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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想起

第255章 想起

幾個人一路退到甲板上,阿皓手中的槍頭一直都對準了純白的後腦,小雨看著那把冷冽的手槍,整個心都被提著,真害怕純白一個不小心,就被那手槍給……

梁琪思來到甲板上後,她朝四周望了望。

此時,遊艇已經駛到了海麵的中心了,已經看不到碼頭的所在地,唯一可以看見的,便是一望無際的海麵,此時的遊艇,仍舊在繼續行駛著,不懂會駛向何處。

很好,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

梁琪思側勾起嘴角,含著隱隱的笑意。

純白睨著她那冷酷的弧度,直覺知道,一定沒有好事,梁琪思究竟在又在盤算著什麽?

梁琪思回過身,朝阿皓命令道,“把尤純白身上的手槍摸出來,那可是是危險的東西,絕不能讓她帶著!”

阿皓得令,蹙了蹙眉,隻能按照梁琪思說的去做。

他快速在純白的口袋裏掏出手槍,梁琪思上前來,把手槍拿了過來。

然後打量著手槍,看到了專屬於炎門的標誌,她不屑嗤笑,“你還真有本事,居然又能偷到槍支!”

這個女人,真的給她太多驚喜了!

因此,她是絕對留不得的。

純白凝視著梁琪思的動作,眸子發出明顯的輕嘲,對於梁琪思的“讚美”,她可不敢受用。

將手槍在自己的手中緊了緊,梁琪思倏爾就把槍頭對準了純白的額頭,並且對阿皓命令,“你先下去把船停下,這裏交給我,我還想好好玩一玩!”

此時,她已經是掌控全局的布局者,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當中,並且她手中還有槍,她並不怕純白做出任何事情,因為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逃得過她手中的槍的無情。

阿皓垂下手,半斂下眸子,輕聲,“嗯”了聲,然後就朝一旁的走廊走了下去。

阿皓一走,頓時就沒有覺得那麽恐怖了,純白也稍稍鬆下了點心。

純白不認得阿皓,也不知道他的能力,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簡單的主。

他渾身都透著一股強烈的氣勢,隻要在他所在的空間,都會覺得壓抑。

這證明,阿皓是個很優秀的殺手!

可是她想不通,為什麽這麽優秀的人,會甘願臣服於梁琪思?

小雨站在純白的旁邊,眼神卻是盯著梁琪思,見那個恐怖男人走了,她試著懇求,“小思,你放過她,好不好?”

“哈?”梁琪思仿佛聽到了可笑的笑話,美眸輕蔑的望向小雨,不屑的嗤嘲,“我說你啊,真是頭腦簡單得過份,這個女人,一直都是我的眼中釘,有這麽好的機會可以殺了她,我為什麽要放過她?”

“不是的!”小雨不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你那麽善良,怎麽可能會想殺人呢?”

“嗬嗬……”梁琪思搖頭失笑,“都已經跟你說了,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也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了,為什麽還要這麽天真?”

梁琪思殘酷的說,“小雨,難道你被欺騙到頭腦都不清醒了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算計的,你還妄想我放過她?”

“不放過我!”純白倏爾出聲,“那放過小雨,總行吧?”

純白顯得很鎮定,並沒有為自己此時危險的處境,而感到驚慌。

其實不是她不懂得害怕,而是她麵臨這樣的危險已經太多了,她很清楚,害怕是沒有用的。

所以她選擇鎮定,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在腦海裏構成一個逃出去的方案。

如果實在逃不出,那就認命了!

梁琪思冷眸,睨向純白,倨傲的說,“你覺得,你還有什麽資格,來跟我談判?”

梁琪思陰冷的笑著說,“尤純白,從你愚蠢的把我放走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失敗的!”

她不屑,“你根本贏不了我!”

純白擰著眉,凝視著梁琪思那張此時令她反感的嘴臉,她當然知道自己這麽做是愚蠢的,但是,她沒得選擇。

而這時,梁琪思卻適時給了她一個提醒,“其實,你大可以,跟祖商量之後,然後又反過來算計我的,可惜,你真的笨得無法想象,根本就不懂得去相信去,什麽都選擇自己去承擔!”

“所以,也就是這一點,令我非常厭惡你!”梁琪思的臉,都布滿了陰霾,她盯著純白的眼神,怨毒得是恨不得把她當初淩遲,“就是因為這樣的你,總是讓祖不得不去注意,真該說是你幸運,還是你的不幸!”

“幸運的是,這樣的你,總是能勾起祖的心,不幸的是,你遇到了我!”梁琪思說,“所以,遇到我,你就主動隻是失敗者!即便祖再怎麽維護你,這一次,也不可能了!他不可能會出現救你,你也應該明白了,為什麽我會選擇在船上讓你和小雨見麵,並且把船隻開得這麽遠了?”

聽聞,純白如遭雷擊般。

該死,她怎麽現在才想到,梁琪思把船開得這麽遠的目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不讓景辰祖找到他們,就算景辰祖找到他們,不論是空中,還是海上,她們都可以快速發現,並且用最快的速度逃掉。

梁琪思真的算計得很好。

看到純白那種恍然大悟之後,便緊緊蹙著的眉頭,梁琪思就笑了,“看來你的腦子還是蠻好使的!”

“你做這一切!”純白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問,“就是因為想要報複我嗎?你不過就是想要殺了我,真有必要算計到這種地步嗎?!”

“不不不!”梁琪思倏爾收回了手槍,食指輕搖著,滿臉的不屑,睨著純白,“我已經意識到,單單是報複你,已經沒有多大意思了!”

梁琪思殘酷而囂張的笑著說,“我現在想的,是報複你們所有人,你們這些全都算計過我,不曾相信我的人!”

倏爾,她又收斂起那種張狂的笑容,幻化為陰冷而淡淡的笑意,“當然了,最主要報複的,還是你跟祖,他不是愛你嗎?你不也喜歡他嗎?這樣很好啊,這樣,就正好可以讓你們嚐嚐,什麽叫痛徹心扉的感覺了!”

梁琪思的話,讓純白感到陣陣不安,她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做些什麽,可是該死的,這裏是大海的中心,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逃掉。

除非,她搶了這艘船,把梁琪思和那個叫阿皓的男人製服。

可是,這可能嗎?

小雨看著梁琪思那陌生的笑容,整個心都跌落到穀底,她已經變了,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小思了!

小雨滿目含淚,望著梁琪思,“小思,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了?”

她原本肯定不是這樣的!

梁琪思淡淡的看了小雨一眼,緊抿著唇,這一會,沒有說話。

小雨哽咽著說,“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小思,有什麽事,你就跟我說啊,不要這樣去傷害別人,好不好?”

“閉嘴!”梁琪思終於是忍受不住,怒斥,“你知道什麽,你這個傻子,什麽都不懂,就別亂說話!”

她的事情,豈是一個有精神問題的白癡能聽得懂的?

小雨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受傷,被梁琪思說的話,刺傷得玩無體膚。

她垂下眸子,知道自己是無法說動梁琪思的。

然而倏爾,純白就冷笑了,她對著梁琪思輕嘲的冷笑,幽幽的吐出一句話,“你真可悲!”

梁琪思一滯,繼而,憤怒,“你說什麽?”

純白拉起小雨的手,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背,給她安慰。

而眼神,卻是犀利的盯著梁琪思,“有這麽個隻是單純關心你的人,你卻一而再的拒之門外,連別人想關心你的機會都不給,還有誰比這樣的你,更可悲!”

梁琪思的雙眸驟然睜大,像是被純白的話激怒了,又或者,是純白說的話,戳中了她內心的柔弱,反而讓她更憤怒。

她舉起手槍,倏地朝純白的腿上開上一槍。

“砰”的一聲,子彈就瞬間射進純白的小腿上。

純白隻感覺到腳下突然一陣尖銳刺痛,繼而,鮮血就從她的褲腳,緩緩的流淌出來。

鮮血是刺目的紅,霎時染紅了純白的褲子!

看到那些不住望外冒的妖冶的鮮血,小雨的腦袋,頓時像是被什麽擊中了,她渾身一震,盯著純白的傷口,怔住,雙眸,瞪大了!

疼痛使得純白當下就失去了支撐點,她頓時就一腳跪地,整個身子都彎了下來。

純白沒有想到梁琪思會突然朝她開槍,倒吸口涼氣,她忍著劇痛,倔強的抬起頭,強迫自己與梁琪是對事。

嘴角劃開嘲弄的弧度,“怎麽?被我說中了?”

被她說中了,這不奇怪,因為當初她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她知道梁琪思的內心,但是,她們之間選擇的做法是不同的。

梁琪思冷眸,“你是想迫不及待馬上下地獄嗎?”

“不!”純白勾起嘴角,“我這個人欠別人太多,地獄都不會要我,所以我哪也不會去!”

“那可由不得你!”梁琪思忽然抬起步伐,朝著甲板上的一側走去,然後站定在扶手旁,伸出手,用著指甲從扶手的木板上,挑起一根細小的銀絲。

繼而,她牽著那根銀絲,走到純白的麵前,蹲下身。

她的手中拿著那根細小的銀絲,對純白殘忍的笑道,“知道這是什麽?”

“……”純白當然不知道,但是她相信,很快,梁琪思就會告訴她答案的。

果然,梁琪思看著純白不說話,她得意的揚起嘴角,說,“這是牽動炸彈的線!”

梁琪思幽幽的勾起嘴角,站起身,張開雙臂對大海做了個擁抱的姿勢,然後情緒高漲的說,“這艘船上,到處都布滿了炸彈,隻要我啊,用力拉一下這根線,這棟船就頓時炸開!”

她定下身,效益盎然的凝視純白,逐字逐句,“我們,會,頓時,屍骨無存!”

說完後,她得意的笑了!

純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梁琪思,渾身僵硬。

倏爾,她倒吸了口涼氣,連自己腿上的痛都忘記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瘋了?!”純白忍不住站起來,可是剛站起來,腿上的疼痛,就順便把她硬是拉扯了下去。

純白又倏地跪倒甲板上,雙眸是無法相信的看著,一臉得意的梁琪思,“這樣你也會死的!”

梁琪思究竟想幹嘛?想大家全部同歸於盡嗎?

該死,這個女人,竟然瘋狂到這種地步了嗎?

梁琪思無所謂的攤開雙手,“那又有什麽關係?”

她笑得滿意得陰險,“我一想到,將會有很多人與我一同葬身火海,我就覺得興奮!”

“……”很多人?

該死,她到底在說什麽?

梁琪思看純白一臉憤怒又不解,她不急,反而拿出手機,悠哉的看了眼時間,“原來我們都已經出來這麽久了,那麽,他們也該來到了吧?!”

他們?

頓時就想到了什麽,純白呼吸一滯,“你把景辰祖他們也引來了?”

“不錯!”梁琪思揚著勝利者的微笑,傲然說道。

“梁琪思——”純白此時真的恨不得,把梁琪思直接吞了下去。

這個陰狠的女人,從一開始,她就盤算好一切了!

該死,她中計了!

純白終於明白了所有,梁琪思故意把船駛得這麽遠,剛才卻又讓船停了下來,這一切,不過都是在給梁琪思爭取準備好一切和折磨一會她的時間。

梁琪思之所以讓船先駛走,恐怕當時她還沒有完全布置好一切,或者說,她還沒有折磨夠純白,而剛才,她讓阿皓先下去停船,恐怕是一切都準備好了,然後,樂趣,也開始倒計時結束了。

她現在停下船來,是故意讓景辰祖等人追上來,然後等他們一靠近,她就牽動那根銀絲,引爆炸彈。

天呐,這個女人,連這一步都計算好了嗎。

她早就知道,一旦純白出來,景辰祖肯定會迅速發現這一切,所以才做了這麽多嗎?

梁琪思幽幽笑著,“別急,他們也會很快就到來了!相信來的人,應該會讓我滿意的。”

“其中,應該有,祖、懷彌、阿傑、還有許多炎門的人吧!”

說完,梁琪思就放肆的大笑起來,仿佛這是一件多麽令人興奮的事情。

由於純白和梁琪思兩人都在相對對峙著,她們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已經產生變化的小雨。

小雨腦袋裏,畫麵像是被快進的電影一樣,閃過許許多多過去的畫麵,而那些畫麵,都是她封鎖在最原始的內心地的。

純白的不住往外汩汩冒出的鮮血,刺激著小雨的腦袋,她怔怔的伸出手,去輕輕觸摸純白流淌在外的鮮血。

眼眸,在觸碰到那抹鮮血後,驟然收縮起來,之後,又緩緩成為了空洞而悲傷,更是絕望!

眸子,被滿滿的霧氣,籠罩著。

就在純白和梁琪思對話的過程中,她想起了一切,想起了那些,不堪而令人無法接受的過去。

“啊啊啊……”頓時,小雨爆發出一聲悲痛暴吼。

由於接受不了那樣的過去,由於無法去麵對這個自己已經被玷汙的事實,由於無法接受,自己的爸爸媽媽都慘死在自己麵前的畫麵,她傷心欲絕,悲痛交加,憤怒滿滿的,吼出了那一聲。

那一聲,響徹了整個空間,同時撞進了純白和梁琪思的心底。

那究竟是有多悲傷,多痛,多憤怒,才可以叫出那樣的一聲的?

純白心下一震,轉過頭去看她,“小雨?”

梁琪思亦是被小雨那一聲的怒吼,給震懾到了。

她也錯愕的望向小雨。

小雨此時的模樣,是她們從來都見過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說不盡的悲傷,道不出的哀涼,絕望的氣息,將她埋葬!

與此同時,在某處的阿傑,心髒像是被什麽狠狠一擊,頓時疼痛得他忍不住捂住了心髒的位置。

純白害怕極了小雨這個模樣,她伸出一隻手,顫抖著搖晃著小雨的肩膀,“小雨?小雨?小雨?”

連叫了三聲,小雨都沒有去理會她。

小雨仿佛隻置身於自己的傷痛當中,她聽不見純白的叫喊,看不懂純白的害怕,也不懂梁琪思眼眸中的複雜。

她的眼裏,隻有空洞,仿佛沒有了生存下去的意識,那種感覺,令純白怕極了。

“小雨——”純白望著她,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麽,她垂頭去看,看到小雨的指尖上,沾染著自己的鮮血。

難道……小雨,想起來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更加害怕起來了!

“小雨!”她更加著急和不安的搖晃起小雨來。

梁琪思看著這突然的變故,也有些不知所錯,她是知道小雨的過去的,所以,她的內心在複雜。

同時的,梁琪思也意識到,小雨很可能,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了!

可是就這麽負責過後,她就覺得自己可笑了,小雨想起來自己的過去,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為什麽要覺得複雜?

種種的內心反問,使得梁琪思很快就鎮定下來了,她告訴自己:小雨想起來就想起來了,這與她毫無關係,她本就是在利用小雨,就算小雨想起來了,也無關緊要!況且,她沒有必要,去擔心這個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利用的人。

小雨悲憤交加,她無法原諒這個樣子的自己,也無法原諒,那個傷害她,傷害她家人的那個變態。

想起了所有,她自然也知道這些年,一直不離不棄陪伴著自己的阿傑。

她欠了阿傑太多,可是,這個樣子的她,還有什麽資格顏麵,呆在阿傑的身邊?

小雨揚起下巴,逼回了像是絕了提的淚水,她生生咽了回去,逼回了所有。

純白不安的看著小雨的反應,可是不論她怎麽叫,都無法叫醒小雨似地,此時,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完全覺得自己真的無用極了,竟然是什麽都不能幫到小雨。

何況,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無法幫到小雨任何事情。

可是接下來,小雨做了一個令她們都無法想到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