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勤妃傳

正文_第三百四十章 反咬一口

“皇……皇上!皇上聽臣妾解釋,皇上不是您聽到的那個樣……”所有人都還未反應過來,卻見曾常在一下跪了下來。

她帶著哭腔著急地解釋著,見皇上一言不發,她臉上更是慌張,她不由得跪著往前挪了幾步,卻不想前麵就是她之前摔碎了茶杯碎片。

瓷片深深嵌入她的膝蓋,鮮血霎時噴湧而出,她吃痛的往前一撲,十分狼狽的摔倒在皇上的腳邊。

皇上一眼都沒看她,直直的從她身邊踏過,走到陳文心身邊。

陳文心有些意外,按理說皇上這個時候應該是在禦書房,怎麽會突然到這裏來。她抬起頭,詢問一般看著皇上。

皇上看著陳文心消瘦的臉龐,原本就沒什麽肉的小臉,此刻仿佛隻剩下了一層麵皮,看著她微微突出的顴骨,他有些心痛摸了摸她的臉:“朕聽人說這裏出了事,所以來看看。”

“皇上也聽說了?”陳文心驚訝的問道,“是什麽人告訴皇上的?”

“朕聽李德全說外麵有人通報,隻是沒見到是什麽人,”皇上說著,也皺起俊眉,他仿佛察覺到什麽一樣,低頭問:“念念也是聽人說的?”

陳文心還沒有回答,就聽章貴人在一邊說道:“可不是,臣妾和娘娘原是約好了去梅園,聽說那裏的白梅開始開了,臣妾就想邀娘娘去瞧瞧,誰知半路碰見一個著急忙慌的小太監,說這裏出事臣妾這才隨著娘娘來的。”

陳文心抬頭看了看章貴人,隻見章貴人也正巧低頭,她邀功似的看著陳文心,讓陳文心也不禁笑了出來。她是不想讓自己撒謊,所以才這麽說。

的確,這時候如果說她原本就想過來看看,必定會引出後麵許多,便更不好處理眼前的事情了

皇上聽了後,點點頭。他在一旁坐下,超著陳文心伸出手,陳文心微愣後,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皇上緊握了她的手,隨後皺眉問道:“手怎麽這樣涼,出來也不穿多些。”

“本是穿了不少,可出門瞧見是大太陽,覺得曬就脫了,現在還未入冬,若是現在就裹得跟粽子似的,入了冬就不用出門了。”陳文心低頭辯解道。

皇上聽完隻是輕笑,似無可奈何般捏了捏她的臉。

一旁的幾人站著,看見皇上與勤妃間親密無間的互動,心中都冷了一層,章貴人倒還好,她一向不想做什麽寵妃,隻想活命,勤妃待她極好,雖說有些失落,可她也著實為她開心。

郭絡羅明鴛則是憤懣,為什麽她隻是追求一個陳文義,費了那麽多心思,用了那麽多手段,最後卻還是這個結果,她卻能一如宮就盛寵,至今不衰。

皇上喜歡她,珍惜她,即便是她被朝臣聯名反對,換做他人都會被殺頭,而她卻隻是被禁足了幾日,與皇上之間仿佛從無嫌隙。

郭絡羅明鴛不甘心,她憤恨的望向一邊的曾貴人,若說她是不甘,曾貴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恐懼和後悔了。

她見曾

貴人麵如土色的跪在一邊,心中不由痛快了一些,即便不能讓那個女人哭,至少也要讓她家的妹子好好哭一場。

這些人的反應陳文心都看在眼裏,對於郭常在的憤怒,倒是在意料之中。隻是曾貴人的反應,未免也太過激烈了一些。

她在後悔,可那種表情卻不是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感到後悔,而更像是恨,她在恨什麽?

陳文心探究似的看著曾貴人,曾貴人卻仍是咬牙切齒的看著地麵,雙眼就像要噴出火一樣。

“皇上既然來了,不如聽一聽郭常在要狀告的事情,臣妾聽著這事情挺大的,隻怕臣妾一個人也不好處置。”陳文心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

皇上聽見陳文心的話之後,才想起來還有這麽一件事,他的臉色迅速沉了下去。原本這種事聽也不需要聽,直接打入冷宮就好了,隻是看在這是陳文心母家送上來的人,他壓下了心中的不悅,點了點頭。

陳文心見狀,看了看郭常在:“郭常在,現在把你狀告的事情說出來吧。”

郭常在冷眼看了曾貴人一眼,她磕了個頭,接著從一邊小太監手上搶過那條肚兜,舉到皇上麵前,公高聲說道:“皇上,這是臣妾在守宮門一個侍衛房中找到的!那個侍衛承認與曾貴人有染,此刻侍衛已經被拘在柴房中!”

“什麽?”皇上聽見這話,臉色已經是鐵青。

陳文心禁足期間,他遵守與她的承諾,日日將曾常在帶在身邊,也讓她侍寢了。這原本也是補償陳文心巫無辜被禁足,想她身邊多一些有位的嬪妃幫助她。

他還破格在她無孕無功的時候,提了她的位分。

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竟然要和一個侍衛行苟且之事!

曾貴人看皇上的臉色,已經是鐵青,她也嚇得麵無血色,跪在地上不住的顫抖。

“你有什麽要辯解的嗎?”陳文心淡淡的問著。

曾貴人抬頭看了陳文心一眼,她咬著唇,說:“這是汙蔑,臣妾從來沒有和其他人有過這樣的關係,這是郭常在串通了侍衛誣陷臣妾!”

“誣陷?曾貴人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好好問問自己,你做過些什麽,用得著別人這樣誣陷?”郭常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嘲諷的看著曾貴人,轉頭看著皇上道:“這原本也不是臣妾發現的,而是有人舉報的!”

“舉報?”陳文心聽見這話,心中警覺了起來。

“是,臣妾昨日正去了禦花園回宮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人將一張紙條放在臣妾宮門口,上麵說了曾貴人與侍衛有染,臣妾知道這不是小事,勤妃娘娘與佟貴妃娘娘又在病中,不好用這樣沒有證據的事情打擾,於是便帶了人去查,果真查到了!”

郭常在說著,回頭喚了一個小宮女出來,小宮女捧著一張字條出來,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很多字。

皇上抬了抬手指,讓陳文心看,陳文心拿過紙條,隻見上麵將曾貴人與人私通寫得

清清楚楚,包括奸夫是誰,什麽時候開始的,拿了什麽當做定情信物都寫得一清二楚。

這仿佛就是早就寫好了,專等這時候拿出來一般。

陳文心不由心中起疑,她抬頭看見皇上,皇上對這件事情並不在意,見她看完了,便問:“上麵寫了什麽?”

“……上麵寫了曾貴人與人私通,奸夫是誰等。”陳文心沒有隱瞞,將上麵的東西都說了,接著低頭看著曾貴人,揮了揮手上的紙條:“事實都清清楚楚寫在這裏了,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曾貴人此時就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一般,癱軟在地上,她卻仍舊搖頭:“臣妾沒有,臣妾沒有做那些事情,臣妾敢用性命擔保。”

“嗬,若是人人都說用性命擔保,就可以去做一些苟且的事情,那還要公堂有什麽用。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不過一句性命擔保,就想要將一切就否決麽?”郭常在無不譏諷的說道。

曾貴人聽見這話,憤恨的回頭怒吼道:“我便以我母家氣勢,若是我做過,我連同族人都不得好死!”

“勤妃娘娘如今也算是你母家之人,你這是在詛咒勤妃娘娘不得好死麽!”郭常在立刻反唇相譏回去。

曾貴人聽見這話,便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她驚恐的看著陳文心。

陳文心卻沒有生氣,她的表情仍舊淡淡的,看不出悲喜。反倒是皇上坐在一邊,臉色愈發陰沉。

她不敢再說話,害怕激怒皇上之後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隻是她真的沒做過,她的確是想過,想過找一個人與自己……之後,有一個孩子。

她也的確讓人將自己找了一個靠得住的侍衛,將自己的貼身衣物送過去當做是定禮。

這一切不過是她太絕望了,是有人告訴她的,勤妃已經失寵,她作為陳文心母家之人,不免會讓皇上想起陳文心,君恩是最不可靠的,她需要一個孩子。

可皇上從不留龍精在她身體裏,不過寥寥數次的侍寢,每次過後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恨啊,為什麽自己要遭遇這些……

隻是她也聽說了,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會有懷上龍胎的機會,隻是她的肚子不爭氣,所以她才聽信了宮女的話,想到了這樣一個主意。

可她也害怕啊,她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可為什麽,為什麽就會有人將這些東西交給了郭絡羅明鴛!

陳文心看著曾貴人的表情反而不懂了,她是相信這些的,畢竟在此之前,香鵲與蘇良的那些話,就讓她有了懷疑,如今不過是證實了自己的懷疑。

但是為什麽曾貴人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好像她真的沒做過一樣。

正當她疑惑之時,忽然從外麵闖進來了一個小宮女,她哭著跪倒在皇上腳下,指著陳文心撕心裂肺的吼道:“皇上救救奴婢,皇上勤妃娘娘也是曾貴人一夥的,現在,現在勤妃娘娘見事情敗露,要派人殺了奴婢,皇上要救救奴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