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華

第315章 春事

第315章 春事

邵燁磊因為蘇傾城一番話,愣在當場。

他之前並沒有想到這方麵,當然,此時他心中對那些被當成口糧的孕婦,也並沒有多少同情。

隻是,看著蘇傾城這般模樣,心頭有些疼。

他突然想起了他們並不愉快的第一次見麵。

那個時候,原本是去找茬的他,居然因為她的那些話,就打了退堂鼓。

更沒有想到,他有一天,會對這個女人產生這樣的占有欲。

可以說,人類的性,是最原始的。

因為美麗的皮囊而產生,然後占有欲作祟,便慢慢的在心底發酵。

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或許這最原始的感覺,會慢慢的變淡。

而,如果得不到呢?

或許也會因為後勁不足,慢慢消失。

但是,更多的卻會因為得不到,而變得更想要。

當性變成了愛,那麽就差不多代表淪陷了。

邵燁磊站起身,也不管會不會有人看到,直接將蘇傾城擁入了懷中。

“這一切,和你無關。”

的確和蘇傾城無關,這種事,沈皇後明顯不是第一次。

這種邪術駐顏,且不說有效與否,光這投入,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有的。

蘇傾城沒有推開邵燁磊,這個時候,她的確需要這懷抱,讓冰冷的心,慢慢暖回來。

“我不想放過她。”蘇傾城的聲音有些縹緲,偏偏其中的那種戾氣,又是很明顯的。

邵燁磊知道她口中的“她”,指的是沈皇後,便安慰一般,道:“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蘇傾城在他這句話落之後,突然抬頭看向他。

她坐著,邵燁磊站著。

他的眉宇,在一瞬間,險些讓蘇傾城以為站在她麵前的人,是邵鳴笙。

“你會殺了她的,對嗎?”

這是蘇傾城第一次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在宮中一年的沉浮,她早就學會了狠心。

因她而死的人,她早就不計數了。

或許在她死的那一刻,會有冤魂索命。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而沈皇後,犯了她的忌諱。

她知道後宮爭鬥,的確是難以手下留情。可是,像沈皇後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實在是太少見了!

她都不確定,自己再見到她,會不會直接將她殺了!

這是她第一次,想要手刃一個人。

邵燁磊眼中閃過恍惚之色,蘇傾城的眼神,極具魅惑性,在這一刻,恐怕她想要的任何東西,你都忍不住想要捧到她的麵前。

他的手,終於忍不住撫上她的臉,眼神柔軟:“嗯。”

蘇傾城眼眸微挑,眼波流轉間,讓人神思不能自已:“真的嗎?”

邵燁磊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裏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如今這是在佛門,麵前這人是他名義上的母妃。

“我會找到那個地方,然後讓天下人都知道她的罪行!我會讓沈家滅亡,我會坐上父皇的位置。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蘇傾城心頭冷笑,什麽都給她?

如果是要那個皇後的寶座呢?

如果是要大涼滅亡呢?

恐怕邵燁磊會比邵鳴笙更會推搡。

不過,抬頭時,她的臉上又帶了笑:“二皇子,拜托你了!”

沈府。

**交纏的身體,讓房內的溫度,不斷升高。

直到最後動靜停了下來,一隻手掀開床賬,然後沈仲**身體,下了床。

他將一旁的衣服,慢慢穿上,想要離開的時候,床裏麵,卻伸出了一隻玉臂,拉住了他的衣袖。

“公子,你這麽無情嗎?”聲音幽怨,卻十分悅耳。

如果其餘男人聽到,恐怕身體就會率先酥軟下來。

可是,沈仲麵上的緋紅,慢慢消退,等他在回過神,看向**的女人時,麵色已經看不出絲毫不對了。

“怎麽,你還想本公子留下來?嗯?”

紅芍看著沈仲,神色有些癡迷。

她從來沒有想到,當初蘇傾城給她定的目標人物,會這般出色。

他有外貌,有身份,有氣質,有學識……

這是她在“有香樓”那麽多年,也鮮少遇到的一個人。

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能夠遇到的一個人。

她眼眸中春色猶在,沈仲最後一個“嗯”字,讓她背脊一陣電流劃過,身體又軟了。

她不顧羞恥,也不管自己全身什麽都沒穿,就直接纏了上來。

“公子,你難得來看妾一次,不要走得這麽快嘛。而且,每次都不好好看看妾。”

沈仲麵色未變,眼眸中的情緒,都沒有絲毫變化。

整個人像一塊木頭一般,可是,偏偏他聲音十分性感。

他蹲下身,讓紅芍好好躺著。

他目光在她身上掃蕩了幾番:“沒好好看你嗎?那我現在好好看看。”

“公子……”

紅芍聲音小聲,尾音極長,像一隻勾人的狐狸一般。

而沈仲的手,也落到了她的眉宇處,聲音性感低柔:“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然後落到了眼睛處:“明眸善睞。”

朱唇處:“丹唇外朗,皓齒內鮮。”

他手上微微使力,讓紅芍的頭微仰,手指順著纖細的脖頸下滑:“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兩手繼續往下,雙手手指內扣,直接將一旁的一件薄薄的衫衣覆蓋到她的身上。

露出半個渾圓,弄出個“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模樣往中間推擠,紅芍嫵媚地半睜著眼看他。

而沈仲,像是柳下惠一般,眉目不動。

又念起了詩:“擁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雙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菽發難描。”

紅芍自然不是簡單的,都麽也不會在“有香樓”待那麽久。

她的一雙睡鳳眼顧盼神飛,甚至於引逗地拋了個眼神兒過來,聲音卻是嬌俏的,“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還知否?”

旋即她的雙手,豪放地把薄衫扔到一旁,露出圓潤的肩膀和精致的鎖骨。

“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羅衣解處堪圖看,兩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蕊邊傍微勻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浴罷先遮,裙鬆怕褪,背立銀紅喘未蘇。誰消受,記阿候眠著,曾把郎呼。”

她的聲音中既有小女兒的嬌態,又有念這詩時的古韻,還有女人的嫵媚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