上的表情,可是他的表情淡淡的,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很難讓人偷窺出什麽有利價值。

“你回去休息吧!”景辰祖倏然說道,“已經很晚了!”

“……”

不待她說話,景辰祖就已經轉過身,朝古堡內走去。

梁琪思看著他的背影,竟呆愣當場,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在這裏等她,難道隻是想告訴她,回去睡覺嗎?

他不是因為追問她到底去了哪裏嗎?

為什麽態度這麽冷淡?

等梁琪思回過神來時,景辰祖已進消失在古堡門前了,沒有他的身影,她的心在失落著。

一點一點的,仿佛正在慢慢碎掉。

她覺得好笑,她的心,不是早就千瘡百孔了麽?怎麽可能還會碎?

是錯覺!

炎門的事件已經漸漸淡去,迎來的,便是梁永成的葬禮,之前由於炎門的事件一直沒能及時安葬梁永成的屍體,他的屍體也一直被放在冰室裏保存,這會兒,便是安葬他的時刻了。

下葬的時候,炎門的重要人物沒有幾個參加,鑒於炎門被端的這次事件,以避免下次別人又來突擊,他們隻好在各自的地點看管注意一切。

梁永成的葬禮隻有景辰祖,梁琪思,懷彌,阿傑和炎門總部等人參加了,雖然場麵不算壯觀,但還也算奢華。

這一天,炎門總部響起了悲鳴的號角。

被關押在地下室裏的純白整天欲昏欲睡,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但是由於為梁永成吹奏的號角響徹了炎門總部的每個角落,所以她也很清楚的聽到了。

悲鳴的號角傳到她的耳裏,純白幽幽的睜開眼睛,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因為外公下葬而吹響的悲鳴曲吧?

她起身下了床,站到了鐵門前,雖然看不見外麵是什麽情形,但她能從這裏,更加清晰的聽到悲鳴的號角聲。

這音樂真有一股魔力,隨著音樂的起伏,原本毫無心情可言的她,此時竟也變得哀傷起來。

想起那個老人,想起他為自己做的一切,想起他最後死去的片刻,純白的鼻尖就是一股酸澀,酥酥麻麻的感覺躥過她的四肢百骸,每個骨頭因子裏,仿佛都被悲傷吞噬了一樣,難受極了。

可是即便難受,她也仍舊流不出淚水,不知道淚水這個東西,從什麽時候起,對她而言,變得奢侈起來。

她不懂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不會流淚了。

究竟是因為悲傷得還不夠,還是因為眼淚對她而言,早就不複存在?

這個號角吹響了一整天,純白看不見外麵的天日,也不知道究竟是黑夜還是白天,她隻感覺到,這個號角,仿佛吹響了一個世紀那麽長,而她在艱難的度過這每一分,沒一秒。

終於,號角的聲音停了下來,純白也返身,繼續回到**躺著。

這個號角響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腿早已經麻木了,每走一步,頓然感覺到了困難。

她坐在**,雙手拍打著雙腿,倏爾又推揉著,盡量讓血液緩流。

推揉了一會兒,她又躺在**,繼續過著無聊的日子。

她很清楚,既然梁永成已經下葬了,那麽,離她被處理的日子,也不遠了。

估計會是下一秒,也有可能是幾個小時後,此時,她是待宰的羔羊,隻能認命。

不知道自己又這樣昏昏欲睡了多久,耳邊忽而傳來刺耳的開鎖聲,純白聽見這個聲音,蹙了蹙眉。

她心下一頓,該來的,終於還是來的。

看,這麽快,就有人把她帶走了吧,她離死,似乎真的不遠了!

就算聽見鐵門被打開的聲音,純白也沒有坐起身,或者看向門口一眼。

她都已經知道自己要死,就讓她再懶一下,再賴會床好了!

可是,事情並非她想的那樣,門口傳來一個熟悉而戲謔的聲音,“看來你在這裏住得都還不錯!”

聽到這個熟悉並且早已銘記在心底的聲音,純白的心一滯,她倏地睜開雙眸,卻沒有任何反應。

景辰祖打量了這個地牢的布局一眼,看著這間不算差,也不算好的地牢,他倏爾搖頭說道,“這關的哪裏是犯人,看你的樣子簡直是來享受的!”

他的腳步朝她漸漸靠近,隨著他腳步的靠近,純白感覺到了屬於他的氣息從身後逼來,而她的心,竟開始不安分的跳動著。

原本沉寂的心,因為他的出現,竟然又一下子複蘇了!

純白終於是受不了這個樣子的自己,也不受不了他的揶揄,她翻身坐了起來。

沒好氣的看著他,眼神也是埋怨無比,“你究竟是來欣賞我被關的樣子,還是來帶我出去的?”

她的內心,排斥著第二個回答,她不想把她帶上絕路的人,是他。

是炎門任何一個人,甚至是梁琪思都好,就是不想是他。

“你想出去?”景辰祖微微一愣,“我以為你在這裏住得很好!”

這幾天也沒有見她有任何動靜,聽下人都說她在這裏很安分,一點都沒有打算出去的意思,整天都躺在**睡覺,然而,她的內心,卻是想出去的啊!

“廢話!”純白煩躁的說,“你不是來帶我去處死的嗎,這麽墨跡幹嘛!”

說著,她主動就伸出手,一副我心已死的架勢,“來把我銬上吧,我不會掙紮也不會反抗的!”

既然都是他來了,那她也隻能告訴自己,尤純白,沒關係,敖一敖就過去,沒什麽大不了。

景辰祖走到她麵前,卻沒有任何動作,反而雙手抱臂,悠哉的欣賞著她霍然赴死的表情,俊美的臉上,甚至帶著一股莫名的笑意。

見半天都沒有動作,純白都感覺自己的手都舉酸了,景辰祖還是沒有動作,她就好奇了。

睜開眼睛,不解的望著他,“你這是什麽表情?”

該死,他怎麽就一臉戲謔而笑意滿麵?這麽巴不得她去死?

靠,這人也太沒良心了吧?

好歹……好歹……她也喜歡過他,他怎麽就這麽冷情。

哦,對了,傭人不是都說了嗎,他現在跟梁琪思火熱著呢,估計對她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吧,否則也不會過了這麽久才來看她了。

等等,這不是看,這是來帶你去死你知道嗎,尤純白,你該死的還在亂想什麽啊!

景辰祖歪著頭,好笑的看著她,一副想笑,卻又覺得自己笑不出來的表情。

他說,“你就這麽期待去死?”

純白不禁翻了個白眼,“你怎麽會問這麽白癡的問題,這個時間會有幾個人期待自己趕緊死去啊,我又不是腦抽!”

“那你剛才的行為,代表什麽?”他好奇的問,“我看你一副,巴不得我趕緊帶你去死一樣!”

“我的人生都已經沒有多少青蔥歲月了,能否擺脫你嘴巴不要這麽惡毒了?”純白商量著說,“大家留點陰德,成不?”

“成!”景辰祖竟然意外的好商量。

純白懷疑的目光打量他,真懷疑他說的話真實性,這個男人居然也有這麽好說話的時候?

好稀奇!

隻聽景辰祖又繼續問,“那你還打算出不出去?”

“廢話!”純白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她沒好氣的說,“誰會著急出去送死啊,我的腦袋又沒秀逗!”

“我知道!”景辰祖點了點頭,繼而扭頭,朝站在門口的傭人投去一抹視線。

傭人們立即會意,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出去之後,還把門關了上來,並且上了鎖。

純白詫異的看著這一幕,完全不懂怎麽回事。

“這是做什麽?”聽到上鎖之後,傭人們離開的腳步聲,純白這才倏爾反應過來問。

她明亮的眼睛盯著景辰祖,原本如同行屍走肉的身體,此時就莫名有點雀躍的感覺。

景辰祖回身,繼而朝**直接大刺刺的躺了下去,慵懶而散漫的說,“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

她看到的那樣,她看到的究竟是什麽?

純白開始不確定了,並且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她甚至覺得這是幻覺!

對,絕對是幻覺!

可是當她用力的揉揉眼睛後,發現景辰祖竟然是真的躺在**,她開始淩亂了!

這一切讓她找不到解釋!

誰能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景辰祖,你起來!”純白一把抓起景辰祖的手臂,硬是用蠻力把他拖起來。

景辰祖無奈,隻得坐起身,純白蹙眉疑惑道,“你幹嘛要躺在這裏?”

“自然是睡覺!”景辰祖惺忪著雙眸,懶洋洋的說。

“不對!”純白否認,“好好的房間你不去睡,跑到這裏來睡覺?少來忽悠我!”

到底發生了什麽?

純白開始又有點著急起來了!

景辰祖無力歎了口氣,這個女人還真是缺根筋,這麽明顯的事情,有什麽好忽悠的!

“不是睡覺,你以為我還能做什麽?”景辰祖無力的說,“我很累,先讓我睡一覺!”

這幾天他一直都忙著處理炎門的事情,又要注意著梁琪思,總之還有很多很多事,一直都煩擾著他,他根本就沒有好好闔過眼了,這才來到這裏想好好睡一覺,結果這個女人卻……

真讓人苦笑不得!

純白自然是不會真讓他睡的,在一切都還沒有得到結果之前,她不可能心安理得的讓景辰祖在這裏睡覺,況且,他完全沒有必要嘛。

隻要腦子搭錯線的人,才會跑到這裏來睡覺!

純白硬是扯著他強而有力的手臂,不給他躺下去,她堅定說道,“我才不信你真的跑來這裏睡覺,你們到底在打什麽算盤?你是不是和梁琪思合夥起來,故意給我難堪的?”

忽然又覺得很蹊蹺,她又問,“對了,梁琪思呢,她怎麽可能會讓你一個人來,她不怕我把你搶走麽?”

景辰祖頓時覺得無語,他搖了搖頭,無奈的用大掌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你這裏究竟裝的是什麽?別忘記了,我們是合法夫妻,你怎麽就老想著把我推給別人!”

“如果不是,那還有什麽解釋?”純白似乎是咬定了景辰祖來這裏沒安好心,她說,“你不是和梁琪思已經你儂我儂的了嗎,幹嘛現在跑到我這裏來,如果讓她知道了,一定又要吃醋了!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唉……”景辰祖無奈的歎了口氣,“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嗎?怎麽老覺得別人在害你!”

“這是事實好嗎!”純白一下子就火了,可是一想到,景辰祖和梁琪思的關係,而梁琪思所做的一切,並且包括警告她不準說出去,純白隻能將怒火在內心裏燃燒。

她不自在的說,“你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就算我們是合法夫妻,也很快就可以注銷掉了!”等她死了,這個合法夫妻就不存在了!

“你……”景辰祖忽而眯了眯狹長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純白的表情,“是在吃醋?”

他不確定的問!

“你想太多了!”純白立馬否認,可是臉,因為他緊緊盯著自己,竟然窘迫的紅了。

臉上的紅暈和內心的砰然跳動,這種感覺令她討厭。

她已經有了決心赴死,了無生還的意誌,但為什麽在這個時候,他卻出現了?

還如此“折磨”她,真是殘忍!

她故意閃躲掉他的目光,他並不覺得生氣,反而,內心竟是一種滿足,之前的疲憊感,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倏地湊近她的臉頰,一張完美的俊臉,在她麵前無限放大,純白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就頓時往後一縮,“你幹嘛!”

“你在臉紅!”他仿佛在看著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線條分明的俊臉,帶著一股戲謔欠扁的表情。

“你眼花啦!”純白又撇過頭,掩麵,硬是不肯承認。

“尤純白,你到底在害羞什麽?”他忽而幽幽的問,“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你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純白怒瞪他一眼,“我害羞是我的事情,你管不著吧?!”

景辰祖當真也是無奈極了這個樣子的她,他已經習慣了,她時常都是這個樣子,不是嗎。

純白緊緊凝視著他,見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準備,她就鬱悶的問,“景辰祖,你究竟在打什麽算盤啊,幹嘛要出現在這裏,你們不都認為,是我……我是殺害了……”

後麵的話,她是怎麽也說不下去的,因為很殘忍,一遍一遍提及梁永成的事情,她的內心是不好受的。

景辰祖牢牢鎖住她的視線,看她忽而顯得略帶哀涼的樣子,他歎了口氣。

倏爾,他張開了雙臂,在純白完全沒有料到他要做什麽之前,他一把擁她進懷裏。

屬於他的溫熱氣息,頓時將她緊緊包裹起來,純白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能適應,心也在砰然跳動著,比平時都快了好幾倍。

尖削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的闔了闔眸,他輕聲說,“尤純白,你這個女人,真的很該死!”

“你有什麽事情,從來不懂主動跟我說,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還是這樣!”

“你真的就那麽不肯相信我的嗎?”

“尤純白,我真的挺累的!我真的不想再那樣患得患失了!”

“五年前,就是因為我沒能阻止你,所以才讓你從我麵前逃掉!”

“但是這一次,我不會在放開了!”

“尤純白,你知不知道,五年前你離開,我真的受傷了,從你對我開的那槍起,我的心已經死了!”

“可是,在手術台上,當我正和死神搏鬥的時候,居然還是因為你突然出現在我腦海裏,我才贏了那一次的搏鬥,所以我才活了下來!”

“我這麽辛苦的活著,就是為了尋找你,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們又經過了這麽多的磨難,難道你認為,我還會再輕易放開嗎!”

“別天真了,尤純白,你逃不掉的!”

“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人,是我景辰祖的人!”

“所以,不要再亂定主意,把我推給別人,我不允許你再放開!不準!”

純白震驚著雙眸,聽著景辰祖一言一句,一字一詞,內心,鈍痛著。

明亮而幽深的眸子,氳滿了霧氣,快要將她的視線模糊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強笑,“景辰祖,你這是在告白麽?”

“你當做是好了!”景辰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呢喃著,“現在,我很困,也很累,讓我休息一會……”

說著,他的聲音就沒有了,下巴完全抵在她的肩膀上,她甚至還聽到了他低微的呼籲聲。

純白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睡著了。

她垂下眸子,任由眼淚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內心,是前所未有被什麽滿滿的充實著。

這一刻,她感覺到了,她的內心,在高興,在跳躍,在幸福,和滿足!

“其實,我一直都愛著你!”她低聲呢喃,白皙的臉上,雖有淚水劃過的痕跡,她卻是幸福的笑著,“是一直哦,很久以前,就愛了……”

一直,偷偷,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