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迂回傳

第十四章 又一餐

俗話說有錢好辦事。俗話說打壞了東西要賠償。

當你又沒有錢,還打壞了東西,那就不用賠償了。地上躺著七個人,看麵部表情,有五個比較扭曲。沒有哀號,因為他們發不出聲。另外兩個的表情說明幾個字,昏迷中勿打擾。

嚴大手現在非常疼。他不是個意誌堅強的人,但他也想不到他居然可以忍受這麽劇烈的疼痛而不昏迷,難道自己有英雄的品格?不明白,為什麽今天遭了這無妄之災。抽空看了看幾個手下,有的雙腿在那哆嗦,這是打的上肢。有的雙手緊緊的掐著自己的大腿根兒,這是打的下肢。奶油男則是一動不動,看臉色也痛苦的很,不知道傷哪了。

‘打你們,也是為了你們好。我是個講理的人,打壞東西要賠償,你們呐,哎,不說了。’劉無拎起小桌子:‘小黑收拾下架子,收攤了!’小黑答應了聲,把被踹的走了形的架子提起來跟著劉無走了。

‘怎麽不宰了他們?現在雖然天機亂了,看不出前因後果。但那幾人身上因果孽力濃重,顯然不是什麽好貨。’小黑提著架子,跟著劉無走在這貧困縣的貧民區裏的小巷裏。

‘別老是打打殺殺的,這樣不好。他們嗎,還有另一番因果。’劉無說道。‘你想知道他們為何孽力纏身?’看著小黑那極想知道的表情,劉無說:‘好吧。’一道毫光進入小黑額頭。

嚴壽四十一歲,大運動時期,強*奸三名所謂的反動派的女子,而後因娶了某高幹的女兒步入官場。此高幹去世的早,也就沒了太大的發展前途。這幾年,因執法而至傷殘的多達十數人,去年更是帶領王龍幾人把進城賣菜的黃某圍毆致死,其他劣跡數不勝數。

奶油男,真名,王龍,其父縣紡織廠書記,其叔縣財政局某科科長。曾以談戀愛為名,誘奸七名少女。後,有一家長反複上告,被其夥同刀子等人,打成重傷,現癱瘓在床。

這幾人,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曆史記錄。怎麽沒有受到法律的製裁?這有點意思啊!

小黑了解了前因後果後,眉毛跳了跳。劉無說道:‘不是時候!’

吳翠背靠著院門喘著粗氣,蒼白的臉上現出一絲不正常的紅潤。看著空空的三輪車停在院子裏,眼淚不可遏製的流了下來。蹲在門邊哭泣。

自己十五歲時,父母出車禍雙雙去世。那時的她隻會抱著父母的屍體痛哭,當一位年輕的交警把三千元的賠償金遞到她手裏時,他歎了口氣,她則是很茫然。

當她拉著小自己兩歲的弟弟抱著骨灰回到家時,她明白了,以後這個家就她和弟弟兩人了。把那一紙寫著車禍責任完全是父親的判定書撕的粉碎。她那時不知道為什麽要撕了這判定書,她不懂法律,但她也知道酒後駕駛是違法的。抱著弟弟痛哭後就說了句:‘以後都要堅強!’

她輟學了,為了弟弟能上學。三千塊在2000年時不禁花。十五歲的她,去磚窯背過磚,去給人刷過盤子,給人洗過衣服。做的最多的是,拾荒,專業術語是撿破爛。

十八歲時她學會了燒烤,在鄰居的幫助下,弄了這個小攤子。長相秀美的她自然遭遇過各種騷擾,這裏包括那個嚴大手。一個耳光換來的是自己無論在那裏擺攤,都會有城管來查,都會有小混混來找茬。

撫摩著手上的軍刺,這是父親在戰場帶回來的。父親曾經是個軍人,上過戰場的軍人,殺過敵人,也殺過自己人,一個逃跑的自己人。這把軍刺給了她安全感。但是現在,這把軍刺也保護不了她了。

本以為感冒的她,去了醫院檢查,結果是:紅斑狼瘡。她沒錢治病,也沒想過治病。她隻想在自己離開前,多給自己的弟弟留下一些錢,好好的讀書。現在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嚴大手將近一年的圍查,她根本沒掙下錢,這次的貨錢還是借的。自己的身體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所以,這是她五年來第一次哭泣。

‘姐,你怎麽了,哭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刀子他們幾個雜碎?我宰他們!’吳劍回到家看到開門的姐姐眼睛紅紅的。頓時暴怒奪過她手裏的軍刺就衝出了門。姐姐這些年的辛苦他怎能不知道?這群渣子。

‘慢來,你幹什麽去?’小劉拎著小桌子,對衝出門來的吳劍說道。

吳劍自然認識自家的小桌子,看著麵前的兩人。一個拎著自家的小桌子,一個提著燒烤架子。‘你們是誰?’手裏的軍刺緊了緊。長頭發果然能嚇唬人。

吳翠這時也跑了出來,她怎能讓自己的弟弟做傻事?看見麵前的兩人楞了下:‘兩位大哥,這是幹什麽?’她自然認出了這兩個吃燒烤,還沒給錢的人。‘小劍,把軍刺給我。’秀眉一立斥到。吳劍一看姐姐生氣,把軍刺遞給了姐姐。不過眼光不善的瞪著劉無兩人。

‘你當時走的匆忙,這不,你的東西忘帶了,我們給你送來。何況,我們吃了那麽多肉串還沒給錢。’劉無到:‘還是進院說吧,這大街上的!’說著,拎著桌子就要進院子。

吳劍上前攔住去路:‘等等,你怎麽知道我們住在這?’他當然懷疑這兩個貌似不正經的人,這是常識。

劉無笑著看了看前麵的吳劍:‘我還知道你叫吳劍,知道你在那裏上學,知道你書包上有幾個洞,知道你今天早上吃的是什麽樣的鹹菜。總之,你們的一切我都知道。‘說著,直直的在吳劍身體上穿過,仿佛吳劍空氣一般,或者劉無如空氣一般。後麵的小黑也是如此。

姐弟兩人目瞪口呆,鬧鬼?這大中午的,抬頭看了看那大餅一樣的太陽。掐了一下自己,疼,也不是夢!

相視一眼,吳翠兩人轉身進了自己家的院子。自己還怕什麽?自己還有什麽?弟弟?這兩人這要害她們的話,也不會太費事,吳翠心裏想。不管這兩人是什麽東西,要是敢傷害姐姐,我就拚了,吳劍如此想。

吳翠關好大門,回頭一看又讓她一楞。剛才那大漢提著的扭曲的架子,現在完好的立在院子裏,不知道那裏來木炭正在架子裏燒的正旺。旁邊的小桌子上,有雞翅,海鮮,蔬菜,當然還少不了羊肉串。吳劍傻楞楞看著劉無和小黑在那邊擺弄調料什麽的。他可是看見這是怎麽回事。這個長發年輕人,隨意一揮手,那歪曲燒烤架子自己立了起來,而且裏麵還憑空出現了炭火。小桌子上也是忽然出現了這些東西。

‘別發楞了,燒烤這活計,我可不如你專業啊。還是你來!’小劉笑著對吳翠揮了揮手。

‘啊?好,好,我來!’吳翠醒悟過來,連忙跑到架子邊上,接過劉無手裏小刷子。對發愣的吳劍說道:‘別發愣了,去屋裏搬幾把椅子出來,給兩位大哥坐。’

吳劍傻楞楞的,哦了聲,跑到屋子裏搬出幾把椅子。‘你姐烤了這一年來的羊肉串了,還沒吃過吧!’劉無坐下後,對旁邊的吳劍笑著說道。

看見剛才那一畝,吳劍很想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她姐姐也沒問。

‘我討厭羊肉,小時侯吃的時候總覺得膻的很!’吳劍臉皮有點發紅。姐姐多賣一串,就多掙一點錢,自己不能掙錢,但可以省錢。十七歲一米六八的個頭在南方不算矮,但他那瘦的隻剩下骨頭裏的肉的身體,卻表明了營養不良。

‘這位大哥怎麽稱呼?’吳翠聽到小劍說的話,心裏酸酸的。

‘你們可以叫我,元,元宵的元。他叫小黑。’劉無笑到。他不怕自己暴露,他也不是那種裝豬吃老虎的無聊人士,他就是他,誰還能把他怎的?

這一餐飯吃的很開心,至少吳劍是是這麽認為,今天的羊肉沒有了他小時記憶中的膻味。吳翠則是很輕鬆,前所未有的輕鬆。小黑也比較開心,因為材料很多,食物很充足。

‘吳翠,記住你前說過的話。都要堅強!’劉無對吳翠說道。一道清光沒入她的體內。轉頭對吃的滿嘴油,還不住的給他姐姐盤子拿各種肉串的吳劍說道:‘好好待你姐姐,她不容易!’吳劍一楞,然後重重的點了下頭。

‘你的病已經好了,繼續做烤羊肉串,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吧。’吳翠正在感受著那道進入自己體內清涼的氣息,自己越來越疲憊的身體慢慢的變的有活力起來,似乎精力充沛。這句話在她腦內響起,把她在那奇妙感覺中叫醒。

院子裏隻有自己的弟弟吳劍,她急忙問到:‘他們人呢?’吳劍木呆呆轉頭對自己姐姐說道:‘就這麽憑空消失了!’桌上有兩百塊錢,下麵一張小紙條:吃飯是要給錢的!‘他們是神仙嗎?’‘或許是吧!’

夜幕下秋水縣沒有霓紅閃爍,隻有為數不多的夜間服務場所還吐著燈光。高空中,劉無看著下麵的秋水縣:‘要和諧,不要暴力。’小黑眉毛一抖,點了下頭。

風雲湧動,方圓百裏,烏雲壓頂,電蛇翻滾。

新華社報道:廣西省秋水縣,遭遇突如其來的強雷暴襲擊,雷暴曆經半個小時,目前已有數百人被擊傷,無死亡報告,雷電還擊毀了當地造紙廠等幾家企業。專家推斷這場強雷暴的發生可能與海洋季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