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迂回傳

第十一章 一飯

看著那灰暗的天空,呼吸著嚴重汙染但專家評定為良好的空氣.熟悉的感覺,溫馨的味道,這才是我熟悉的地球。劉無在華國的上空,止住雲頭心裏感歎到。不知那裏出現問題,這個雙生的地球上,居然不叫中國,叫華國!哎!也不能強求,畢竟不是原版的,盜版的出點問題可以理解。

‘老板,我神識掃描了下,這裏人可不流行穿這個。’小黑抖了抖身上的道服。‘恩,其實穿這個也沒關係,在這個拿腦殘當時尚,智障是流行的時代。咱們這樣反而不另類。’小劉笑著說到。此時兩人正架著雲頭在某山區的上空。

小黑這個麵貌可憎的大漢,現在身穿一身筆挺的西服,白襯衣,黑領帶,還帶個墨鏡。及腰長發用一銅環紮在腦後。一股子彪悍的味道。還不時的玩弄手裏的超大手機,這形象!

很苦惱,小劉很苦惱。為甚?小黑這扮相,要是擱在比較大的城市,很正常,充其量也就是個燒包打手。可現在兩人走在廣西的某個大山中,林木處處,荒草滿山。這麽個西裝革履拎著半米長的手機的大漢,哦,還有大晚上帶個墨鏡,不太搭調!‘大晚上你帶什麽墨鏡?’小劉忍不住問到。

‘沒關係,這東西不影響視力,咱什麽修為,還在乎這個!’小黑正美的研究小劉剛給他練製的手機,這可是好東西。無限通訊功能,也就是你無論在宇宙哪一界,都可以無視空間壁阻隔進行通訊。神識攻擊能力,可以放大自己神識進行攻擊。跨界遠距離精確打擊能力,比如玉帝王母的雙璽。超重力打擊,比如翻天印。總之,這是件先天靈寶級的寶貝。

啪!‘我說的是晚上帶墨鏡,不符合邏輯,跟你視力沒關係!’小劉無奈的說道。

‘恩!’小黑恩的聲,在草叢裏爬出來,拍打了下西裝上的草葉:‘我給大鵬那家夥打個電話,有點業務。’

‘喂?大鵬嗎?恩,是我!我在哪?我在人界。你問怎麽可以通話呀!哎,這是高科技,你不懂!你小子上次在我那偷走了,幾壇子酒…還有把那個誰給我的…’小黑走在大山的崎嶇的路上,還不忘抬著個頭,貌似成功人士似的。那喊聲,端的是抑揚頓挫。

劉無麻木了,一時衝動,給這個家夥練製了個手機。手機太大?小黑強烈要求個大個的,就這半米多的手機他還嫌小了。

太陽的那張大餅臉,慢慢的鑽了出來。

一身黑色休閑裝,及腰長發隨意用一銀環束在腦後。年輕的臉龐卻帶著古老滄桑,平凡中還有那麽點瀟灑。在的劉無和小黑兩人站在一個山村的路口。‘走吧!’劉無輕輕的說了聲邁步向村子走去。

清古村,全國經典的貧困村。所有貧困村的特點它幾乎全都有,堪稱經典。山區耕地麵積幾乎沒有,種的為數不多的莊稼還經常被國家保護動物光顧,交通極為不便,去最近的鎮子要幾乎半天的路程,還是步行。有一所村辦小學,還沒學生。

現金在這個地方幾乎見不到十元麵值的。老中青幼四代,幾乎沒有出過大山。外出打工?扯淡,連車費都要攢幾年的窮地方,外出打工不現實。何況老人孩子還需要照顧。扶貧款?這個詞,村子裏的人沒聽過,也沒見過。

‘誰呀!’村長魏枝喊到,他心裏納悶誰這麽大早的敲門.上了年歲的人本來睡眠就不多,起的很早,自己老伴的病…哎。心裏歎了口氣起身。

‘你們找誰。’魏老頭話音帶著點顫抖。沒辦法,害怕。他是見過世麵的人,曾經去鎮上,也見識過一群留著長頭發嚇唬人的混混。今天這麽一大早就有這麽兩位,其中一個身高丈二(廣播裏都是這麽說),麵貌可怖,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另外一個好點,但也是身材高大(小劉1.79米對於魏老頭來說,那也是高大!),也梳個辮子,雖然麵帶微笑看上去還不錯。

劉無笑道:‘找你!’看著麵前穿著簡樸的老者,估計也沒法不簡樸。

‘找我?’魏老頭疑惑的看了看劉無,又瞄眼站在小劉身後正在扮演木頭的小黑。‘找我什麽事?我好象不認識你們!’心裏不住的打突,聽說外麵的騙子很多,自己可得小心點。

小黑看著那魏老頭小心的樣子,嘴角向上瞥了瞥,就是有企圖也不找你這個窮的隻剩下新鮮空就是有企圖也不找你這個窮的隻剩下新鮮空現氣的人,你還小心個P。

劉無笑著搖了搖頭:‘治病,我來是給你老伴治病的!’

‘真的?我可沒錢!’魏老頭欣喜中帶著懷疑。前幾年自己老伴上山揀柴時,不小心摔倒,到現在還癱瘓在**。送醫院?先不說怎麽把癱瘓的老伴抬出去,就是出去了,又那來的錢瞧病?這個看似不正經的年輕人,居然說來給他老伴治病的,怎能不讓他欣喜。可又怕被騙。他也不想想他有什麽可騙的。

‘不要錢,隻要一餐飯。’劉無笑到。

魏老頭咬了半天牙,死馬當活馬醫,心裏冒出這麽句有文化的話:‘好,即使你不是治病的,我也不會看著你們餓肚子!’說完,他那本來就有點馱的背,更加彎曲。是啊,即使不是來治病的,就是要飯的自己也會拿出本來不夠口糧來給他們一餐飯。

‘屋子裏有點亂,不要介意!’魏老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何止有點亂,簡直無處下腳。

由於他老伴常年臥床,屋子裏的氣味自然不好聞。‘無妨!’劉無笑到。頗為熟悉的跨過若幹障礙進到這個隻有兩間的房子的內間。魏老頭很詫異!詫異他的熟悉!

魏老頭的老伴是本村人,外村的基本不會嫁到這個蒼蠅找食都難的地方。散亂灰白的頭發在髒的不成樣子的枕頭上扭曲著,身上蓋著條,貌似解放以前的被子。看見有外人進來,她顯得有點慌亂,似乎想要坐起來。她的認知裏,來了客人不起身是很失禮的事情。可是她又怎麽坐的起來!

‘不用動了,我是來給你治病的!閉上眼睛!‘劉無站在床前說道。他的話象是一陣清風,她那慌亂的心情平定下來,閉上了眼睛。

旁邊的魏老頭看著劉無緩緩抬起右手,食指輕輕的對著**的老伴一點。一道清光沒入老伴的體內。張著嘴,嘴唇顫抖看著劉無,說不出話來。‘哈哈,一會她起來,別忘了給我們做一餐飯。’劉無笑著轉身出了屋子,小黑扮演的木頭的跟了出去。

看著老伴起身,魏老頭渾身顫抖。自打老伴進了他的窮家門,一直勤勤懇懇,毫無怨言,兒子是短命鬼,早早的被山裏的野獸叼了去。這麽些年風風雨雨想伴著走過來,彼此間都是對方的精神依賴,生存依賴。他們或許不知道什麽是精神依賴,但當他和幾個鄉親把老伴背回來後,看著躺在**不能動不能說話的老伴,他大病了一場。年過六十的他,這大病差點要了他的命,但他不能死。因為他的老伴還需要照顧。

即使大病時,他也咬著牙裝做什麽事都沒有。怕老伴看出來,擔心。可他又怎麽騙的過比他自己還熟悉他的老伴?

她慢慢的起身,好象什麽都發生過,看了看自己的腿,好似比以前更有勁了。麵前的老頭子激動的哆嗦。她又何嚐不是?窮鄉僻壤裏的情感的表達方式,是匱乏的,但奇妙的是他們感受情感的能力是超人的,一句平凡的話,一個平凡的動作,哪怕一個眼神,他們都可以感受到裏麵某種情感的表達。三年六個月!三年前她想死,尤其是那次老頭子大病。他還想瞞著她,可他那路都走不穩的情形怎能瞞過她?每天晚上他給跟她講,誰家的牲口下崽了,誰家的莊稼收成好…最後一句總是,你要是沒了,我可怎麽活。講了三年六個月。所以,她不能死!

‘行了,你們有的是時間激動,該做飯了。’小劉的聲音傳了進來。

魏老頭和他老伴,出屋進到院子,對著劉無二人跪下一拜,這是他們唯一的感激方式。劉無沒有剝奪。劉無一揮手道:‘做飯去吧!’

魏老婆忙起身進屋收拾吃食去了,魏老頭在屋裏搬出個破爛的小竹桌,又拿了兩個小竹椅放在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