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遠方來客
第20章 遠方來客
“往日，聽說你母親有風濕病，不知，現在可好些了？”
林暮寒一怔，暈啊，林暮寒娘家的事情她哪裏知道嘛！她的娘家在二十一世紀呢！
林暮寒幹笑一聲，道：“好了，好多了！嗬嗬，多謝姨娘關心！”林暮寒立刻叉開話題，道：“那個……這附近有茅房嗎？我想解手。”
“有！就這旁邊就有一個。”三姨娘吩咐丫鬟道：“帶四少奶奶去茅房。”
“是！”
丫鬟帶著林暮寒去茅房。古代的茅房，果然是茅得曆害，就算是這有錢家裏的茅房，也不過就是用木塊搭蓋而成的一間小小的空間，項上全是稻草。裏麵卻是一個糞坑，大熱天的，臭氣熏天，還有拖尾巴蛆在裏麵爬來爬去。林暮寒看著那些蛆，差點吐了出來。不過，剛才喝了茶水，的確也想小解，於是，隻得硬著頭皮撒了一泡尿。
林暮寒拉好褲子，準備從茅房出來，卻聽見茅房後麵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於是，從縫隙裏往後看去，隻見茂密的綠草叢裏在不斷晃動……
一會兒二少奶奶從草叢裏出來，一邊掃視四周一邊整理衣服，見四周無人，便迅速地往住的地方去了。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也從草叢裏出來，看看四周無人，便訊速地爬上院牆邊的一棵樹，然後跳進了隔壁的院子。
“我的老天！”林暮寒小聲地驚呼一聲，直感覺心髒跳得曆害，我的老天，二少奶奶果然有奸情，而且奸夫就是隔壁的男人。我的老天！這花儀儂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林暮寒神色慌張地出了廁所，往三姨娘的住處走去。按道理，這是別人偷情，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可是林暮寒還是那麽緊張，好像是自己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完全沒有道理啊！
在進屋之前，林暮寒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後裝著一副鎮定的樣子走了進去，重新坐在座位上，對三姨娘尷尬地笑笑。
“對了，姨娘，隔壁那戶人家姓什麽啊？”林暮寒好奇地問道。
“隔壁這家啊，姓吳，這城裏很多有名的店鋪都是他們家的，什麽瓷器店呀，飯店呀，藥店啊，都是他們家開的，可是遠近聞名的富商呢！四少奶奶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呢？”三姨娘有點疑惑地說。
“哦……嗬嗬，這個，沒什麽，我就是見他們家的房子很漂亮，所以隨便問問。”林暮寒笑道。
“嗬嗬！這吳家啊，以前與我們相國府到也有些來往，後來相國大人過世以後，漸漸地就來往少了，聽說他們家和張太師家關係到走得很親近，老爺過世以後，雖然這官銜還在，可畢竟人已經不在了，大公子雖然在朝為官，可畢竟也隻是正三品，所以，就算人家要拉近關係啊，也要找更有勢力一些的，所以，老爺過世後，很多原來與相國府關係不錯的官商，漸漸的都有些不再來往了。”三姨娘說。
“嗯……這到也正常，世態炎涼，得勢時大家都來巴結，失勢時自然不會有人來理采，好在相國府到也不自於到了敗落的地步，外，相公好歹也是三品大員，內，大少奶奶把這家務事料理得也還算妥帖。”林暮寒道。
“少奶奶說得是，隻是比起老爺在世時，的確是少了許多風光。”三姨娘道，頓了頓，三姨娘接著說：“婉婷近日可還難為妹妹？”
“婉婷啊……嗬嗬，這兩日說來也怪了，我都不曾見到她人影子。”林暮寒道。
“這豈不是更好麽，免得她見到你，隻不定又要給你什麽為難呢！”三姨娘道。
“其實，婉婷到也不是一個心壞的人，她隻是脾氣有些不好罷了……真正有心思的，恐怕還算是大少奶奶，你別看她對誰都謙和有禮，事實上，她才是一個曆害角色。”林暮寒道。
“怎麽？大少奶奶，她也有為難你嗎？”三姨娘驚訝地問道。
“姨娘可還記得上一次在梨園看戲的事？”林暮寒提醒道。
“對……”三姨娘想了一下，道：“那晚，老夫人生氣走了，大公子還衝你發火，當時妾身也不明白，四少奶奶為何要點《西箱記》。”
“其實，那出戲是大少奶奶幫妾身點的，妾身根本就不懂戲，完全不知道《西箱記》裏麵講了些什麽，大少奶奶是有意讓讓妾身難堪的，直到現在，老夫人見了我都還有些不高興。”林暮寒道。
“什麽？”三姨娘輕輕地叫了一聲，道：“這還真是出呼我的意料了，沒想到這大少奶奶平常看著謙和大度，沒曾想竟有這般心思，看來，你以後得防著她些。”
“是啊！明的我不怕，可是這暗的，有時候還真是得小心翼翼才行。”林暮寒道。
“唉！”三姨娘歎了一口氣，道：“這男人呀，夫人娶多了總是不好，難免會出現紛爭，就算再大度的，恐怕也會有傷害人的時候，但是，我們做女人的，又有什麽辦法呢？人家說要娶你就要娶你，人家說要把你休了，就把你休了，說白了，你我不就是一棵任人擺布的棋子而嗎……嗨！你看我，盡說些掃興的話，惹得妹妹跟著傷感了……”
林暮寒握著三姨娘的手，道：“姨娘的命運，暮寒心裏明白，如果幕寒有朝一日得勢，一定好生照顧姨娘。”
三姨娘一臉感動，緊緊地握住林暮寒的手。
林暮寒和三姨娘在房裏聊天，這時，有老夫人身邊的丫鬟來報，道：“三姨娘，四少奶奶，老夫人說遠方有客人來，叫你們都過去見見。”
林暮寒心想，這是何等人，竟有這等麵子，要所有人都要過去見見。
“請問，來人是誰呢？”林暮寒很客氣地對問老夫人的丫鬟。
“是老夫人的親侄女，從山東來的。”丫鬟道。
“哦，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們隨後就來！”林暮寒道。
“是！”丫鬟行了一禮，走了。
林暮寒跟三姨娘相互看了看，都顯得有些無奈。可是，老夫人有請，哪能不去呢！
“我們也走吧！”林暮寒對三姨娘說。
“嗯。”三姨娘輕輕點頭。
於是，二人前往福安堂而去。
二人到達福安堂時，大堂裏果然圍了許多人。老夫人坐在大堂上方，正在跟旁邊的一位年輕姑娘高興地聊天，想必，那就是她的親侄女了。而右側上方坐的是大少奶奶秦露苔，旁邊坐的是三少奶奶蘇寒煙。左側方做的是五少奶奶饒景君。另外站著的，都是一些丫鬟，和隨從。
見林暮寒和三姨娘來，老夫人便介紹道：“這位是三姨娘，這位是你五表嫂！”然後，又對林暮寒道：“這位是林珊瑚，你二舅舅家的。”
那姑娘立刻站了起來，相互行禮，打招呼。
“三姨娘，五表嫂！”
“林姑娘！”
“珊瑚妹妹！”
行過禮以後，三姨娘和林暮寒坐到了左則方饒景君旁邊，然後，輕輕與饒景君點頭微笑。
林姑娘行完禮以後，又回到了老夫人身邊乖乖坐著。
“姑媽這裏，一大家子人，你可千萬不要覺著拘束，就仿佛到了自己家裏一般，知道嗎？”老夫人拉著林姑娘的手道。
“多謝姑媽！”林姑娘輕聲道。
“你父親，我那二兄弟，可還好嗎？你母親呢？可還好嗎？”老夫人問道。
“回姑媽，父親母親都很好，隻是很是記掛姑媽，原本是想來看望姑媽的，隻是父親的風濕腿病容易發作，考慮到路途遙遠，行走不太方便，於是便打發我來探望。”林姑娘回道。
“怎麽？你父親的風濕腿病還沒有治好嗎？”老夫人道。
“是的，尋了許多名醫來看，還是治不好，每到下雨天依就發作。”林姑娘道。
“哦……沒事，改日我撫人去尋找專治風流腿痛的名醫……”
正說到這裏，隻見崔婉婷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高興地叫道：“珊瑚姐姐，珊瑚姐姐，聽說你來要，我立刻就過跑過來看你了……”婉婷一邊說著，走到林姑娘的身邊，親熱地拉著林姑娘的手，又道：“你要來，又不提前告訴我，不然，我好去半路接你去……”
“婉婷妹妹……”林姑娘也很高興。
“你看你那風風火火的樣子，可別嚇著你珊瑚姐姐才好。”老夫人責備道：“嗬嗬！你還去半路去接她？就你那愛睡懶覺的習慣，人家一早就去城外接你姐姐了，你那時還在做夢吧！”
“嘻嘻……唉喲，母親說的什麽話麽，我根本就不知道姐姐要來，母親又不提前告訴我，不然的話，我定不睡懶覺，一定早起去接姐姐。”崔婉婷說著，挽著林姑娘的手臂，一副親密的樣子。
林姑娘嬌羞地笑笑，不說話。
崔婉婷將林姑娘仔細地打量了打量，道：“珊瑚姐姐，我發現你又長漂亮了！”
林姑娘一臉嬌羞。
“嗬嗬！你看你說的什麽話啊，仿佛你經常見著你珊瑚姐姐似的，你可知道，當初你們見麵的時候，你們還是那麽高的孩子！”老夫人說著，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膝蓋，接著道：“已經十來年沒見麵了，愧你還認得她是你珊瑚姐姐！”
“母親說的什麽話，我怎麽就不認得珊瑚姐姐了，姐姐這麽漂亮，我定然一眼就能認出，姐姐不也能認出我嗎？”崔婉婷道。
林姑娘還是一臉嬌羞的樣子。
“就你那風風火火的性子啊，你姐姐猜也能猜出半分，何況，這府裏的除了你喊她姐姐以外，誰還能再喊她姐姐呢？”老夫人道。
“可不是嘛！這府裏的兄弟姐妹，就數婉婷妹妹年紀最小！”秦露苔道。
“珊瑚姐姐，你頭上的珠花好漂亮！”崔婉婷打量著林姑娘頭上的珠花，又道：“姐姐不但人生得好看，連打份也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