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華

第276章 養母

第276章 養母

蘇傾城抱著安平,將她放到窗邊的炕上,然後將幾個布偶遞給她:“你先玩兒著。”

說著,給奶娘使了一個眼色,就和邵鳴笙一起出了內殿。

有布偶在,安平也沒哭,甚至還懂事兒的給蘇傾城做了一個再見的動作。

出了內殿,兩人坐到這裏窗邊的炕上。

因為安平來了這裏,整個“碎芳齋”都擴大了一些。

如果是以前,或許還會有人出來說。如今,卻是再也沒有人管了。

因為,宋賢妃已經被囚禁在錦樂宮兩個月了,宋賢妃這等身份的人,都被囚禁,更別說其餘人了。

實際上,這一次的效果,比蘇傾城預料中要好。當然,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邵鳴笙居然什麽都沒問,比以前更加寵愛她了。

剛開始她還以為,他又要利用她什麽,但是兩個月過去,他該怎樣,還是怎樣。

“皇上怎麽想著這個時候過來,用了午膳了嗎?”

說著,不等邵鳴笙回答,就又自言自語道:“肯定沒吃吧,玲華,你讓小廚房的人,做一碗麵過來。”

“喏!”

玲華看著蘇傾城和邵鳴笙之間相處愉快,忍不住笑了笑。然後給離寞使了一個眼色,就一起出去了,將空間留給兩人。

蘇傾城回過頭來,戲謔地道:“皇上可不要嫌棄,你今日早上東西用得太少,最好吃點兒麵食,否則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當然,麵最便宜,臣妾可窮了。”

說著,見邵鳴笙不回答她,忍不住抬眸看去。

結果就和邵鳴笙的目光對上了。

他一直看著蘇傾城,眼神說不出的柔和,讓蘇傾城臉微微泛紅。

“皇上這是怎的,看了這麽久,難道還沒有看夠。”

蘇傾城坐在炕上,把玩著自己的頭發。

邵鳴笙執了她的手,輕聲笑道:“當然不夠。看一輩子都不夠。”

這句話一出,蘇傾城微微一愣。

一輩子?

這是她第一次從邵鳴笙口中聽到這三個字。

她垂眸:“皇上打趣臣妾,一輩子那麽長。誰知道明天會怎樣?”

其實,這段時間,蘇傾城心中是有些不安穩的。

因為邵鳴笙實在是太不對勁兒了。

可以說,和最初認識的清冷帝王相比,如今的他,讓她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然而,在所有人眼中,邵鳴笙似乎都很寵愛她。

邵鳴笙將她擁入懷中:“朕是天子,朕說我們能在一起一輩子,就是一輩子。”

蘇傾城愣了愣,隨即嘴角揚起一抹笑:“是嗎?這可是皇上說的。不過,如果以後皇上要收回這句話,臣妾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嘴角笑容涼薄,與這柔和的聲音相對,說不出的詭異。

“不收回。”邵鳴笙的聲音很是堅定。

他想起那一天,大殿之上,她流血的身影,心頭又有一瞬間的恐慌。

他緊了緊自己的手:“以後,朕護著你。”

“嗯,臣妾相信皇上。”蘇傾城垂眸,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明白。

“你們這是在烤什麽東西?”

到了廚房,玲華和離寞才發現,“碎芳齋”的幾個小太監,正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麽,

聽到玲華的聲音,一個婆子從一旁走出來,笑著道:“兩位姑娘,他們這是在烤土豆呢。”

那些小太監也站了起來,其中小柱子打頭,一張臉有些紅:“玲華姑姑,離寞姑姑……”

玲華眼中閃過一絲笑,麵上卻依舊嚴厲:“皇上還在‘碎芳齋’,你們一個個居然就敢偷懶,是覺得儷妃脾氣好,就如此輕視嗎?”

玲華性子穩重,整個“碎芳齋”又多是她在打理,如今她黑了臉,這些小太監的麵色都變了。

小柱子也有些心虛:“姑姑放心,門口留了五六個人呢。皇上和儷妃如果有什麽吩咐,也是夠用的!”

“哼!”玲華自然知道門口還有人,最後見小柱子急得快哭了,就笑了起來,“好了,你們這給我注意著,別以為娘娘脾氣好,就輕待了去。”

說著,吩咐婆子做一碗麵。

“好的,好的,要不,兩位姑姑也吃一個?”

小柱子一聽玲華口音,就知道她不怪他們,臉上就恢複了笑嘻嘻的樣子。

看著他這副模樣,玲華和離寞相視一眼,失笑一聲。

她們突然有些懷念那個剛剛到“碎芳齋”的小柱子了。

如今這別人口中的柱公公,可圓滑了不少。

她給小柱子使了一個眼色,小柱子會意,讓這幾個小太監自己聚著,然後就和玲華以及離寞幾人到了側殿。

這裏沒有地龍,可是碳火卻燒的很旺。

關了門,玲華麵色才凝重起來:“寶公公還沒回來?”

小柱子一聽,點了點頭:“最近兩個月,小主讓他多注意景仁宮那邊。”

離寞聞言,笑了笑:“你們別擔心,如今,你們可見小主輸過?”

然而,這話一出。幾人幾乎第一時間想到了蘇傾城的那個孩子。

據說,已經成型了,是一個男嬰!

不過,因為強行留在肚子裏,那個男嬰渾身青紫,看起來異常恐怖。

好在他們掩飾得好,沒有讓皇上看到。

否則,有可能會被懷疑。

“這件事,以後我們就不要提了。林太太已經出了宮。娘娘如今也已經是儷妃,安平公主的養母。而宋賢妃,也已經被囚禁起來,什麽時候處置,都是皇上的一句話。”

玲華聲音有些冷,那一日,雖然都在蘇傾城的意料之中,可是最後還是出了一點兒小意外。

比如,當時坐在蘇傾城後排位置的一個貴人,居然在蘇傾城摔下去的時候,拌了蘇傾城一腳,最後蘇傾城,也是真的暈了過去。

“儷妃娘娘就是太過仁慈,宋賢妃一次兩次陷害她,真的不該留手!”

小柱子有些憤憤不平,這一次如果不是劉氏,也就是宛婕妤(下葬之時,邵鳴笙複了她的位份,不過罪孽深重,不允許宮中人為其守孝)反水。

恐怕那一場仗,並不是那麽好打。

說著,就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離寞:“都是離寞姑姑的功勞,那段時間,離寞姑姑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