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玄引

第五十六章 因愛成恨(午夜一更5396字 求收藏)

(午夜一更,從未有過的5396字,求收藏)金崇嶺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如同一頭**的公牛,動物的本能支配著他,一切那麽自然,無需引導。

隨著一陣撕裂感和鑽心劇痛,玉瑤感覺充實了,那一刻金崇嶺是屬於她一個人的,盡管上還遭受著瘋狂地**。金崇嶺獸性暴露無遺,沒有一絲憐香惜玉,僅從木床高頻度的“吱呀”聲可見一斑。然而,玉瑤的心中卻是喜悅的,還不時的迎合幾下,盡管已近崩潰邊緣。

玉瑤清楚的知道,她的少女時代結束了。

一切都朝著預想的方向發展,金崇嶺已經和她圓房,盡管是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可是結果隻有一個,她玉瑤心安理得。

在一陣急速的喘息和一聲虎吼之後,金崇嶺伏在她的上不動了,她在那一刹那也有飄上雲端感覺,之後疲累不堪,懶得去動一下,其實玉瑤也不想動,不想分開,肌膚相親的觸感,讓她無限迷戀。

然而,接下來一切都變了,回憶中的玉瑤秀眉緊蹙,搖著螓首。

那個風光旖旎的晚上,金崇嶺漸漸恢複了理智,退下身子,躺了下來。二人之間出現了可怕的沉默,盡管很累,卻沒有一個人睡得著。鬆明油燈偶爾會發出一兩下“劈啪”的爆響,許是又有飛蛾撲入其中,不知是可悲,還是可敬。

午夜,一片死寂中,金崇嶺穿好了衣服,拿了弓、箭和獵刀,頭也不回的邁出門去。灰暗的燈光下,玉瑤分明感覺自己淚流滿麵。

這一邁,斬斷了二人一世情緣。

這一邁,毀盡了玉瑤花樣青春。

金崇嶺再回來已是月餘之後,他又帶回來一個叫雲容的姑娘。聽說他在山中遇到一隻黑熊,他雖然打跑了它,自己卻受了重傷,是雲容姑娘就樂他,他見雲容孤苦伶仃,就帶來回來。還有一個令當時玉瑤無法接受的消息,雲容竟是有孕在身。

就為這事,玉瑤爹氣得吐血,老金頭差點沒給人家跪下賠禮,他說自己是個熊包,連兒子都管不了。

因為她的事弄得全村皆知,所以再也沒有哪家登門求親了。玉瑤的心傷透了,她看著金正宇都五六歲了,而自己變成了一個大齡女青年。

每每夜深人靜,午夜夢回時,都是淚濕枕邊。玉瑤絕望了,她要報複,得不到的東西,她要毀掉。

之後的一日,她在路上遇到了一個雲遊的道士,道士見她臉現陰鬱之色,便問明原因。

玉瑤想想,自己那時真的很傻很天真,也許是在梨山腳下,有著對道人本來的尊敬,覺得道士都是超塵脫俗的善人,她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傾訴的對象,盡道心中的一切,最後直說要報複。

道士說好,隻要跟著他學習道法,以後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玉瑤當時萬念俱灰,仿佛在茫茫黑夜裏看到一星燈火,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二話沒說便跟著道士走了,甚至沒有跟父母招呼一聲。

可是後來呢,夢魘才剛剛開始。

玉瑤拜了那道士為師,知道他叫玉真子,精於丹鼎和符咒,道術武功倒是一般,而玉真子帶她回來的真正目的,一是供其采補,二是讓其試藥。

玉真子隻教習她一些基本的運氣之法,讓其便於化解丹藥。現在玉瑤想想,她那個師父雖然功夫平平,但丹器之道卻不是一般的精湛。

由於玉真子夜夜采補,有時一日幾次,開始幾天下來就將玉瑤吸得成了皮包骨頭,奄奄一息,於是玉真子給她服了一些補元丹,很快她體態豐盈猶勝往昔。

玉真子見每次采補時,她都哭喪著臉,十分掃興,於是每次行事之前,又給她服食極樂丹,漸漸地她不再抗拒,還樂此不疲,變成了一個**蕩娃。

煉丹一途很不簡單,天時、丹材、鼎器、火候等等缺一不可,所以總有個失敗的時候。玉真子也想學“神農氏遍嚐百草”那樣煉製各種丹藥,不過他可不敢拿自己的身體看玩笑,於是每次新出爐的丹藥,都由玉瑤試吃,而玉真子就在一旁觀察著玉瑤的反應,至少不能有毒。

“是藥三分毒”,玉瑤嚐遍百種丹藥,自然在體內積累了百餘種毒性,不過她是慢慢吸入,倒是可以承受,可是玉真子不行,在一次采補過程中,玉真子趴在玉瑤的身上口吐白沫,再也未能起來。

自此,玉瑤變成了這青黿峰的主人,她學得一些入門,又找到一些玉真子留下的秘籍,也可自行修煉,丹術她倒是修習不來,不過還好有不少庫存的丹藥,藥效她也是一清二楚。符咒之學,更是晦澀難懂,玉真子倒是留下了百餘張符咒,都有具體名目。

待玉瑤有所小成,能夠禦空而行的時候,她回去過一次,她沒有臉麵去見自己的父母,隻偷偷地到金崇嶺家看了看,最後還是從金正宇的口中得知金崇嶺被抓了壯丁。

玉瑤本想著好好折辱金崇嶺一番,可是撲了個空,她意興索然的回到了青黿峰,繼續修煉,之後數次下山,隻為尋訪金崇嶺的下落,玉瑤覺得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是金崇嶺一手造成的,她曾在心中發誓,要金崇嶺十倍償還對她所做的一切。

第二次回村,回去當天,正是雲容下葬之日,一個如花似玉的婦人,因為相公被抓了壯丁,鬱鬱而終,留下了一老一小兩個人相依為命。

玉瑤看到這一切,一個惡毒的滅絕人性的報複計劃在她心中滋生。於是當晚,四下無人時,玉瑤將雲容的屍身掘出,貼了一張傀儡符,帶回了青黿峰。玉瑤給雲容服食了一些定容丹和生氣丸,從此她多了一個行屍走肉的仆人,倒也不覺得寂寞,同時感覺已經是在報複金崇嶺了,心理上有著極大的滿足。

玉瑤對修煉一途倒是有著過人的領悟,數十年時間,竟能修成元神出竅,這使得她異常的興奮,因為有一具現成的軀殼,元神出竅,想用哪具身體都行,這將是報複過程中一個強大的、有致命殺傷力的武器。

玉瑤一刻未停的尋訪金崇嶺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而她有個直覺,金崇嶺沒那麽容易死的,總有一天,她定能找到他。

離青黿峰不遠的北冥,有一個獨孤世家日益崛起,玉瑤早有耳聞,而且聽說獨孤府中有一本天書,她幾次三番到獨孤府轉悠,卻無從發現,獨孤府她再熟悉不過了,包括裏麵每個人的容貌,她都記得很清楚。

玉瑤覺得這事隻可智取,不可力奪,一來不知道獨孤府隱藏著什麽實力,二來萬一驚動其他修真門派,她玉瑤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即便是得到了天書,也落得一個懷璧其罪,她權衡再三,決定從長計議。

幾年前,北海邊發生了一次大戰,玉瑤怎肯錯過這樣的盛事。那一日,古戰場上,雙方排兵布陣,黑壓壓的足有二十萬之眾,頓時氣勢滔天,風雲為之變色,陣中有一員悍將,仿似一方將領,他身披黃金甲,座下追風駒,手握風魔刃,好不威武。玉瑤的目光被他深深吸引,隻見他一聲令下,身先士卒殺入敵方陣中,兩軍此時正式短兵相接。這員悍將手起刀落,竟無一合之敵,真有三軍之中取敵首級的氣勢、本領。

可是對方沒有被他嚇到,個個殺紅了眼睛,竟是愈戰愈勇。他深入敵陣,四麵受敵,片刻,追風駒被亂刀斬斃,他也自然落下馬來,這樣一來,壓力更重,敵兵如潮水般向他湧來,他揮舞著風魔刃,砍倒一片又一片敵人,真是屍積如山,血流成河,玉瑤何曾見過如此壯烈的場麵,動容不已。

玉瑤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員驍將,隻見他渾身浴血,頭盔已散落一旁,披頭散發,狀若凶神。突然他背部中招,鎧甲好像也掉了,他抬頭呼號是,一張蒼白的臉被玉瑤看了個正著,她頓時如遭雷擊,心中不住說道:“是他,真的是他,我終於找到他了。”

玉瑤說不出當時的感受,反正看著他被千刀萬剮,心中很暢快。這一場仗持續了半日之久,從日上中天打到月華初升,才漸漸結束。

一日之間,古戰場上,多出了二十萬孤魂,此刻陰風陣陣,遊魂飄蕩,陰鬼鎖魂。玉瑤趁著月華,看看還有麽有活在的兵丁,說不定帶回去還能有些用處,比如幹些粗活,需要的時候還可以做個**。自從玉真子死後,她已經空了很久,真是有些蠢蠢欲動。當然更重要的是要找到金崇嶺,一時沒注意不知被屍體埋到到什麽地方去了。

令她有些失望,好像沒有活著的了,也好像找不到金崇嶺了,雖然她已有些修為,但是在這一日之間多了數十萬陰魂的地方,地府將會派出大量陰鬼兵將前來鎖魂,她也不敢多待。

“難道他死了,就這樣死了…雖然是被千刀萬剮,可是…”玉瑤飛掠至一處山頭,回望了一眼,竟看見一個血人從屍堆中艱難的爬出,玉瑤不用看都知道他是誰,她嘴角上翹,露出絕美的笑靨,眼中卻閃過一絲陰毒。

金崇嶺疲累不堪,身上的血還在一路流淌著,仿佛要流盡流幹,沿著北海海濱一直往南走,那是想回到家鄉的執念。他不時的摔倒,每一次都如死去一般,半晌,才又再次顫巍巍的站起,向前方走去……

就那樣,在那個清冷的月圓夜,金崇嶺固執的向前走著,他一旦放棄,也許就會永遠的倒下,他這樣走了一夜,玉瑤也就跟了一夜。

天亮的時候,金崇嶺再也支撐不住,頹然仆倒。玉瑤看著這麽一個同命運抗爭的強悍男人,她心中怪怪地,說不出的滋味。

是將他拋屍荒野,還是帶回青黿峰,玉瑤一時猶豫不覺,見到金崇嶺的逝去,她心中好像一下子失落了什麽,有些意興索然,塵歸塵,土歸土。

玉瑤最後還是決定將他拋屍荒野,任鷹隼蟲蟻分食,方能消她心頭之恨。她轉過身準備離去。

一輛馬車這時緩緩行來,少時,兩個老人站在金崇嶺的旁邊,議論著,玉瑤已經看出二人正是獨孤世家的家主獨孤信和管家德叔。她伏於近前靜觀其變。

獨孤信上前把了脈,又檢查了周身傷勢,然後同德叔二人將他抬上了馬車,漸行漸遠。

玉瑤覺得事態的發展對她越來越有利,說不定還能通他得到那本天書浩簡。

那日獨孤宏願遇險,她以傀儡符控製雲容,及時出現,有一點,她不曾料到,就是金崇嶺已經失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現在已是獨孤家族的家主,叫做獨孤宏願,根本不認識曾經的枕邊人。

這些時日,雲容替她日看著獨孤宏願,經曆這麽多事,她已算到獨孤宏願快要入庫了,於是便有了府庫留形一出。

玉瑤收回了信馬由韁的思緒,又看向留形鏡中。

獨孤宏願還在氣頭上,對雲容道:“你在裏麵看吧,我出去了,小心永遠都出不去。”

“不要了,我還是跟著你吧!”雲容緊跟獨孤宏願,經過甬道,又到了豎井裏。一道道石門隨著他們的步出而自行合上,令人稱奇。

“這劍好重,你有法力,幫我拿吧!”獨孤宏願雖然虎背熊腰,但今日受了些驚嚇,又拖著這麽一柄重劍走了一路,確實有些難以支撐。

“恩,好。”雲容接過重劍:“啊!”當地一聲,古劍掉在了地上,而雲容手上冒起了輕煙,她疼得一直對手掌嗬著涼氣。

這讓在數百裏之外的玉瑤也是一驚,她本來正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她玉瑤以數滴心血,幾張符咒,幾顆丹藥,便能讓雲容如此靈動,栩栩如生,她不僅有些飄起來了。

當雲容拋下劍的一刻,她的手也是一陣灼燙,她下意識的看了看,明白了雲容如今的生機乃是由她心血維係,自然建立了一陣血肉聯係。

雲容已是死體,當屬至陰,那那柄古劍是至陽之物,玉瑤想通此節,不僅打起古劍的主意。她將留形鏡拉近些,終於看清了劍上的紋飾,是兩個古樸大篆——冥天。

玉瑤不知那是何物,不過可以確定也是一件不可易予的寶物。

“不行,我要親自出馬了,一柄古劍,一本天書,若是我能得到一件,怕是也可以獨步江湖了。”玉瑤當機立斷,收拾些許丹藥符咒,便掠下青黿峰,直奔北冥獨孤府而去。

“怎麽,拿不住嗎,算了,你先上去吧!”獨孤宏願歎了口氣,自己又雙手提起那柄重劍。

雲容慢慢爬了上去,從裏麵開來蓋板,一下躍了出去。獨孤宏願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冥天古劍扔了出來,他隨後也爬了出來。

“恩,要恢複這個法陣,要念咒語。”獨孤宏願摸出了火靈珠,口中念念有詞,火靈珠慢慢變紅,又成了一個懸浮著的火球,維持著這個改變府院氣候的法陣。

法陣一起,二人立刻因為熱Lang撲麵而退避三舍。

獨孤宏願的房中,他將古劍放在自己的書案上,本想拿出玉冊看看,可是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獨孤宏願看著又坐到他床邊的這個女人,又放棄了打算。

“雲…雲容,我有些饑餓,你到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吃的。”獨孤宏願借口支開她。

“哦,我去看看。”雲容難得的溫順反而有些讓獨孤宏願不習慣。

雲容前腳出門,他便掏出玉冊,研究起來。“這東西好像隻有封麵和封底,也叫書嗎,這要怎麽打開呢?”他的手掌在玉冊上摩搓著,突然指尖一痛,竟為玉冊棱角劃破,一滴殷紅的血落到了玉冊上,濺起了數朵血花,沒入玉冊封麵的紋理之中,獨孤宏願按著指尖,不讓血繼續流出,奇事發生了,玉冊先是青光大盛,繼而自動翻開,獨孤宏願目不轉睛看著一切,確實隻有封麵和封底,上麵盡是一些看不懂的金色古字,忽然,古字成群結隊流進獨孤宏願的眼中,直接進入了他的神識,接下來眼前一陣白光閃過,體內一陣炙熱,似乎多了些東西,識海中也有了一些法門,獨孤宏願並不抗拒,反而有一絲熟悉,仿佛那些本就該存在一般。獨孤宏願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默念各種法門,待再次睜眼時,眼中精光灼灼。

玉冊已是暗淡無光,如一本普通的古書,裏麵的金字也已一個不見,很顯然,它已成為凡品,或者說是廢品。

雲容端著一碗蓮子羹正從廚房中出來,突然,玉瑤從天而降,直直落到她對麵。雲容一聲“啊”尚未喊出,人已委頓於地,玉瑤飛快接著瓷碗,並抱起雲容找到一個後院僻靜處。

“出竅。”玉瑤元神已被引出,鑽入雲容體內,接著玉瑤身體倒下了,雲容站了起來,適應一下這副身體,然後手掌輕揮,在地上開出容納一人淺坑,雲容將玉瑤的身體放入坑中,然後在上麵略加掩埋,倒未忘了將一顆凝香丹納入玉瑤的口中。

雲容端起蓮子羹,從懷中摸出一顆極樂丹,指端略一用力,丹丸化作細粉落入碗中。

“金崇嶺,今天你是我的,待我暢快之後,得了玉冊和古劍,你便可以去尋你英年早逝的嬌妻了。”雲容心中想著,腳下卻一刻不停地走向西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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