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迂回傳

第九十六章 怨意

三十六枚白玉符咒緩緩的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大大的圓圈。小貓莉斯等人,站在圈外,感受著白玉陣法內的股股的陰寒。

嗷!一聲淒厲的嘶喊,在陣內響起。陳新燾,魏忠國,莉斯,櫻桃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是那種心底的嘶叫。讓人心寒。小貓淡淡的看著陣中。

雙目冒著赤紅的光芒,七竅滴著鮮血,一身褶皺的西服,一對畸形的赤腳,短發!生人的氣息!眼中的赤紅光芒頓然暴漲尺餘,嚎叫著奔向莉斯還有櫻桃,一切活人都是敵人!

啊!櫻桃的絕技發揮,手緊緊的抓著莉斯的衣服,把頭埋進莉斯的懷裏。尖叫!莉斯也是小臉慘白,她那裏見過這個。摟著櫻桃飛退。

陳新燾,魏忠國兩個老頭傻了,這是何物?厲鬼?這,這不科學啊!

嘶!一聲嚎叫,白玉符咒白光一閃把那厲鬼,擊回陣內,那道白光顯然傷害了這厲鬼。厲鬼恐懼著後退,對著那小小的玉符嘶叫。猛然前衝,似乎想在兩個玉符之間躍過。嘭!再一次的被白光擊回圈內,趴在地上嘶嚎不已。

那股子凶厲之氣,站在圈外的幾人,心底寒戰。櫻桃偷偷的看著倒在地上慘叫的厲鬼,眼裏流露出憐憫。‘小貓,放過他吧!’莫名其妙,剛才還嚇得要死,現在就要放了他?放了他,你活得了的嗎?

厲鬼低吼著,蹲在陣內,眼內的紅光吞吐不定。瞄著陣外的諸人,仿佛小貓不存在似得,一直就沒有往小貓那裏瞧過!

小貓掐指念動法訣,一道清光打入一片玉符內。‘還不顯出真靈,更待何時!’一聲斷喝,三十六片白玉符,白光大盛,一絲血紅天雷出現。轟!血紅天雷擊在厲鬼的兩眉之間。嗷唔!一聲厲叫在喉間發出,可是他的身體被陣法定住,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嚎叫了!

震撼!絕對的震撼,啥子搖滾也不如眼前的這廝的嚎叫,有震撼力。腳下的地再走,身邊的水在流,你的手在顫抖,你的淚在流……

魏忠國不忍的轉過頭去,陳新燾麵無表情的看著,不過那顫抖的腳掌說明了他的心思。櫻桃滿眼的憐憫!莉斯更多的是研究這個恐怖的家夥到底是什麽生物!

時間這東西很奇妙!你看美女的時候,時間飛逝。你聽領導報告時,度日如年。(我那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哎!又吟了一首唐詩!)所以說,時間是個奇妙的東西。有時看似很長,實則很短。有時覺得瞬間,其實已過了很久。

那震撼的搖滾似的嚎叫,就給你一種錯亂的感覺。似乎是很短,又似乎很久很久!

小貓周身妖氣繚繞,瞳仁裏綠光閃爍。平息下來的厲鬼,眼中的紅光散去,淩亂的頭發也順了許多,一張文靜慘白的臉出現在視線內。茫然的四下顧盼,一雙血眼盯著小貓,然後對著小貓跪拜。‘多謝上仙,還我靈智!’拜伏在地!

‘起來!’小貓的話語裏不帶絲毫的感情:‘你因何事,怨氣糾結,凝魂魄為厲鬼?一一道來!’小貓的妖氣顯然對這陰鬼有不小的威懾力。

陳新燾,魏忠國不知道什麽是妖氣,但他們可以感覺到小貓的四周圍繞令他們心寒的東西。

‘是,上仙!’厲鬼起身,怨氣四溢,一波波衝擊著白玉符咒。

‘爾敢!’小貓大喝!

厲鬼慌忙跪拜:‘不敢,不敢。上仙恕罪!’他實在無法控製,每當想起那滅門慘事那衝天恨意怎可控製?

小貓點頭。

‘我本名陸濤,十年前,還算是個成功人士,在大陸辦廠,賺了一些錢。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戲金!畜生!’被壓抑的凶厲怨氣,爆發,眼中紅光寸許。

又一道血雷擊在陸濤的頭頂,眼中紅光消退,對小貓施禮:‘多謝上仙!那是……’

橋段很俗,俗不可耐。不過黑社會,或者叫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的手段也太單一了,就那麽幾種。打瞎子,罵啞巴,踢寡婦門,挖絕戶墳,外帶欺負老實人!實在沒什麽革新。三個代表白喊了嗎?沒長進!也是,台灣太腐朽了,哪有那麽高級的三個代表的至高指導思想!

各種手段霸占陸濤的財產,**其妻女。陸濤上告,被滅了滿門,就這點事兒!多大點事兒!陸濤講述的時候,眼內的紅光時而乍現,情緒十分的不穩定。哎!還是心胸不夠開闊!

吒!小貓捏動手印,一道佛家印記打入陣內。古族對於各家的神通都有研究,大圖書館內的收藏數不勝數。一個妖怪打出佛家印記,在主流的修道界來說,是不可思議的,妖孽怎麽可以使用正道神通?屬性不是相生相克嗎?扯淡!神通是對規則的特殊應用,那裏有什麽正邪之分!

陸濤蹲在陣內低低的哭泣,不知道他還有沒有眼淚。‘你們還想讓我饒了他們?’小貓對陳新燾,魏忠國說道。

魏忠國閉上了嘴,該死,戲金就是畜生,**人妻女,奪人家產,這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個斬立決。哦,也許某國的某些領導有某些重大立功表現可以判個死緩。他在想,一會小貓他們要是動手,自己是不也跟著踹上兩腳,河北譚腿!秘傳譚腿一十二路!

陳新燾低頭沉吟半晌:‘戲金固然該死,可他的妻兒未必都是該死。大師能否繞過他的妻兒?’戲金確實該死,但他也在做最後的努力,保全戲家的血脈!

陣法內的陸濤,血目圓瞪,一點凶光射向陳新燾。陳新燾似無所覺,這是他幫戲家的最後一次,恩德兩清!

小貓難得的笑了笑:‘陸濤,退在一旁。’掐動手指,口中念動咒語。陰風大起,無數的冤魂厲鬼陣中出現。一股怨力衝天而起。陸濤蹲在陣中一角,身上的戾氣隨著陰氣而發,仰天長叫!

金光燦爛的三樓金座,繁奧的花紋密布在各處,細末之處更顯微妙。

三樓的酒與一樓二樓不同,一樓的四季酒四花酒是感官的衝擊,二樓是把感官刺激推到極致帶來思維的愉悅。三樓則是純粹的精神刺激,遨遊於虛空之中!絕對的享受,絕對的奢侈,絕對的高價!千萬塊偉大的人民幣,每小杯!

許龍沒有大口的幹掉,開玩笑,舔一舔就幾十萬。一口幹掉,還不心疼死。慢慢的喝,可又架不住蒸發,那蒸發的都是錢。快快的喝,心疼!

泡一泡!舔一舔!許龍沉醉在那虛無之中,有時有,無是無,似乎是茫然無知,又似乎通曉天地。是大地般厚重,還是羽毛般輕靈,他說不清楚,誰又可以說的清楚呢?

劉無咣當當的喝著,他不心疼,這東西他有的是!‘許老板,你這個樣子喝,估計這杯酒你得明天才能舔幹淨。還有就是,我的金杯子也得讓你舔掉不少金沫子!’笑著說道。

許龍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客套,臉不紅氣不喘。他現在知道,劉無的年紀比自己大上不少,估計比他的祖宗都大上不少。就是小黑,估計叫他祖宗都不是太夠,想當初自己連‘小黑哥’都不好意思喊出口。哎!人不可貌相!‘還叫什麽許老板,您老比我年紀大很多吧?’許龍又舔了下酒,嘖嘖,這感覺!

點了點頭,劉無笑著。‘那不就得了!’許龍說道叫:‘我小許,或者什麽都行!’

‘年紀同稱呼沒什麽關聯,我還是習慣叫你,許老板!還有千萬別說我老,我還是個年輕的帥小夥!’劉無笑著說道:‘我在香港有個朋友,一起做了點小生意!’沒有說明白!但許龍聽明白了!

香港,許龍很是有些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