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勤妃傳

正文_第三百三十三章 畏罪自殺

“這是什麽啊?咱們宮裏居然有密道?”鶯歌原本是過去扶白露,一看見這密道,就忘記自己要做什麽,直直的走過去,小心的看著。

陳文心沒說話,她看見這密道的時候,心頭一涼。

雖然不知道這裏是通向什麽地方的,這裏有密道,而且喜兒是無故失蹤,在這麽一個內奸的出現了密道,很可能就說明喜兒是發現了什麽,被他們從這裏帶下去了,說不定已經……

陳文心按住狂跳不止的心,她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你們出去,讓人在外麵守著,千萬別放人進來,我下去看看。”陳文心看了看屋內隻有她們的人,現在侍衛們都在外麵守著,沒有進來。

所以這裏應該隻有她們自己的人知道,接下來就是看好那個小夏子,讓他不能自由行動。這樣一來,宮中內奸應該都已經被控製了……隻要不讓他們知道這個密道已經被發現,這裏應該會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隻是不知現在裏麵是不是還有沒有抓住的人,總而言之,現在情況對那些內奸十分不利,如果還有漏網之魚,就一定會想辦法行動,或者和她們在外麵的人聯係。

要抓住這個機會的,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出藏在背後的那個人。

陳文心想著,微微眯起眼睛,她看著沒有一絲光線的密道,定了定心,安慰自己道:沒什麽好害怕的,穿越這種事情都已經遇見過了,大不了就是死一次說不準還能回家呢。

這麽想著,她深呼吸了幾次,伸手拿了一個燭台,提起裙子就要往下麵走。白露攔住了她,她伸手接過了她手上的燭台:“娘娘,奴婢陪您下去吧。”

陳文心看了看白露,見她神色堅決,她也點點頭:“好。”

吩咐鶯歌照看好上麵,她們端著燭台就下去了,這裏麵彌漫著一股黴濕的氣味,陳文心捂住鼻子,她覺得心口有些悶。

白露小心翼翼的扶著她,順著階梯往下,沒想到看起來幽深的階梯,實際隻有九階,很快到了下麵,那是一個小廚房大小的房間,裏麵的空氣很不好,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臭味。

兩人繼續往裏走了走,發現最角落的天花板上被人開了一個半米的小洞,用木板蓋住了,她們試著找了些東西想捅開那木板,可那個木板好像被什麽東西壓住了,她們打不開。

她們在屋子找了一圈,裏麵什麽都沒有,陳文心歎了口氣:“也許人已經被他們從這裏運走了。”

白露知道她在說喜兒, 她點了點頭,其實在看到這條密道的時候,她心中已經有了準備,所以也明白,歎了一聲,她說道:“娘娘,您還是上去吧,這裏麵實在是太悶了。”

“好。”陳文心點點頭,她舉著燭火,四下看了一看,說:“找一個信得過的守著屋子,千萬不能讓人進來。”

這正說著,兩人忽然聽見頭頂上,一陣窸窣聲音,仿佛是有人進

來了。

陳文心停了腳步,與白露對視一眼,兩人都噤了聲,仔細聽上麵的動靜,隻聽見上麵幾個人走了進來,似乎上麵也是一間屋子。

陳文心想了想,隻是不清楚方位,不知道上麵是什麽,於是看了白露一眼,白露想了想,也想不出上麵有什麽,隻能搖頭。

此時上麵又有了動靜,是兩個男人在說話,他們不知道腳下是空的,於是說話也沒有顧忌什麽。

“九哥你說說那個曾貴人還真是沒良心,今天在禦花園,我都聽見了章貴人和她說,想去給那個送東西,她把章貴人好一陣罵,我在一邊聽著都覺得心寒。”說話的似乎是個侍衛。

另一個侍衛冷笑一聲:“你知道什麽,那個曾貴人是害怕自己的舊主連累自己,不過說來也奇怪,勤妃娘娘前兩天還風光無限的,即便被禁足,可還是有代理六宮的權利,怎麽那個曾貴人就這麽不待見她?”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聽在伺候的兄弟說了,那個準格爾說要娶勤妃娘娘,皇上生了大氣,所以才遷怒了娘娘,要說勤妃娘娘也是可憐,什麽都沒做,就被這麽冤枉。”

“麵上勤妃是什麽都沒做,誰知道背後做了什麽呢,要不然一個準格爾的外臣能知道她一個後宮妃子?”那侍衛說著,打了個哈欠:“算了,橫豎這不是你我能管的,還是睡會吧,晚上可是你我值班。”

接著上麵的人就沒有聲音,想來是休息了。

白露聽見那個人說的話,氣的不行,陳文心勸了她兩句,拉著她上去,安排好人在屋子裏守著,她又跟著去清文她們屋子裏檢查了一下, 密道隻有小夏子屋中有。

忙碌了一個上午,她隻覺得有些撐不住,於是回屋休息了,白露帶著人仔仔細細的將其他人的屋子都檢查了一遍,倒是的確沒什麽問題。

回報了之後,才服侍陳文心喝了藥。

沒想到,午後才過,侍衛就十分著急在外麵求見:“回稟娘娘,那個小夏子咬舌自盡了!”

“什麽!”陳文心說著,一把撐起來,一口氣沒上來,便是一口血吐出來,昏了過去。

白露著急的扶住陳文心,正要叫人將她抱回**,卻突聽見窗外一陣**,一個明黃色的身影闖了進來,一把接住陳文心。

白露定神一看,才知道是皇上。

她眼眶一紅,淚珠斷了線似的往下落,皇上隻著急將陳文心抱回榻上,罵道:“太醫呢!還不快叫太醫!”

“皇上,皇上,太醫還得讓您請來啊!”白露跪在地上,哭道:“外麵有人攔著,咱們許久之前就叫人去請了太醫,可就是沒有人來,先前公主來說,是有人攔著出去的人,什麽東西都不讓送進來。”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是誰的幹!”皇上已經是盛怒,他氣的渾身發抖。

外麵看熱鬧的小太監小宮女們,自知先前對勤妃不敬,見皇上還是如此關心勤妃

,就知道失寵的傳言是假的,她們嚇得臉色全都變了,通通跪在外麵,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鶯歌看見如此情形,冷笑一聲:“都跪著幹什麽,沒聽皇上說了嗎,還不快去請太醫!”

“是,是,奴才這就去!”

幾個比較機靈的,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剩下的頭壓得更低,冷汗將衣衫都濕透了。

皇上有令,果然外麵的人都不敢攔著,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三四個太醫就拎著藥箱子趕了過來,跪在暖閣門口請罪。

“哼,你們有什麽罪,你們當得好差啊!勤妃娘娘病了幾日,一個人都沒給朕報上來!是不是以為勤妃禁足了就不是你們的主子了!說!”皇上已是火冒三丈。

太醫來之前,白露說,隻有太醫院一個姓楊的小太醫冒著風險來過,之外就隻有公主和衛常在送了東西來。

內務府的人更是連分例的東西都沒送過來,若不是恭親王的女兒送了東西過來,隻怕早兩天陳文心就被凍死在這宮裏了。

來的是太醫院的院判和幾個副手,他們跪在地上,已經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一切都怪那個曾貴人,是她讓人來說的,讓他們不用對翊坤宮上心,說皇上因為準格爾的事情,不待見勤妃,那可是皇上的新寵,他們自然信以為真。

原本想著也就是冷一些,大不了就是一個風寒,勤妃宮中一定有以前別人的送的珍貴藥材,隻要升降山參熬一碗湯喝下去,風寒定然就好了。

誰知道居然會有人給勤妃下毒!

院判劉大人看情形,知道自己都聽著烏紗帽已經保不住了,不禁悲從中來,就這麽嚎啕哭了起來。

皇上聽見外麵的哭聲,隻覺得自己心中煩悶,氣得不行,隨手拿起一邊的東西,往地上一砸,頓時一股惡臭就彌散開來。

低頭一看,隻見那是被布包裹著的瓷器,瓷器碎了,裏麵有黑色膿水汩汩流了出來,皇上大驚失色,指著那東西問道:“這是什麽!”

白露趕緊讓人將東西收走,然後將公主說的事情,刪減了一些關於後妃的東西說了出來。

皇上隻是冷眼看著地上那一灘黑色的汙漬,眼神冰冷得如廊簷下的水滴冰刺,經過這麽一鬧,陳文心幽幽轉醒,她看著身邊站著的人,眨了眨眼睛,奇怪的開口:“這是做夢嗎?”

聽見這話,皇上微微一愣,隨後心就跟被人用千根細針紮了一樣,軟綿綿的痛著。他彎下腰,抱著陳文心的腰,扶起來道:“念念,不是夢,是朕來了,玄燁來了。”

聽著那溫柔的語氣,陳文心隻覺得眼眶酸痛,眼淚跟斷線的珠子般掉了下來,她連忙伸手擦幹眼淚,偏過頭,不讓皇上看見自己的難受。

見她即便是在病中,仍舊這樣不願讓他為難,皇上隻覺得又急又氣,又更加心疼,他坐在陳文心軟榻邊,抓住她的手,堅定的說:“念念,朕來了,你別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