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華

第182章 再臨

第182章 再臨

而蘇傾城當時就對漠北說,如果李敏然中的毒真的難解,邵鳴笙很有可能會想到她。

用她的血揪李敏然!

漠北看見蘇傾城嘴角的笑,心還是有些發堵,最後似乎是安慰自己一般:“皇上不知道你有他的孩子了?”

蘇傾城聞言,想要笑。可是最後,還是沒笑出來:“那你要不要再賭賭,哪怕皇上知道我有孩子,也還是會選擇救李敏然。”

漠北想要反駁,可是卻被蘇傾城冷漠表情給弄得咽了回去。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蘇傾城的說法,的確很有可能。

如果邵鳴笙隻是一個父親,一個丈夫,那麽他還肯定會醒。但是,邵鳴笙在是這兩個身份之前,更是大魏的帝王!

他的身份不純粹,有時候甚至要為了國家,做自己並不願意做的事兒。

看見漠北沉默的表情,蘇傾城上前拍了拍他,然後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不過這個賭可能沒辦法看到勝負了,因為林大爺和林坤,一定能夠就李敏然的!”

沒錯!

讓林家人,出現在邵鳴笙麵前,並且,還是以救治大涼攝政王有功的名義!

到那時,後麵她要做的,就會有更大的勝算。

這也是蘇傾城避著邵鳴笙的一個原因。

當然,她之所以避著邵鳴笙,又做這副打扮,還有另外重要的目的。

漠北皺眉,明白蘇傾城隻是故作淡定,試問。如果自己的丈夫要用自己的血,去救別人的性命,會無動於衷嗎?

漠北不相信蘇傾城會一點兒都不在乎。

不過,他自然不會主動提出,“你要去哪裏?”

蘇傾城眨了眨眼睛:“我要去算賬。”

漠北默然,好吧,他隻能當打手了。

事實上,蘇傾城自然不會讓漠北當打手,她實在是擔心……對方受不住。

“兩位還請在這裏稍等一會兒。”相國府的管家,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不過辦事還真是滴水不漏。

蘇傾城看了一眼檀木桌上的茶水,端起,裝作抿了一口。然後才對管家道:“嗯,在下在這裏多謝了。”

蘇傾城刻意壓低嗓子,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她是女子。

待管家離開,蘇傾城才看向坐在她對麵的漠北:“你都不問我為什麽來這裏?”

漠北坐得筆直,右手緊緊握住腰側的劍,看得出來,他對整個相國府的人,都很是忌憚。

聞言,淡淡開口:“不問。”

蘇傾城:“……”好吧,人家不問,她就不說。

她抽時間打量了一下這相國府前麵的大堂,隻覺得這蕭清玨真的很有錢!

還沒等她多想,就見外麵通向此處的小徑上,一人踏著落花,快步朝著這裏走來。

白衣不染塵,清俊儒雅。

蘇傾城忍不住站了起來,蘇華年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蘇傾城,臉上頓時就帶了笑。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說什麽,隻是對著身後的管家道:“你先下去——”

“喏。”

“等等!”蘇傾城阻止道,管家十分禮貌地停了下來,“相國回府後,讓他來這裏。”

蘇傾城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讓管家驚訝了一下。

他之所以讓這兩位“男子”進府,是因為他們有相國給的信物。但是此時這男子說的話,未免太過無禮。

“按照這位……公子的話做就行!”蘇華年在一旁補充道。

管家沒有再多說什麽,點頭告退。

待管家離開,蘇傾城一下子就撲了過去:“小哥!”

蘇華年隻能無奈地張開手,臉上有欣慰,也有無奈:“這打扮,是誰給你做的,差點兒沒認出來!”

“這不是認出來了嘛!”蘇傾城笑嘻嘻地道。

蘇華年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才看向漠北,麵帶感謝地道:“這一次,多謝漠北公子!”說著,行了一禮。

蘇傾城並沒有阻止,這一次沒有漠北,她的確逃不出來。容園穎的下場,很有可能就是她的!

漠北站起身,回了一禮:“蘇大人客氣了,我該做的。”說著,看了一眼蘇傾城,就重新坐了下來。

蘇華年的目光在蘇傾城和漠北身上轉了轉,抿了抿唇,沒有多說什麽。

“好了好了,小哥,快坐下來。”傾城看到蘇華年的目光,就覺得頭皮發麻。

蘇華年也並沒有再多說什麽,隻依言坐下:“你怎麽不回宮?”

“我還有事。”蘇傾城沒有給蘇華年說邵鳴笙想要做的事,因為從心底裏來看,她真不覺得邵鳴笙那樣做有什麽不可以。

當初她想要入宮,就給林矜然下了藥。當時邵鳴笙就阻止了林德妃用她血的提議。

而如今這麽想,也不過是為了大魏。

她並不失望難過,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明天,邵鳴笙和司徒宣湛沒有什麽區別。

哪怕最後她成功得到他的心,她也不能將全部希望壓在他身上。

她不是不相信男人,隻是覺得,有時候,自己才是最值得相信的。

她給漠北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也別說那件事。

漠北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裝深沉。

蘇傾城:“……”

她摸了摸鼻子,然後才對蘇華年道:“皇上出宮了,這時候回宮,太危險,而且宮外還有一些事。”

“什麽事?”蘇華年並沒有問太多。

蘇傾城突然低頭,用手摸了摸肚子:“小哥,我懷孕了!”

“嘭”

茶杯落地,摔得粉碎!

“你懷孕了?!”

“嗯……嗯?”蘇傾城猛地站起來,因為剛才那個問題,並不是蘇華年問的。

她看向門口,隻見蕭清玨身著妖豔紅衣,站在那裏,麵色難看。

他背著光站著,陽光在他身後燦爛,他整個人卻仿佛被隔離了一般,隻身處無盡黑暗中。

蘇傾城心中微微一堵,最後隻能低下頭,用一隻手摸了摸肚子:“快一個月了,還差幾天——”

說著,突然又難受起來,因為這個孩子根本保不住,她其實寧願它沒有過。

哪怕沒有它,她這條路會困難很多,但是至少不會這麽傷心。

想到這裏,她又仿佛報複一般,對蕭清玨道:“相國大人高興吧,我這顆棋子的用處,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