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痛不欲生

兩個強盜跑了很遠，直到確定後麵沒有人追來，才停住腳步。胖子氣喘籲籲地說：“兄長，沒想到那個小白臉子功夫那麽厲害。”瘦子陰森森地說：“功夫厲害又如何，俗話說明搶易躲，暗箭難防。

那麽漂亮的娘子，我要不到，我就順手給她一刀。”他讓我們大理雙雄受辱，我也要讓那小子也嚐嚐喪妻之痛。胖子看著眼前眉飛色舞的兄長，突然指著他的身後露出極其恐怖的表情。

瘦子剛想回頭，就覺得頸上一陣劇痛，頓時軟軟地倒在地上。胖子見瘦子倒下，血如泉湧，下意識地想逃，卻感覺到後頸寒光一閃。頓時身首異處。輕舞此刻已經運足了十成功力，為王嫂報仇雪恨。

看著地上滾落的兩顆人頭，想起無辜枉死的王嫂，不由得肝腸寸斷。一手提起一個人頭，回到王嫂身邊，跪下行了三個大禮。把人頭丟在王嫂麵前，一字一頓地說：“嫂子，這是那兩個狗賊的人頭，妹妹為你報仇了。”

王恒今天晚上照例來竹樓，想傳授輕舞武功，低低地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就隨手一推門。門應聲而開，竹樓內人去樓空。他覺得很奇怪，輕舞向來天黑之後，從不外出，於是就到鄰居家詢問。

聽劉嬸說她護送王嫂回娘家，至今未歸，不由心急如焚。連忙順著劉嬸所指的方向，在一棵大樹下，他看見了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幕。輕舞滿身是血，呆呆地抱著王嫂，目光呆滯。

他立刻上前，拉住輕舞，連聲問：“青弟，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

輕舞忍不住哭了出來：“都是我一時心慈手軟，害死了王嫂，都是我的錯。王恒從認識輕舞開始，就從來沒有見她流過眼淚。輕舞自己建造竹屋時，曾經被石頭砸傷手指，皮開肉綻，傷口深可見骨。

俗話說：“十指連心，但是自己為她上藥的時候，她連眉頭也沒有皺一皺。自己當時還開玩笑說她頗有當日關羽療毒，談笑風生的風範。現在她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那樣無助，王恒感覺到很心疼。

究竟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等到她恢複紅妝，接受自己的嗬護。許久輕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說：“大丈夫有淚不輕彈，讓恒兄見笑了。”王恒說：“大丈夫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有什麽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