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

第241章 一刀斬獨狼

第241章一刀斬獨狼

新夢卻是不改清麗容顏道:“家師曰,不經紅塵殺伐,怎得劍心真果。新夢並不懷恨在心,不過血色刀狂如今名滿大江南北,可曾記得不日之前曾暗算於人呢。”場上群豪頓露不滿之意。

韓雨澤暗叫厲害,這女子口口聲道無懷恨之心,卻又用以往自己的不光明磊落的手段暗諷自己,讓天下人記得自己也不過是暗算小人。

韓雨澤輕輕一笑:“所謂竊鉤者誅,竊國者候。正又所謂成王敗寇,餘於這天地之間,隻求一刀縱橫,哪如姑娘你,與和你姐姐一樣會喜歡上同一個男人,與那莫風再譜道魔之戀,真是羨刹旁人。想那莫風左摟新夢,右擁東方,當真是風流倜儻,隻是姑娘出身金萱劍宗,與人共享情郎,情何以堪。”

韓雨澤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卻是以新夢,東方,莫風兩女一男諷之。眾人投向新夢的眼光,頓時多了幾分輕視。

這新夢果然微微一愕,轉瞬卻又楚楚可憐狀道:“血兄言重,新夢與風君不過朋友之誼,怎落得壞人幸福之名,倒是血兄如此汙蔑,可是罪加三分呢。”

韓雨澤哈哈一笑:“姑娘與那莫風男才女貌,本是天生一對,奈何那莫風卻與東方有婚約在身,真是為難得緊,那日你姐姐兩女爭夫,血某見兩位為難,要死要活,不如幹脆一人一刀,成全兩位,怎知姑娘繼你姐姐之後竟自甘菲薄,寧做側室。”眾人唏噓之意四起。

新夢見勢不妙,卻是麵容一正道:“血兄,你欲汙人名節,新夢願一死以還清白。”

韓雨澤輕輕一笑道:“血某據實所言,怎談汙蔑,當日大船之上,雙女爭鋒,可是多人有見。而在太白居上,姑娘與那東方共伴莫風,也是無人不曉,莫非是血某眼睛瞎了不成。”

新夢於此絕境之下,依舊還算平靜,又道:“血兄,好厲害的口才,新夢自愧不如,不過血兄殺戮滿江湖,就不曾想到有一日會自食其果。”場外群豪似也被此言所動,投向血色刀狂的眼光多了幾分敵意。

韓雨澤放聲狂笑道:“吾雖不是大丈夫,也知戰場之上,最好歸宿為馬革裹屍,隻是試問天下,誰可殺我。”

一句平靜的語聲忽悠而到道:“我敢殺汝。”眾人循聲望去,一位麵目青秀的青年長身玉立於場中,身穿魔邪衣衫之上,繡有一個碩大無比的紫色獨狼頭,當真是威猛絕倫,青秀與威猛這兩種幾乎不可調和的氣質協調的出現在這男子身上,奇妙之極,左手持著一把連鞘之刀。

有認得那的人驚呼道:“今代天刀宋缺的傳人,外號紫色獨狼,真名薑奕皇。”韓雨澤倒不是被這名字所懾,這小子長得到相當精神,是個小白臉的料子。

韓雨澤卻是故意看都不看他,一瞧新夢,聲若春雷道:“今日金萱劍宗因姑娘而顏麵盡失,姑娘還是改投玄陰,煉那道心種魔算了,這樣兩全齊美,公私兼顧,愛情與大業齊飛,說不定還弄個魔種出來,豈不是天作之合。”不等新夢俏臉似已無血色,拈起一顆花生米又冷笑道:“紫色獨狼嗎,就用閣下的鮮血作為我給莫風的見麵禮吧。”

那薑奕皇,麵目一寒道:“口出狂言,就讓你知道天刀九式的厲害。”他身形突的騰起,擎出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刹那間刀氣橫溢,卻又暗合天地至理,整個廣場似乎都被這刀帶動,一起向韓雨澤壓得過來。

韓雨澤身子不動,刀柄一旋,撞得兩根筷子快如閃電的射向薑奕皇,似是根本不把這一刀放在眼裏。筷子一觸那薑奕皇刀芒化為飛灰而沒,刀勢忽的一輕,又似溶入那明月清輝中,不知刀身所向,真是妙不可言。韓雨澤刀柄一震桌子,那碟花生米,霎時震起,隻見右手一動,連鞘刀身一磕,一顆花生米化厲嘯而飛,當真是速度驚人,不,不是一顆,眾人隻見那刀身不停磕動,又是幾顆花生米,連袂電射而出,卻無人能看清韓雨澤刀身所在,連鞘刀身幾以成虛影,快若疾電。

那明月清輝突的一暗,似有一縷刀芒映過,隻聽幾聲輕響,那花生米均化為碎粉。薑奕皇那刀突的從一不可能的角度反撩而上,韓雨澤偏偏就料到了那個角度,連鞘刀身一擺,正點中刀尖所在,那薑奕皇麵沉如水,一聲厲嘯道:“天刀絕命之天意無盡。”眾人隻眼前一空,似已看不到薑奕皇人影,一柄刀從天直下,劈向韓雨澤,看似緩慢,卻又暗含天意,似不可違背。

韓雨澤刀並未出鞘,左手一抖連鞘刀身一橫,硬架來勢。一聲大震,韓雨澤隻覺對方刀身上的勁力,循刀而上,或洶湧如潮,或細若針尖,好不厲害。

韓雨澤微微一笑,左手一輕,離得刀鞘,右手快若閃電,拿住刀柄,連鞘反劈而出。

薑奕皇,後躍三尺,沉聲喝問道:“為何不拔刀。”韓雨澤傲然笑道:“就憑這些技倆,怎可讓我拔刀,我一刀劈出,你就再無機會,念你修為不易,若你退出,我就饒你一命。”

場下群豪暗叫:“這血色刀狂好狂,竟然如此藐視薑奕皇。”

那薑奕皇顯然是動了真火道:“哼,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接我天刀無盡之一切皆刀。”語音一起,刀勢旋轉間,韓雨澤隻覺整個空間似乎都被拉扯過去,一刀平平推出,刀氣不絕如縷,隻聽漫天俱是刀氣破氣之聲,韓雨澤並未後退半步,每道刀氣都被他以連鞘之刀輕輕觸得最強一點,便化為烏有,好不神奇。

薑奕皇一刀無功,毫不氣餒,刀勢回旋,似以盡數抽盡周身空氣,一刀斜指蒼天,突的回旋直進,伴隨一聲怒嘯:“天刀絕滅之浪卷千濤。”韓雨澤隻覺對方刀氣奔騰,有若千濤起舞,綿綿不盡,臉露微笑,卻是不進反退,有若弄潮兒般,連鞘之刀,左揮右劈,所中之處,無不波平浪靜。

薑奕皇麵色沉凝,似含粉碎一切之音道聲:“天刀無上之天下無刀。刹時間,連人帶刀飛撞而出,人即是刀,刀即是人,人刀合一,又隱合天地之理,似令人無可抗拒,引頸待誅。

韓雨澤眼前一亮,雙目凝視如針,似要窺破無刀之秘,那刀勢進得身來,突的刀芒暴漲,人刀俱掩映在刀芒之中,群豪在外看不分明,驚歎世間竟有如此刀法。

就在那刀芒撞上韓雨澤之前片刻,韓雨澤閃電般遞得刀柄而出,神乎奇技的頂在薑奕皇刀身七寸之處,使之不得寸進。

薑奕皇連退數步,麵上慘白一片道:“想我自出師之後,刀法未逢敵手,日前和馬龍騰難得大戰三百回舍,已覺是平生快事,再回師尊處,探討不足,想不到今日竟連你刀都逼不了鞘,我心服口服,你動手吧。”

群豪這才憶起,薑奕皇如此刀法竟連血色刀狂刀都逼不出鞘,這血色刀狂還是個人嗎。韓雨澤冷冷一笑道:“你們天係刀法講究遵循天地至理,成就自然之刀,刀勢暗合天勢地利,卻不知人合才是最強之刀。大自然雖威又如何,我等依舊人定勝天,天下之大,無堅不摧,唯快不破,你看好了。”