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迂回傳

第一百章 不爭

奇遇!不僅僅是掉到山崖下,或者水潭裏,或者山洞裏,或者樹洞裏,或者什麽犄角旮旯,再獲得一本無上秘籍,或者高人筆記,或者絕代神兵。奇遇的種類是很豐富的,五花八門。

真搞不明白。那些高人,大俠,劍仙,他們估計小時候被雷劈過,心裏有陰影,總是喜歡偷偷摸摸的藏東西,藏的越不可思議,越說明高絕!越有派!

怎麽也得藏在深山的山洞裏吧?哪裏?普通山洞?你都不好意思跟人說,絕世秘籍就得藏的讓人看不見摸不著,嘿,最好是那種上有刀山,下有深淵,中間陷阱萬萬千,再弄百八十個神獸,聖獸,仙獸,禽獸,人獸看守,最後再來幾個白白胖胖的偉大的‘高等人’圍著秘籍而坐。這樣的密集絕對是無上秘法,奇功絕藝。藍白色的封麵,上書:《城管執法操作虛務》。光參悟了名字,你就無敵了!

火幽仙子的奇遇脫離了低級趣味。暴打了齷齪男後,奇跡般的被警察帶到警察局,太奇跡了,原來不砸玻璃也可以找到警察?

二話不說,遣返。你是金華山的修士?我還是淩霄殿的玉皇大帝了!遣返的工作人員都笑咪咪的,火幽閉嘴了。她不可能打得過這麽多人。

站在某精神疾病療養院的大門口,火幽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祖國的空氣好啊。一隻塑料針筒紮在她的胳膊上,穿白大褂的那廝笑的很猥瑣:‘別怕,一會給你一塊糖!’她不知道,這個精神疾病到底是個什麽疾病。自己沒上訪啊?怎麽成了那個99?也沒人給自己鑒定啊?

有時候世界就是那麽奇妙,無數的偶然,在編織著必然。白大褂的醫生,救死扶傷的醫生,也許他不是救死扶傷,但那也是靈魂的糾錯器的精神病醫生,笑了!一支氯丙嗪,外號叫做冬眠靈。火幽那絕美的臉,絕美的身體,躺在一張治療**。院長大人,也笑了!

簡淩子盤膝坐在一巨鼎當中,旁邊是三位須發盡白的老者,各自掐動手印,念動咒語。一股藥香在大鼎裏飄散出來。

‘怎麽樣,長老?’桃源山宗門的門主牘真人,焦急的問道。簡淩子回到宗門有些日子了,此次的香港之行的始末,他也知道了。及時的通知了金華山,畢竟兩個宗門交好了幾千年,而且火幽同簡淩子一同去的香港,現在火幽失蹤,那是大事。

搖了搖頭,一位老者托著疲憊的臉孔。用了無數的方法,想要解開簡淩子被封的金丹,可徒勞無功。地球的修士最高的是元嬰期,那已經是神仙人物了,壽元大大的增加,而簡淩子是金丹期,未來的希望,宗門的嫡傳弟子。金丹期在地球修行界來說,也是了不得的高手了。

三十六洞天靠什麽來排名?一是洞天內的空間大小,靈秀意境。二是高手的多寡,三十六洞天的榜首霍桐山霍林洞天,據說有突破元嬰期的修士,這是幾千年來的大事。也是洞天福地的大事,不僅說明華夏(他們也就這麽認為,地球就是華夏,其他各國都是華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修行還有突破的可能性,更說明了霍林洞天的不可戰勝!修真的境界,相差一階,都是天壤之別。

培養一個金丹修士不容易,何況是要突破到元嬰期的金丹修士,不僅需要根骨靈性,還有藥田裏無數的珍貴的草藥。如今桃源山,白馬玄光天的嫡傳弟子,下一任掌門人,被人封了金丹,也就封了桃源山了所有的希望。

牘真人問道:‘封小簡的那人的修為如何?’他不知道這種怎麽也解不開的禁製是特殊手法?還是施法者修為高深。這個問題對於桃源山很重要。特殊手法的還可以報複,要是修為高深的,就……

老者抬頭看了看牘真人,麵無表情的說道:‘不知道,金丹經脈毫無異常,沒有任何的禁製咒法。如果不是這小子裝的,就是那人強到不可思議!’每個宗門都有鎮派老頭兒,不過這些老家夥,都不願意管理俗事,一心向道,好跳出五行輪回!

簡淩子依舊在煙氣繚繞的大鼎中閉目靜修,牘真人看著自己的親傳弟子,也是自己唯一的一個弟子,哎!你到底遇上個什麽樣的人呢?能無聲無息的封印金丹期高手的,不是他桃源山可以抵抗的,即使動用了那絕密的東西,估計也是個兩敗俱傷,而且別的宗門也饒不了自己!

不過牘真人從來就不認為古族那一萬戰士團,是什麽仙人。開玩笑,誰達到仙位不飛升?飛升了隨便回來?天界的帝君們不管?最多也就是高階的修真者。

一陣妖風,跪伏在華美大廈樓頂的千餘冤魂厲鬼消失了。被小貓收進自己的道德道基內,雖然他的道基還不能存留活物,但這些鬼魂陰物還是不成問題的。油酥燒餅似的太陽露出圓圓的腦袋,紅豔豔的光線照在那飄動的光錦之上,有些絢爛。

‘你們兩個,看看這上麵,這就是戲金一家的罪業!’小貓也是十分的感歎,三十六張玉符被他收在手中。聚陰陣,把怨氣孽力凝結的冤魂厲鬼拘於陣中,沒想到的是,戲金居然做了這麽多孽!一伸手,把陣眼中的戲金的三魂七魄中的英魄,抓在手中。

妖族天生能溝通天,地,冥,勾魂攝魄隻不過是小道。小貓要啟動聚陰陣,必然要取戲金這位事主的一魄,作為陣引。以這一魄內的怨力為線,來聚攏那些被他殘害在各地的冤魂厲鬼。

去吧,小貓把戲金的第七魄-英魄放開。讓戲金死的完全一些,讓他的魂魄在輪回中痛苦的煎熬去吧。‘如何?’他問道,光錦上變換著畫麵,那些冤魂把自己的魂靈記憶書寫在光錦之上,光錦又把這些記憶展示出來。

魏忠國渾身發抖,不是被那白雲瞅的。什麽叫禽獸?什麽叫禽獸不如?在魏老頭的身體周圍,刮起了一團小旋風,初達先天之境的他內氣外露,左右兩腿,微微內曲,譚腿的攻擊前兆!

陳新燾則是背過身去,不停的晃悠著腦袋,拳頭嘎吱嘎吱響。剛才光錦上,滅門慘禍,七歲小童倒在血泊,那臨死無辜的眼神讓老頭心裏發酸。自己到底交了個什麽樣的朋友?幾十年沒有流過的老淚,在眼圈裏轉悠。

‘你們還想保他們一命嗎?’小貓拍著被那些畫麵弄得流淚的櫻桃,一邊說道,這個女孩子沒有與小黑叫喊時的凶悍了,有的隻是溫柔和憐憫。當時被妖氣包裹的小貓的元靈,感受到了那嘶啞的帶著凶厲之氣尖叫。

魏忠賢咬著牙說道:‘禽獸!我這把老骨頭也要替天行道。’眼中凶光閃爍,軍人特有的那股子血性。法律?對於曾經站在權利上層的他,知道法律是一塊尿不濕,小孩用叫尿不濕,女人用叫衛生巾。絕大多數的時候不管用,隻有在特定的時間,事件,才起作用。既臊氣,又紅通通的,煞是好看。

陳新燾沒有表示,他是太極的大師,太極講究的是‘和’,是‘不爭’。低著頭,還沉浸在那深深的愧疚之中。沒看光錦之前,還可以以某些理由給自己辯解,那麽現在呢?自己不知不覺中成了幫凶。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助紂為虐,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太極的平衡被打破,陳新燾的氣息有些紊亂,終生平和無爭的他不能接受這一切,尤其是那個孩子的那雙眼睛。

‘小新!’魏忠國輕輕的叫道,他感覺到背對著光錦的陳新燾,氣息有些混亂。‘小新!這些不是你的錯,造孽的是戲家!’

‘不是,沒有我陳新燾,他戲家不可能如此。’陳新燾是老蔣的貼身保鏢,地位尊崇,是戲家的靠山之一。為了報恩,他對戲家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包括這次出頭!戲家的發達,與陳新燾密不可分。話裏無限的惆悵!

‘呢!’小貓掐動手印,念動佛家真言。感受著道基內的潺潺的法力流動,佛家真言在法力的灌注下,在唇齒之間發出,牽動著天地法則。小貓明白了,法力與內氣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東西,根本不可能相提並論!

佛家神通,可以說是健腦醒神,通便利尿,祛風除濕,溫中和胃,補腎壯陽等等,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