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搏天命

第663章

第663章

隻見那老者嘿嘿笑道:“憋不住火的小家夥,這就忍不住了?怕是早就心癢難耐了吧,罷了罷了,放他進來,我與一物給他,便叫他去爭上一爭……”

“就算不成,權當占著位置了,我冥滄此次必須要將仙緣抓到手,不然渡不了這一風雲劫啊!”

明月高懸,小半個時辰後,海浪飛濺,有擎天巨舟自滄海之中飛出,一石激起千層浪,氣焰熊熊人影重重,船首之上,一方滄海旗隨風飛揚,旌旗裂空,朝著李青蓮的方向駛去,排雲乘風,聲勢駭人。

冥滄破海了!

……

同一時間,山野鄉間,一破爛草屋中,一抽著旱煙的老丈坐在門口的台階處,扣著腳丫子,煙氣蒸騰,縹緲若夢。

身後破爛草屋之中傳出叮叮當當的翻東西聲,好似家裏招賊了一般。

“呔!我說你個混蛋小子要把家給搬空嗎?能不能給老子留點兒酒錢。”

隻見自破爛草屋之中衝出一唇紅齒白的少年郎,眉清目秀,就如未經世事的小白,漆黑的朦朧大眼中帶著一抹純淨。

此刻身著滿是破洞的麻布衣裳,小臉也盡是黑灰,好似剛剛鑽了煙囪。

身上叮叮當當的背了太多的東西,背上背著一口大黑鍋,三隻馬勺插在上邊,腋下夾著一卷涼席,脖子上掛著一個布袋,其中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裝的什麽東西……

手上抓著一龜殼,一筒竹簽,就這麽叮叮當當的走了出來,見到那老丈,大眼一立。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罵道:“你還有臉說,咱們之前多風光?那麽大的仙殿,還能飛,神仙都打不壞,現在呢?沒了!”

“還有大黃,那可是一條好狗,吃過月亮呢!現在呢?沒了!”

“還有小黑……”

老丈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我都跟你說了,這家必須得敗!這是天衍之劫,大道命數,不敗家就沒命!”

少年緊了緊身上的東西,望著那耀世仙光,一臉認真道:“這次我一定要搶來一個,哪怕是拚命!師傅你總叫我避!如今家都敗沒了,我得賺回來才行!”

那老丈用剛剛扣了腳底板的手指放在鼻子之前聞上一聞,又扣起了鼻子,毫不在意道:“這可是你自己要去的,死了可別怪我!我老了,惜命,可不去救你!”

少年瞪大眼道:“能不能說點兒好聽的?我也不用你救!你就瞧好吧,我這次定要搶來一個!”

那老丈眸光一轉。望著東邊兒道:“呦嗬!冥滄破海了?那老邦子也沒忍住麽?”

少年一聽,脖子一縮,打道回府,口中嘟囔著:“不行不行,我得再拿點兒,不然拿什麽護自己的小命,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

破爛茅屋之中又響起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第四百九十七章:玄冰封之風雪寒

仙光耀眼,整個昆侖也是動了起來,如果以俯視的目光看去,就能發現,各家一艘艘行於虛空的仙舟,法寶橫空,盡皆朝著仙光趕去。

一時之間竟呈飛蛾撲火之勢。

還未天明,仙光之外已然聚集了黑壓壓一大片的修士,有的占據一方山頭,有些騎著神異荒獸站在地上,更多的於虛空而立,四麵八方圍滿了修士,可謂是密密麻麻。

修為也是各異,自啟靈至不滅都有,魚龍混雜,有些乃是長輩帶著小輩來開眼,有些是各大勢力的隊伍,師門一脈盡皆到此。

場麵顯得有些喧鬧,有些地方甚至喊殺聲衝霄,道法轟擊,打的不亦樂乎,紛亂至極。

可唯獨一點,便是沒人朝著仙光踏入一步,就好似禁區一般,圍而不入。

昆侖之中,凡是有點兒底子的,沒人不知道這仙光究竟意味著什麽,尤其是那元始天尊講道的幻象,已然再明顯不過了。

這意味著仙緣,於三千道界之中成仙的仙緣!

自洪荒量劫之後,三千道界不允許有仙的存在,更別提飛升成仙了,天命籠罩之下,幹脆沒有任何可能,不滅已然是頂點,至於能修出幾道仙氣來,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不是沒人有成仙的資質,三千道界靈傑無數,若是可以,怕是早已天仙遍地了,可量劫之後萬古以來,卻無一人成仙!

一切隻因天不許有!

可這道仙光意味著仙緣,意味著墟天鼎出世,若是得之,仙道大門敞開!三萬年前十二墟天鼎出世,十二靈傑力壓三千道界群雄,終成仙身!

至今還有三人的行世仙身於道界之中鎮壓一方,於天命之下成仙,這種**誰能抵擋?

無論哪家勢力,多了一具行世仙身,便多了一份說話的底氣,誰不想得到?這是一場屬於整片三千道界的盛宴。昆侖也必然成為風雲的中心。

可沒有這個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兒,墟天鼎出世,而且還是第一鼎,意味著最大的機會,最大的可能,誰敢輕易碰之?

一個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仙緣的同時,也是燙手山芋,並不是誰都能拿的,所以仙光無人敢破!因為沒人有這個膽!

若是沒能力護住,舉族盡滅不是說說而已……

之所以來了這麽多人,也隻是看看熱鬧罷了,你吃肉,管怎麽我也有口湯喝,能近距離感受這種宏大道意,對修行也是極好的幫助。

……

然而李青蓮手中拿著所謂的“墟天鼎”此刻正舒服的躺在搖椅之上呼呼大睡,好似外界一切與自己盡皆無關一般……

六尾天狐躺在**可謂是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望著李青蓮睡的香甜,就連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他怎麽就睡得著?

……

月夜之下,風雪交加,無垠的雪地反射著月光,遠處望去,更像是一片明鏡,更添淒美。

雪地之中,有一身影,罩著黑袍頂著風雪正於雪地之中艱難的前行著,徹骨的狂風將一身黑袍吹拂的緊緊貼在身上,襯出其凹凸有致的身材。

行於風雪之中的人影,竟是一女子,身後背著一長條狀的東西,用破爛布條包裹,此刻被凍的猶如一條生冷的冰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